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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笑道:“真是个聪明人,据说做惯了小偷的人都比较聪明,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萧人道:“不过得先委屈方大侠到床底下躺一会儿,卫紫衣马上就来了。”
方自如道:“真不明白你们干嘛不先杀了我,到时候卫紫衣一来,我一出来岂不麻烦?”
燕子道:“第一,除了将军,我和萧人从不杀人,双手沾满血腥的事我们从不干。第二,马上你就会昏过去,我们的蒙汗药非常管用,你能够说话,是因为你一直没动,你一动就会昏了。”
不由分说,将方自如扛在肩上,方自如身子一动,人马上就昏了过去,身子软得像口袋。
很快地,方自如就被塞到床底下,殷大野沉甸甸的身子压在方自如身上。阴武又被塞了进来,床边一个木板一放,再用床单一盖,就再也看不见。
萧人和燕子又回到店堂上,萧人仍打着他的算盘,燕子仍去数他的手指头,桌上的东西也早已拾起,桌椅也扶正,一切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夕阳西下,转眼已是黄昏。
萧人看着天色,喃喃地说:“该点灯了。”
燕子道:“是该点灯了。”
灯燃起,昏黄的小油灯反而令小店里更加昏暗,萧人的脸也显得更加苍老了。
卫紫衣看见了从小店中映出来的灯光,也看到了迎风飞舞的酒旗。
根据探子的报告,卫紫衣得知有一个身材和萧一霸差不多的人出城往西而去,卫紫衣立刻带着席如秀和张子丹往西赶来,无论多大的事,这三个人都可以承担的。
秦宝宝也来了,遇到这样好玩的事情,谁能阻止他?连卫紫衣也阻止不了。
秦宝宝的理由很充分,第一,大哥出去我不放心。第二,大哥出去了,就放心宝宝?第三,我就是要去。
无论谁有了这样的理由,你都无法拒绝,卫紫衣百般无奈,只好也带上了秦宝宝。
当小店中灯亮起时,卫紫衣一行离小店还有一里远。
“看,那里有灯,有灯必有人家,大家一定饿了吧,找点东西吃好不好?”宝宝建议。
别人都无异议,席如秀却道:“有灯就一定有人家吗?庙里也点灯,和尚算不算人家?还有,也许是鬼火呢!”他是存心找碴。
秦宝宝立刻道:“就算是庙里的灯吧,和尚也是人,为何不称人家?庙不就是和尚的家吗?鬼火是绿色的,而这灯是黄色的,席领主见过黄色的鬼火吗?”
席如秀被问得哑口无言,张子丹笑道:“席领主,没有把握就不要挑战好不好?这么大的人屡战屡败,连我都替你脸红。”
席如秀笑道:“这不能怪我,只怪宝少爷根本就是人精、小鬼,与其让他败了找我麻烦,不如让他胜了,我反而轻松。”
秦宝宝道:“败就是败,还找台阶下,小心啊,天黑看不到,跌一跤可不好。”
席如秀叹道:“哪天真要和大当家学学,究竟用什么办法把宝宝管得服服贴贴的。”
卫紫衣笑道:“你想知道?”
席如秀恨恨地道:“当然想,天天受压迫的滋味可不好受,非得有一天过过快活日子不可。”
卫紫衣压低了声音,道:“那我告诉你,要想对付宝宝,只有一条。”
“什么?”席如秀急切问道。
卫紫次微微一笑,道:“暗地里你要尽量受压迫,和他谈好条件,在人面前,宝宝就会给你面子啦!”
“哇!”席如秀大声怪叫:“原来大当家也是暗受压迫,我还以为大当家有法宝,原来是这样,不行,不行,别人好说,宝宝对我总是兴趣不减,压迫死了也没个够。”
卫紫衣把手一摊,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席如秀苦笑,转脸看卫紫衣怀中的秦宝宝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心中一惊,打马就向前冲。
四人共乘三匹马,卫紫衣担心秦宝宝马术不精被马摔下来,故和他合乘一骑,这恐怕也是秦宝宝马术永远精不起来的原因了。
一里路很快就到了,三匹马在小店前停下,席如秀咋咋呼呼地冲进去,叫道:“店家,店家,快准备吃的。”
秦宝宝一指席如秀笑道:“席领主这样冲进去,别人不以为他是强盗才怪。”
果然,店里一阵惊呼:“大爷,小的没钱,这店里你看上什么就拿去吧!”声音极为恐慌。
卫紫衣和张子丹不禁莞尔一笑,两人下了马,张子丹将马栓好,卫紫衣和秦宝宝进了小店。
一进店门,就见席如秀抓耳挠腮地站着,面前跪着一老一小两个人,身子像筛糠似地抖着。
秦宝宝大觉好玩,一步迈进来,大声道:“有值钱的没有?快拿出来,否则困了你们喂狗。”
卫紫衣一笑,温言道:“店家莫怕,他们两个是开玩笑的,我们只是过路人,因腹中饥饿,想来刁扰店家做点东西吃,起来吧!”
一老一小这才起来,萧人和燕子仍是惊恐不安地看了席如秀几眼,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卫紫衣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来要自己的命的,萧人好像先镇静下来,问道:“公子,要吃什么?”
卫紫衣道:“店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别的无所谓,只要乾净就行。”
此时张子丹也走了进来,四人找了张桌子坐下,他们并不知道,方自如和殷大野就是坐在这张桌子栽倒的。
萧人和燕子自回厨房。
张子丹笑问道:“席领主,抢到多少银子,拿出来分分。”
席如秀笑道:“本以为我慈眉善目,像个大好人,没想到却让别人当成强盗。”
秦宝宝笑道:“这年头坏人都是一副好人样,像席领主这样的人,自然属于貌似忠厚,心实狡诈,难怪别人害怕,也许阴大执法来,倒没有人将他当作强盗了。”
席如秀笑道:“说得有理,回去我一定在脸上划些刀疤,一来增添男子气,二来给人好印象。”
秦宝宝笑道:“你不怕席夫人见了刀疤,怀疑是其他女人用指甲挖的吗?”
众人大笑,席如秀却诚心感激道:“对对对,若不是宝宝提醒,差一点又铸成大错。”
秦宝宝道:“怎么谢我呀?”
席如秀苦笑道:“我的那点零碎,早被宝宝骗光,搞不懂宝宝为何老是对我的东西感兴趣。”
秦宝宝道:“因为席领主太大方,喜欢用东西送人,宝宝帮你保管,免得你遭席夫人责骂,哼,一片好心当驴肝肺。”
席如秀笑得好开心,秦宝宝的可爱就在于嘴巴甜,要不,席如秀怎会不生秦宝宝的气呢?
不光席如秀,子午岭上任何人都无法生秦宝宝的气,你这里气还没生出来呢,他几句甜言蜜语一说,必使你晕头转向,东西被骗光,还得感谢秦宝宝呢!
望着宝宝,卫紫衣的嘴角挂着笑意,宝宝能永远这样快乐就好了,又想起宝宝已长大,男孩子脾气仍改不掉,一天到晚男儿装束,不伦不类,怎不叫人心焦?
哎,随他去吧,凡事勉强不得,顺其自然吧,只要宝宝快乐,男装也好,女装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那幅画气走秦宝宝,差点出乱子,卫紫衣再也不敢操之过急,从那以后,提都不敢提秦宝宝恢复女装的事。
菜已上齐了,有炒猪心、炒猪肝、炒腰花、炒肉片、红烧排骨、粉蒸肉、红烧猪尾巴、红烧猪头肉,还有乾切口条。
席如秀第一个大惊小怪道:“哇,怎么全景猪身上的东西,连蔬菜都没有吗?”
张子丹笑道:“估计店家刚宰了猪。”
秦宝宝说得更绝:“既然有‘全鱼宴’、‘全鸭宴’,自然该有‘全猪宴’罗!”老板在一旁搓着手,勉强笑道:“这姑且算本店的特色吧,你们在其他地方见过只卖猪肉的店吗?”
席如秀拍着老板肩头,呵呵笑道:“真有你的,居然还能说出道理来,我今天倒是要好好──你们的手艺了。”
老板笑道:“请用,请用。”点头哈腰地回到了厨房。
卫紫衣笑道:“这老板倒有一点意思。”他用清水洗了双筷,夹了一片肉就住口里送。
秦宝宝伸手拦住,道:“大哥,先不急嘛,吃了解毒丸再说,荒村野店的,不得不防。”
席如秀笑道:“就宝少爷罗嗦。”
卫紫衣道:“出门在外,小心一点不会错的,宝宝,先把药给大家吃了吧!”
秦宝宝冲着席如秀做个鬼脸,将药先给了卫紫衣,看着卫紫衣服下后,才将药递给张子丹和席如秀,自己也服下一粒。
他们这种举动已被厨房里的萧人和燕子看到,两个人默默地看着,垂下头去,心中大骂秦宝宝几十遍滑头、可恶。
萧人走出厨房,对卫紫衣道:“公子,要不要加点素菜?我去房后菜地弄点青菜来,可好?”
卫紫衣点点头,萧人对燕子使了一个眼色,双双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两个人离小店远远的,悄悄地说着话。
萧人咬牙切齿地道:“那个小孩子一定是秦宝宝,可恶,可恶,竟然坏了我们的好事,又得费一番手脚了。”
燕子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阴笑道:“好久没有碰到硬手了,正好趁机玩玩,下毒不成,再想其他招数吧!”
萧人笑道:“看来只能用‘透髓针’了。”
燕子摇头道:“‘透髓针’中者无救,只是,他们的武功极高,我们又如何将‘透髓针’打中他们丁”
萧人诡秘地一笑,道:“他们吃过饭后会走的,走时一定要骑马,如果我们把‘透髓针’插在马鞍上,那么,又何必我们动手呢?”
燕子大笑,道:“果然是足智多谋。”忽地却又沉吟道:“只是,杀人是将军专利,我们帮他杀人,他一定会生气的。”
萧人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最多我们再找几个人让他杀过瘾罢了。”
燕子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办了。”
两个人立刻分头行动起来,燕子在第一匹的马鞍上插妥‘透骨钉’,萧人则去割菜。
卫紫衣这次骑的马都是临时从济南城真的驽马,性情温和,也不怕生人,那燕子插针时,三匹马竟然都没有嘶鸣。
机关设好之后,萧人和燕子双双又进了店,一进店就听席领主道:“大当家的,你说萧一霸会到哪里去了?我们出城时还有他的消息,怎么越追反而越追不到了。”
卫紫衣道:“狡兔有三窟,萧一霸有备而来济南,落脚点自然不少,以他的阴沉性格,若是让我一下子知道他的消息反倒奇怪。”
席如秀道:“如此说来,我们岂非永远都追不到了吗?”
“那倒不尽然。”说话的是秦宝宝,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卫紫衣又在示意,于是秦宝宝清清喉咙道:“我们四个人远离济南,也就是说,远离我们的势力变成落单,萧一霸在这一带必然准备了一个个圈套让我们钻,所以啊,我们找不到他,他却会来找我们,那自然是在我们中了圈套以后。”
“圈套?”席如秀很感兴趣地间道:“宝少爷说说看,萧一霸的圈套在哪里?”
秦宝宝笑道:“以萧一霸的为人,若是悄悄离开济南,我们何从知道?如今我们不但知道他离开济南,而且追来了,也许啊,这就是萧一霸的调虎离山之计。”
席如秀和张子丹不禁点头,席如秀道:“现在我们已落了单,宝宝认为萧一霸会用何手段?”
秦宝宝道:“大哥曾单身去见萧一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