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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盾呃呃叫了两声唤之不回。只好自我解嘲。有机会当真可以回去瞧瞧。
不自觉地往水面瞧去,竟然冒出许多气泡,这分明有人追来。他心下一惊。又跳落水中准备封死通道。
就在他想动手之际,里头已探出一个脑袋。并非多情婆婆而是一般受困女子。
“原来她们也跟着逃出来了……”毛盾心想如此也好,能离开那鬼地方足可再世为人,他祝福这群人。
随后,他也追向段君来。
及至小镇,他做了件善事,即是花光银子买了大堆农服要老百姓送往酒泉山,免得裸男裸女满山跑。
却不知他送的衣衫够是不够?
他幻想着要是老百姓见着满山美女裸奔,那将会有何感想?
说不定酒泉山从此改名美人山或裸奔山了呢。
那段君来果然可恶,救走父亲之后已不知去向,任由毛盾找寻都不可得。
“死三八,又黄牛了!”
毛盾虽恨,但骂了几句,尽量找理由说服自己,离开那惹事精也好,免得无原无故被她陷害,还蒙在鼓里把她当成如意夫人。
自己伤势也不轻,看样子是需要找地方静养,于是店家也不敢住,找了一间民宅,那里只有老夫妇两人。住的却是四合院,他随便找一间房子藏身,两人始终末发现。只觉得厨房饭菜时有减少,却末料到这小贼还敢住在自己家里头。
三天过后,毛盾已觉得顺气多了,伤势也在复原中,他想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可怜身上连赏两夫妇银两都没有,不过看这两夫妇住四合院也非苦命人,赏银就这么借口省了下来。
恩情就留在日后再算。
他还偷了一套像样衣服换下脏血衣服,稍加整理过后,才敢走出街道,一切似乎平静如常。然而他感觉中总有一股肃杀之气。
果然、在行不及半条街时。已有—名青衣汉子盯上他。毛盾心下觉得这人该是为自己而来,当下故作不知。漫步往郊外行去。
及至荒郊处;那人已大胆拦在前头:“阁下何人,欲往何处?”
还是个年轻人。
毛盾故作惊惧道:“你想干什么?我身上没什么钱。”
“我只要你名字。”
“你在找人?”
“不错,我在找一位跟你一样的年轻人。”
“可有名字?”
“叫毛盾。”
“盾”字方出口,毛盾早突然发难,轻易不露的日月神神功猛打出去,这功夫连花多情都消受不起,那人岂是敌手。但见红白光影一闪,他想闪避都不及,硬被毛盾打得暴吐鲜血倒摔七八丈。
“你果然是毛盾……”
那人拼出最后一口气将身上一口蓝筒弹开,只见一道蓝光猛射天际,毛盾心下叫糟想扑冲阻止已是不及。
那蓝光分明是敌方联络信号,他想逃又不甘心,折过头想逼问那人“是谁派你来的!”
毛盾甩了两巴掌,那人已是两眼直瞪,口角挂血早断气多时。
“妈的,死的倒挺轻松!”
毛盾问不出结果,只好搜下他身上银子,找了崎岖山路躲藏起来,盏茶光景未到,另有四名杀手急追过来,毛盾暗中瞧知,这似乎就是那蓝幽灵集团,也似乎是花多情的手下。
他知道自己己身在险境,照此追下去,他不死就要脱层皮。
“看来我得找个藏身处……找个靠山好利用……”
他第一个想到即是银灯联、但毛头在那里练功,老烟枪又和自己有过芥蒂,实在不妥。
剩下只有金武堂了。
虽然武向王阴阴险险,但自己也来来去去跟他交往了几次,该能了解他心机,何况似乎对自己武功有所窥视,只要自己耍个手段。该能将他摆平。
一阵思考后,他还是决定躲往金武堂,于是小心翼翼地取道往太原方向潜去。
一路上,他都责怪段君来不够意思,竟然半路放他鸽子,将来碰面非要她好看。
只可惜回答的总是风声阵阵,不知段君来是否听及,就算听及。恐怕也是一声捉笑吧。
二天后。
毛盾终于抵达金武堂。
武向王对他直如好友,还亲自接风洗尘,倒让毛盾受宠若惊。
当然,武向天和武灵雪也来拜见,毛盾最是关心武灵雪喜事,频频追问之下,武灵雪终也窘困回答快了快了。到底有多快就只有她心里明白。
毛盾倒觉得还需加把劲才行。他倒是把话题扯向武向天,妹妹都嫁了,他可得加把劲,别连个女友都没有。
武向天照样以快了快了回话,但爽朗笑声终能释怀一切。
和众人闲话过后,武向王还是把毛盾带往自居秘室,奉上茶点之后,他已坦然问道:“少侠这次前来不光只是纯探望吧。”
毛盾斜眼一瞄:“你说呢?”
“最近江湖出现不少欲找少侠之人,他们为何而来?又属于何门何派?”
毛盾心知瞒不过他了。暗骂一声老狐狸,只好说个明白:“不瞒你说,我受了伤,他们是来抓我的;说你也不信,抓我的人是你的老婆花弄情的母亲花多情。”
“你找到她们住处了?”
“找到了,而且还拆了大半,她现在恨不得砍死我。”
武向王轻轻一笑:“拆了人家的窝,她当然要恨死你,觉得如何?对于多情婆婆的功力?”
“没真正拼上,不了解,不过一定比你老婆高出三倍,看样子她早把《多情宝灵》学的透彻,还懂得采补之术。看起来竟然比你女儿还年轻。”
武向王昨昨舌头:“如此说来,我可能也没办法保护你了,我不是她对手……
毛盾摆摆手:“我只藏身,没人要你跟她拼;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藏在这里。”
“这倒是个好方法。”武向王频频点头:“你就藏吧,藏到不能藏为止,老夫奉陪到底。”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毛盾遂转开话题:“你的武功如何?是否更进一步?其实我是认为你能打倒多情婆婆才想到要投靠你的。”
武向王轻叹:“总是差这么一点,气不顺,看来还需要时间研究或得到高人指点。”
“还有高人吗?你已是最高的高人的。”
“可说不定,一山还有一山高,我觉得那天下第一日月神功说不定就能突破任何困难而成为武林第一高手。”
武向王试探眼神闪来。毛盾照样装迷糊:“希望有这么个神功,以能早日完成你的心愿。”
“难啊……”武向王只能以苦笑声回答。
随后两人又谈些家常事,武向王放出毛盾,任他游走四处,毛盾最关心的还是武灵玉,一有空,他已扑向玉竹轩。
那白色玉竹仍在,屋顶鸟笼已缠满青绿爬藤,瞧来更让人发思古之幽情,往日情景一幕幕浮现,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和武灵玉蹲趴在地上大画炭笔一事,更让毛盾发笑不已。这似乎也是他唯一和女孩美丽回忆。
他走向那扇木门,带着丰厚感情触模着,似乎很希望往日字迹能一一浮现。还有那武灵玉的纯真笑容。
他痴醉地幻想着,在这小天堂里总让他流连忘返而衷心挂木门已轻轻推开,里头竟然一尘不染,而且任何东西都没动过。若有。只是木床上多了条软柔丝被,他忍不住想抚摸它,不容易啊,都快一年了,一切都在变。
一定是武灵玉特地整理的,想及她,毛盾心灵又是一甜,恨不得躺下来享受那股温存。
他果然躺下。还舒服得很,太好了,他简直爱死这地方。他突然觉得江湖是这么烦人,要是一辈子能安稳住在这里那该多好?
他猛伸懒腰,尽情享受这甜蜜意境。突然他意识到门口有人,猛地张眼瞧去,光看那迷人眼睛及双下巴,他已认出是武灵玉,惊得他坐身而起,嘴巴张的杯口大:“哇哇,二小姐何时变得这么漂亮?眼如明月脸如霜,唇如含玉眉带灵,美人啊,二小姐是大美人啊!我恨得想亲你一口呢!”
毛盾夸的一点也不过火,武灵玉已长的亭亭玉立,她姐妹已美丽动人,她更比姐姐够味七分,尤其那英中带怜的神韵简直叫人见之犹怜而深深吸引。
或许这跟她是个哑巴,常年不言不语有关吧。毛盾敢如此坦白表露心声,倒是跟武灵玉耳聋有关,纵使说的再露骨。武灵玉恐怕也听不得许多,不过她似乎感觉出毛盾是在夸赞自己。嫩脸为之泛红,更形动人许多。
毛盾瞧得我见犹怜,随即将她抓来按在床上,并把她手掌摊开猛写几个字:“这房间是你整理的?”
武灵玉已有少女娇羞,一张脸窘红得可以,柔美抽了一下仍自甘心让毛盾握着,甚至在上面写字,笔迹传来直如触电般让她心头怦怦乱跳。她还是默默点头回答了。
毛盾得此答案满是点头:“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打从上次你从大门收留我开始,我就认定你是个好人啦!怎么样?近来可好?”
武灵玉勉强又点头,窘羞中仍自伸指指向毛盾,大有反问之意。
毛盾欣笑:“我啊,时好时坏,不过总会记起你就对了,有一次还替你问过一位医生,他说要是先天聋哑,可能不易治疗,如果是后天所形成,只要知道原因说不定可以对症下药呢,你的病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武灵玉稍一犹豫,写道:“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
毛盾急忙摇头:“没那回事,你变得何模样,我都会喜欢,我只是怕你不能说不能听,活的不快乐,所以我想找方法医你。”
武灵玉会意而感激点头,眼眶似乎也红了起来。
毛盾见状暗责自己不该提及聋哑两字而引发她之感伤事,当下立即想冲淡此气氛,随又牵着她左手拉出柴房:“咱们去看看鸟笼,现在养了什么乌?”武灵玉被他一带,心情亦转移注意力。呃呃叫似想说出得意事。
毛盾听不懂。他却看得懂,两人很快掠向屋顶,鸟笼在望,一眼瞧去,里头养了两只白色小鸟,看来像画眉又像黄鹏鸟,叫起声音十分悦耳。
“这是什么鸟?”毛盾猜不透。
那鸟儿见武灵玉,立即蹦蹦乱跳、喜悦直叫,很快跳上她手掌,肩头亲呢个没完。
毛盾很是羡慕:“养了多久?这么听话?”
武灵玉手指伸出三根,当然不是三年,也不可能是三天,自是三个月了。毛盾频频点头:“不容易,不容易。”还是夸赞不停。
武灵玉急急想说出心中事,立即写道:“我叫它们比冀鸟。像不像?”
“比冀鸟?好啊!很像,出双入对,很是难得。”武灵玉说什么。毛盾说好,但瞧及两鸟如此如胶似漆,毛盾也想不出更佳形容词,自是更加支持这名称了。忍不住了伸手逗向白乌,鸟儿似也认同了,跳向毛盾手掌还轻啼着悦耳鸟鸣。
武灵玉见状更加高兴,频频递出会心一笑,终也露玉贝般牙齿笑个不停。
“太可爱了。取个名字如何?”毛盾很快想出名堂,“男的叫小毛代表我,女的叫小玉代表你,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武灵玉顿时又红了脸,怪不好意思的。毛盾却越叫越顺口:“来来来,小玉过来让我亲亲!”他得意忘形地抓向武灵玉手中那雌鸟。再凑嘴去。岂知鸟儿不知是受惊受怕还是有意教训毛盾吃豆腐,突然一嘴啄向毛盾鼻尖,虽不痛却吓着毛盾,他惊叫唉呀赶忙松手,雌鸟高飞,得意般瞅声高叫,雄鸟也跟着飞高唱去了。
毛盾摸摸鼻子,自嘲一笑:“鸟终归是鸟,连亲吻都跟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