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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清波道:“好,要试就来试吧!看刀!”横掌如刀,向昆布禅师劈去。
昆布禅师哈哈笑道:“小妖女大言不惭,这是什么化血刀?只是招式稍微相似而已,嘿嘿,你要见识真的化血刀,看我的吧!”
话犹未了,忽见寒光一闪,赫连清波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刀,是真的钢刀,并非“掌刀”。
原来她这把刀乃是“百炼钢可以化为绕指柔”的真正宝刀,藏于袖子中,以掌势作为掩饰,突然就亮出来的。
昆布禅师吃了一惊,不过虽惊不乱,百忙中的一个“凤点头”挥掌反击。这刹那间,他只觉得头发一片沁凉,刀锋几乎是擦着他的光头削过。
他那一掌也没打着赫连清波。
赫连清波被他的掌力荡歪刀锋,暗叫“可惜”,身随刀转,笑道:“我这把刀能饮你的血,怎么不是化血刀?”口中说笑,刀法丝豪不缓,她展开绕身游斗的打法,转眼间就劈了六六三十六刀。昆布禅师被她制了先机,他那真的“化血刀”竟然还未能使得出来。
战到此际,昆布禅师蓦地喝道:“小妖女,让你见识真的化血刀吧?
“右掌张开。掌心鲜红如血,一股刺鼻的腥风令得赫连清波几乎作呕。
原来他的“化血刀”尚未练到最高境界,在使用的时候,还要默运玄功的。
但虽然如此,赫连清波已是禁受不起了。她仅着轻灵的身法,躲了几招,越来越觉得胸中作闷,心里想道:“久战下去,我没给他的化血刀劈倒,只怕也会晕倒。打不过还是跑吧。”
就是此时,山坳那连有声音传来。
“咦,那个女孩子好像是郡主。”
“让我过去看,你们不必多言!”赫连清波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精神一振,连忙叫道:“大哥快来!”
转眼之间,那人已经来到。年约二十多岁,头戴紫金冠,身披白狐裘,看来像是个贵公子,相貌和赫连清波却不相像。在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中年汉子,似乎是他的随从。
最令得昆布禅师惊诧的还是他手中拿的一根竹杖。这根竹杖晶莹如玉,但可以看得出并非玉质。
赫连清波道:“大哥,这秃驴欺负我!”
那少年公子道:“好,你退下去,让我教训教训他!”昆布禅师好生纳罕,问道:“你是何人?”
少年冷冷说道:“你管我是什么人,你欺负我妹妹,那就不行!”赫连清波道:“对啦,大哥,我还告诉你呢。这秀驴是要用化血刀杀我的!
“弦外之音,只”教训“是不够的了。
少年公子道:“好,那我杀了他替你出气就是了!”说到一个“杀”
字,只见绿色的光华闪耀,他手中的那根竹杖己是好像毒蛇出洞似的,向着昆布禅师的咽喉刺了过来。
昆布禅师怒道:“狂妄小子,我倒要看你如何杀得了我!”双指一指,向竹杖弹去。“铮”的一声,弹个正着。
昆布禅师以为凭自己的武力,这一弹就可以把少年的竹杖弹出去。那知这个竹杖坚逾精钢,他非但没有把竹杖弹开,两根指头反而痛得好似给铁锤砸了一下似的,要不是他练过金刚指的功夫,只怕指骨都要碎裂。
昆布禅师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一个移形易位,反手劈出。这一掌已是用到八九分功力。少年也似知道他的厉害,不敢和他硬碰。立即把向前平挑的小花枪招数变为两翼斜飞的判官笔招数。他这根竹杖,当真活像灵蛇,伸缩不定。昆布禅师一掌劈空,少年的竹枚已是在一招之内,遍袭他的七处穴道。
昆布禅师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避过他这一招,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一个倒纵,跃出三丈开处,叫道:“你和这小妖女大概不是亲兄妹肥!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
少年冷冷说道:“我不必知道她做的事情,你做的事情我却已见到了,就凭你骂这声妖女,我就不能饶你。”口中说话,已是如影随形,跟踪扑上。竹杖起处,招招指向昆布禅师的要害穴道。
昆布禅师思到:“我不伤他,性命先自不保?”可就不顾那么多了。
激战中昆布禅师滴溜溜一个转身,突然间好像平地上起了一片红布,挡住了那少年的竹杖。他是脱下了身上所披的大红袈裟,当作兵器。
他的内功本来比这少年深厚,这件袈裟在他手中运用起来,胜于一面盾牌。
少年的竹杖攻不过去,昆布禅师喘息已定,重新运起“化血神功”,喝道:“奸,你这小子不肯罢休,我就叫你也尝尝我这化血刀的滋味!”
他左手挥舞袈裟,在袈裟掩护之下,出掌伺机袭敌,他的右掌可不是寻常肉掌,而是可以致命的“化血刀”。
赫连清波装作看不出危机所在,赞道:“妙啊,妙啊!想不到我和哥哥分手不过数月,他的惊神笔法已经练得精妙如斯!”
年长那随从道:“是呀,老、老主人就是因为小、小公子练成了惊神笔法,才把绿玉杖给他使用的。”
“老主人”的称呼还不算奇怪,但“小公子”的称呼,一般人却是没有这种习惯的叫法。原来那随从想说“老王爷”和“小王爷”的,被赫连清波一瞪眼睛,方始省悟,改了称呼。
昆布禅师一惊非同小可,颤声问道:“令尊是谁?”
少年冷冷说道:“凭你也配知道我爹爹之名字?”竹杖一挑,只听得“卜”的一声,昆布禅师那件袈裟穿了一个孔。原来他在大惊之下,内功己是不能贯注到袈裟上,少年趁这时机,顿时反夺先手。
袈裟一破,当作盾牌的功力已是打了一个折扣。少年得理不饶人,惊神笔法霍霍展开,每一招都是很辣之极的杀手。昆布禅师在他狂风暴雨的急攻之下,又再陷于苦战了。
此时他已隐隐猜到这少年公子身份,但却苦于不能分神说话。
躲在岩石后面的班定山突然走了出来。
他一出现,那两个随从就跑过来。赫连清波却似在全神观战,一点不加理会。
班定山认识其中一个随从,连忙迎上前去,打个招呼道:“尊驾是济王府的纽大人吧,久违了。可还记得在下?”“济王”是完颜长之的自号。这名随从名唤纽祜禄,正是完颜长之的一名侍卫。另一个随从名唤阿尔金,和他职位相同。
纽祜禄定睛一看,依稀似曾相识,怔了一怔,说道:“你是——”
班定山道:“在下是洛阳虎威镖局的班定山,十年前曾经到过王府送记礼的。”
纽祜禄道:“哦,原来是虎威镖局的班总镖头,我记起来了,那天还是我替王爷收下你的大礼的呢?”那天班定山除了送给王爷一份“大礼”
之外,还有送给他的一份不大不小的礼物,所以他对班定山的印象也比较深刻,一说就记起来了。
班定山道:“纽大人好记性。这位公子想必是小王爷吧?”纽祜禄道:“你不必管这位公子是谁,我只问你,你怎么会跑到这里?”
班定山摸不清小王爷和赫连清波的关系,正在琢磨要怎样说出来方始得当,昆布禅师己是按捺不住了。他一摔袈裟,把小王爷逼退两步,叫道:“小王爷,咱们是自己人。请恕小僧冒犯之罪,暂且住手,容小僧禀告!”
班定山道:“哦,我怎么会和你是自己人?”
昆布禅师道:“小憎的师叔法号迦卢,在令尊的王府蒙受供奉己有十多年了。小僧也曾到过王府的,不过那时候小王爷年纪还小,恐怕记不起来了。”
“小王爷”哼了一声,说道:“原来你是迦卢士人的师侄,怪不得你会使化血刀。何事禀告,说吧?”
昆布禅师道:“班定山和尊驾所说的话,小王爷听见了吧!”
小王爷道:“听见,怎么样?”
昆布禅师道:“卸林军副统领哈必图哈大人奉圣旨秘密出京,前两天来到洛阳,此事小王爷知道否?”
小王爷道:“你不必管我知不知道,有话你只管说下去!”
昆布禅师道:“哈大人前天来到归云庄,贺归庄主的六十大寿,想不到却在归云庄里,给人打死了。”
小王爷佯作一惊,说道:“哦,有这样的事?谁敢这样大胆?”
昆布禅师道:“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那小子和这位姑娘一同来到归云庄,又一同离开归云庄的。小僧不敢妄自揣测,不过看来他们似乎是相当熟识的朋友。”
昆布禅师和班定山不同,他是知道完颜长之只有一个儿子,并无女儿的。故而说话就比班定山大胆得多,心里想道:“这妖女颇有几分姿色,料想是不知怎的小王爷给她勾搭上了,小王爷隐瞒身份在江湖上行走,在人前便与她以兄妹相称,但以小王爷的身份,天下佳丽何求不得。料想他也不会为了私情,把哈必图被杀的这件大案也不追究吧?哈必图可是他爹爹的副手啊!”
小王爷果然说道:“真的吗?倘若是真,这件事我倒不能不管了?”
昆布禅师道:“怎么不真?班定山是归云庄的大弟了,那天他也在场的。”
班定山在那边连忙回答:“禀小王爷,昆布禅师说的句句是真。小的想要禀告的那件大事,他已经替我说了。小王爷若还不信,可以到归云庄查问。”
“这件事情是许多亲眼见到的,洛阳的知府大人也是证人之一。
小王爷道:“那小子呢?”
昆布禅师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小王爷想要知道那小子的下落,恐怕得问……”说话之时,眼睛朝赫连清波那边望去。
小王爷道:“好,我和你去问她。”
昆布禅师心中大喜,不疑有他。那知小王爷趁他家无防备之际,反手一杖,突然向他戳去。
“咕咚”一声,昆布禅师连叫也叫不出来,就向后翻骨碌碌的滚下山坡。
赫连清波吁了口气,说道:“哥哥,幸亏你来得及时,这秃驴好不厉害!”
小王爷道:“他已经给我点中死穴,你要不要看看他的尸体,方能安心?”
赫连清波笑道:“给惊神笔法点中死穴,要是那人还能活的话,惊神笔法还称的上是天下第一点穴功夫吗?何况你用的又是武林异宝的绿玉杖,不用看了。”那个曾经做过完颜鉴卫士的侯昆,躲在乱石丛中,他是认得小王爷的,见小王爷如此心狠,禁不住浑有颤抖。
好在还有一个比他发抖得更厉害的班定山,他的身体和石头碰着的声音,才不至于受到小王爷的注意。
小王爷道:“这位班总镖头,你看咱们应该将他怎样?”班定山颤声叫道:“小王爷,饶命!”
赫连清波笑道:“论理他曾向我磕过头,我是应该饶他的。但他已知道你是小王爷,此事恐怕不大妙!”
班定山叫道:“小王爷,你饶了我,今日之事,我绝不敢对人说半个字!”
小王爷道:“割了你的舌头我也不能放心,除非……”
“除非”什么,他好像还没有想出来,尚在沉吟。
随从之一的纽祜禄最能体会主人的心意,说道:“我有办法,我可以叫他变成白痴,失掉记忆。”
小王爷道:“这个办法不错,就这样处置吧!”
班定山吓得魂飞魄散,正要求饶,纽祜禄己是一掌打在他的“风府穴”,跟着一脚将他踢下山坡。
“他要晕过去大约十二个时辰方能醒转,要是没碰上野兽将他吞食的话,他倒是还可以活命的。是死是生,要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