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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毛盾胡乱扯些找出线索之类消息,随后已撞进柴房把李平给拉出来,斥笑着:“老兄你怎么没说阮月仙是哪种人?”
李平嘴中布条已被取下,已可以说话,他道:“讲过了啊!”
“讲的不彻底,害我差点失身!”毛盾想斥责,随又笑起:“也真难为你了,每天要应付这场场硬战。”
李平有点莫名不解,毛盾已将脸上假鬃给扯下来:“不玩啦,你还是当你的少堂主吧!”
这番话惹得李平一楞:“少侠这是……”
“放牛吃草啦,你自由了。”
“少侠没开玩笑吧?”
毛盾已替他解开绳索以证明。
李平有点信了:“少快这是……您查出什么了?”
“当然。”毛盾哧哧笑着:“你和阮月仙真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只有你能应付她,所以你自由啦。”
“她?她对你?”李平已被解开,可是他仍不敢乱动:“少侠跟她说出我的身份?”
“没有没有,你还是活生生的少堂主,快点回去吧,她等不及了!”
“有这回事?”李平还是不敢乱动,深怕步入陷阱之中。
“回去跟她结婚吧,把她的生辰八字弄到手,我只要这些!”
毛盾道:“我实在没办法应付她那色眯眯态度,让你捡了现成便宜!”
李平终于懂了,不禁暗自窃笑,看样子有点因祸得福:“少侠只要她的生辰八字?没问题,我一定想办法弄来。”
回答得如此顺口,其实早抱定此次回去,顶多再服侍阮月仙一两回,然后趁机会偷点值钱东西溜之大吉,这才是上上之策。
可惜他的心早被毛盾猜着,毛盾轻轻拍他肩头:“别打什么歪上意,你的魂魄早被我收在手中,而且……”
他突然用力拍打,吓得李平痛张嘴巴,毛盾很快将左手掩向嘴巴,李平只觉得有颗东西灌入咽喉,他惊骇万分。
“这是什么?”李平想呕已呕不出。
“泻药。”
“泻药?”
“不错。”毛盾促狭直笑。
李平脸色顿变,很似乎肚子已疼起来,他抱向小腹,冷汗育流:“少侠你为何要我服下……”
“没办法啦,这是为你好,”毛盾汕笑道:“方才我被阮月仙缠住,不得不借中我毒药之借口脱身,你现在回去若一无迹象,怎对得起呢?更让阮月仙起疑,可是我又不愿真的让你中毒,只好以泻药代替,你只要拉个像样一点,准可以交代过去,如此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怎么办?”李平已觉腹痛如绞想上茅坑。
“对不起,玉竹轩是很干净的,不便对你服务,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哦,对了,”毛盾拿出那颗红色药丸:“这还有一颗阮月仙给的消魂丸,你看着办,想服下就服下,若不想服就说拉肚子拉掉了,如此一来她也无话可说。”
“我知道了,”李平接下红色药丸,满脸已冒汗:“我可以走了吗?”小腹捧得更紧,还未得到答案已迫不及待撞向月亮门。
毛盾急急追去:“别忘了我交代的,也别打鬼主意逃走。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小的一定照办,告辞了!”
李平惊急模样一溜烟逃去,惹得毛盾汕笑不已。
武灵玉赶了过来,她也被李平怪异模样给惹笑,急急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毛盾掩去精彩部分只说道:“放他回去,然后暗中跟踪,必有收获。”
武灵玉一知半解,还是指着李平不放。
“他啊!”毛盾又抽笑:“他肚子疼,不跑不行啦!”
武灵玉这才会意,不禁窘了起来,不敢再指指点点,赶忙返身回行,装作没那回事。
毛盾觉得这档事也没什么好宣扬,随又跟上武灵玉,把自己准备跟踪事情说了一遍,武灵玉当然同意,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小心。
毛盾听来甚是受用,他很快闯人柴房,换下冒充武向天的所有行头,穿上自己习惯的布衫,己然告别武灵玉,再次跟踪李平去了。
他跟的特别小心,因为他相信那暗中凶手也必定会采取行动,只要他一现身,到时自己就给他来点什么记号,以能拆穿他真实身份。
李平实在是忍不住,急急忙忙撞出金武堂之后,转往小巷子找了隐秘处就先解决燃眉之急,他暗暗叫骂毛盾药性下得太重,一次无法解决,还疼痛得很,他只好抱着肚皮又赶回天龙阁。
此时阮月仙早把江海整得死去活来而晕倒当场,她那淫欲也己宣泄而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忽闻李平痛叫声音,她心下一惊又自从三楼赶往一楼,瞧及他这狼狈摸样,不但不理,还责怪他方才逃的如此之快。
她冷汕道:“有胆子逃,就该有胆子承担一切。”
“说哪门话,我中毒,快给我解药!”
“解药?”阮月仙这才想及李平不完全是为了拒绝自己,而是为了寻求解药才离开,心绪稍平,却仍冷漠:“你不是去找毛盾要了?怎么,没要到?”
“他给的是泻药,我……我受不了了!”
李平急急忙忙又冲往茅坑去解决问题。
阮月仙一楞:“泻药?”当下哄然抽笑:“这小于竟然如此整人。”
笑声已起,似乎已原谅李平,她喃喃念着泻药要如何解去,也就翻向百宝箱,拢出一些药丸?等李平虚弱撞回,她则将药丸送去,要他服下,不久,李平已觉得好过些,抹着头上汗珠直叫要命。
“我差点死在他手中。”李平大气直喘地说。
阮月仙汕笑:“活该,早告诉我,我早解去它,何需受这折磨。”
“我知道是要不了命的东西,我也不会离开。”李平余悸犹存:“我看这地方不能呆……”
“你想逃?”
“不然又能如何?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被整死!”
“怎么如此没信心,到目前为止,还不是一切顺利?”阮月仙含笑道:“别为毛盾之事担心,他再坏事,我找机会杀了他,如此你将高枕无忧了。”
想及毛盾,李平开始想起他交代的一切,这小于当真在自己身上下了咒语?那东光楼刀砍草人一幕实在让他提心吊胆,想不相信都难,还是听他的吧,他只要这婆娘的生辰八字,得想个办法弄到手。
“我们结婚吧!”
李平己拥向阮月仙,虽然肚子仍疼,但劫后余生,他似乎也想借着阮月仙肉体聊以慰解。
阮月仙刚刚消魂过,自然对这档事反应较冷淡:“结婚可以,但得先提亲,让天下都知道你娶的是我,那样我才能算数。”
“当然,我会办得顺顺利利,现在……”
李平色眯眯地抓向阮月仙奶子就想过瘾一番,阮月仙却挡开他。
“省省吧,拉肚子还想玩这套?我很累,先洗个澡再说。”说完,阮月仙已自行回房,把李平甩在一边,这是李平几个月来第一次求欢被拒,他感到沮丧而不自在。
“怎会如此?难道她发现我跟毛盾的关系?”李平暗自揣想,可是又觉得不对,毛盾明明说他是被她逼得走头无路才溜走的,她刚才分明是欲火高涨,现在怎么看起来像经过大战似的。
难道她另结新欢?
李平但觉绿帽压顶,虽然阮月仙不是他禁脔,但这许多日子也只是他一人独享,男人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恼怒地就想兴师问罪,可是又无凭无据。
突而就在此时,钟楼传来轻微碰撞声,李平心下一惊:“是江海?贱女人竟敢跟那下三流的人奸淫?”一把火逼得他忍无可忍直冲三楼。
江海已从欲死欲仙中清醒,回味方才热战,实在让他消魂蚀骨,他还幻想着阮月仙已看上他,从此自己将能捡现成便宜,随时有消魂大餐可吃,甚而他为自己让李平戴绿帽子而得意万分。
“什么金武堂少堂主?原来是个瘪三,连老婆都照顾不了。”
他为自己下体雄风感到自豪。
李平猛撞上来,江海是感到吃惊,但他仍被捆着,根本动不了,李平本想强言逼问,但见及江海裤衫半解,下体还露在外面,简直罪证确凿,这就像一把能让人发疯之利刀捅得李平狂怒不已。
“你敢偷我老婆……”
愤怒透顶两只突生暴力手臂传向江海脖子,李平已掐得他白眼直翻,口吐唾沫,直想拼命脱罪喊出是阮月仙勾引他。可惜李平的愤怒已逼得他欲言无声。
“贱男人,下流胚,小瘪三,你敢偷我老婆,拿命来……”
盛怒的结果,神力无穷,早掐得江海白眼上吊,全身挣扎抽搐,以至于脸色发红、变紫、变青,终于断了气。
忽而红影一闪,阮月仙已急忙赶来,乍见此状况,立即发掌将人推开,急探江海鼻息:“你把他杀了?”
“杀他又怎样,贱货,背着我偷人!”
“你说什么?”
“背着我偷男人。”
阮月仙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得李平冲撞墙头:“搞清楚点,老娘是什么人,要你干涉我的私生活?”
李平被那巴掌打醒,顿然想起自己身份,只不过是小瘪三,阮月仙要他已是施舍,自己哪有资格干涉她的一切?可是情绪的延续,一时让他无法自处。
阮月仙忽而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这很可能影响到她的计划、于是马上敛起凶相,换来一副柔情抚向李平脸颊,很是委屈说道:“疼吗?其实你也别怪人家,我是服了消魂丸,当时你又逃的比什么都快,我根本无法控制才找他来发泄,知道吗?他只是我发泄的工具,唯有你,我对你真的有了感情,你不是要我吗?
我给你,什么都给你!“
阮月仙一面怜人一面赔罪地腻向李平,用尽浑身解数地挑逗他,引诱他,李平虽想抗拒,但在下体被触摸得发热时,他已把持不住,像条疯狗般又扑向阮月仙,一阵纠缠战斗又自展开。
终于,李平从亢奋尖叫中而告衰竭地瘫在阮月仙肚皮上,一切才告平静。
“我错怪你了。”李平歉疚地说。
阮月仙倒能自在:“别多心,咱们还是先把尸体处理掉吧,搁在这里怪难受的。”
当下李平也很快将衣服穿妥,瞧瞧被自己气愤掐死昔日伙伴,他是有一份内疚,但又能如何?他很快抹平不安:“怎么处理?”
“当然是把他埋。”
“就埋在这里?”
“不行,”阮月仙道:“别忘了金武堂养有猎狗,万一被闻出破绽,就得不偿失。”
“难道要我背着他招摇地走在街道上?”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深夜……”
“不成吧,我现在是金武堂少堂主,背着尸体,要是被人撞见,很不好解释。”
阮月仙稍一沉思,终也说道:“看来我得亲自动手了……晚上你照样往城西行去,我则扛着尸体往东走,如此分开,才不至于让人盯上。”
李平只要不跟尸体沾上关系,他什么都答应,那阮月仙则瞪了江海一眼,直骂着死了都要给她添麻烦,李平趁此机会回到房间找来床单将江海捆包妥当。
“是你惹错人,别怪我心狠手辣。”李平唯一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
直到三更。
阮月仙早换上了夜行黑衣劲装,别看她风骚惯了,此时办起事则干净利落。
她很快要李平先行出阁,在暗中观察,但觉无任何异样之后,才扛起江海尸包,从三楼纵掠而出,化成一道光影,寂静快捷掠往二十丈远之树梢,一连数个飞掠,天马行空般已飞出天龙阁。如此绝高身手,绝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