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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麟眉毛一扬道:“大哥,你真的一点都没有觉察出来么?
骆人龙心思何等机灵,眼珠一转,马上就想到可能是自己的行藏又泄漏了,大约三堡四派又要对自己有所不利了,剑眉一轩,道:“在这通都大邑之内,愚兄就不信三堡四派真敢无法无天地对我怎样!”
徐少麟道:“这次倒不是三堡四派那些人,而是,为你……”
语声未了,忽有一串阴冷的声音接道:“只可惜你这通风报讯的人,也迟了一步。”
一个身穿蓝色儒衫的中年书生现身出来,五官端正,除了脸色白得不大正常,和目光浮动不定外,倒确有一份儒雅之气,要既有听到他的笑声和所说的话,真还叫人不会马上认出他是恶人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庙中二人事先均毫无所觉,仅凭这一点。骆人龙便不敢对他小视,自己行藏既已败露,当然没有再做作的必要,于是,挺身而出道:“小生骆人龙,你大约是来找我的吧!小生已经得罪了三堡四派,倒不在乎多上一两个敌人。”
骆人龙这—摆威,那中年书生反而含笑摇手道:“轻声些,是友是敌,尚不知道,我们何不平心静气先谈谈。”接着,自己报出号道:“在下阴手书生邓平。”
阴手书生邓平是什么人物?骆人龙一点印象也没有,对方既然要谈,那不妨听听对方说些什么吧,于是,骆人龙就故作坦然地原地坐下道:“请坐!”
阴手书生邓平在骆人龙对面蹲下身子,道:“骆少侠,可知你目前处境的危险么?”
骆人龙淡淡地—笑道:“总不会超过日前王屋山之会吧阴手书生邓平嘿嘿冷笑道:“三堡四派再是心狠,也还得要顾正大门派的场面,可是这次要找你的人,就完全不同了。”
骆人龙冷然道:“反正大家已经知道小生习成了《天魔录》,实在逼紧了,小生就只有放手一干!”
阴手书生邓平道:“两败俱伤,你值得么?”
骆人龙道:“为生存而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阴手书生邓平道:“其实你并不必走极端。”
骆人龙道:“你们一定放不过我,难道叫我束手待毙成?”
阴手书生邓平道:“你知道这次找你的人,是为了什么目的?”
骆人龙道:“说得好听一点,是为武林除害,说得难听一点,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
阴手书生邓平笑道:“这是正大门派的想法,至于我们,可没有这些空洞的概念。”
骆人龙一时转不过弯来,脸上现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
徐少麟插嘴道:“大哥,他们为的是你怀中的《天魔宝录入》。”
阴手书生邓平阴森森地道:“骆少侠,你已练成了《天魔宝录》上面的武功,《天魔宝录》对你来说,有没有都已无关紧要,你如果将《天魔宝录》交给在下,转移了他们的目标,你不是就安全了么?”
骆人龙暗中冷笑了—声,忖道:“你要我交出《天魔宝录》,真是白日做梦了。”口中却道:“小生如将《天魔宝录》交给你,岂不害你成了众矢之的?”
阴手书生邓平以为骆人龙年少识浅,被自己三言两语说动了,心内窃喜道:“在下平时最是佩服令尊为人,这次有机会为少侠分忧,乃是在下的荣幸,至于在下的安全,在下早有计较,不劳少侠担心。”
骆人龙忽然面色一正道:“如果小生不愿交出《天魔宝录》呢?”
阴手书生邓平阴阴地道:“只怕图谋你的人,不会为少侠想得太多。”
说着,一手插入怀中,同时吸了一口长气,做出要发出啸声的样子,一付威胁姿态。
骆人龙忙也功行双臂,天罡指力蓄劲待发。
阴手书生邓平忽又松了一口气,这“骆少侠,你应该慎重地想一想。”
蓦地,徐少麟幌身向门外跃去。
阴手书生邓平杀机隐现地叱道:“小花子,你要干什?”横身阻住徐少麟去路。
徐少麟吃惊地退了一步,道“我肚子痛,要出去方便一下。”
阴手书生邓平多心地道:“《天魔宝录》在不在你身上?”
徐少麟左手执着打狗棍,右手一摊道:“我懒得分说,反正我年纪轻,被人搜一下身子,也没有甚么耻辱的。”
阴手书生邓平以极快的手法,不顾身份的,果然在子徐少麟身上搜了一遍,挥手道:
“去你的!”
小花子徐少麟这回慢吞吞地向门口走去, 口中还不三不四地道:“自己不相信人家,人家又怎会相信你而把《天魔宝录》交给你?”
阴手书生邓平回头瞪了徐少麟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忍住,转回脸来又向骆人龙道:
“骆少侠,你……”
他一语未了,已走到门口的小花子徐少麟突然拧身反扑,手中打狗棍化作一道白光,招走《天魔宝录》中的“含沙射影”向他背心刺来。
阴手书生邓平的功力,徐少麟那能是他的敌手,怕不一掌震死才怪哩!
谁料,事情怪得很,阴手书生邓平的掌劲,从小花子徐少麟身边斜掠而过,而他连变了几次身法,竟没躲开小花子徐少麟的一剑。
阴手书生邓平那里把小花子徐少麟放出眼中,口中轻喝了一声:“你是找死!”反手向后抡出一掌。同时身形连闪图躲开徐少麟在打狗棍中的柳叶长剑。
只听“噗嗤”—声,长剑直刺入他腰内半尺。
阴手书生邓平也真够狠的了,在厉号声中,硬把身子拔起空中,翻出土墙如飞遁去。
徐少麟一脸怅然之色,恨声道:“只可惜我个子太矮,剑式没够上部位,否则,他非躺下不可。”
骆人龙心中掠过一层险影,沉思了半天道:“麟弟,你是什么时候悟出施展这种剑招的内功心法的的”
徐少麟道:“大哥,你到析城山的第二天,我就突然发现了这种运气法了。”
骆人龙道:“你向我师父说过了?”
徐少麟摇头道:“没有!”
骆人龙微生怒意道:“你为什么不说?”
徐少麟见骆人龙生了气,眼睛挤了一挤,委委屈屈地道:“那时老公公一心一意地在教大哥武功和医道,我几次要开口向他说,都没有得着机会。”
骆人龙忽然仰天一叹道“这莫非是天数么?”
徐少麟见骆人龙似是有着满腹忧思,一时也敢打扰他,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显得可怜兮兮的。
骆人龙突然又问道“这套剑法你都学全了吗?”
徐少麟失望地道:“老公公只教了我这一招,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天天都是练这一招,真把我烦死了。”说话间,又恢复了活泼的神态。
骆人龙暗忖道:“他只会一招‘天魔剑法’,大约也为不了什么恶,我只要不再教他武功,等我大仇得报之后,再设法化除你的恶性好了!”
要知,骆人龙虽然巧获奇遇,悟出一种可以施展“天魔武功”的内功心法,但对于“天魔内功”的究竟,依然毫无
所知,同时也不知道他那种神奇内功与天魔内功的微妙关系否则,他只要将他自己所习的内功心法传给徐少麟,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他这时因恐徐少麟将来闯祸,而不敢传他武功,却不知就此一念之差,却造成了完全相反的后果。
骆人龙听说徐少麟没有学全“天魔剑法”,略为放心道:“麟弟,你以后不到生死存亡之时,绝不可使出这种剑法,须知这种剑法最招人忌,一个不小心,便要招致杀身之祸。”
徐少麟—脸诚恳的道:“大哥的话,小弟一定紧记在心骆人龙点点头,把装药的书囊递到徐少麟手中,叫徐少麟不要管他的事,先为他将这书囊送至芜湖黑煞手郑昆那里并在那里等他。
徐少麟虽不愿,却拗不过骆人龙的大哥架子,只好点头答应了。临走的时候,关心地问骆人龙道:“大哥,你的宝剑呢?”他是想将自己藏在打狗棍内的柳叶长剑交骆人龙使用,又怕骆人龙不肯接受,所以先出言探探他的口气。
骆人龙揭起衣襟一笑道:“麟弟,你看这是什么?”
原来,骆人龙那柄流霞宝剑可刚可柔,在必要的时候,以缠在腰间,只不及插在剑鞘中那样方便罢了。
骆人龙为避人耳目,甚至连原有的剑鞘都丢弃了,一直就这样缴在腰间裤腰之外。
徐少麟见了羡慕地道:“大哥,你这把剑真好!”言罢,依依不舍地向门外走去。
突然,骆人龙又轻喝一声道:“麟弟,回来!”
徐少麟返身奔回,大喜道:“大哥,你改变主意了!”
骆人龙道:“找我的人来了,你暂时在庵内隐伏不动,待我把他们引走之后,你再照我的话,赶往芜湖去。”
徐少麟叫了一声:“大哥……”
骆人龙那有时间听他多说,就在庙内发出一声长啸,身子拔空而起,带着啸声,向庙后山区方向逸去。
跟着,暴喝之声纷起,也驰向庙后山区,渐去渐远,慢慢听不见声音了。
徐少麟悄悄地离开了土地庙,自往芜湖找黑煞手郑昆不提。
且说,骆人龙为了不愿徐少麟受到牵累,故意发出一声长啸、引得一干心怀叵测的凶神恶煞向他追去。
这时向他身后追来的,一共是六个人,这六个人身法均极快速,显见功力之深厚,绝不在铁镜先生等人之下。
这时,天色已近傍晚。
骆人龙心想,只要及时进入森林之内,便不怕他们人多势众了。
骆人龙身法玄妙,速度快逾飞箭,身后那六人虽都是极有名气的魔头,竟是追不上他。
骆人龙奔往的方向,正是广布豫、皖、鄂边境的大别山。山势奇危,密林甚多,只可惜那些密林,并不在山缘地带。
所以,骆人龙虽已到达山下,一时仍是无法占取地利。
看看天色渐渐黑下来了,穿过—座起伏不大的小山坡,一片黑郁郁的大森林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
骆人龙长啸连声,几个纵步,人便到了林边。
他吁了一口长气,回头望了—望数十丈外,六条疾驰而至的人影,展颜一笑,自言自语道:“等你们跑得近了,我才进入林中,非气死你们不可。”
突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起自林内,接口道:“如意算盘人人会打,但是真能打得通的,人生能有几回?”
骆人龙循声回头望去,只见从密林内一连走出三个人来。
这三个人相互间隔一丈,分开同时出现,显然,暗含包围之势。
面对骆人龙说话的是—位老人,须长白面,貌如苍松古月,颇有几分道气左边的一位也是位老人,长得其丑无比,脸上有三条翻红的刀疤,红得鲜艳夺目,令人可怕。
右边的一位,却是一位年约廿八九岁的锦衣公子,脸色灰白,双目之中,神光里透着阴气活脱脱一付讨债相。
骆人龙倒抽了口冷气,呛的一声,探腰抽出了流霞宝剑。
同时,后面一路进米的六人,也已到了附近。只是,当他们见到林边的三人后,却又霍地退了三丈。似是有所戒畏。
左边的那个丑老人哈哈大笑道:“赶兔子的原来是是芒山六友,老夫真得谢谢你们了。”
六人中,一位年约四十左右的汉子,打拱作揖道:“好说!好说!晚辈们理应效此微劳。”
右边的那位锦衣公子冷哼一声,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六人面面相觑地楞了楞,最后,还是其中一位四十左右的汉子鼓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