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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衍哈哈一笑,道:“师姐早已经知道,怎么还需要我多说。”
董无垢道:“我从恩师那里只知道一半,就被师叔运用仙法,隐去后面事情,怎么算全知?”
罗衍道:“师姐不是要往落星岛一行吗?说不定师叔早已到了,你去一问不就知道了?”
董无垢道:“怎么你不与我同去?”
罗衍面露无奈的神色,道:“我还要去会一会那老仇家,还要耽误些时日。”
董无垢手一摊,现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递了过去,道:“这是大师伯令我给你带来的几件法宝,你要与人动手,少了这几件东西,岂能成事?还有那小和尚也将借去的两件法宝归还,我也一并放在里面,而且这两件法宝经过小和尚的佛法炼过,更多生出了一种妙用,只是小和尚还要借用一次,若是你看到宝中现出光华,就自让它飞去,让小和尚一用。”
罗衍笑诺,刚一回头,就见宇文馨醒转过来,张开双目,望了过来。罗衍知她根骨奇佳,所以最早醒来,也是欣慰。
董无垢在旁,望了宇文馨两眼,转头对罗衍道:“师弟怎么这番冒失,既然让你这位红颜知己得了那件前古至宝,怎么也不先行法炼过,再转交于她,你难道不知虽然那人看不破你的仙法禁制,但他背后的靠山法力神通都不在你我之下,岂会看不穿?你现在既然暂时没空,不如我帮你先收去,等年内小公主将你给她暗中服下的大还丹连带我这枚蓝田仙实的灵效全部收为己用后,法力精进,我再送还于她吧!”
说完玉手一招,宇文馨腰上所系的那根新得至宝混元索所化玉带应手飞出,轻轻落在董无垢手中,董无垢拿眼端详了一番,才摇头叹道:“此宝一现,铁定引来多人觊觎,尤其眼前这天机阁,要是得知,更是放它不过,小公主不比你我,师门又无得力之人,哪里是那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手?不如这样,还请宇文姑娘随我至落星岛一行,我替你引见,拜在几位道兄门下,有个庇佑之所,到时再无人敢轻易抢夺这件法宝。”
第九十八章 长春恩怨
宇文馨在旁听得明白,想了一想,幽幽道:“前辈好意,弟子心领,只是师门恩重,弟子不愿另投他门。要是这法宝为师门招来无妄之灾,弟子还请前辈收去,弟子不敢再要。”声音虽轻,但语气倒是十分坚决。
董无垢笑道:“小姑娘看来真是心地无差,光此一项,就可挤身瑶池仙班,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你,我这里有一玉珠,乃是我前师所赠,如今就送你当护身之物吧,此是清虚仙府奇珍,虽然未必制胜,防身御敌,颇有灵效。还有你那罗大哥前生法宝众多,也让他送你两件随身吧。一年之后,你可禀明令师,到我西昆仑霜华宫一行,到时我再还你这根浑元索吧。”
随手取出一颗青光荧荧的珠子,递了过去,对她道:“此珠用法,我师弟尽知,你问他吧。我尚须东海一行,就此别过,他年有缘,当能再见。好自潜修,仙业不远。“
说完一片光华飞出,涌起南宫姐妹与赵文玑三人,一同飞身至青鸾之上,破空飞起,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南宫姐妹见恩师走得如此快法;知道是为了小师妹柳青衣的缘故;所以对长春一门大无好感;一下回想小师妹所说的长春拜师的经历来。
昆仑一山,由西至东,连绵数千里,从古以来,都是仙灵汇聚之地,中有无数灵窟异境,仙山福地,皆非常人所能到也,这倒便宜了山中的高人逸士,免去了无数的凡尘俗事,独自虔修。群峰峻岭之中,有一山谷,谷中繁花似锦,四季长春,故名长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长春谷内,有一群世外高人,在此虔修天道,以求正果。虽然少问世事,但冬去秋来,时光流转,此谷名声渐显,谷内诸人亦知修道人难免尘扰魔牵,索性开宗立派,在谷内建立一座极其雄伟的宫殿,每两甲子借谷中“九天紫琼花”开放之期,广发请贴,邀请天下高人奇士前来观赏,并在来人中选取俊秀男女,收为宫中弟子。岁月如梭,晃眼千年,宫中主者已经历三代,而长春之名,已经名扬天下,成为玄门九大派之一,声势鼎盛,实力强横,远非昔日冷清的模样。而每两甲子一度的“紫琼花会”,已成为道家的盛典之一。
这年五月五日端午,正是长春盛会之期,长春谷外,已经挤满了前来赴宴的各路仙宾。不过这次与往次不同,谷外不但没有迎宾之人,而且谷口亦设下一道极其厉害的禁制,让人止步不前。一时间,谷外诸人不知究竟发生何事,议论纷纷,来人中除几位得道之士,笑而不语外,余者都激起好奇之心,猜测四起。更有人运用玄功法宝,察看谷内,一探究竟,但都一无所获,这才知道厉害,更怕惹恼谷中那位冷面煞星,只好安心等候不提。
时将正午,只见一点黄星,从天而降,直落于长春谷外,光华敛处,现出两人,左边一人身着黄衣,枯瘦如猴,一张老脸上皱纹连绵起伏,不知有多少沟壑深谷,就其相貌,可谓天下一绝。右边却是一平淡无奇中年道者,两人做一路,倒显得有几分滑稽。
两人方落地,就听有人大笑道:“庄老儿,你不在江南装神弄鬼,却跑到这清幽之地干什么?难道也想拜倒在石榴裙下?”话音方落,另一人接口道:“你这穷酸,难道还不明白庄老儿的为人,此间百年一度的盛典,岂有少了他的份?不来白吃一顿,怎么也过意不去。穷酸,闲话少说,东西拿来。”此人语音洪亮,响澈山谷。
这时谷口来人众多,或羽衣星冠,或霓裳云披,或奇妆异服,都三三两两,各自成群,谈论今日之怪事,此言一出,立刻响起一阵哄堂大笑。一位身着青衣的清奇秀士,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叹息道:“扇兄啊扇兄,你随我多载,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不到今日逢此劫难,从此永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旁边一身高三尺,高冠博带的老人不耐烦的道:“穷酸,少来这套苦肉计,愿赌服输,牵债还钱,拿来!”手一抬,飞出一股青气,一下卷去秀士手中的折扇。原来在黄衣老人未之前,此二人便以他是否到场摆下赌局,结果自然有人输了东道。
青衣秀士没了扇子,也不生气,微微一笑,手一挥,微光略闪,手中又多出一把檀香折扇。黄衣老人与此二人嬉笑已惯,见此情形,大笑道:“三寸丁,论心计,你我二人都不是穷酸的对手,孔老夫子不是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穷酸的东西哪里这么容易到手。”
矮小老人扬了扬手中的折扇,笑了起来,“庄老鬼,这你就不懂了,此扇虽非穷酸的的青云扇,但字画可是穷酸亲笔所为,‘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真是好字啊,不知道有人看到了会怎么样?”
黄衣老人一下明白过来,走上前去,对矮小老人深深一礼,道:“左兄,小老儿这次心服口服。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小老儿万死不辞!”青衣秀士猛然想起一事,一下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谷口诸人中有几人知道三人底细的,都向青衣秀士笑而不语,而不知道底细的,见此情形,都知道名满天下的“四海狂生”赵书元今天输了个大东道,栽在长白异叟左青泉的手中,当然,帮凶自然少不了“装神弄鬼”庄老儿。黄衣老人原名庄沈农,因性情滑稽,好戏弄他人,有人就在他的名字后边加了一个鬼字,都叫他装神弄鬼,而本来名字却少有人知道。
中年道者见几人说笑打趣,也不理会,回过身来,望着谷口,只见左边峭壁宛如刀削,上刻丈许方圆的“少清奥境,玄幽之天”八个古篆大字,左右有藤萝披拂,又细又长,通体翠绿,随风而动,上下起伏,犹如瀑布。谷口两侧,遍布繁花异草,幽香满鼻。更设玉蹲玉几,供人赏玩。中有朱玉为径,直抵谷内。因此时尚未开放,一到谷口,便被一堵其亮无比的银色光墙挡住去路。
中年道者暗自叹息一声,想不到自己百劫余生,居然还有故地重游的一天,就不知昔日故人,又有几人记得?“明镜湖畔花无数,还忆潇湘几度?”年少作词于此,却不知一语成戳,自此玉人远离,惟有清风伴此生。若不是近年道行精近,跳出情关,怎敢至此,恐怕道心就溃不成军,一败千里了,哪里还有什么作为?中年道者任由心中思绪狂流而过,三寸灵台却点尘不扬,清灵自在,好似另一个自我从空俯瞰大地,遍阅沧桑。
陡然之间,中年道者方悟至此才是真正的情关已过,怪不得师尊要让己到此一行,了却昔日恩怨。一念至此,心中诸念齐消,当下放开心怀,随心而为,把来时打算完全抛到九霄云外。
这时拌嘴的三位冤家对头也分出了胜负,左青泉赢了东道,自然高兴,对中年道者笑问道:“不知道兄仙乡何处?法号如何?还望告之一二。”
中年道者笑道:“山野之人,有什么名号,贫道只是随庄兄来此凑凑热闹而已,如果非要有什么称呼,那可叫贫道清风。”
庄老儿在旁一听,一下跳了起来,骂道:“好你个小子,小老儿与你相交多年,问你叫啥,你总是推辞不说,如今三寸丁一开口,你却如实招来,是不是嫌弃小老儿不够份量?不是一派宗主?”左青泉接口道:“瞧瞧你那贼头鼠目的样子,谁愿意搭理你?再说了,一派宗主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做的。”
清风笑道:“老鬼休要见怪,此名号还是贫道刚才所取,你自然不知道了。贫道来历,今日会后我将一一告之。”
说罢向青衣秀士笑道:“久闻赵兄大名,拿得起放得下,乃世间少有真情真性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四海狂生赵书元见他意有所指,该来的总是要来,躲得了一时总躲不了一世,何况是修道之人,生生世世无穷尽也。当下也就放落开来,笑道:“道兄见笑了。”转头对左青泉道:“三寸丁,扇子还来,岂有让你白做人情之理,与其让你占这便宜,还不如我自己亲手送上门去。”
左青泉喜笑言开,一把将扇子送了过来,道:“穷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三人就是见证。!”
赵书元傲然道:“我岂有说话不算话之理?!哪像你三寸丁一样,就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正谈笑间,只见从东南天际远远飞来一只巨大仙鹤,双翅挥舞之间,卷起阵阵狂风,天空云层被吹得七零八落,不到一盏茶时光,仙鹤便已飞至谷外上空,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云弄。
仙鹤越飞越低,现出原形,这才让谷口的人看了个清楚。此鹤与其他仙鹤不同,不仅身体大了百倍,而且通身黄黄闪闪,铁翅钢翎,哪里是什么活物,只是一只五金雕铸而成的巨大铜鹤,不过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更奇的是,不仅两翼能展翅高飞,长颈粗腿也能活动自若,与活物不差分毫。一双碧目更是精光闪闪,傲人而视。
铜鹤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缓缓向谷口西侧落了下来。而此时谷口早三三两两,或前或后,站满了各色人士,虽然说没有达到水泻不通的地步,但能站人的地方也就不多,又哪里容得下这么一只巨大怪物?
铜鹤连转几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停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