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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垂下头,看着怀中的翠浓。
翠浓显然已听见了他们所说的话,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躯体柔软而温暖。
薛大汉道:“傅红雪还是个不懂风情的孩子,这女人看来却一定要我们这样男人才能对付得了。”
路小佳冷冷道:“她本来就是个婊子。”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乳房,抓得很用力。
但翠浓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路小佳看着她,眼睛里忽然露出痛苦之色,又一把揪住她头发,重重的一个耳光掴了下去。
她苍白美丽的脸立刻被打出了掌印,鲜红的血慢慢地从嘴里流了下来。
可是她眼睛里却发出了光,看着路小佳,忽然大笑道:“原来你是个……”
路小佳不让她这句话说完,又一掌掴在她脸上。
她的人立刻被打得滚在马车下,像一滩泥般倒在那里。
薛大汉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不该打她的,你应该……”
路小佳道:“我应该杀了她。”
薛大汉道:“为什么?因为她偷人?但傅红雪又不是你的朋友,何况她本就是个婊子。”
路小佳::“婊子并不该杀,世上还有种比婊子更下贱的女人。”
薛大汉道:“哪种?”
路小佳道:“一种天生的婊子。”
薛大汉又笑了,道:“你难道希望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处女?”
路小佳脸色变了变,冷冷道:“我们又何必站在这里谈这种女人?”
薛大汉道:“我们应该到哪里去?”
路小佳道:“去看杀人。”
他神情忽然变得很兴奋,他一向觉得杀人比女人好看得多。
薛大汉道:“杀人?谁杀人?”
路小佳道:“除了傅红雪,还有谁杀人值得我们去看?”
忽又笑了笑,道:“你一定也想看看傅红雪那柄刀究竟有多快的。”
薛大汉脸上忽然也露出很奇怪的表情,微笑着:“我只希望他莫要杀错了人。”
第30章 护花剑客
路小佳和薛大汉都已走了,翠浓却还蜷伏在马车下,动也不动。赶车的小伙子已被刚才的事吓得面无人色,又怔了半天,才蹲下身,从马车下拉出了翠浓。
他以为翠浓一定很气愤,很痛苦。
谁知她却在笑。
她的脸虽然已被打青了,嘴角虽然在流着血,但眼睛里却充满了兴奋之意。
挨了揍的人,居然还笑得出。小伙子怔住。
翠浓忽然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
小伙子摇摇头。
翠浓道:“因为他在对自己生气。”
小伙子更不懂,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对自己生气?”
翠浓道:“他恨自己不是个男人,我虽然是个女人,他却只能看着我。”
小伙子还不懂。
翠浓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他只不过是条蚯蚓而已。”
小伙子道:“蚯蚓?”
翠浓道:“蚯蚓是什么样子?”
小伙子道:“软软的,粘粘的……”
翠浓眨着眼,道:“是不是硬不起来的?”
小伙子道:“一辈子也硬不起来的。”
翠浓嫣然道:“这就对了,所以他就是条蚯蚓,在女人面前,一辈子也硬不起来。”小伙子终于懂了。
“她天生就是婊子。”
想到别人对她的批评,看着她丰满的胸膛,美丽的脸……
他的心忽然跳了起来,跳得好快,忽然鼓起勇气,吃吃道:“我……我不是蚯蚓。”
翠浓又笑了。
她笑的时候,眼睛里反而露出种悲伤痛苦之色,柔声道:“你看我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小伙子看着她,脸涨得通红,道:“你……你……你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翠浓道:“还有呢?”
小伙子道:“而且……而且你很好,很好……”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赞美的话说,但“很好”这两个字却已足够。
翠浓道:“你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
小伙子立刻大声道:“当然不会,我又不是那种混蛋。”
翠浓道:“抛下我一个人走的男人就是混蛋?”
小伙子立刻大声道:“不但是混蛋,而且是呆子。”
翠浓看着他,美丽的眼睛里忽然又有泪光涌出,过了很久,才慢慢地伸出手。
她的手纤秀柔白。小伙子看着她的手,似已看得痴了。
翠浓道:“快扶我上车去。”
小伙子道,“到……到哪里去?”
翠浓柔声说道:“随便到哪里去,只要是你带着我走。”
说完了这句话,她眼泪已流了下来。
“今天真是他们家办喜事?”
“当然是真的,否则他们为什么要请这么多的客人来?”
“但这些人脸上为什么连一点喜气都没有,就好像是来奔丧的。”
“这其中当然有缘故。”
“什么缘故?”
“这本来是个秘密,但现在已瞒不住了。”
“究竟为了什么?”
“该来的人,现在已经全都来了,只不过少了一个而已。”
“一个什么人?”
“一个最重要的人。”
“究竟是谁?”
“新郎官。”
“他前天到城里去吃人家的酒,本来早就该回来了,却偏偏直到现在还连人影都不见。”
“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
“他的人呢?到哪里去了?”
“奇怪……”
“实在奇怪。”
看着喜宴中每个客人都板着脸,紧张得神经兮兮的样子,并不能算是件很有趣的事。
但叶开却觉得很有趣。
这无疑是种很难得的经验,像这样的喜宴并不多。
他留意地看着每个从他面前经过的人,他在猜,其中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真的在为袁家担心?
有些人脸上的表情虽然很严肃,很忧郁,但却也许只不过是因为肚子饿了,急着要喝喜酒。
有些人也许在后悔,觉得这次的礼送得大多,太不值得。
叶开笑了。
丁灵琳坐在他旁边,俏悄道:“你不该笑的。”
叶开道:“为什么?”
丁灵琳道:“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新郎官已失踪了,你却在笑,岂非显得有点幸灾乐祸。”
叶开笑道:“不管怎么样,笑总比哭好,今天人家毕竟在办喜事,不是出葬。”
丁灵琳嘟起了嘴,道:“你能不能少说几句缺德的话?”
叶开道:“不能。”
了灵琳道:“不能?”
叶开笑道:“因为我若不说,你就要说了。”
丁灵琳也板起了脸,看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其实心里却很愉快。因为她觉得叶开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而且没有失踪。
午时。
新郎官虽然还没有消息,但客人们总不能饿着肚子不吃饭。
喜宴已摆了上来,所以大家的精神显得振奋了些。
丁灵琳却皱起了眉,道:“我那些宝贝哥哥怎么还没有来?”
叶开道:“他们会来?”
丁灵琳道:“他们说要来的。”
叶开道:“你希望他们来?”
丁灵琳点点头,忍不住笑道:“我想看看路小佳看见他们时会有什么表情。”
叶开道:“路小佳若真的把他们全都杀了呢?”
丁灵琳嘟起嘴,道:“你为什么总是看不起我们丁家的人?”
叶开笑了笑,说道:“因为你们了家的人也看不起我。”
丁灵琳冷笑道:“马家的人看得起你,所以把儿子女儿都交托了给”。“
叶开忽然叹了口气,道:“早知道马芳铃会忽然成亲,我就该把小虎子也带来的。”
现在他已将小虎子寄在他的朋友家里。他的朋友是开武场的。夫妇两个人就想要个儿子,一看见小虎子,就觉得很欢喜。
叶开有很多朋友,各式各样的朋友,做各种事的朋友。
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朋友的人,朋友们通常也很喜欢他。
丁灵琳瞪着他,忽然冷笑道:“你叹什么气?是不是因为马大小姐嫁给了别人,所以你心里难受?”
叶开淡淡道:“丁大小姐还没有嫁给别人,我难受什么?”
丁灵琳又忍不住笑了,悄悄道:“你再不来我家求亲,总有一天,我也会嫁给别人的。”
叶开笑道:“那我就……”
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因为这时他已看见了傅红雪。
傅红雪手里紧紧握住他的刀,慢慢地走入了这广阔的大厅。大厅里拥挤着人群,但看他的神情,却仿佛还是走在荒野中一样。
他眼睛里根本没有别的人!但别的人却都在看着他,每个人都觉得屋子里好像忽然冷了起来。
这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身上,竟仿佛带着种刀锋般的杀气。
叶开也感觉到了,皱着眉,轻轻道:“他怎么也来了?”
丁灵琳道:“说不定也是路小佳找来的?”
叶开道:“他为什么要特地把我们找来?我本来就觉得奇怪。”
他语声忽然停顿,因为这时傅红雪也看到了他,眼睛里仿佛结着冰。
叶开微笑站起来,他一直都将傅红雪当做他的朋友。
但傅红雪却很快扭过头,再也不看他一眼,慢慢地穿过人丛,脸也仿佛结成了冰。
但他握刀的手,却似在轻轻颤抖着,虽然握得很紧,还是在轻轻颤抖着。他走得虽然很慢,但呼吸却很急。
丁灵琳摇了摇头,叹道:“他看来不像是来喝酒的!”
叶开道:“他本来就不是。”
丁灵琳道:“你想他是来干什么的?”
叶开道:“来杀人的!”
丁灵琳动容道:“杀谁?”
叶开道:“他既然到这里来,要杀的当然是这地方的人!”
他的声音缓缓,神色也很凝重。
丁灵琳从未看过他表情如此严重,忍不住又问道:“难道他要杀袁……”
叶开的表情更严肃,慢慢地点了点头。
叶开道:“他杀人已绝不会再等。”
丁灵琳道:“你不去拦阻他?”
叶开冷冷道:“他杀人也绝没有人能拦得住。”
他目光忽然也变得刀锋般锐利,只有心怀仇恨的人,目光才是这样子的。
丁灵琳此刻若是看到了他的眼睛,也许已不认得他了,因为他竞像忽然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但了灵琳却已在看着傅红雪的刀,轻轻地叹息,道:“看来今天的喜事只怕真的要变成丧事了……”
苍白的脸,漆黑的刀。
这个人的心也像是黑与白一样,充满了冲突和矛盾。
生命是什么?死亡又是什么?
也许他全部不懂。
他只懂得仇恨。
傅红雪慢慢地穿过人群,走过去。
大厅的尽头处挂着张很大的“喜”字,金色的字,鲜红的绸。
红是吉祥的,象征着喜气。
但血也是红的。
一个满头珠翠的妇人,手里捧着碗茶,在和旁边的女伴窃窃私语。
她忽然看到了傅红雪。
她手里的茶碗就跌了下去。
傅红雪并没有看她,但手里紧握的刀已伸出。
看来他的动作并不太快,但掉下去的茶碗却偏偏恰巧落在他的刀鞘上。
碗里的茶连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叶开叹了口气,道:“好快的刀。”
丁灵琳也叹了口气,道:“的确快。”
傅红雪慢慢地拾起手,将刀鞘上的茶碗又送到那妇人面前,这妇人想笑,却笑不出,总算勉强说了一声:“多谢。”
她伸出手,想去接这碗茶。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