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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为什么找上红衣女子呢?”
“因为她是‘白石神尼’的传人!”
“哦!不对……”
“什么不对?”
“红衣少女既是‘白石神尼’的传人,而‘白石神尼’功力业已通玄,她的传人当不致连‘五雷宫’的四使者都敌不过?”
“这就难说了,也许限于资质……”
“如果资质不佳,‘白石神尼’岂会收归门下?”
“说得是,唯一的可能,便是红衣少女入门不久,还没有得到真传,不过,我亲眼见她独挡四使者,没有在‘五雷掌’之下丧命,这也属难能的了,能当四使者联手一击的,江湖中可没有多少人呢!”
“地狱书生”沉思了片刻,道:“你也是觊觎‘石佛,者之一?”
“天台魔姬”毫不迟疑地道:“不错!”
“地狱书生”冷漠地道:“以你‘天台魔姬’的身手,对付那红衣少女当无问题,尽可下手,何必……”
“有两个原因阻止我下手!”
“哪两个原因?”
“第一、久已失踪江湖的怪人‘无情叟’业已现身,有人见他尾随过红衣少女,这怪人的一身功力,业已出神入化,而且出了名的心辣手狠……”
“你惹不起?”
“我相信没有几个人惹得起,不过,那还是其次。”
“第二个原因呢?”
“这是最主要的,就是你!”
“在下?”
“不错,兄弟,我不想与你起冲突,所以……”
“地狱书生”冷冷一哂,道:“所以先找在下商量?”
“天台魔姬”轻“嗯!”了一声,道:“我被称为‘魔姬’,而兄弟你是‘地狱书生’,我们是一类人物,而且,我并不介意于你少了一只手臂!”说完,粉腮泛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这话说得非常露骨,她对他有意。“地狱书生”故作不解,道:“你还没有说出找在下的目的?”
“与你合作?”
“合作两字何解?”
“我们各取所需。”
“这种想法不嫌太天真吗?”
“一点也不,你的邪门功力,可以对付‘无情叟’,而我,只想得到‘石佛’,红衣少女是你的。”
“地狱书生”哈哈一阵狂笑道:“好算盘,在下替你挡‘无情叟’,而你对红衣少女下手,哈哈哈……”
“这没有什么好笑,红衣少女如落入‘无情叟’手中,‘石佛’不保,命也难全,结果你得到什么?”
“难道在下不能助她挡‘无情叟’?”
“不能。”
“这就奇了。”
“如果你不能抵拒‘无情叟’的‘天震之术’,什么功力都是白费!”
“难道你能抵御‘无情叟’的‘天震之术’?”
“当然。”
“那你可以单独下手呀?”
“不能。”
“为什么?”
“我虽能破解‘天震之术’,但功力却不是对方之敌,只有我把破解之法告诉你,以你的邪门杀手,必可对付那怪物。”
“地狱书生”暗自替红衣少女担心,她已成了众矢之的,不知尚有多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当下冷声道:“你怎知在下在得到你破解‘天震之术’的法门后,不助她对付你呢?”
“天台魔姬”脆生生地一笑道:“你坦白得可爱,但你办不到!”
“那又为什么?”
“你坦白我也不好意思含糊,她已落在我的手中!”
“地狱书生”陡地站起身来,栗声道:“什么?她已落到你的手中?”
“天台魔姬”好整以暇地道:“不必紧张,我不会伤她半根汗毛,你的目的是人,不错吧?”
“地狱书生”眉目之间戾气大盛,寒声道:“我劈了你!”
“天台魔姬”丝毫不以为意地道:“你劈了我,她便死定了,何况你未必劈得了我,再说,她现在与你可以说毫无关系可言,你爱她,她未必爱你!”
“地狱书生”重重地一哼道:“在下不惯于被人戏弄?”
“没有人戏弄你,各付所值,各取所需,如此而已。”
“她现在何处?”
“这暂时不能告诉你。”
“你准备把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要她说出‘石佛’的下落,东西到手,她便可自由!”
“如果她不肯吐露呢?”
“我有办法要她说。”
“用刑逼供?”
“那是下下之策,我不屑为,说不定‘无情叟’会不速而至,为了她的生命安全,你得立刻学那化解‘天震之术’的方法!”
“‘天台魔姬’,如果在下发觉你在玩弄花样……”
“对别人也许,对你不会。”
“在下奉劝你一句,你最好放弃‘石佛’?”
“放弃!可以,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也放弃她!”
“办不到!”
“彼此!彼此!我当然也办不到!”
“将来你会后悔的!”
“兄弟,别这么冷酷无情,现在听我说,‘天震之术’,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内家功夫,能伤人心脉,夺人神志,唯一抗拒之法,是封闭‘听根穴’,护住‘心脉’,但如你以一般方法封穴护脉,内元内用,就无抵挡对方并施的杀手,所以必须在内元不减的原则下化解,才能奏效。现在我告诉你口诀……”
说着,把口诀解述了一遍。
“地狱书生”冷冰冰地道:“在下不拟接受。”
“天台魔姬”皱眉道:“兄弟,如果‘无情叟”现身,你便救不了她。”
“那是另一码事,现在我要你交人!”
“天台魔姬”缓缓站起身来,道:“如果我说不呢?”
“地狱书生”目中煞光一闪,道:“我便毁了你!”
“办得到吗?”
“你无妨试试看!”
“杀了我她也活不了,你的代价是什么?”
“‘天台魔姬’,你够狠,但我‘地狱书生’也不自诩是善良之辈,别忘了,我与她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关系,你杀她,我杀你,不算蚀本生意,你估量着吧!”
“天台魔姬”粉腮一变,但瞬间又恢复那迷人的笑容,道:“你未必能杀得了我,但我杀她却最便当不过,你也估量着吧!”
“在下一向最不乐意被人威胁?”
“而我却不做蚀本生意!”
“那我们走着瞧了?”
“我说过不愿与你发生冲突,我坚持这原则。”
“恐怕不能由你!”
就在此刻——
两条人影飞扑而至,“砰!砰!”两声,双双栽了下去。
“天台魔姬”惊呼一声:“不好!”弹身飞纵而去。
“地狱书生”一怔,目光扫处,只见地上躺着的,是两名劲装少女,五官溢血,业已断了气,他无暇多想,跟着“天台魔姬”逝去的方向掠去……
“地狱书生”一口气穿林奔了数里,看看已到树林尽头,依然一无所见,心中正自惶惑之际,忽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慢着!”
“地狱书生”刹住身形,只见出声招呼自己的,赫然是“天台魔姬”,她隐身在一株巨树之后,把手连招。
“什么事?”
“别那么大声,你过来看!”
“地狱书生”走了过去,“天台魔姬”伸手便要拉……
“别碰我!”
“天台魔姬”一愣,缩回了手,尴尬地道:“别太目中无人,你自己来看,林外是什么?”
“地狱书生”靠近“天台魔姬”蔽身的大树,从树隙外望,只见林外是一块草场,近林缘之处,麋集了数十条人影,两上白衣人挟着红衣少女,红白分明,特别显目,所以一眼便看得出来,那两个白衣人,正是不久前遁走的‘五雷宫’使者。白衣人身前是一个白袍老者。
数十黑衣人,围成了一道半圆,围住了白袍老者一行。
所有的黑衣人,前襟都绣着一头白色的展翅巨鹰。此际,一个黑衣老者,正与白施老者对峙。
“天台魔姬”抑低了声音道:“那些黑衣人是‘神鹰帮’属下,白饱老者是‘五雷宫’卫队统领‘白煞神郑昆’,是当今武林中知名高手之一!”
“我知道,你叫住我什么意思?”
“先看热闹,再伺机出手。”
“在下没有这份耐性……”
“暗中还不知潜伏了多少高手,都为‘石佛’而来,你想杀人,倒可以尽兴,要救她恐怕很难。”
“未见得!”
“别太自信!”
“地狱书生”这时才定下心来,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必然是“天台魔姬”在制住了红衣少女之后,把她交由手下看管,然后来和自己谈条件,两名“五雷宫”使者在会合了“白煞神郑昆”之后,卷土重来,目的可能是要找自己替那两名已死的使者复仇,可巧碰上“天台魔姬”的两名手下和红衣少女,于是,劫持红衣少女,掌伤两名监管的女子,从那两名女子的死状看,是伤在“五雷掌”之下……
心念未已,只听林外场中“五雷宫”卫队统领“白煞神郑昆”宏猛的声音道:
“洪堂主,别伤了双方感情!”
那被称作洪堂主的黑衣老者嘿嘿一笑道:“郑统领,这是敝帮地盘……”
“可是人是本人寻到的!”
“敝帮地盘之内,不容外人干犯?”
“洪堂主的意思……”
“留下这女子,敝人恭送回程。”
“洪堂主认为办得到吗?”
“莫非要见真章?”
“不是本人小觑阁下,阁下挡不了本人一击!”
“姓郑的,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本人讲的是实话!”
‘看掌!’
暴喝声中,洪堂主一掌向“白煞神郑昆”迎胸劈去,‘砰!”然一声巨响,“白煞神郑昆”后退了一个大步,他愿承一击,没有还手,冷森森地道:“洪堂主,你当真要逼本人杀你?”
“少狂!”
狂字声中,再度出手,只见“白煞神郑昆”双掌一扬,“轰!”然一声雷震,夹着半声惨号,姓洪的堂主身形接连几个踉跄,五官鲜血如涌,栽了下去。
“地狱书生”不禁脱口道:“五雷掌的确霸道!”
“神鹰帮”众暴出了一阵怒吼,三条人影越众而出,三支长剑,夹惊人气势,罩向“白煞神郑昆”。
震耳雷鸣夹惨号以俱起,三名剑手飞栽而回,眼看是不活了。
厉喝声中,又有十余名剑手分别扑向“白煞神”与两名扶持红衣少女的使者。
“地狱书生”一挪步,道:“这是好机会……”
蓦地——
一声断喝,震动了全场:“住手!”
“神鹰帮”众,迅快地退了下去,一个胸绣金色飞鹰标志的威武老者,缓步入场。
“白煞神郑昆”一抱拳道:“帮生驾临,有何见教?”
来者,正是“神鹰帮”帮兰古玉笙。
“郑统领好霸道的掌力?”
“不敢,在下被迫出手,帮王明鉴!”
“死者学艺不精,怪不得人,不过郑统领在本帮辖区之内如此作为,似乎有些蔑视本帮无人?”
“帮主如此解释,在下没有话说!”
“贵我双方,向来河井不相犯,郑统领如果留人退身,本座既往不咎?”
“这……歉难从命!”
“好,本座领教你的‘五雷掌’!”
“白煞神郑昆”咬一咬牙,道:“在下奉令行事,为了不辱使命,只好舍命奉陪了!”
“哼!出手吧!”
“帮主赐招!”
“不必惺惺作态,本帮这几条人命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