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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娘养你。”
鬼影侠丐反而怔了怔:“你养我?”
“老娘说话,出言如山。”
“不行不行,神农架上,终日云封雾锁,连人也不多见一个,万一这老太婆和你男人一恼怒起来,不把我叫化杀了?我死得不冤枉么?”
“你是不愿意自己动手了?”
“母老虎,别的事我叫化可以答应你,这件事我慢慢考虑一下,可不能仓促行事。”
“好!那你去死吧!”
母老虎一下纵跳而起,似座肉山般向侠丐压下来。侠丐叫了一声:“我的妈呀!你这一压,我叫化受得了吗?不将我压扁了?怪不得你男人害怕要逃跑哩!”他一闪身,溜到了茅屋外的草地上。
母老虎肥胖的大身躯,看来似乎是臃肿不堪,笨手笨脚。可是行动起来,出乎人意外的灵活敏捷,并且招式十分的怪异。侠丐身形刚落,她又似大肉球赶到。侠丐连忙一闪,打狗棍击出,目的是想将这只母老虎逼回去。
母老虎的怪招奇式抖出来了,不但没跃开,一伸手,就抓住了侠丐击来的打狗棍,咯嚓一声,打狗棍断成两截,这样,双方手里都拿着了一根不到一尺长的木棍,而母老虎手中的半截打拘棍,更向侠丐的天灵盖击下。这真是武林中少见的怪异招式。
母老虎之所以能占山为王,令过去的一方霸主老太婆与畏惧她,自有她武功过人之处,母老虎之称并不是浪得虚名。
鬼影侠丐不禁心头凛然,暗想:别太看轻了这贼婆娘,以自己超绝的轻功跃了开来,说:“母老虎,你将我叫化的打狗棍折断了,今后我去到有恶狗的地方讨吃,怎么打狗呵?”
“臭叫化,你今后还想讨吃的吗?”
“我不讨吃,那干什么?”
“你到阴口地府里去讨吃吧!”
“喂咿!你不是来真的吧?”
“谁跟你说笑了?”
母老虎声刚落,人又似肉球弹起,直扑侠丐。侠丐没有了打狗棍,只能以巧妙的身法、轻功与她周旋。鬼影侠丐到底是侠义中的人物,最忌与妇女赤手空拳交锋,不论拍中击中妇女的那一个部分,都不大好说话,尤其是像母老虎这样的泼妇,黑道上的人物是不讲求什么廉耻不廉耻的,整个身体压过来,万一拍中了她的身体,她可以骂你非礼,轻薄下流,传到江湖上,就有损名声了。正所谓好仔怕烂仔,烂仔伯泼妇。所以侠义道上的人往往有这么一句口头禅:“好男不与女斗。”就是怕交起手,碰上妇女身上不该碰的地方。要是手上有兵器就好办了,手不能碰,兵器可以随便击在她们的身上。所以鬼影炔丐只好以轻功、身法的变化与她周旋,弄清了她武功破绽之处,然后以腿扫倒她,今她无话可说。
一时间,茅屋前的草地上,两条人影在月光下飞速的翻上腾下,左穿右插,鬼影侠丐一味在闪避,不与她正面交锋。而这个母老虎,一身肥腾腾的身躯,像是不怕别人掌拍拳击似的,明知是对手双掌拍来,反而迎了止去,出手去抓对手。这种两败俱伤的拼死的交手,更是侠义中人所不愿意的。何况母老虎虽然是黑道上的人,但有时候却也有些侠义之举动,她出外所劫的都是些贪官污吏、豪强恶霸的不义之财,对一般商贩、平民百姓。不但不去掠劫,反而保护他们过境,就是所劫来的财富,赶多数用来救济大巴山中一些贫苦百姓,帮助一些无依无靠的孤老妇孺。对母老虎这样的山大王,鬼影侠丐怎么也不想伤害她,只想给她一些教训而已,当然更不想和她拼得两败俱伤了。正因为这样,才弄得鬼影侠丐拍出的双掌及时收了回来,自己的衣服,反而给她抓烂撕碎,要不是侠丐身法莫测,应变奇快,说不定真的伤在母老虎的手中,甚至送上自己的一条命。
鬼影侠丐对她真是又气又无可奈何,说:“母老虎,你这是什么打法的?”
“老娘一贯就是这么打法。”
“我们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呵!”
“你断了我男人一条腿,还说没深仇大恨么?”
“那你也用不着这么两败俱伤。”
“你怕伤,就乖乖自断一条腿。”
“母老虎,你别误会了,我叫化可不愿意跟你双双死去。”
“谁跟你双双死去了?”
“你有本事能杀死我叫化么?”
“那你别一味闪避,看看老娘能不能杀死你!”
他们一边说,一边交锋,双方之间,也不知交锋了多少个回合。聂十八躲藏在附近一株大树上的浓叶中,担心地看着叫化大叔和母老虎的打斗。初时,他还认为叫化大叔准会战胜母老虎,因为在破寺中他亲眼看见了叫华如鬼魅般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在顷刻之间,便杀了鄂中四鬼,伤了一鬼。叫化大叔的本领,在他看来,和那神秘莫测的黑衣老者一样。没人能胜得了的。黑煞神不是一下给叫化大叔扔了出去么?这个凶恶的母老虎,怎是叫化大叔的对手?在聂十八的眼睛里,好像黑煞神比母老虎更有本事。他哪里知道,母老虎的武功,不知比黑煞神的武功高出了多少倍。
现在他看见叫化大叔似乎不够母老虎打了。当然,他没办法看出他们是怎么出手的,在月光下只看见两条人影闪动、追逐,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叫化大叔是在一味的躲闪,聂十八担心起来了。要是叫化大叔不够打怎么办?自己怎么帮他呢?而自己的弓和箭,给黑煞神挟着奔跑时,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身上只剩一把短短的猎刀,想跳下树去帮助吗?可是两条人影的行动这么快,自己分不清谁是谁来,又怎么帮助呵!
聂十八正在担心时,蓦然见两条人影骤然相碰,先是一条人影在地上滚动,接着另一条人影一沾而退,跟着人影消失,一个站着,一个卧在地上不能动。聂十八看得在惊:难道是叫化大叔给打倒了?还是给母老虎打死了?他定神一看,不由吐出了一口大气,站在地上的是叫化大叔,倒在地下不能动的是凶恶可怕的母老虎。他见叫化大叔站在那里不动,也没出声说话,以为叫化大叔也受伤了,担心起来,急忙跳下树,奔过去问:“大叔!大叔!你怎样了?”
鬼影侠丐喘过一口气,见聂十八这么关心自己,笑了一下说:“小兄弟,我没事,这只母老虎真不好斗!”
鬼影侠丐喘过一口气,见聂十八这么关心自己,笑了一下说:“小兄弟,我没事,这只母老虎真不好斗!”
聂十八见大叔所穿的一件破棉背心已给撕碎得不成样子。里面穿的一件蓝布衣,一只袖子也不见了,不由关切地问:“大叔,你没有受伤吧?”
“我叫化会受伤吗?”
“大叔,你没受伤就好了!”聂十八心头像放了一块大石头,又问:“大叔,那母虎是不是给你打死了?”
“她没有死。”
“那她怎么躺在地上不会动又不会说话?”
“因为我点了她两处要穴,所以她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了。”
聂十八异:“点穴?什么叫点穴?”
“小兄弟,点穴你也不懂?就是封了她的穴位。”
“封了穴位就不能动和说话?”
“小兄弟,你不是给他们封了你的穴位么?你会不会动?”
“可是,我会说话呵?”
“那是他们没有封你的哑穴。小兄弟,看来你一点也没有学过武功,一个人身上的穴位,有三百多处哩,分布在身体各个不同的方位上。”
聂十八睁大了眼睛:“三百多个?那么多的?”
“好了!小兄弟,这是武学上的东西,一时也说不清楚,我们将他们提进茅屋里,问问他们为什么将你当成兔子精。”
“大叔!我也莫明其妙,他们怎么将我当成兔子精的。”
“小兄弟,你问问不就清楚了?你先将这只母老虎拖进茅屋里,我看看那断了腿的黑煞神溜去哪里了。”
“大叔,我看见他爬进茅屋中去了。”
原来在母老虎和鬼影侠丐交锋时,黑煞神挂心自己的母亲,忍痛爬进茅屋中去,喊着:“老娘!你怎样了?”
“猛儿,娘没事,只是给那叫化封了穴位,不能动。”
“老娘!我来给你拍开穴位。”
可是鬼影侠丐是以独门奇特的手法封人穴位,黑煞神那里能拍得开?他弄了好一阵,仍解不了母亲被封的穴位。鬼影侠丐走了进来:“你别瞎弄了,我叫化封的是经外奇穴,你怎么能拍得开?小心,别将你老娘弄得终身瘫痪不能行动。”
黑煞神一听,吓得不敢乱拍。鬼影侠丐点了火熠子,重新点亮了油灯。刚才在屋里的一场打斗,所有桌桌凳凳,不是给黑煞神击烂了,就是给老太婆的拐杖敲碎,连一盏油灯也翻倒在地上,幸好没有引起一场大火。侠丐将它拾起来,添上油才点亮。
黑煞神以自己的身体护着母亲,问侠丐吴三:“你,你想怎样?”
这时聂十八也将成二百斤重的母老虎拖了进来。可怜母老虎堂堂一位山寨王,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竟然给聂十八当死猪似的拖了进来,几乎气得要死,她只有怒目瞪着侠丐。
侠丐吴三笑了笑:“对不起,暂时委屈一下你这只母老虎了,”他又对聂十八说,“小兄弟,你开始问他们罢!”
聂十八想起自己没来由的给他们当成了兔子精,几乎还要将自己炖来吃,问黑煞神:“你怎么将我当成兔子精了?”老太婆问:“你难道不是兔子精么?”
“我是一个人,怎么是兔子精了?你们才是兔子精。”
侠丐说:“小兄弟,是你在问他们,不是他们在问你呵!”聂十八一想不想,黑煞神问:“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兔子精的?”
黑煞神闭目不答,聂十八踢了他一脚:“说呀!你为什么不说?”聂十八这一脚,对黑煞神来说,简直如搔痒,何况他心里根本没将聂十八看在眼里,怎么会去回答聂十八的问话?并且还在心里骂道:要是老子们能活下来,不将你生削了才怪。
聂十八见黑煞神不理睬自己,没办法了,问侠丐:“大叔,他不答怎么办?”
小兄弟,你想他回答太容易了。你去厨房拿把莱刀出来,他要是不回答,你就砍他老娘一刀,砍到他回答为止。”
“大叔,这好吗?”
侠丐向他打了个眼色:“小兄弟,你想他回答,只有用这个办法了!”
聂十八一下会意,笑了笑说:“那不用去厨房取菜刀,我身上就有一把猎刀。”
“你的猎刀利吗?”
“利!我连老狼也可以捅死。”
“好!你先去捅他老娘一刀。”
黑煞神急了:“你们不能伤害我老娘!”
聂十八亮了亮明亮的猎刀:“那你快说呀!”
“老子认为你是兔子精,你就是兔子精。”
聂十八对盘问人,简直是毫无经验。黑煞神这么说,他反而愣了:“这是什么道理?认为我是兔子精,就是兔子精了?”
“不错!没有什么道理可说。”
聂十八不知该怎么问下去。侠丐说:“小兄弟,他说不出理由来,你就去捅他老娘一刀,看他说不说。”
“大叔,他不是说了吗?”
“小兄弟,一个人说话,做事,哪会没有理由的?他这是不说实话。”
“好!那我就去捅他老娘一刀。”
黑煞神着急了:“小子,你别乱来,我说,我说!”
“那你快说呀!”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