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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前辈,与香主是何称呼?”
秦宝宝小道:“这个香主是帮会头头,至多和大哥一个辈份,瞧这和尚年纪不小,却对这香主如此尊敬,想必香主的年纪不小,马马虎虎,就当香主的师兄吧!”
于是咳了一声,沉声道:“老夫是他师兄。”
和尚惊讶道:“香主今年七十有余,而前辈不过六十一岁,怎可当香主的师兄?”
秦宝宝一听,暗叫糟糕,占人便宜露出马脚来了,这和尚开始起疑,怎么办?
灵机一动,秦宝宝装作不耐烦地道:“蠢材,真是蠢材,入门先者为大,难道你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和尚一想,这个规矩倒是有的,武林各派规矩不一,有论年龄的,也有论入门先后的。
其实这和尚年纪不小,阅历颇丰,人世不笨,只因他一开始就认定秦宝宝是自己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才会一步步相信秦宝宝的鬼话。
这也怪他知道得太多,别人奇怪的事他却不以为异,这才上了秦宝宝的当。
看来知道太多也会害人。
秦宝宝编了一大堆谎话,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乒乒乓乓”地打起来,现在话说了这么多,架还没打,不禁有些着急,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和尚见秦宝宝这个香主师兄生气,吓得一头冷汗,连声道:“属下这就动手。”
坐在船尾的两个穷老道,也慌忙站了起来,“唰”的一声,齐齐抽出腰间的长剑。
秦宝宝见他们被骇成这个样子,想必是因为怕香主的缘故,这香主这么凶,一定不是好东西,不知不觉地,他已开始同情起那四个脸上齐露惊慌之色的人来。
此时,和尚已抽出戒刀,刀光一闪,向刚才那个出口骂秦宝宝的大个子砍去。
他显然是想一刀了结大个子,以博取香主师兄秦宝宝的欢心。
那大个子早有准备,双手早套上了一双铁手,两只铁手一并,来夹和尚的刀。
此时,其余三个人跳起来,分别和两个道士战在一起。
那和尚的武功极为高强,劈面一刀,乃是虚招,见铁手来夹,早已手腕一沉刀身下落,竟挑向大个子的胯下。
大个子冷笑一声,铁手加速下压,竟饮用铁手之威击断戒刀。
和尚存心在秦宝宝面前卖弄,手中戒刀忽地从大个子脖间穿过,又从大个子背后飞回,刀柄在大个子的肩头显露出来。
这一招匪夷所思,刀上的力道运用得极为巧妙,和尚的左手已闪电般伸出接住刀柄,沉腕疾削。
这一刀出手极快,大个子已是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秦宝宝不由把眼睛一闭,他喜欢热闹,可不喜欢见血。
可是和尚在挥刀时眼角瞥了一眼秦宝宝,想从秦宝宝脸上看到一点赞许之色,却恰巧见到秦宝宝闭眼。
他会错了意,以为秦宝宝不屑一顿,认定这招不好,和尚不由一阵心慌,握刀的手略缓了一缓。
大个子岂能放过这个机会,铁手微抬,“当”的一声,已接住了和尚的戒刀。
这一接已用全力,戒刀差一点脱手而飞。
和尚大惭,不敢看秦宝宝的脸色,急敛心神,戒刀急撤,又闪电般剌出。
这一招,可谓和尚一身武功的精粹,人个子已绝对无法逃得了这一刀了。
“哧”的一声,刀身正从肋下刺入,大个子闷哼一声,仰天倒下。
和两个道士相斗的三个人境况也很糟糕,一个人在肺部受伤,一个人右腿中剑,另一个人则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秦宝宝岂能见死不救,大叫一声:“慢!”
和尚收刀,道士收剑,三个人一起跳开,站到秦宝宝身边。
秦宝宝小道:“一时冲动叫他们住手,可得想一个很好的理由搪塞一下。”
于是冷冷哼了一声,问和尚道:“人死了一无用处,他们既已无还手之力,又何必杀之而后快?”
和尚嗫嚅道:“香主吩咐过,这四个人杀无赦。”
秦宝宝知道想要救人,就必须知道这四个人犯了何罪,他是不会问和尚的,免得露了马脚。
于是决定采用旁敲侧击战术,见大个子虽受刀伤但不至于死,于是装作冷冷地道:“你可知罪吗?”
大个子显然是一条硬汉子,虽受重伤,怒气仍在,但见他勃然怒道:“咱们”长江四义“吃的是辛苦饭,挣的是玩命钱,关你们屁事,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平白地霸占长江水道,倒说我们无理。”
秦宝宝一听之下,已经明白了大概。
“长江四义”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大哥讲故事时,曾提到他们。
他知道“长江四义”算是江盗,但只劫官府、奸商,不劫平民百姓,在长江边上很有威望。
那个坏东西香主一定是为霸占长江水道,才和“长江四义”发生冲突。
这种江湖的纠纷,秦宝宝本懒得过问,但今天为了把戏演下去,只好当一次大法官了。
秦宝宝皱了皱眉,道:“明明有罪却不认错,看来是非杀不可的了。”
和尚和道士立刻亮出兵器,就想冲上去,秦宝宝却又道:“慢来!”
和尚和道士连忙住手,静听秦宝宝示下。
装作沉吟片刻,秦宝宝道:“杀了他们,恐怕不妥。”
和尚恭声道:“前辈,有什么不妥?”
秦宝宝怒道:“蠢材,长江水道不止他们四个江盗,我们把他们一杀,那些人岂不逃走,待局势平静,他们岂不会暗中破坏?”
和尚急道:“可是香主的意思……”
秦宝宝怒道:“香主是我的师弟,连他都不敢不听我的话,你好大的胆子!”
和尚骇极,浑身如筛糠一样抖动起来。
秦宝宝不想装得过火,复又冷笑道:“不杀他们是现在,不是将来,这段时间仔细搜捕,再捉几个江盗来一齐开刀,所谓不杀则已,一杀惊人,叫那些江盗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一个和尚、两个道士齐声道:“前辈所见极是。”
踌躇了半晌,和尚道:“只是,他们这四个人该怎么处理?”
秦宝宝道:“这由我来办好了,我找你们是另有事情,不知你们是否有能力办好?”
他来金陵就是为了找大哥卫紫衣,只是找了好几天也不见大哥和席领主的影子,想必是大哥他们不愿招人耳目,找个地方躲起来暗中调查了。
正好手头有三个听差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和尚、道士见秦宝宝有吩咐,连忙齐声道:“前辈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尽力办好。”
秦宝宝也拿腔拿调一番,道:“你们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我的事你们恐怕办不好,这件事关系重大,办不好,恐怕会影响全局。”
听见任务如此重要,和尚不由心中不安,深恐万一办不好,招惹杀身之祸。
但又一想,事情重大,若是办得好,岂不重重有赏?
两个道士也是一样的心思,三人同时道:“前辈尽管吩咐,属下等纵是肝脑涂地也万死不辞。”
三个年纪可当自己爷爷的人居然口口声声叫自己前辈,秦宝宝心里的那股得意劲就别提了。
秦宝宝咳了一声,勉强道:“既然你们忠心耿耿,那我就成全你们一次吧。”
和尚道:“前辈大恩,我等铭记五内。”
秦宝宝心中哼道:“这和尚专会拍马屁,又不守清规,大开杀戒,以后非好好教训不可,且看这次任务完成得怎么样,若是办不好,哼哼,有你受的。”
秦宝宝点了点小脑袋,沉声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帮我找两个人,这两个人对本帮关系重大,若是找不到,就会影响本帮下一次的行动,听明白了吗?”
和尚、道士连连点头,道:“明白了。”
秦宝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现在你们三个去帮我找这两个对本帮极为重要的人。”一听是找人,和尚乐了,得意道:“找人我们可是最拿手了,这”长江四义“藏得何等秘密,到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找到了吗?”
两个道士也是喜气洋洋,认为这个任务太简单了。
秦宝宝心中暗笑,心道:“这才好,有你们帮忙,我就不用跑腿了。”
他忽地又想到,这三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何不趁机叫大哥将他们修理一顿,大哥和席领主武功高强,这和尚、道士一定认栽。“
想到这里,便将卫紫衣和席领主的相貌仔细形容了一番,最后补充道:“找到他们后,请他们到”六和居“来,老夫在那里等着,不过,千万不要伤害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来,就强迫他们来。”
和尚笑道:“是不是不能伤他们一根毫毛,却要把他们请到”六和居“?”
秦宝宝道:“对。”
和尚道:“如果他们不来呢?”
秦宝宝一瞪眼睛,道:“废话,见你们鬼头鬼脑的样子,他们自然不相信你们,但你们练武功是干什么用的?他们不来,你们不会想办法吗?”
和尚、道士见香主师兄发火,不敢再说什么,望了望“长江四义”,和尚问道:“我们现在就去?”
秦宝宝挥了挥手,道:“去吧,明天黄昏找不到人就别回来见我。”
他知道戏演得一长,就会露出马脚,不赶快打发走他们,只怕要露出马脚了。
和尚合十为礼,一躬身,忽地向后弹出,身子直落水中,临走时放下船上的一块木板,木板丢在水中,足尖正点在木板上,借这一点之力,人已上了岸。
这和尚邀宠心切,临走时还卖弄了一番轻功。
两个道士哪甘落后,并没有丢下木板,而是双双伸出手来牵住,同时跃离甲板。
眼看将近岸边时,两个道士的身子已经往下沉,忽见一道士伸手一挥,另一个道士已借这一挥之力被抛上岸边,那道士飞起时双手又一带,两个道士便同时跃上岸。
真是好轻功,分明是武当绝技“梯云纵”的活学活用,秦宝宝见他们轻功这么高明,心里非常开心,哇,大哥和席领主这一回可有乐子了,不会嫌寂寞了。
为大哥找了三个强劲的对手,心里颇觉得意,一扭头,见“长江四义”正疼得直哼哼,连忙走过去,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就想为大个子治伤。
大个子哪里会认为秦宝宝是好心一片,以为这药定是什么毒药呢,奈何身子转动不灵,只有破口大骂,道:“老妖怪,有本事就给个痛快,别用毒药害人。”
秦宝宝嘻嘻直笑,道:“我的外号又多了一个,并且远比以前别致多了。”
他又对大个子笑道:“你怕我下毒啊,嘻嘻,我偏偏要给你下。”不由分说地将金创药抹在伤口上。
大个子咬着牙,正准备忍受剧痛,不想刚才火辣辣的伤口忽地不痛了,而且还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直透到心里。
他有经验,知道这是非常好的金创药,心里不由奇怪,不再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秦宝宝了。
秦宝宝不理他,在他身前身后的伤口都抹上药,这才把药瓶丢给大个子,道:“我累了,你自己用吧,治好了伤,就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别再被抓住喔。”
大个子惊疑不定地接过药瓶,一时间,分不清秦宝宝是友是敌,只好看着秦宝宝不说话。
秦宝宝见大个子不是骂人就是装哑巴,深觉不好玩,反正兴致已尽,已不想再待下去,于是他便从怀里取出银钩蚕丝,随手一抛,将银钩抛出,钩在岸边的一棵树上,轻轻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