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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风娇喝一声,转身而逃,展梦白却已张臂扑了过去,咬一咬牙,一把抱住了她的肩头?
一时之间,萧曼风彷佛忘记了自己身怀武功,竟忘了反抗,颤声道:“求求你,不要……
不要……“
展梦白本待与她好好打上一架,那知她竟不反抗,展梦白反而急了,这场戏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演下去?
只听铜镜外突地响起一阵敲打之声。
萧曼风道:“有……有人来了,快……快放开!”
展梦白心念一转,笑道:“不要紧,这密室除了你之外,谁也打不开的,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萧曼风道:“求求你,只要你放开我,我什么都答应!”
展梦白心中大喜,口中却故意叹道:“好,你既然坚决不肯,唉!只要你将我带到你爹爹坐关之地,我就放了你!”
萧曼风忽然幽幽长叹一声道:“这件事我实在没办法,唉……冤家,我就给了你吧……”
她竟反手勾住了展梦白的脖子,向身旁的锦榻倒了下去。
展梦白暗道一声:“苦也!”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直挺挺地站着,再也不肯弯腰。
突听萧曼风放声狂笑了起来,道:“色鬼,你怎么也怕了?”
她翻身掠下了锦榻,咯咯笑道:“你若再装得像些,我就信了,只可惜你不是色鬼,装也装不像的。”
展梦白道:“谁说我不是色鬼,我……我……”
萧曼风娇笑道:“你方才抱我时只敢抱我的肩头,我就知道你是在演戏了,我见的色鬼多了,那有这么斯文的?”
展梦白苦笑一声,暗叹道:“罢了!”
他走回方才的椅子上,坐下去发起怔来!
萧曼风笑道:“把戏揭穿了,你现在要怎么样?”
展梦白叹道:“我只觉冤得很!”
萧曼风突然走到他身旁,轻轻一拍他肩头,道:“不要叹气,走,我带你去爹爹的坐关之地!”
展梦白怔了怔,道:“你……你说什么?”
萧曼风笑道:“你是我生平所遇第一个能令我手足失措的男人,我不但有些喜欢你,也有些佩服你!”
展梦白道:“你的话可是真的?”
萧曼风笑道:“这一次我不但放开你,还依你的话将你送去,但下一次你碰到我时,我还是要和你斗一斗的!”
展梦白又呆了半晌,突地大声道:“你纵带我去,我也不会感徼你,你……可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萧曼风道:“我既不要你感激我,也不管你是为什么来的,只要是我情愿做的事,我什么都不管!”
第八章 几番风雨
展梦白道:“我若是怀有恶意而来,又当怎地?”
萧曼风道:“即使你怀有恶意而来,也自有别人对付你,反正我已不愿再害你,随便你怎么样我都不管了!”
展梦白暗叹忖道:“好一个倔强任性的女子!”
只见萧曼风在铜镜上轻轻划了几下,两边门户前的铜镜,立刻轻轻滑了开去,珠中又飘出阵阵香气。
香气方自传入,已有一条人影随之扑了进去,竟一直扑到展梦白身上,抱住了展梦白的脖子,颤声呼道:“叔叔……”
就在这一瞬间,展梦白已看清了她的身影,听清了她那焦急关切中,又满含喜悦的声音!
他知道她便是那身世悲苦的弱女宫伶伶!
他轻拍着她的肩头,叹息道:“许久不见,伶伶,你过得好么?”
宫伶伶点了点头,轻轻道:“谢谢叔叔,伶伶过得还好……”突然放开双手,后退了几步:“叔叔你过得好么?”
展梦白这才发现,仅只数月不见,这伶仃的弱女,不但已成长了许多,而且也改变了许多!
她苍白的面容上,已有了些血色,她空洞而悲哀的一双大眼睛中,已开始闪动起一些生命的光辉!
她长高了,也丰腴了些……
展梦白忽然发现她为什么要放开双手,后退几步的原因只因她自觉已变成大人,要避一避嫌了!
只听萧曼风轻轻一笑,道:“伶伶,方才可是你在拍门?”
宫伶伶垂下头:“是伶伶在拍门!”
萧曼风又道:“你一直守在门外么?”
宫伶伶又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
萧曼风含笑瞧了展梦白一眼,道:“你看你这侄女对你多么关心,生怕我害了你,竟一直守在外面!”
展梦白暗中叹了口气,面上却现出淡淡的微笑,柔声道:“伶伶,你只管放心,叔叔会照顾自己的!”
宫伶伶眨动着明亮的眼睛,道:“伶伶知道!”
展梦白深深凝注她几眼,暗中为她未来的生命祝福!
然后,他霍然转身,道:“走!”
萧曼风似乎还想说话,但他已大步走出门去!
宫伶伶望着他两人在珠外消失,清秀的面颊上,立刻流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珠,蜿延着流到唇边。
她只望“叔叔”会多问她几句话,那知“叔叔”却如此匆匆地走了,看来如此冷淡而陌生。
幸好在她伶仃的身躯中,却有一颗坚强的心,她虽然如此渴望温情,但她宁愿孤独,也不愿乞求怜悯!
宫伶伶永远不会想到,展梦白此去已抱有拚死的决心,他已毫不吝啬地准备为仇恨付出自己的性命!
他如此匆匆地离她而去,只是因为他对这场战争已无胜利的信心,他不愿再见伶伶孤独漂泊下去!
是以他故作冷淡,匆匆而去,那么他自己纵然失败身死,宫伶伶也仍可继续在“帝王谷”好好地生存下去!
穿出曲廊,转目四望,突见松林中急地掠出一条人影,挡在展梦白身前,冷冷道:“我在这里!”
只见这人影满身锦衣,身量颀长,苍白而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份孤傲冷削之色,彷佛未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他冷冷瞧了展梦白一眼,道:“你还记得我么?”
展梦白冷笑道:“粉侯花飞!我自然认得你。”
他想起“一剑千锋”宫锦弼临死前的惨状,心头但觉怒火上涌,大声道:“只是我想不到你还有脸来见我!”
“粉侯”花飞面色铁青,缓缓道:“你说什么?”
展梦白怒道:“欺凌残弱,毒计伤人,你自己做出的事,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还用我说?”
花飞闭紧双唇,一言不发,眉宇间杀机渐露!
萧曼风忽然轻轻一笑,挡在展梦白身前,娇笑道:“小飞,你几时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好教我去接你。”
花飞冷笑道:“我早已回来了,你却正在密室中和这鬼混,只怕早已将我这丈夫忘得乾乾净净了!”
展梦白暴怒道:“你说什么?”
萧曼风一手挡住了他,面上依然带着笑容,缓缓道:“小飞,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忘记噢!”
花飞大声道:“自然不会忘记!”
萧曼风道:“好,等我回来,再和你……”
花飞厉声道:“你要到那里去?”
萧曼风道:“我要带他去见爹爹。”
花飞道:“慢着,有我在此,他那里都不能去了!”
萧曼风微笑道:“我偏要带他去,你难道宰了我不成!”
花飞呆了一呆,面上突地露出一种惊恐之色
口色已偏西,松林间这曲折的长廊,是阴森而黝黯的!巨大的廊柱,更在长廊里投落了无数道沉重的阴影!
风过松林,声如悲鸣!
长廊的尽头处,突然冉冉现出一条幽灵般的人影。
她缓缓地,无声地移动着脚步,走过一道又一道阴影,她苍白的面色,在阴影中,忽而现出,忽而隐没!
然而,她那一双发光的眼睛,却始终瞬也不瞬地望着花飞,目光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冷静得骇人!
“粉侯”花飞却不再冷静,大惊道:“你……你还没有死?你……你……你怎会来到了这里?”
宫伶伶仍然静静地凝注着他。
萧曼风道:“是我将她带回来的!”
花飞变色道:“什么?你竟将我仇人的孙女带回家里?”
萧曼风轻轻皱眉,道:“他爷爷原来是你杀死的,你为什么杀他?唉!你惹祸未免也惹得太多了!”
话未说完,宫伶伶已走过了她与展梦白,走到花飞面前,眼神仍然是出奇的空洞,面色仍然是出奇的冷静!
花飞却情不自禁,退了半步,眼睛望着萧曼风,大声道:“你将她带回家里,还不如带条毒蛇回家好些!”
萧曼风却连望也不望他一眼,轻轻举起了伶伶的手,柔声道:“伶伶,乖,不要和他说话,到二阿姨那里去!”
宫伶伶木然点了点头,木然道:“我知道我现在还打不过你,但总有一天,我要复仇的!”
花飞面色大变,宫伶伶却突地转身奔出!
萧曼风摇头轻叹道:“这孩子……”
花飞望着伶伶的背影,冷笑道:“好笨的小丫头,我还会等到那一天么,我难道不会先宰了你!”
展梦白厉喝道:“你再说一遍,我此刻便宰了你!”
花飞仰天狂笑,道:“你莫要以为有人撑腰,便张牙舞爪起来,像你这样的小辈,少爷我还未放在眼里!”
展梦白怒道:“好,你……你……”他大怒之下,反而说不出话来,脚步一滑,斜斜跃向花飞!
萧曼风一把拉住了他,缓缓道:“你要不要去见我爹爹?”
展梦白长长吐了口气,胸怀平伏了下来,帑力转过目光,不再去望花飞,沉声道:“去吧!”
萧曼风面向花飞,缓缓道:“我此刻带他走了,你若要拦上一拦,就有人要下不了台了!”
花飞也长长吐了口气,道:“去吧!”
萧曼风微微一笑,道:“在这里等着我,我就回来!”
她领着展梦白穿出松林,走上石路,留下花飞面对着阴森的长廊,思忖着阴森的毒计!
石路上仍然看不到人踪,平滑乾净的石板,看来仿佛终年都没有走动,玉一般曝露在偏西的阳光下。
展梦白突然担心起宫伶伶的安危,停下脚步。
只听萧曼风笑道:“有二妹保护,还有谁敢欺负她?”
展梦白暗叹一声,忖道:“这女子果然聪明,竟能猜得到别人的心事!”当下放开脚步,向前而行。
萧曼风也不再说话,默默地走在展梦白身侧,她虽能猜中别人的心事,自己的心事却不愿让人知道。
两边屋宇,渐渐疏落,石路彷佛已到尽头。
突听身后响起一阵尖锐的呼声,道:“曼风,将那小子带回来!”
尖锐的语声,有如长鞭划空,慑人心魄!
萧曼风面色大变,口中应道:“来了!”手中却拉起展梦白的衣袖,轻轻道:“快,不要让她追来!”
展梦白道:“你不怕……”
萧曼风道:“我答应了你,死也要带你去的!”
展梦白呆了一呆,已被她拉人道旁松林,穿过忪林,前面现出一道清澈的流泉,几座玲珑的假山。
流泉来自山上,有如天绅倒挂,奔腾而下,飞珠溅玉,其声琮,一阵阵清冷的寒意,沁人心脾。
萧曼风指着流泉旁一间依山而建的小小楼阁,道:“爹爹就在里面,你快去吧,我去应付那边……”
话声未了,她已轻灵它转身而去,展梦白望着她烟一般的身影,暗叹忖道:“好一个奇怪的女子!”
然后,他霍然转身,走向小阁。
只见这小阁顶有八角,外观如亭,只是四面门窗紧闭。
仔细望去,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