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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衣秦宝宝吃饭时,张子丹和席如秀怕卫紫衣害羞,都借故躲开。
此时席如秀刚好从门口路过,听到秦宝宝此言,凑趣道:“宝少爷,你在外面是怎么过的?”
秦宝宝嘻嘻一笑,道:“我在外面过得不赖,可是席领主的本事,要不是席领主教的几手,我早就饿死了。”
席如秀大感得意,里然以秦宝宝师父自居,道:“哦,是什么本事啊?说来我听听,有什么不足的,再补充给你。”
卫紫衣已在暗暗笑着,知道席如秀要倒霉了。
秦宝宝笑道:“席领主不要问了嘛,都是你教的,你仔细想一想不就知道了。”
席如秀大言不惭地道:“我教你的本事太多了,一时想不起,你说说看,我再教你就不会重复了。”
秦宝宝几乎要笑得喷饭,勉强掩住口,道:“其实席领主教我的只有四个字。”
“四个字?”席如秀一头雾水,道:“哪四个字?”
秦宝宝笑道:“骗吃骗喝。”
“啊?”席如秀大感失望,房间里已爆发出一阵大笑,卫紫衣笑得差一点打翻了饭。
秦宝宝在哪里,哪里就充满了笑声,快乐的秦宝宝,也将快乐带给了周围的人。
────萧一霸和左燕留回到了住宿的地方,萧一霸掩饰不住成功的喜悦,要了一壶好酒,和左燕留对酌。
酒兴渐酣,萧一霸道:“左先生,你看卫紫衣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左燕留沉思了片刻,道:“傲而不骄,含而不露,威而不躁,能而善谦,可谓是个真男子,依在下愚见,此人以后必为帮主的大敌。”
“那毕竟是以后的事,对不对?”萧一霸笑了一笑,道:“武林人就是要互相利用,今天是我利用他,明天也许是他利用我。”
左燕留道:“卫紫衣肯助帮主,纯粹是为自己着想,蝶飘香不除,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正好瓢把子有求于他,何不做了顺水推舟的人情。”
萧一霸大笑道:“他妈的臭小子,从不把别人往好处想,不过你说得也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卫紫衣就算是个侠士,也不能平白帮我们,毕竟他也是在万人之上,须为自己兄弟利益着想。”
左燕留叹了一口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江湖,何日能少了是非?”
萧一霸哈哈一笑,道:“都他妈的在江湖中混了这么多年了,何必酸里酸气的,来乾杯!”
左燕留端杯相祝,忽听窗户“咯”的一声,左燕留不及多想,将手中之杯掷出!
“叮”的一声,酒杯碎裂,酒水了一地,同时,一颗毒菩提子也被击落。
萧一霸大惊,随手拔出腰间的大砍刀,退离窗户有一丈多远,提刀戒备。
左燕留也从怀中摸出判官双笔,静立在窗前,神色紧张地戒备着,忽地一立身,便从窗户中穿了出去。
他们住的是平房,这一冲出窗子,就站到了地上,左燕留身一站地,便一招“乌龙搅柱”站了起来,发现面前已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
这些人脸蒙黑市,身穿紫袍,左燕留一看,不由暗暗一惊,“金龙社”的人不都全是紫袍吗?
窗户又“哗啦”一声,萧一霸也提着鬼头刀冲了出来,沉声喝道:“何人胆敢暗算老子?”
一群紫衣人皆不开口,只是慢慢地围拢过来,将萧一霸和左燕留重重包围起来。
夜色沉沉,他们穿的又是紫衣,所以看起来不知有多少人。
萧一霸毕竟是黑道人物,处变不惊,冷冷地道:“有长舌头的没有?快出来和我说话。”语气凌人,想必是平常训人训惯了的缘故。
紫衣人群中依然没有人开口,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的刀,一步又一步围拢过来,好像一把钳子似的。
左燕留低声道:“瓢把子,他们或许是”金龙社“的人,你看他们穿的都是紫衣。”
萧一霸皱了皱眉头,道:“卫紫衣为何要对我下手?”
紫衣人群中有一个人厉声喝道:“因为你是”见血魔君“萧一霸,南方的魔王。”
左燕留沉声道:“南北势不两立,卫紫衣果然趁瓢把子落单之时下手。”
“他奶奶的!”萧一霸破口大骂道:“卫紫衣最他奶奶的不是东西,老子和他们拼了!”一挥大刀,就冲了过去。
左燕留一拉没拉住,也急忙紧跟着冲过去。
萧一霸发疯般地挥刀,逼得紫衣人节节后退。
左燕留步步紧跟,大声道:“瓢把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先想法逃走,改日再找卫紫衣算帐不迟。”
萧一霸将一个紫衣人的手臂削断,叫道:“你他妈的说得不错,我们冲出去了。”
他以鬼头刀开路,左燕留殿后,一路冲杀,紫衣人不敌,被他们一点点地冲出去渐渐冲到院门口,紫衣人口中吆喝,手中刀奋力劈去!
第四部
第一回 见血魔君
萧一霸是何等人物,也可谓身经百战,无论一对一,一对众,都是很有经验,所以紫衣人虽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冲出院去,大声叫骂着,扬长而去。
一路上,萧一霸不停地破口大骂卫紫衣背信弃义,不讲江湖道义,骂着骂着,又牵扯到卫紫衣的祖宗上面去了。
两个人边走边骂,直骂到疲倦了,才在路边一个馄饨摊前停下。
萧一霸坐在凳子上,一拍馄饨摊,大叫道:“来一碗馄饨,听到没有?”
馄饨摊老板是个老头,被萧一霸吓了一跳,心中一慌,碗中的水一下子泼了出来,正好倒在萧一霸的身上。
萧一霸大怒,甩手一个耳光打去,馄饨摊主被这一巴掌打得飞起,倒在地上,想必是昏过去了。
萧一霸犹不解恨,骂道:“都他奶奶的不是东西,跟卫紫衣一样是个混帐!”
他这一骂却惊动了两条汉子。
这两个汉子也在吃馄饨,萧一霸一骂到卫紫衣,两人立刻站了起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怒道:“谁他妈的骂人!”
萧一霸一斜眼睛,见是两个精壮魁梧的大汉,大怒道:“老子骂人,关你奶奶的什么屁事?”
那两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马泰和战平,奉展大领主之令,特地来到洛阳保护卫紫衣的。
此时他们看到一个粗豪汉子当街大骂卫紫衣,以马泰的脾气,再怎样也听不下去了。
战平虽然稳重,也无法忍受别人对大当家的辱骂,于是两人双双站起,怒目而视萧一霸。
马泰大怒道:“你骂的是皇帝老子我都不管,但骂卫紫衣老子可不饶你,看拳!
他庞大的身躯扑过来,一拳打向萧一霸!
萧一霸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避开马泰一拳,立即也还出一拳。
马泰的武功不如萧一霸,被萧一霸一拳击中肩胛,骨痛欲裂,心中怒火更甚。
战平见马泰受挫,怒吼一声,便拔刀冲了过来。
萧一霸毫无惧色,以赤手空拳独战两人,一旁,左燕留负手而立,似知萧一霸必胜无疑。
战平和马泰久战无功,心中也是着急,只是无论多迅猛的招式,都奈何不了萧一霸。
萧一霸伸拳踢腿,颇觉畅意,心中的一口闷气也似乎消了,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老子手下不杀无名之鬼。”
马泰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
萧一霸微微一奇道:“你他妈的是第一个在老子面前称老子的人,告诉你,老子是萧一霸。”
马泰和战平一听,齐齐收了招式,战平疑惑地道:“你就是‘见血魔君’萧一霸?”
萧一霸哈哈一笑,道:“不错,老子就是萧一霸,今天我心情不好,你们一顿杀,反让我顺了气,现在老子很开心,就暂且放你们一马吧!”
马泰和战平相视一眼,都已明白对方的意思,目前‘金龙社’和‘黑蝎子帮’正在合作,暂时没有必要得罪萧一霸,免得破坏团结。“
战平道:“你既是萧一霸,为何却大骂我们当家的?”
一提这事,萧一霸就怒气勃发,咬牙列嘴,别要说话,左燕留忙上前一步,寒声道:“你们当家的背信弃义,居然派人袭击我和瓢把子,瓢把子当然生气罗。”
“胡说八道!”马泰脾气暴躁,一向沉不住气,他大怒道:“我们大当家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哼哼,若是大当家真要杀你们,你们哪能逃得出来?”
萧一霸叫道:“什么:你居然说卫紫衣要杀我是易如反掌,好好好,老子在这里等着,看卫紫衣怎样对付我!”
战平较为稳重,上前温言道:“萧霸主,这件事一定是个误会,大家都少说一句,等事情查明了,自然会有一个说法的。”
萧一霸道:“这还算是句人话。”
虽然面对的是叱吒一方的南方霸王,马泰却丝毫不惧,怒道:“战平说的是人话,我说的就不是人话了吗?”
战平赶紧一拉马泰的衣袖,马泰才愤愤地住了口。
战平抱拳道:“萧霸主,容我回去向大当家报告这件事情,是什么人在龚击霸主,一定会查明白的。”
他生怕马泰又胡说八道惹出事端,话说完后,忙一拉马泰衣袖,和马泰离去。
马泰一路上百嚷道:“不是我不顾大局,是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太让我受不了。”
战平道:“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萧一霸远来是客,且大当家已答应和他合作,若是因为我们俩而造成合作破裂,大当家重责下来,你可担待不起。”
想起卫紫衣不怒而威,和荫大执法的铁面无私,饶是胆大的马泰,也不禁吐了吐舌头。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已走到一条小巷子,想到那家赌场,是必经之路。
马泰早就忘了刚才不愉快,兴致勃勃地道:“战平,你猜猜看,是谁冒名偷袭萧一霸的?”
战平略一沉思,道:“我估计是蝶老魔,想必他要用这种手段来破坏南北合作。”马泰耸了耸肩膀,道:“这是当然,除了他还有谁,萧一霸若不是个笨蛋,就应该能想得到。”
战平道:“萧一霸绝不是笨蛋,如果他是一个笨蛋,绝不可能有今天这个地位的。”
马泰不以为然道:“我看难说,瞧他咋咋呼呼的样子,和我一样烈脾气,顶多是个猛张飞。”
战平不同意马泰的观点,道:“我看萧一霸粗中有细,并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大老粗,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倒不像是个好东西!”
“你猜得不错,我并不是个好东西。”左燕留竟站在街口,淡淡地说道。
马泰和战平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左燕留。
左燕留淡淡地道:“我叫左燕留,就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不像好东西的人。”
马泰有气,道:“你来干什么?”
“谈生意。”左燕留悠悠地答道。
马泰气呼呼地说道:“什么屁生意,老子一个子儿也没有,馄饨钱还是战平付的,你和我谈什么生意?”
左燕留轻轻一笑,道:“你们当然没有资格和我谈生意,我只不过想托你们给卫紫衣带个口信,就说我左燕留和你们大当家的有一项重要生意要谈。”
马泰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和我们大当家的谈生意,要谈是不是?我这双拳头正好发痒,你要谈生意,和我这封老伙伴去谈。”
说着就要动手,战平连忙止住,平静地对左燕留道:“左先生有什么话要我们转告大当家,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