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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弟子可不像聂十八那么好说话,生气他说:“你是不是想来君山捣乱?君山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老子想去龙宫玩玩,怎么是撒野了?”
“对不起,请你马上离开君山!”
“你要赶老子走?老子不走又怎样?”
“那你别怪我叫化出手了。”
聂十八慌忙劝说:“叫化大哥,算了!我们走,别去理他。”
浑人说:“什么?你这小子想走?”
聂十八皱着眉问:“我们走也不行?”
“不行!你得下去给我将井挖通。”
“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的?”
婷婷说:“你想去龙宫,就自己下井去挖呀!叫我们挖干吗?”
“这井是我填的吗?”
丐帮弟子说:“聂兄弟,你们走,我来应付他好了!”
浑人说:“你应付我?你怎么应付我?你一个人下井去挖?不行!你一个挖不了,你们都下井去挖。”
丐帮弟子再不答话,一掌就朝这浑人胸口拍去,“砰”的一声,正击中他的胸口,拍得这浑人退后了两步,睁大眼问:“你敢打我!”
“谁叫你来这里撒野?你再不走,莫怪我击伤了你。”
“好呀!老子就跟你打过。”这浑人一双似蒲肩的大手就朝叫化抓去。这大汉人浑武功可不浑,出手极为敏捷,似乎是崆峒派的擒拿手法,出手不到五招,一下就将叫化抓了起来,扔到枯井里去,说:“你先给老子下井去挖。”
聂十八和穆家姐妹不由愕然,聂十八惊问:
“你!你怎么将他丢下井去了?”’
“我不丢他下去,他会自己下去吗?那这口井谁去挖?小子,你是乖乖的下去,还是要我丢你下去?”
“你别乱来!”聂十八一边对穆家姐妹说,“你们快去看看那叫化大哥怎样了,能不能将他救上来,这个浑人,我来对付。”
婷婷见事情闹大了,一时不知那叫化是生是死,要是死了,自己怎么向吴三叔交代?就是杀了这浑人也挽回不了。她对娉娉说:“姐姐,你看着这浑人,别叫他跑了!”一边奔到井边。一看,那叫化正在井底爬起身来,没有死,婷婷才放心,问:“叫化大哥,你怎么啦,没受伤吧?”
幸好这口枯并不算太深,这叫化的轻功也算不错,虽然措手不及给人扔下井去,却没有受伤,他在井里说:“姑娘,我叫化没事。”
“叫化大哥,你等等,我拉你上来。”婷婷仍不想显露出自己会武功,她解下了自己的腰带,扔下井里,打算用腰带将这个丐帮弟子拉上来。
浑人一见,忙说:“你不能拉他上来,要不,我不白花气力将他丢下去了?”
娉娉这时说:“他手上没挖土耙石的工具,你叫他空手怎么挖?不拉他上来去拿工具,行吗?”
浑人怔了怔:“不错!不错!拉他上来,再叫他去拿挖土的工具来!”
聂十八初时还不知怎么和这浑人交手才好,现在娉娉这么一说,反而不用交手就将叫化救了上来。看来这个大汉,的确是一个浑人,以后想办法骗他离开好了。
叫化被婷婷拉了上来,浑人说:“快,你快去拿工具来挖井。”
叫化跳起来:“我要挖你的头。”
娉娉说:“哎!别忙着打架,你们看,井里有水涌出来了!”
众人一时全愕然了,井有水涌出来了?婷婷首先明白了姐姐的用意,跟着也故意惊喜地叫着:“真的!真的!有水涌出来了,看来龙宫的路口打开啦!不用挖了。”
浑人首先来到井边看,口里说:“让老子看看。”
可是这浑人刚探头探脑一看,婷婷以一个不易为人察觉的动作,一下就将这浑人推进枯井里去了,忍着笑说:“你干吗急着要赶去龙宫呵。慢一点不行么?”
聂十八和丐帮弟子同时怔住,聂十八问:“他怎么翻到井里去了?”
婷婷说:“你没听我姐姐说么,这个浑人急着要赶去龙宫呀!”
聂十八知道穆家姐妹身怀绝技,疑惑地问:“不会是你们将他弄到井里去吧?”
婷婷冲着聂十八嚷起来:“我们几时将他弄进井里了?你看见我们弄手脚了吗?”聂十八又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看见穆家姐妹出手,只见那浑人霎时间便莫名其妙地翻进了井里。叫化说:“他掉进井里,那是活该!这是他自找的。”
浑人掉进了井里,却在井底里呆了一会,四下看看:“咦!哪里有水涌出来了?”
婷婷吃地笑起来,说:“我们明明看见有水涌出来的,怎么又没有了?浑人!会不会是你将涌出来的水父吓得退了回去?”
娉娉也掩嘴笑道:“是呵,本来龙三公主想打开这路口来接你,谁叫你鲁鲁莽莽猴急的跳进井里,不知是龙三公主给你吓坏了,还是恼怒你太过无礼,又将这路口的门关上了!”
浑人仍不知道自己给人作弄,在井底茫然地问:“那,那老子怎么办?”
婷婷说:“没办法啦!你只好自己在井里慢慢的挖吧!我们走了。”
浑人叫着:“你们不能走。”
“龙三公主要见的是你,又不是我们,我们不走干吗?你好好的挖吧,公主等着你哩!”
浑人在井里叫道:“我一个人怎么挖?”
聂十八和穆家姐妹一听,忍不住好笑起来,这真是天下间第一号的浑人。连给他扔下过井的叫化也笑了。婷婷说:“你想怎么挖就怎么挖呀,问我干什么嘛?”
娉娉说:“我们走吧,别管这个浑人了!”
聂十八似乎不忍:“我们这么走了,他在井里怎么办?不拉他上来?”婷婷笑着:“放心,他在井里一天两天死不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你怕没人拉他上来?”
丐帮的那位弟子也说:“不错,这口井不时有人好奇的来看,说不定过一会就会有人将他拉上来!”
浑人在井里听到他们的说话,感到自己受了骗了,顿时狂怒起来,大吼着说:“你们这四个小子、丫头,竟敢欺骗老子?快将我拉上井来,要不,老子上去后,一个个将你们的头扭下来?”
婷婷笑道:“你叫喊什么呵!这是你自找的,我们拉你上来,我们的脑袋不给你扭下来了吗?”
“小子!丫头!你们别走!”
浑人的大吼大叫,有如雷鸣,一里之外,都可听闻。娉娉说:“我们快走,不然有人赶来将他救起,我们就走不了。”
可是浑人的吼叫声,已将两个青年武林中人吸引了过来。一个生得颇为英俊萧洒,儒生打扮,腰佩长剑;一个长得极为雄伟,满脸浓眉大眼,内穿一身黑色劲装,外披一件海青色的长袍,背插一口宝刀。他们奔来,听到浑人在井里大叫大骂,一时惊讶。儒服青年说:“秦大哥,怎么牛四哥跑到井里去了?”
黑脸青年不由目视聂十八等人,对同伴说:“白五弟,你去看看牛四哥怎样了,我要拦住这两男二女查问。”喝问聂十八和穆家姐妹,“是不是你们将我牛四哥弄到井里去了?”
聂十八等人这时才知道那浑人叫牛四,这黑脸雄伟的青年是姓秦的,那一身儒服的青年叫白五弟。显然他们三人是一同来君山玩的。
婷婷首先扬起了秀眉:“你问得怪了,他牛高马大的一个大男人,又有一身蛮力,我们能够弄他到井里吗?你看见我们将他弄到井里去了?”
姓秦的青年一时哑口无言,不禁上下打量着聂十八等人,一个是一身猎人装束,二个少女是一身船家女打扮,另一个是位叫化,看来是丐帮的弟子了。除了叫化,这一男二女都不象是武林中人。他暗想:以牛四哥的一身武功和臂力,就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动得了,这一男二女,更不能搬得动他,那叫化要是丐帮的人,也不会动牛四哥的。于是问:“那我牛四哥怎么掉到井里去了?”
聂十八刚想说,婷婷已开口了“你问我们干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什么牛四哥马四弟,他是怎么跑到井里去的!”
“姑娘,等会在下自然会去问他,但你们不能走!”
这时,那姓白青年已将牛四救了上来。这个浑人一上来,一跳三尺高,吼道:“你们这几个小子、丫头,敢骗老子,看老子不将你们的头扭下来!”
姓白的青年慌忙拦住他说:“牛四哥,先别动手,有话慢慢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五弟,你别拦我,这几个小子、丫头将我气死了,他们把我骗到井里。我就是不扭下他们的头,也要将他们扔到井里去。”
婷婷在聂十八身后轻轻的说:“这下,你不想与人交手也不行了。你准备和这浑人打架吧!不然,我们起码要给他扔到井里去了!”
聂十八皱了皱眉,对牛四说:“你这个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婷婷在旁说:“他要是讲道理,就不成为浑人了!”
牛四吼道:“老子怎么不讲道理了?你们骗我掉下井里就是道理吗?”
婷婷说:“哎!你说清楚一点,我们怎么骗你掉下井里了?”
牛四说:“说清楚就说清楚!你们哄我说井里有水涌出来了,骗老子去看,老子也不知为什么,看也没看清楚,就翻到了井里去了。”
姓秦的青年问:“牛四哥,是不是他们推你下井的?”
牛四一蹬眼:“什么!?他们推我下井?他们两个小个丫头,能推我下井吗?那我不叫天下人耻笑了?”
穆家姐妹听了暗暗发笑,这个浑人,还预要面子的,姓白佩剑的青年问:“那么说,是四哥不小心掉到井里去了?”
牛四一下又傻了眼:“不!是他们骗我下井的。她们不哄我去看,我能掉下井吗?”
姓白的青年说:“四哥!算了!”
“什么?算了?不行!我一定要将他们扔到井里去!”
黑脸青年皱着眉说:“四哥!别胡闹了!”他又对聂十八等人说,“我牛四哥人是有一点浑,你们也不该哄他。这样吧,你们给我牛四哥赔个礼,这事就算了。”
婷婷说:“我们干吗要给他赔礼?他给我们赔礼还差不多。”
黑脸青年脸色一沉:“姑娘,你说什么?”
“我说,他给我们赔礼还差不多。”
“姑娘,你不要有脸不给脸的。”
“你以为你们有刀有剑,我们就怕了你们吗?”
黑脸青年不由再次打量着婷婷,心下奇异,这么一个船家女,怎么这般的大胆,不将自己看在眼里?难道她是真人不露相,身怀绝技,故意和自己过不去?黑脸青年本来打算息事宁人,叫聂十八等人给牛四赔个礼就算了,谁知这个小小的船家女偏不买帐,反而要牛四向他们赔礼,这不是明显的挑衅么?要是这样,我要好好领教领教了!就是连姓白的青年,也讶异起来,暗想:这可不是一般的船家女子,一般的船家女,见了佩剑带刀的人,远避还来不及,那敢这般大胆的?他于是走前一步,向婷婷一揖问:“请问姑娘,是哪一条线上的朋友?”
“哎!你别误会,我只是一位撑船为生的的女子,那一线也不是。”
“姑娘是不愿意实说了!”
聂十八担心婷婷又不知说出什么话来,将事情闹大了,连忙说:“婷婷,我们走吧,别再多说了!”
婷婷嚷起来:“我看你跟那个浑人一样的浑,你没听他们说,要我们向那个浑人暗礼认错吗?他们能让我们就这么走?”
娉娉这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