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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如秀呆住了,想起马上就要到“鸣玉坊”一事,回去之后,又怎向太座解释清楚?
秦宝宝和卫紫衣不禁大笑,席如秀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卫紫衣笑了一笑之后,对席如秀道:“席领主,我们该去”鸣玉坊“了。”
秦宝宝大叫道:“大哥,你要去逛妓院呀,宝宝不让你去,大哥不许去。”
卫紫衣笑道:“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宝宝还不清楚吗?大哥去”鸣玉坊“,是因为方自如大侠和七名弟兄在那里失踪的,你说,大哥该不该去?”
秦宝宝道:“那就更不该去了,连方大侠都在那里失踪,说明那里非常危险,宝宝怎么能放心让大哥去?”
卫紫衣笑道:“宝宝的关心,大哥心领了,可是这”鸣玉坊“,我是非去不可的。”
秦宝宝知道大哥的话向来是不容改变的,其实,他之所以这样胡闹,是因为他也想跟着去,他并不懂妓院是怎么回事,出于好奇,他很想去看一看。
所以他道:“大哥要去也可以,只是必须答应宝宝的一个条件。”
卫紫衣立刻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妓院那种藏污纳垢之地,岂能让秦宝宝去。
秦宝宝正如一张白纸,卫紫衣不愿让他沾染到世间的丑恶。
卫紫衣坚定地摇摇头,严肃道:“不是大哥不好说话,宝宝这个要求,大哥绝不能答应,你好好地在这儿睡觉,如果大哥明天早晨还不回来,你就立刻回子午岭。”
秦宝宝老大的不愿意,但见卫紫衣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不可挽回,无奈地嘟着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卫紫衣笑着拍了拍秦宝宝的小脑袋,笑道:“宝宝好好看着家,如果事情顺利,大哥和席领主很快就会回来的。”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鸣玉坊”是龙潭虎穴,能不能平安出来,他也没有把握。
秦宝宝索性不说话,其实他心里早有盘算,大哥不许去,难道不可以偷着去吗?等大哥和席领主一出门,在后面跟踪就是了。
小主意虽然已打好,但在大哥面前却要装出非常生气的样子,免得大哥起疑。
见秦宝宝一直不说话,卫紫衣以为他又赌气了,小孩子家的赌气不必放在心上,于是和席如秀打扮成富商模样,在黄昏的时候离开客栈,前往“鸣玉坊”。
“鸣玉坊”的外表并不气派,只有敞开的朱门边挂着两个龙凤灯笼,几个穿红着绿的庸俗脂粉正依在门前,和过往的行人打情骂俏。在夜色的遮盖下,她们面上的疲倦和苍老已经察觉不到,只有脸上浓浓的春意在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卫紫衣和席如秀昂首阔步,走进了这家金陵第一的欢场。
令他们惊讶的是,进屋后,只是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屋子。
屋门敞开,明亮的灯光倾泻在院中,屋里端坐着一个徐娘半老的鸨婆。
走入巨屋,却见里面有十几个小门,小门内时时传来浪声荡语,丝竹管弦,原来,这无限的春色尽在门中了。
鸨母笑容满面地迎土来,问道:“两位官人,是喝茶,听曲,还是销魂?”
席如秀深谙此道,知道喝茶便是一两个平庸脂粉相伴饮茶,中间可以言挑,却不可动手动脚,这是妓院中的最低消费。
而转曲则档次高一些,是以三、四个姿容绝佳的,琴艺高超的女子,奏起销魂之音,兼以投怀送抱。
销魂则是最高一层的享受了,院中的姑娘,你可以任意挑选,无论你叫她做什么事,她都不会拒绝,当然,想得到这种享受的唯一条件,就是你的银子。
卫紫衣有的是银子,但是,他来此不是为了嫖妓,而是来探听消息,只挑一个女子,说话行事要方便许多。
他并不愿为如何挑选的事费神,便笑呵呵道:“秀大爷,你可是此道高手,卫某听你吩咐就是。”
席如秀苦笑,真不知大当家是挖苦还是褒扬,无奈地笑着,对鸨婆道:“银子不用担心,只选你们这里最红的姑娘来陪我们就是了。”
鸨婆笑道:“如果此时我们这儿的红姑娘尚独守空闺,那就称不上红姑娘了。”
席如秀笑道:“既然你们这已没有好货色,那我们只好另外寻一家了。”
他说完这话拉起卫紫衣就走,席如秀深知,鸨婆一定会赶过来挽留他们的。
不想鸨婆居然微笑道:“两位客官慢走,恕老身不送。”
这一招出乎席如秀的意料之外,天下居然有把客人往外赶的妓院,只是此时既已做出走的样子,就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了。
出了“鸣玉坊”,卫紫衣笑道:“莫非这也是妓院的规定之一吗?”
席如秀苦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鸣玉坊“真是与众不同。”
这时,两个人是站在“鸣玉坊”的对面一个巷口里说话。卫紫衣皱着眉头,道:“依我看,老鸨这一招只是冲着我们而来的,莫非她已察觉出我们的来意,从而婉辞拒绝我们?”
席如秀点了点头,道:“这大有可能,现在并不是妓院生意最好的时候,何况以”鸣玉坊“这样的大妓院,里头的姑娘一定很多,不应该有拒绝我们的道理。”
“这样也好。”卫紫衣道:“其实既然她已看出我们的来意,明查肯定毫无结果,只有暗访一途了。”
席如秀沉思着,道:“她觉察出我们的来意,莫非她已知道我们是谁?”
“这很有可能,经宝宝这一闹,他们的眼线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到来,纵不明白我们的底细,但对我们已有提防之心了。”卫紫衣说这番话时,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席如秀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鸣玉坊“我们一定要去看看。”卫紫衣点了点头,两个人来到巷子的深处,脱下华服,露出里面的紧身夜行衣。
装束停当,两个人相视一笑,身子晃动,已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部
第一回 缓兵大计
秦宝宝等卫紫衣和席如秀一走,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客栈,直往“鸣玉坊”走去。
当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街道时,忽见对面房上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他定睛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侠盗方自如。
秦宝宝兴奋地扑上去,方自如已从屋顶上轻轻跃落,站在秦宝宝面前,含笑道:“小鬼头,你怎么来了?”
秦宝宝笑道:“你别问我是怎么来的,你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脱身的?”
方自如笑道:“此地不是谈话之所,大当家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秦宝宝道:“大哥和席领主到”鸣玉坊“去了,方大侠,你快说说你的故事。”
他知道方自如必有一段惊险有趣的经历,是以非缠着方自如说故事不可了。
方自如却没有理会秦宝宝,自语道:“他们原来去了”鸣玉坊“,这下可最好不过了。”
秦宝宝听他的口气,忽觉不对,仔细看了方自如几眼,忽地叫道:“你不是方大侠。”
可是,他现在认出已经晚了,“方自如”早已捉住他的手腕,顺势点了他的“睡穴”。
秦宝宝昏过去前,只听到方自如得意的笑声。
卫紫衣和席领主双双来到院中。
卫紫衣道:“此院极大,你我不如分头行事,三更后,在门外会合,若有急变,长啸发号。”
席如秀笑道:“大当家放心。”
两人便分头行事。
且说卫紫衣,施展起绝妙无双的轻功,在屋檐间穿梭,但是,找遍了所有房间,并没有找到他认为重要的东西。
忽见一处房间灯光刚刚燃起,从里面隐隐传来了话语声,说话的声音中并没有女人,而是三、四个男人在一起说话,这在妓院中可谓罕有之事。
卫紫衣立刻扑了过去,用一式“飞鸟穿林”来到屋前,复变成“平沙落雁”落在地上,悄然无声。
只听屋里有人道:“卫紫衣若不是个笨蛋,现在也该到这里了。”此人声音沙哑另一个人笑道:“我劝卫紫衣最好不要来,否则,他就再也回不了子午岭了。”此人声音粗豪。
沙哑声音道:“卫紫衣的‘幽冥大九式’乃天下绝技,我们绝不能小看他。”
粗豪声音道:“李兄莫忘了,江先生的”鬼竹刀“岂非正是”幽冥大九式“的对手?”
屋外是卫紫衣皱眉不已,这“鬼竹刀”他是听说过的,但仅仅是听说而已,这么多年来,从未听到有人会用。
据说“鬼竹刀”乃东瀛秘术,削竹为刀,化气为鬼,别说对敌,光听名字就有一些鬼气。
至于江先生又是什么人,卫紫衣也从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一个姓江的用刀高手可与自己相较。
沉思间,已听沙哑声音笑道:“不错,不错,”幽冥大九式“和”鬼竹刀“相逢,一定是场好戏,何况还有肖兄的”五毒斯魂枪“和在下的暗器。”
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是江先生,屋里莫非还有第三个人?
沙哑声又叹道:“卫紫衣,我劝你最好不要来。”
忽听一低沉的声音道:“卫紫衣,你既然来了,为何还不敢进来呢?”
卫紫衣冷笑一声,道:“阁下一定是”鬼竹刀“江先生了,江先生有邀,卫某敢不从命。”
卫紫衣大踏步上前,推开了门,屋里的灯光一下倾泻而来,卫紫衣右手拥着剑柄,站在了门口。
他忽地一下惊呆了,原来屋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刚才谈笑正欢的三个人竟一下子不见了。
更令卫紫衣惊讶的是,这个屋子已积满了灰尘,但桌上地下都没有一点有人来过的样子,只有油灯是新的,昏黄的灯光,彷佛就像黄泉路上的指路灯。
卫紫衣身经百战,历练极多,可是,他却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怪事。
刚才屋里明明有人说话,为何进来后却不见人影?难道世上真的有鬼魂存在?
卫紫衣虽然从不信鬼神,但面前之事若不用鬼来解释,又该做何种理论?
胆大心细的卫紫衣,第一次觉得手心有了寒意,这是一种自然的心理,是人类对未可预卜的事情的恐惧。
此时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屋子,于是他立刻飘身而出,离开了房间。
忽然间,又有笑声传来,却是刚才粗豪的嗓音:“卫紫衣,你的剑纵可以杀人,却杀不了鬼的!”
沙哑声音道:“卫紫衣,你的剑下不知造成多少鬼魂,难道你不怕鬼来索命吗?”
黑漆漆的夜,森寒的声音,胆子若是小一点的人,早已当场昏倒。
卫紫衣霍然回首,却见对面竹林中,影影绰绰有三个黑影,忽地有一道惨碧色的光芒闪起,映亮了那三个人的脸。
僵木的表情,惨碧色的脸庞,卫紫衣心里“咯瞪”一下,全身打了个寒喋。
“呛”的一声,他已抽出了腰间的银剑,细细的银剑,就如一条宛然游动的毒蛇。
不管这世上有没有鬼,鬼也是怕恶人的,卫紫衣仗剑冲入了对面的竹林。
剑光如流水,“波”的一声,已刺入了那个人的咽喉,剑已洞穿那固人的咽喉,可是那人并没有倒下。
另听惨厉的笑声传来:“卫紫衣,人纵怕你,鬼却不怕你,你是杀不死鬼的。”
剑尚在他的咽喉中,那人竟已合手扑到,双手竟抓向卫紫衣的咽喉,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正是死人身上的确臭。
卫紫衣心中大骇,急撤银剑,挥剑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