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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翁任性道:“日月叟骆老儿在世之时,你们奉承他唯恐不及,为什么人刚刚一死,你们就反脸不认人了?这难道就是你们正大门派的作风么?”
二堡主舒伦被说得脸一红,道:“此事说来话长,百日之后,自有三堡四派共同出面公布此事的内情,目前恕小弟不便奉告!”
逆天翁冷笑道:“你们大概是还没有想出十分有利的说法,难以自圆其说,不说也罢!”说到这里,朗目一扫,又道:“今天的事,你们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群上?”
二堡主舒伦道:“本堡主身受三堡四派重托,志在必得,非一般江湖过节可比,各凭手段好了!”
逆天翁任性狂笑道:“好一个各凭手段!照打!”他看清对方人多势众,如果不先下煞手,自己功力再高,也难讨得好去,好在他是天下出名的任性逆天之人,素来不在乎人家对。他的好恶批评,所以一抓着机会,就毫不客气的先下手为强。”身形一挫,向二堡主舒伦斜斜劈出一掌。
二堡主舒伦真没想到逆天翁说打就打,仓促间使出一招“顺风掠翼”,迎向逆天翁的掌势,无奈逆天翁是存心要一招却敌,用上了十二成真力。二堡主舒伦的功力,原非逆天翁之敌,这样一来,自然更不是逆天翁的对手。双方掌力一接,一声暴响起处,二堡主舒伦顿时被震得退了五步,只觉一阵血气翻涌,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脏腑已经受了不重不轻的内伤。
就在二堡主舒伦受伤的同时,另两个老人,已是左右同上,向逆天翁扑去。
这两个老人,功力不弱于二堡主舒伦,逆天翁任性虽有先下手为强的打算,可是一经动手起来,便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是失败定了。因为,这两个老人功力之高,凭他个人之力,至多也只能战个平手,那里还抽得出去帮助骆人龙?他关心之下,掠目望去,果见骆人龙已和两个精壮汉子动上了手。
另外又有一个汉子,纵身跃上灵车,扬鞭打马,驾着灵车如飞而去。
逆天翁任性被两个老人缠住脱身不得,眼看日月叟骆一飞的灵车被人劫去,只有暗中着急而无可奈何。
倒是骆人龙一见父亲灵车被劫,奋起神勇,一连三剑,逼退了与他动手的两个汉子,纵身向那灵车追去。
这时,忽起一片暴喝之声,骆人龙不过才追出三四丈远,便被由林中窜出的数人阻住,动起手来。
骆人龙家传绝学原极不俗,只因年纪太轻,火候不足,又加和他动手的人,都是舒家堡挑选出来的好手,他一对二能够打成平手,已足可在年轻一辈中称雄露脸。可是在一敌三四之下,走不了十个回合,他便有点力不从心,败象毕露。时间一久,更是手忙脚乱,完全处于被动了。
突然,一声金铁交鸣起处,一个汉子猛喝一声:“撒手!”
只见一道寒芒,从骆人龙手中飞出,他手中的长剑,已在那汉子的长剑一绞一震之下,飞上了半空之中。
骆人龙形同疯狗,长剑脱手,不退反进,双掌一搓,向 那汉子腰部劈去。
那汉子一剑震脱骆人龙长剑,正满心高兴,那料到骆人 龙会奋不顾身,不退反进地劈上一掌,一时闪身不及,“唉哟!”一声,被震出五步之外。
同时,骆人龙也是一声厉叫,仰身栽倒。
原来,另一个汉子,由左侧一剑刺来,刺中了骆人龙的 大腿,再一掌,把他打倒地上。
第三个汉子,反手一剑,疾向骆人龙心口扎下。
这时的骆人龙已是痛得昏死过去,根本不知闪让退避,眼看这一剑就要刺入他的心口。
蓦地有人大喝一声:“剑下留情。”
一道青光,直向那即将刺入骆人龙心口的剑锋射去,把 剑身撞得一斜,余势未衰,插入骆人龙身侧地面几约五寸有 零。从树林外面,一连飞入三条人影,一人扑向骆人龙这边。
另两人却向二堡主舒伦身前纵去。
那围攻骆人龙的两个汉子,原是满脸不愉之色,及至看 清了来人的面貌,霍的肃容而立,道:“呵!原来是李老前辈!”
来人微一点头,单手抱起骆人龙,斜身垫步,也飘身到 二堡主舒伦面前,将骆人龙放下,给他服下一颗药丸,并出 指点了他几处穴道,这才和先到的两个老人并肩而立。
这三个老人不是别人,原来是中原四皓中的老二、老三 和老四。
把骆人龙救过来的,是老四飞云叟李守义。
老二金凤叟柯正雄气色凌历地道:“舒老二,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
二堡主舒伦在中原四皓面前,倒是非常的客气,不顾自身的伤势,带笑为礼道:“小弟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金凤叟柯正雄道:“是你们大堡主的意思?”
二堡主舒伦道:“舒家堡不敢作此主张,这乃是出于三堡四派的公决!”’飞云叟李守义道:“你们三堡四派避开我们兄弟,又决定了一些什么事?”
二堡主舒伦道:“话不是这样说,三堡四派并无避开三老的意思,只是顾虑到三老和死者的关系,为免你们作难,未敢惊动你们罢了。”
流霞叟邱永信叹道:“谢谢你们的好意,可知我们三兄弟为武林正义作了多大的牺牲?”
金凤叟柯正雄皱眉道:“舒兄,你们到底有了什么新的决定?”
二堡主舒伦道:“昨晚在本堡,经三堡四派代表公议,认 为:日月叟骆一飞既敢不遵江湖公约,偷练《天魔宝录》蓄意制造武林祸乱,罪大恶极,为做他人效尤,决定把他的尸体葬于行旅必经的通衢大道,立碑示众,以为野心者戒,至于其子骆人龙,虽然年幼无知,罪不至死,但为防患于未来, 亦议由本堡负责监禁终身,永绝后患。”
三老闻言之下,不由黯然神伤,互对了一眼,都不以为然。
金凤叟柯正雄愤然抗议道:“老夫认为这种处置,未免有 失正道武林中的恕道。”
二堡主舒伦道:“小弟与三老也有同感,只是此事既经公 议决定,尚请三老深体三堡四派维保武林公约与武林正义的苦心,勉于同意了吧!”
金风叟柯正雄凄然道:“不知舒兄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们三堡四派掌门人,枉驾造访敝庄时的情形?”
二堡主舒伦点头道:“小弟有幸,得随各掌门人拜访三老,甚感荣幸,当日之事自是记得十分清楚。”
金凤叟柯正雄道:“当时你们三堡四派掌门人,以大义相责愚兄弟三人,并指出我们大哥以《天魔宝录》中武功,杀死三堡四派弟子的事实,当时我们兄弟三人因知我们大哥确实藏有《天魔宝录》一书,乃答应协助三堡四派秉公调查。”
二堡主舒伦道:可是,当时终南掌门人提出一封骆老儿连络一干隐世老魔,预备造恶江湖的亲笔信件作证明时,贤昆仲更毅然以苍生为念,答应协助各大门派。”
金凤叟柯正雄凄然道:“同时,各位掌门人又请求我们兄弟,以暗算手段对付我们大哥。”
二堡主舒伦道:“那是因为大家鉴于凡是修习《天魔宝录》有了相当成就之后的人,必然心性大变,不可理喻之故,你们三位与骆老儿纵有数十年结义之情,如果事先走漏了风声,再要制住他,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三位为了整个武林劫运着想,这种不得已而为的事,于情于理都无愧怍,小弟觉得三位不必为此事自苦于心。”
流霞叟邱永信大声道:“人是我杀的,我至今还忘不了骆大哥那种在一惊之后的坦然神色,这种精神上的负担,你们又怎能领会得到!。”
金凤叟柯正雄接口道:“所以今天我们反过来请求舒兄,将我们区区愚忱,转到贵三堡四派,念在我们兄弟为武林公约牺牲惨重的份上,将我们大哥遗体发还其子,而且今后,莫再为难他的后人,便感激不尽了。”
二堡主舒伦面有难色,似乎一时想不出婉拒的措辞,讷讷地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具体的话来。
三老见舒伦如此不痛快,脸上都有了不愉之色。
飞云叟李守义愤然道:“愚兄弟对武林公约,已作了最大的牺牲,这点点请求,你们如果再不答应,老夫……老夫甚感遗憾!”他本是想说:“老夫就要不客气了。”话到口边,临时又改了比较和缓的语气,但他那不愤的神情,已是表露无遗。
二堡主舒伦微惊地双手齐摇道:“李老,李老,话不是这样说,实因小弟人微言轻……”
金凤叟柯正雄截口道:“舒兄你的难处,愚兄弟也非常明白,那么这样好了,孩子请你把他放行,我们大哥的遗体,就暂时停放贵堡,待我们取得《天魔宝录》以后,再亲自去向各位掌门人陈情,现在只请舒兄代为先容便了。”
事情到这地步,已不容二堡主舒伦不理三老的意见,因为真要逼急了,三老一翻脸,骆人龙照样留不住,舒伦只好点头答应了。
金凤叟柯正雄向流霞叟邱永信一颌首道:“三弟,你去制止逆天翁和吴杨二兄的拼斗,并请他过来一叙。”
流霞叟邱久信与此刻拼斗的双方雅素识,有他出面,很快便制止了逆天翁和那两个老人的拼斗,并且和逆天翁一同走了过来。
逆天翁任性过来勉强站住脚步,便哇哇大叫道:“你们大哥的遗体被舒老儿劫走,不去追回来,反而制止老夫向他们要人,真是可笑得很!”
敢情,三老与舒伦刚才的一番谈话,逆天翁并未留心听到金风叟柯正雄苦笑为礼道:
“愚兄弟多谢任翁不念旧恶,维护人龙贤侄之德,现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任老慨允赐助。”
真正说起来,逆天翁与中原四皓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只是彼此平日言语不投机,又加上逆天翁的怪异行为,难免不时发生冲突,时间久了,误会日深,于是便成了已出名的仇人。这时三老低声下气地相求,逆天翁那能再把旧恨记在心上,当时哈哈大笑道:“金兄少礼,你们有什么指派,尽管说吧!老夫和人龙小友倒是非常投缘,只要是有关他的事,无不从命。”
金凤叟柯正雄道:“龙侄受伤不轻,拟请任老护送他回到黄山去!”
逆天翁任性闻言大是不解,讶然暗想道:“这娃儿是你们的盟侄,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跑一趟黄山呢?”他原要把这意思提出来责问金凤叟,金凤叟柯正雄却似乎已看穿了他的心事,乃即解释道:“龙侄对我们三兄弟误会甚深,诸多不便,是以要麻烦任老。”
江湖人物,全凭血性交友,甚少查人隐私。三老含糊其词,逆天翁任性除了拒绝以外,实在没有追问的理由,何况他素以任性著称,只要他认为愿意做的事,原就不分是非的。
当下他出语如金地道:“好!老夫答应你们三人了!”
飞云叟李守义索过骆人龙的银玉飞霜龙驹,逆天翁抱起骆人龙,飞身上了马背,疾驰而去。
逆天翁任性抱着骆人龙纵马飞驰,来到了市集上,买了一辆马车,给骆人龙坐卧养伤。
这逆天翁果然人如其名,怪僻得紧,他因见三老似有难言之隐,一路上也就绝口不提那场打斗的事,也不向骆人龙追问内情,只与他说些江湖见闻,以解旅途寂寥。
骆人龙虽对自己父亲的死,有着满腹的伤感和疑念,却因父亲乃是死在自己三位盟叔手中,有点不好意思答出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