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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是说真的?”
“那你喜不喜欢我这一家的?”
“喜欢,我怎么不喜欢呵!”
“你这不是信口而说吧?”
“不不!我这是心里的话。”
“那么说,你愿意永远和我一家在一起了?”
“我当然愿意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啦!”
娉娉扬扬眉问:“你不后悔?”
“我后悔什么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得每年回去看我母亲和爷爷一次。”
“哎!只要你永远和我家在一起,你每个月回去看你母亲和爷爷都行。”
“那太好了!不过……”
“又不过什么?”
“我得要去追查挑起蓝美人这一事件的幕后人。”
“放心!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聂十八怔了怔:“不不!你别和我在一起,那,那……”
“你害怕我会妨碍了你的行动?”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因、因、因为太危险了!”
“你一个人去就不危险吗?”
“我一个人有危险时,可以跑开。”
“我是不是没有脚了?”
聂十八愕了:“你怎么没脚了?”
“你可以跑,我就不能跑开么?”
“这……”聂十八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穆娉娉不高兴地说:“看来你刚才所说的,都是骗我的。”
“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又不准我跟着你,不是骗我又是什么了?”
“娉娉,你别误会,我是担心你有危险。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我……”
突然,婷婷从后面搭过一句话来:“你还是少为我姐姐担心吧!就是你出了事,我姐姐也不会出事。别以为你的轻功好,跑得了,可我姐姐比你机灵多了!”
娉娉问:“妹妹,你几时跑来的?不用帮爹了?”
“姐姐,你们是看两岸风光呀,还是说个没完没了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黄州府城早已过去了,快到下巴河小镇啦!爹打算就在一处江边靠岸停泊,用过晚饭后,是连夜赶路还是在这里停宿一夜,看你啦!”
娉娉望望天色,果然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染得长江水面一片殷红,水波晃动,宛如万道金蛇乱窜,近处江岸人家,家家户户已飘起炊烟了,下巴河小镇已遥遥在望。便问:“妹妹,你说呢?”
婷婷看了聂十八一眼:“姐姐,我们又不急于赶去看什么钟离夫人和钟离公子,不如在这处江岸边停宿一夜的好,何况巴河弯曲窄小,夜里不大好走。”
娉娉又问聂十八:“你说我们在这里停留一夜好不好?”
聂十八说:“既然夜里不好走,那就在这里住一夜吧。再说老伯掌了大半天的舵,更应该休息一夜才对。”
娉娉说:“妹妹,那你去叫爹转舵靠岸吧,我来下帆。”
聂十八问:“那我做些什么工作?”
婷婷说:“你呀!最好洗米煮饭,船头上的活。你帮不了,有姐姐一个人行了。”
“好好,那我进舱洗米煮饭去。”聂十八说着,便转身进舱了。
娉娉说:“哎!你别瞎忙,就是要洗米煮饭,也等船靠岸停泊下来后才说。”
“那我现在干什么好?”
“你不能进舱去休息一会儿?”
“这时吗?”
婷婷说:“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进舱吧,别在这船头上妨碍了姐姐靠岸停泊的工作,万一不慎,我姐姐将你撞下江里去,到时更手忙脚乱,不知是救你好,还是泊岸好。”
聂十八说:“那我进舱坐。”
“这就对嘛!”
不久,娉娉干净利落地将两面风帆都落了下来,婷婷也奔到船尾,帮助爹将大舵一摆,船便斜斜地向小镇的江岸驶去。婷婷在船快要靠岸时,用撑篙一点岸边,船徐徐地停了下来,接着便是抛锚,跃上岸边缚缆。
当船停泊好后,娉娉对聂十八说:“好啦,现在我们可以动手做饭啦!”
聂十八说:“娉娉,有一个人上船来了,不知是什么事。”
娉娉回头往船头一看,在苍茫的暮色中,果然有位年青而风度翩翩的文雅书生,身穿白衫,轻灵敏捷地登上船来,大约十七八岁,却生得风雅脱俗,神态飘逸。娉娉看得惊讶:怎么这处小镇上,有这等一位人物的?同时也警惕起来,因为娉娉从来人的轻灵步履中一下看出,来人是位身怀不俗武功的武林高手,不是一般泛泛的书生之辈,暗暗示意聂十八一下,问:“先生,你上我船干吗?找人?雇船?”
青年书生文雅一笑,一揖说:“姑娘请了,在下特来借宿一宵,要是姑娘方便,在下也可以雇请姑娘的船只,到江南一游。”
“对不起,先生,我家船不去江南,请你另去雇请别家的船吧!”
娉娉这一句话,已很客气地拒绝了书生的请求。对这位白衣文雅书生仍不知进退,一揖说:“姑娘,那在下就求宿一夜了!”
这时,婷婷从船尾走了过来,更不客气他说:“你以为我这条船是客栈吗?去去!你要住宿,小镇有的是客栈和大户人家,你干吗不去投宿?跑到我家船来?”
白衣书生修养极好,不为婷婷的话所怒,微笑说:“姑娘怎么这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像一个姑娘人家呀。”
婷婷一瞪眼:“我像不像一个姑娘,关你什么事了?”
白衣书生笑道:“你这样的性路,却像个野小子。”
“酸秀才,你是不是想讨打讨骂?”
“不不!在下只是想借宿而已,姑娘何必动这么大的火?再说,在下也不是白住,可以奉上一定的宿金。”
婷婷强压住了自己的怒火,瞅着书生问:“你知不知道在我船住宿一夜,要多少银两的?”
“姑娘请说,几两银子,在下也付得起。”
“几两银子,你就想住吗?”
“那要多少?”
“没一千八百两,你别想住下来。”
白衣书生一怔:“要一千八百两?”
“是呀!你住不住?不住,请走开。”
白衣书生打量一下船舱,又看看四周的景色,点点头,目言自语他说:“这船清雅明亮,干净异常,四周水色风景如画,一千八百两银子,却也值得,好!那在下住下了。”
这一下,反而轮到穆家姐妹和聂十八都愕住了。婷婷的本意,是想用这么吓人的高价来吓走书生,令他知难而退。想不到他竟然愿意出一千八两住下来,就是富豪人家的纨绔子弟,也不会这么的花钱。
除非是别有用意。婷婷睁大了眼问:“你哪来这么多的银两?”
“姑娘别问,在下自然拿得出来。”白衣书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来,这时已是夜幕降临。夜明珠一掏出,登时船舱明亮如白昼,说:“姑娘,在下这颗珠子,可值一千八百两吧?”
穆家姐妹是识宝之人,这颗夜明珠,何止价值千余?价值万金也不止。婷婷问:“你用这颗珠子来住一夜?”
白衣书生笑着道:“姑娘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吧?”
婷婷一下没话说了。娉娉说:“先生,请原谅,我妹妹是跟你闹着玩的,请先生快收起明珠,到别处去住宿吧!我家船小地方窄,没地方能安排先生住下。”
“那么说,你们说过的话是不算数了?”
婷婷问;“你一定要在我家船上住下来?”
“不是这样,在下怎么会不请自来?”
“我实在不明白,你干吗偏偏要在我家船上住下来的?”
“因为在下感到在别的地方住下,十分不安全。”
“难道在我船上就安全了?”
“要是说,连长江三蛟的穆家船都不安全,那世上没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了!”
白衣书生这么一说,穆家姐妹顿时惊震了。婷婷问:“你早已知道我们了?”
“在下要是不知,又怎会冒昧而来,以千金而换一夜的安全?”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姓白名慕容,只是一介书生。”
白慕容?这可在江湖上从没有听说过。婷婷说:“白慕容?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实姓名吧?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你的真实的名来。”
“姑娘,它怎么不是在下的真实姓名了?”
“白慕容,这好像是个女子的名字。你虽然是个书生,可不是一个女子,你干吗取这么一个名字的?不怕人生疑么?”
“这是在下父母所取,在下也无可奈何。不过旧有人称在下为慕容白。不管白慕容也好慕容白也好,一个人的姓氏名称,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在下并不怎么看重。”
看来这个白衣书生,连祖宗的姓氏也不怎么看重,未免太过洒脱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是官府中的鹰犬,还是江湖上的一个怪人?他为什么要来?恐伯不单单是借宿一夜这么简单吧?
娉娉锁着眉问:“先生,你是来求我们保护你?没别的用意?”
“在下的确是求一夜的安全而来。”
“那么说,有人要追杀你了?”
“不错不错!是有人追杀在下。”
聂十八这时出声了:“谁在追杀你了?”
“官府。”
聂十八一怔:“什么?官府?你招惹官府的人了?”
“在下没有招惹他们。”
“那,官府为什么要追杀你?”
“在下也莫名其妙。”
婷婷冷笑一声:“是不是你身上的这一颗夜明珠,是偷来的?”
“不不!在下像小偷么?”
娉娉问:“既然不是,干吗官府的人要追杀你?”
“在下不是说也莫名其妙么?”
婷婷说:“姐姐,别问他了,他准是一个小偷,说不定还是一位扮猪吃老虎的江洋大盗。他身上那颗珠子,一定是贼赃,才那么大方说给我们,其实想栽赃嫁祸给我们。”
白衣书生听得好笑起来:“姑娘,在下实在佩服你无中生有的天才。”
“我说得你不对么?”
“姑娘!幸好你只是长江中的一姣,不是什么知府大人和一个门派的掌门人,不然,你不知造下多少冤假案,枉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我懒得跟你多说。我不管你是小偷也好,是大盗也好,你走吧,我们这里是怎么也不能留你住下来的。”
“姑娘,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是一个小偷,我们救你干吗?我们不将你送到官府里去。已是对你格外开恩了!”
白衣书生说:“要是在下是个小偷,那你们都是一伙人犯了!”
婷婷竖起了一双柳眉:“你说什么?”
白衣书生一见婷婷发怒,慌忙作揖道:“姑娘,请息怒,在下一时不慎,说错了话。其实,你们杀的不是人,都是一些为害江湖,残害平民百姓的野兽和魔头,是在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但是在下,也不是什么小偷和大盗呀,是个本本分分的书生,只是喜欢四处游山玩水而已。”
婷婷本来大怒,听白衣书生这么一说,忍不住卟嗤一声笑起来,叱了他一声:“鬼才相信你是什么本本分分的书生了!”
“好了!好了!姑娘笑了在下也算是放下一颗心了!”
“你放什么心了?你别以为你可以在船上留下来。”
白衣书生一怔:“姑娘不会这么绝情吧?”
“谁跟你有情了?”
“在下仍然要离开?”
“是呀!”
白衣书生喟然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