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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堡四派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平素开口闭口,都是以武林公义为依归,这次当着这多公证人,要不能说出一个道理来,对于他们的声望,将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威胁。
现在,已可看出三堡四派诸人微现狼狈窘态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报道:“有位马公子驾到!”
一条人影在路口出现,大家抬目望去,原来是一位紫脸少年,除了逆天翁任性外,谁也不认识他是谁。
枯禅禅师细声问四小金刚道:“是他么?”
四小金刚点了一点头。
骆人龙走到场边,便有三堡四派的人迎了上去,问道:“请问马少侠,是今天这儿那一方的朋友?”
骆人龙举目向场中扫视了一眼,冷冷地对那接待的人道:“在下不是你们的朋友!”
大步走向金风叟柯正雄隔席坐下。
骆人龙因为皮肤变成了紫色,金风叟柯正雄和飞云叟李守义自是都不认识他。
而骆人龙又不愿于这时显露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也没有和柯李二人相认,但对于他们能在众目所视之下,坐在自己这一边,却是深为感动,完全原谅了他们了。
金风叟柯正雄和飞云叟李守义以骆人龙盟叔的身份,却不能不对盟侄骆人龙的朋友略尽礼数,于是向骆人龙抱拳为礼道:“多谢马少侠仗义支持,柯正雄李守义谨代敝盟侄骆人龙有礼了!”
骆人龙含含糊糊的答了礼,便即端坐不动。
不久,红柳庄的卓氏兄弟和卓夫人母女也来了,柯正雄和李定义又过去致了谢,但卓氏一门却与骆人龙故作不识,也未打招呼。
最奇怪的是公证人席上,左来一个,右来一个,一下子增加到了二三十个人。
这样一来,似乎连公证人的人数都比骆人龙这边的人要多,更不要说与三堡四派的人数相比了,直到黑煞手郑昆最后带了七八个人进来,骆人龙这一边,才略见声势。
黑煞手郑昆记恨金风叟柯正雄与飞云叟李守义误听人言,做出杀兄之事,竟不和他们打招呼,冷冷地坐在骆人龙旁边,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倒是金风叟柯正雄了解黑煞手郑昆的心情,不但不怪他,反而先向他打招呼道:“老郑……。”
黑煞手郑昆巨目一横,截口道:“谁是老郑,请柯大侠自重些,我虽出身黑道,声名可并不弱于你们。”接着,又哼声道:“够身份叫我老郑的人,早就仙去了。”他说这话原是为了抢白金风叟柯正雄的,不意又触动了伤感之处,说到后来,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有点走样,带上了凄凉的意味。
金风叟柯正雄羞愧交加,只好改口道:“郑大侠,过去的事,我们知道错了,但愿我们尚有赎罪的机会,我们将竭尽所能……。”
黑煞手郑昆脸色稍霁道:“你们能够看得破,现在还不算太迟。”
只教训得金风叟柯正雄抬不起头,苦笑道:“我们带了兵器来,便是决心不让任何人损及人龙一毛一发。”掠目四望,不见骆人龙,关切地问道:“人龙什么时候可以到来?”
黑煞手郑昆看了骆人龙一眼,骆人龙摇了摇头,黑煞手郑昆便顺口地道:“他快要来了!”
原来,骆人龙与红柳庄卓氏兄弟早有计较,要处处给三堡四派心理上的打击,凡是能够利用上的机会,都尽可能加以利用,所以骆人龙脸色变了,就暂时不表明身份,甚至,始终不表明身份,以混淆对方的耳目。
金风叟柯正雄耽心地道:“三堡四派有将你们一网打尽之意,不知你们有没有准备?”
黑煞手郑昆道:“这个不劳烦心,你等着看好了!”
金风叟柯正雄见黑煞手郑昆的语气,始终是冷冷的,心里很是难过,可是,谁叫自己做错了事哩!实在怪不得人家,只好无趣的又扯了两三句,退回自己席位上坐下。
骆人龙看在眼中,有些不忍,暗中对黑煞手郑昆道:“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郑伯伯也犯不着再生他们二位老人家的气了。”骆人龙气度恢宏,真相一明,芥蒂一去,心中对几位盟叔仍是尊敬如昔。
黑煞手郑昆耳语笑道:“不气气他们,他们怎能看得破一点虚名?”
骆人龙轻声道:“他们不顾一切地坐在这一边,便足证他们看破一切了。”
黑煞手郑昆传音道:“他们要不坐到这边来,你就是大量放得过他们,我也非亲手杀了他们不可。” ’
骆人龙正想再说什么,忽见对面高家堡三堡主一轮明月高永泰走了过来,道:“郑大侠和红柳庄四位庄主,各位远道而来,敝堡等为尽地主之谊,聊备粗筵招待,请问要筹措多少桌酒菜备用?”
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笑道:“多谢高堡主盛情,请就现有人数开席便了。”
一轮明月高永泰一愕道:“卓庄主的百数十位朋友呢?”
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望着高永泰淡淡一笑道:“多谢高堡主记挂,他们的事情,在下不便置答。”
“他们”到底是来?还是不来?这一点,对于三堡四派极为重要,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这一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使三堡四派的藉口,有如半空失足,没有了根据。一轮明月高永泰心慌意乱地打量了座中各人一眼,道:“骆少侠是……。”他因没见过骆人龙,所以想问那一位是骆少侠。
黑煞手郑昆截口道:“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又给了高永泰一个闷葫芦。
一轮明月高永泰带了一肚子疑团和不安,走了回去,对面三堡四派人群中随着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他们大张旗鼓,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一举消灭他们心目中的黑道人物,以为自己立下万世之名。
现在,大目标消失了,面对着红柳庄卓氏一家和金风叟等十来个人,他们三堡四派,动员了全部精英,对付的就是这十来个人,这事传到江湖上去,情何以堪?
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如今他们不仅是用的牛刀,且要杀的对象,根本连鸡都说不上,只能算是小蚂蚁,这种尴尬的事,能不叫三堡四派的英雄们,象浊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打不起精神来了么?
这时,他们最怕的,就是公证席上那些公证人的眼光,人家纵然只是无意地一瞥,他们也会有一种无地自容、毛骨悚然之感。
最讨厌的是逆天翁任性,说话的声音又粗又大不算,而且还怪象百出,似是专门跑来看三堡四派的笑话的。
这顿饭吃得十分冷落,三堡四派的其他高手,都不敢出面,广场上百数十张桌子,只有四五张开了酒席。
三堡四派那一边,只有几位首要人物,聊作点缀。
人数最多的,还是证人席上占压倒了双方的总人数。
骆人龙这边,用饭的时候,大家脸上都挂着含蓄的微笑,态度都那么轻松,在精神上,他们显然已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其中只有金风叟柯正雄与飞云叟李守义二人,神情间显得有些茫茫然。
忽然,飞云叟李守义拉了金风叟柯正雄一下,用“传音入密”神功道:“二哥,你仔细看看那位马少侠的举止动作,语态神情,有点象谁?”
金风叟柯正雄起先没有注意骆人龙,这时一经飞云叟李守义提起,便对骆人龙暗中特别注意起来。
骆人龙象貌变化极少,英俊潇洒如昔,只是更加成熟,更见气概了些,那紫色的面孔,其实只能瞒人一时,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不难从气质上辨认出来。
金风叟柯正雄注视之下,突然心中一热,向飞云叟李守义传音道:“是他,一点不错,他为什么不和我们相认呢?他还恨我们么?”
飞云叟李守义摇首传音道:“人龙这孩子天性至善,他要没有别的原因,不会不认我们的,我看他们必定是想好了对付三堡四派的计划了,二哥仅可放心地慢慢看吧!”
金风叟柯正雄对日月叟骆一飞之死,负疚最深,因为当时是他一口答应三堡四派的,所以他对骆人龙有一种特别的赎罪心情,这种心情,使得象他这种老诚持重的人,也忍耐不住要马上和骆人龙说几句话。
他要过飞云叟李守义腰间的宝剑,传音向李守义道:“我去把老三这把流霞宝剑,送给人龙,以免三堡四派发难时,他没有合手的兵器使用。”
飞云叟李守义知道二哥这些日子,也苦够了,想念骆人龙差不多要想得发狂了,其实他自己的心情,又何尝不是一样,当时只好提醒金风叟道:“二哥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三堡四派中人听见了,以免破坏了人龙他们的预订计划。’’金风叟柯正雄点了点头,捧着流霞宝剑,走到骆人龙的面前。
骆人龙一见,连忙起身让坐道:“老前辈请坐!”
金风叟柯正雄“呵!呵!”笑着,坐了下去,将手中流霞宝剑,递给骆人龙道:“这把流霞宝剑,曾有过一次最不光荣的记录,马少侠或能为他恢复光彩,老朽谨以相赠。”
这话只有骆人龙懂得,因为这把流霞宝剑正是流霞叟邱永信刺杀他父亲的凶器,言外之意, 自是要他用这把宝剑向三堡四派索还血债了。
他如果不是骆人龙便不会接受这把宝剑,他要是骆人龙,便不能不接受这把宝剑!
骆人龙一阵激动,双手接过流霞宝剑,低头呼了一声:“二叔!”
金风叟柯正雄大叫一声,道:“好孩子!”一掌拍在骆人龙肩头上,眼内泪水便如断线珍珠般滚了下来。
金风叟柯正雄这么大声一叫,惊得全场的人都是一怔,好在金风叟警觉极快,马上又补上一句道:“他真会如期赶到么?”又把大家的视听混乱了。
飞云叟李守义也走过来,和骆人龙说了几句伤感的话。
金风叟柯正雄又道:“人龙,你下山报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不用真实姓名出现呢?”中原四皓的一贯作风,讲究的是明来明往,行止无亏,所以忍不住要这样问骆人龙了。
骆人龙笑道:“在目前这种情形之下,小侄不用真实姓名,原无什么必要,只是小侄下山以来,一直都是用的马恨生的化名,这次赶来王屋山,无意间倒避开了三堡四派的耳目,所以率性将计就计,以收攻心之效。”
金风叟柯正雄面色一正,道:“子报父仇,乃是名正言顺之事,愚叔待罪之人,还是希望你能堂堂出阵。”此老方正一生,在这个时候,仍然一丝不苟。
骆人龙神色一肃道:“小侄遵命!”
金风叟柯正雄叫了一声“好!”道:“三堡四派大大方方的招待了我们,我们也大大方方的领了他们的情,在江湖礼节上来说,双方可说都很够风度,现在我就替你出去找他们说话。
”霍地站了起来,向广场中央走去。
金风叟柯正雄名列中原四皓之一,江湖身份极为尊崇,除了实力不及各堡各派掌门人外,论名头却是毫不稍让。
他这一站起身走出,大家的注意力,立时便集中到他身上,。只见他走到广场中央,四方一礼,道:“在下柯正雄,恭请王屋派掌门人答话。”
这时,三堡四派其他的掌门人都不在场,所以他只有找铁指先生柳去非说话了。
王屋派掌门人铁指先生柳去非应声起立道:“柯大侠有何指教?”
金风叟柯正雄道:“在下拟请柳掌门人,为在下作一言证。”
王屋掌门人铁指先生柳去非道:“当着证人席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