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不再理秦宝宝的怒骂,低着头走上车,扬鞭一挥,马车已隆隆地行驶起来。
秦宝宝见到对方落荒而走,心中的怨气总算消了一点,愤愤地看着马车离去。
刚才又打又吵的很是热闹,秦宝宝也暂时忘了悲哀,此时一下子静下来,陡觉天地萧萧、寂寞凄凉,一时之间,悲从中来,连绵不断。
他漫无目的地走上大街,街上空荡荡没有人影,正是中午到了围桌而食共享天伦的时候了。
不由想起在子午岭上,现在正是和大哥在一起,又有几个领主作陪,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还有……
他不敢再去想昔日旧事,深怕眼泪又会止不住也往下掉。
正胡思乱想间,忽见前面一辆轻便马车飞驶而来,马车上的人正是梅冰艳。
她的神情好紧张,在秦宝宝看来,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着的小兔子,不,狐狸精马车的后面,果有追兵,那是三名大汉,一色地身佩腰刀,头扎青巾,三个人长得甚是凶恶,一边施展轻功追赶马车,一边口中哇呀乱叫,张牙舞爪的。
秦宝宝正在观望,马车已冲到面前,梅冰艳却看也不看秦宝宝一眼,她显然是怕对手知道自己和秦宝宝认识,从而令秦宝宝惹上麻烦。
秦宝宝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心中怒道:“不像话,刚才救了你,现在又不认识了,真没教养的。”
眼前大汉们渐渐迫近,那匹马车上的马虽有四条腿,却比不上大汉的两条腿。
看样子大汉的轻功颇为高明,想必武功也不弱。
秦宝宝已懒得管这事,懒洋洋地走在街上,看也不看那三名大汉一眼。
他不去惹别人,别人倒偏要惹他,两名大汉仍飞奔去追马车,另一名大汉却停下脚步,走到秦宝宝面前,寒声道:“臭要饭的,刚才是不是你管的闲事,使我的两个同伴遇害?”
秦宝宝可是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脾气,闻言一昂头,道:“是你家小爷又怎样?”
大汉气得哇哇乱叫,道:“果然是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大爷的事你也敢管!”反手拔刀,就向秦宝宝削去。
秦宝宝见大汉说不了几句话就动手,一定是个动则杀人的家伙,肯定不是好东西。
见刀削来,他忽地身子一晃,围着大汉绕了一圈。
那大汉见刀落空,正自诧异,忽见眼前多了十几个人,且每一个人都是秦宝宝,一母同胎十几个兄弟,谁见过?大汉吓得怪叫不已。
秦宝宝这一招正是“幽魂鬼影”,见大汉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不免得意,暂时忘却心中痛苦,笑嘻嘻道:“这一招先吓破你的胆,下一招夺了你的魂!”
金匕首疾刺而出,那大汉只见十几个金匕首同时袭来,哪里知道该如何防守。
“哧”的一声,秦宝宝的匕首已刺穿了大汉的咽喉,秦宝宝得意地拔出匕首,看着大汉软软倒地。
忽听几个人惊叫道:“不好,这臭要饭的杀了赵大哥!”
只见五名和死去的大汉同样打扮的人从街角冲了过来,一个人在叫着。
五个人一到跟前,呼啦啦地就将秦宝宝围在了当中。
有架可打,有游戏好玩,秦宝宝暂时忘了不快,神气地立在当中,故作惊讶地道:“你们就五个人呀,不好玩,不好玩,快退回去,多叫几个人来。”
一人怒道:“臭要饭的,我们五个人足够对付你了!”
秦宝宝用手指刮着脸,道:“羞羞羞,五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说出来岂不让人笑话!”
五个人一时踌躇,倒真不好动手。
他们不动,秦宝宝可不会闲着,身子已闪电般冲出,匕首划出五式,分击五名大汉。
五名大汉急忙身退,可是猝不及防之下,身上或多或少已带了一点记号。
五名大汉这时已知道,面前的小孩诡计多端,是个标标准准的小魔头,虽然刚才不防,个个受伤,此时哪还敢不动?五人忙同时取刀,砍向当中的秦宝宝。
五把刀织成一片刀网,已将秦宝宝围在当中,秦宝宝若不被斩成碎末,那才叫怪。
可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秦宝宝不但没有成为碎末,反而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
秦宝宝的轻功绝佳无双,五名大汉织成的刀网,哪里能困得了他?
身形飘忽不定,潇洒自如,在刀网中穿梭自如,飞旋的刀光根本就碰不着他的衣角。
五名大汉久攻无效,早已急得心头冒火,手中刀一刀紧似一刀,恨不得立刻将秦宝宝削成几截。
秦宝宝自从下山以来,还没有这般痛快过,奔走进退间,似乎心中的一口闷气也出了不少。
他并不想杀人,因为他不愿闻到血腥气,所以他倒转刀柄,手握刀尖,在每个人的后脑勺各自轻轻地敲了一下。
他敲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是“玉枕穴”,五个人被敲过之后,地上就躺下了两双半。
看着自己的成果,秦宝宝得意极了,立在当场,踱过来踱过去,像将军在巡阅战场。
忽转一声掌声响起,一个人施施然走了过来,微笑道:“小侠好功夫,好功夫!”
秦宝宝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青衫人洋洋地走了过来,脸上微笑着,双手轻轻击着掌。
看他的面容、身材,好像二十七、八岁,可是再一看,好像,又是六十多岁,再看看,又好像四十岁不到的样子。
这真是一件奇事,一个人居然有好几种年龄。
秦宝宝越看越有趣,忍不住笑道:“你今年几岁了?”
青衫人微笑道:“你这样问就不对了,你应该问我今年几十岁了,对不对?”
秦宝宝笑了一笑,道:“那你今年几十岁了?”
青衫人笑道:“一百岁不到,十岁有余。”
秦宝宝刚想发火,忽地笑道:“原来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也许还是我的小弟弟呢!”
青衫人不想卖弄玄虚,结果反而给秦宝宝钻了空子,青衫人闻言竟不生气,反而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齿,难怪卫紫衣将你当作宝贝供养着。”
秦宝宝大吃一惊,心想:“我这副样子,他居然还认得我,看来这青衫人不简单噢!”
他眼珠子一转,想给青衫人一个难堪,别让他小瞧了自己,于是指着地上倒着的人,笑问道:“这些脓包可是你的手下?”
青衫人并没有生气,笑道:“这些人学艺不精,刚入门不久,自非秦少侠对手。
见青衫人还不生气,秦宝宝又道:“入门不久就可以当作武功不好的藉口了吗?只要人聪明,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成就的,当然啦,如果师父是个脓包,没有眼光、没有本事则自当别论。”
青衫人依旧微笑道:“秦少侠见解极是,这些人的师父的确是脓包,回去找就杀了他。”
秦宝宝吃惊道:“你不是他们的师父?”
“不是……”青衫人道:“我的徒弟虽没有多大出息,但对付你是不用两只手的。”
秦宝宝一撇嘴,满脸不信之色,道:“少吹大牛,谁不会吹呀,我的徒弟一根指头就可以把大象戳死。”
青衫人不由大笑不止。
秦宝宝怒道:“笑什么笑?小心把牙齿笑进肚子里去!”
青衫人叹息道:“人说秦宝宝是个闯江湖的天才,口才极好,妙计百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秦宝宝好奇,问道:“别人还说我什么?”
青衫人道:“还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深浅,一味地胡吹大气,胡搅蛮缠。”
秦宝宝刚要发作,忽地想到,刚才我骂了他半天,他都不生气,他只骂我一句,我就沉不住气,岂非显得我涵养不够?岂不坏了大哥的名声?
痴心的宝宝,还是念念不忘卫紫衣的。
当下嘻嘻一笑,秦宝宝道:“小弟弟阁下,你对我挺感兴趣的嘛,尽打转我的事,是不是真的想当我弟弟呀?”
“小弟弟阁下”这个词可是秦宝宝发明的,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青衫人微笑道:“我如果想杀一个人,一定会把他调查得清清楚楚的。”
秦宝宝一指自己的鼻子,道:“你想杀我?”
青衫人摇了摇头,道:“杀你未免有失我身份,我只不过想杀卫紫衣而已。”
秦宝宝不禁大怒,这个家伙居然看不起自己,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要杀大哥!
心中有气,脸上自然就表现出来,他早恨不得一刀将对方身上捅个大洞,可是一想,对方的武功一定很厉害,打是打不过的,跑是跑不了的,该怎么办呢?
古代小说中有“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之说,秦宝宝皱了皱眉头,道:“小弟弟阁下,你真的要杀我大哥?”
青衫人点头道:“嗯,卫紫衣是你的大哥,我正要杀他,你反对吗?”
秦宝宝心道:“废话,我杀你大哥你反对不反对?”
口中却恨恨地道:“大哥真正该杀,若不是他,我又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青衫人略感奇怪,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恨你的大哥卫紫衣?”
见对方有点上钩的迹象,秦宝宝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以前对我是不错的,可是自从他有了一个女人之后,就再也不要我了。”
虽说是说来骗青衫人的,但此语一出,却触动了心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这一下更增加了可信性。
青衫人看到秦宝宝哭得很伤心,绝不似作伪,心中已有些相信秦宝宝和卫紫汞的确闹了别扭。
他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利用秦宝宝诛杀卫紫衣的计策。
秦宝宝是个孩子,应该不难利用,何况他现在和卫紫衣闹别扭,小孩子性格大多偏激、冲动、正好可以轻易利用。
计策已定,青衫人故作同情地叹了一口气,道:“秦少侠,你本是个孤儿,现在卫紫衣已绝情断义,你准备到哪里去?”
秦宝宝茫然道:“我又能到哪里去?只有回少林寺去了。”
青衫人叹道:“一个男人一旦有了女人,连朋友都会出卖,何况义弟,秦少侠真是好可怜。”
虽知青衫人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秦宝宝自下岭来,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同情的话,明知是虚情,可是眼圈儿不禁又红了。
青衫人心中暗笑,秦宝宝看来受的委屈不小,自己正无计去杀卫紫衣,老天送来这个秦宝宝,岂非是天意?
他微微一笑,温言道:“秦少侠不必悲哀,天下绝情人不止卫紫衣一个,只是别人既对你绝情,你就不必有义了。”
秦宝宝心道:“这是在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了,哼,真是作梦,我和大哥什么交情,岂能受你的挑拨!”
他口中却愤愤道:“不错,别人既对我无情,我就对他不义,只是我一个孩子又怎能损害得了卫紫衣分毫?”
青衫人就是要秦贺宝说出这种话来,不由哈哈大笑道:“秦少侠不必担心,少侠若想报复,在下鼎力相助。”
秦宝宝一撇小嘴,一副“你能干什么”的神气,道:“卫紫衣有”金龙社“撑腰,你的武功再好,又有什么用?”
青衫人微笑道:“这一点不必担心,在下的势力并不小于”金龙社“,何况有你在场,杀卫紫衣是易如反掌。”
秦宝宝道:“说来听听。”
青衫人道:“卫紫衣虽和你绝情,但他并不会怀疑你,如果你接近他,有我暗中相助,就可以杀了他。”
秦宝宝道:“我可不想回子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