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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
沈夫人的名字好怪,不像是一个世家夫人的闺名!
等等!
“沈夫人本名杨九?她姓杨?”阿罗心中一动。
沈昆点头承认,沈夫人的名字是杨家的最高机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阿罗沉思了片刻,反问道:“那你爹叫沈浮屠,你爷爷叫沈信,你家还有一套黑色盔甲,名为七级浮屠,是沈夫人带过来的嫁妆?”
咦?
贫僧的这一辈子的父亲叫沈浮屠,这不是什么秘密,可爷爷沈信已经去世二十年了,就算沈家的仆人都快把他的名字忘记了,阿罗居然能随口说出来?
还有黑色的铠甲!贫僧都没听过什么七级浮屠战甲啊!
“你怎么这些的?”沈昆惊奇道。
“你父亲和你,参加过去年的幽云州之战,对吗?”
阿罗忽然笑了出来,“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有些眼熟,我想起来了,完全想起来了!当时你爹是大赵左路军的前军主将,你是先锋官,当时你们奉命偷袭云蒙帝国的一个粮仓营地,结果你胆小怯战……”
“别说了,别说了!”沈昆难得地老脸一红!
九州沈昆确实参加了去年的幽云州大战,可就是在这场战争里,他成了最可耻的俘虏,气的一日千里背主而去!
现在一提到这场战争,贫僧还脑子隐隐作痛,记忆就像是空白了一样呢!
“我都说对了?”阿罗看出了沈昆的尴尬,但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皱紧了眉头,“如果你真是沈信的孙子,那你娘杨九……”神色顿时凝固,“沈昆,你想要找沈夫人报仇,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沈夫人的本名?她是杨家的后人,那我们的训练计划就必须更改了,一年之内连升九级,你固然可以战胜沈夫人和沈仲,可你绝对不是沈夫人背后的杨家的对手!”
“杨家?”沈昆一脸茫然!
“你连杨家都不知道么?他们可是沈夫人的娘家,你外公的家族啊!”阿罗看出了沈昆的茫然。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沈昆无奈耸肩。
“那你还记不记得这几个名字?杨业,杨昭,杨庭,杨德……”阿罗一连说出了十个名字,最后道:“杨家血脉单薄,后代女儿大多是招了入赘女婿,外孙们也大都改姓杨氏!按照杨家的族谱,你也应该有一个姓杨的名字啊!这些,你父亲都没有告诉你吗?”
“美女,你到底说什么呢?”沈昆听的一头雾水,无奈地拍打额头。
“你都没印象了?”
阿罗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叹了口气,“没印象也好,以后我也不提杨家了……”眼神突然凌厉,几乎是命令的语气,“你也不要再提杨家,更不要对其它人说起,你是杨家的外孙,明白吗?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学生!”
她不理会沈昆的追问,大步走进了屋子。
美女你搞什么呢?
蹲在阿罗的房门之外,沈昆彻底糊涂了!
好好地聊着家常,贫僧只不过提了一句杨夫人的本名,你就神经兮兮地说出了一大串关于杨家的话……
你要是把话说清楚也行啊,可你刚刚开了个头,就威胁贫僧不许再提杨家了,这算什么?就算贫僧是佛祖转世,也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
咚,咚!
沈昆敲了敲门,可阿罗并没有回话。
房间里,阿罗仰望着窗外即将西沉的月亮,忽然长叹了一声。
沈昆,别怪阿罗训你……
阿罗这是为你好,二十年来,杨家已经成了一滩死水,你掺和进去,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啊!
既然你已经忘记了杨家,那就永远忘记好了!
身为男儿,荣耀之大,莫过生于杨家!悲哀之大,莫过做杨家的儿子!
咣当!
阿罗关死了房门,仰望着窗外即将西沉的月亮,忽然喃喃自语起来,“用霸道无匹的聚灵阵来升级,为了报仇,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沈昆,第一次看到你变成这样,阿罗还很惊讶呢!你这个疯子,倒有几分杨家不悔天枪的风采!
阿罗竟然说中了!
你果然流淌着‘疯狂杨家’的血脉啊!”
阿罗将血炼剑横在胸前,轻轻抚摸上面的纹路,嘴边喃喃道:“小莲子,你算错了,宋月杨家还没有绝后!老哥舒,你也没有想到吧?当年刺穿你心脏的那个老疯子,逼得你无敌传说哥舒应龙,永生不敢踏足宋月的杨家,竟然还有一个孙儿……杨家,还有一个能顶事,敢拼命的男人!”
心里想着那场惨烈的战役,想着一个接一个头颅落地的杨家男人,阿罗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幽云州,血横流,八万子弟齐掉头!玉京楼,血不流,一龙九虎自断头,哥舒无敌,亦苦愁……宋月杨家,龙死了,虎也死了,但还剩下了一条狼!一条拼起命来,敢跟龙虎争锋的狼!”
啪!
拍碎一旁的酒坛封口,阿罗对月豪饮。
天眷忠烈,不绝杨门!
当浮一大白!
……
阿罗到底怎么了?
沈昆在门外招呼了半天,等不到阿罗的回音,只好拍拍光头离开了。
听阿罗的意思,沈夫人背后的杨家好像很厉害,那贫僧对付沈夫人的时候可得小心些了……
唉,美女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么?
来到练功场外面,沈昆还是一肚子的抱怨,然后他嗅到了一股刺鼻的怪味道。
伸着脖子看了看……
佛祖啊,贫僧没有眼花吧?
看清院外的景色,沈昆在大冬天的冒出了一层冷汗,连棉衣都被汗水打透了!
四十九后遗症
院子外面好像被修罗恶魔洗劫了一样。
只见以寺庙为中心,方圆百步之内,所有的树木都枯萎成了碎木屑,地面的泥土和冰雪变成了灰黑色,冬眠的蛇虫鼠蚁也从地下翻了上来,变成了一堆堆的腐烂碎肉……
尤其是在院墙上,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小毛贼可能是看这里新搬来一户人家,想进来偷东西,可是经过刚才的灾变,他平平地挂在墙上,风一吹,扁扁的身体剧烈地都动起来,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红纸……
他只剩下了一张人皮!
干!
沈昆狂吞了一口口水,马上明白了。
聚灵法阵霸道无匹,乃是夺取天地灵气,万物精血为己所用的魔道功法……造成这大灾难的,就是贫僧啊!
王老兄,你怎么没有告诉贫僧,聚灵法阵还有这种后遗症!
毁掉一些物品没什么,大不了赔偿金银,死了一个小偷也不算什么,只能说他是自找的!
可是阿福呢?
虽说阿福偶尔耍些小聪明,说话也不太客气,可他毕竟是贫僧唯一的仆人,他要是也被吸干了,贫僧招谁伺候去啊!
“阿福,阿福!”沈昆大声呼唤。
院子里静悄悄的……
不一会儿,天上飞来几头吃尸体的秃鹫,落在了一片枯木废墟,吃起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阿福,死了!?
沈昆赶忙驱散秃鹫,看着地上油脂肥满的烂肉,他心里酸酸的,“阿福,少爷我对不起你啊!”
“干巴爹的,这里被妖兽袭击了吗?”
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惊叫。
阿福从小路跑了过来,他满身酒气,左手拎个大酒坛子,右手拎着一包烤肉,胖胖的脸蛋上还有两个口红印……
“方圆百步之内的生灵都死了,你,你居然没事?”沈昆难以置信。
“干巴爹,干巴爹……”听沈昆说了事情的经过,阿福吓得嘴唇都白了,“大少爷,我跟你说实话,你可别怪我……我,我昨天买房子的时候,贪污了你一百两银子,刚才我一听您要练功,就拿您的银子去醉风楼快活了……”
“所以你捡了一条小命?”
沈昆又惊又怒,狠狠一拍阿福的大脑袋,“干你爹的狗屎运!”
“嘿嘿!”阿福傻傻一笑,忽然脸色骤变,“对了,大少爷,我刚才看到寺庙上空升起一白一黑两道光芒,他们突然融合,变成了一个小太阳,把整个新月城都给照亮了,这也是你干的?”赶忙催促,“那你赶紧想办法,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城卫队了,全副武装,正要抓凶手呢!”
城卫队?
贫僧的聚灵法阵可是大秘密,千万不能被他们看到!
可是该怎样隐瞒呢?
方圆百步之内都毁了,就算把贫僧搓平了,也没办法掩盖这么一个大漏洞啊!
“美女,有什么妖兽,能制造出类似聚灵法阵的伤害吗?”沈昆的小眼睛眨了眨,拍着阿罗的窗子问。
“南溟鬼蝶!”阿罗好像喝醉了,声音含糊。
“干,就是南溟鬼蝶了!阿福,你和阿罗赶紧躲起来,这里交给我应付了!”
在沈昆的催促下手,阿福连滚带爬地从小路离开,阿罗则如偏偏蝶舞,一手背负长剑,一手拎着酒坛,杳然飞进了绚美的朝霞之中。于是,当城卫队恶狠狠地冲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沈昆一个人趴在床下,用大棉被裹住了脑袋,屁股却露在外面,正瑟瑟发抖……
“沈昆,你这里出现异常的灵气光芒,跟我们走一趟,解释清楚!”
城卫队拔出刀剑,劈开了桌子。
“好可怕,太可怕了!”
沈昆好像看到了亲人,抱住一个士兵的大腿,感激到哽咽,“兵哥,你们来的太及时了,我家被南溟鬼蝶袭击了,南溟鬼蝶,黄元上段的南溟鬼蝶啊!”
“……”
城卫队们集体噤声!
接下来的事情都在沈昆的预料之中了:他被城卫队带进城主府,严加审问了一番,最后无奈地确认,果然是南溟鬼蝶袭击了少林寺,跟沈昆一点关系都没有!
能有什么关系呢?
在兽尊台被毁的今天,任何妖兽袭击事件都是有可能的啊!
第三天,沈昆被放出了大牢,然后他摸着光头犯愁起来……
聚灵法阵的威力太强了,一次修炼,就要毁掉方圆一百步的所有生灵,所以不能在城里修炼了。
那该去什么地方修炼?
郊外吗?肯定不行,兽尊台被毁,野外的妖兽也多了起来,贫僧再厉害,也不是几千只妖兽的对手啊!
算了,算了,短时间内先不要聚灵了,还是老老实实地练习灵符手法吧!
唉,要是有个固定的修炼地点就好了……
沈昆拿定了主意,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白天,他在屋子里稳固黄元境界,到了晚上,他一面向阿罗和王枭请教武学知识,一面练习书写灵符。短短十天,沈昆就消耗掉了一大缸的碧水寒潭墨,而当他消耗掉第二缸墨水的时候,新年也来临了……
砰!砰!砰!
年三十的清晨,阿福在门外放鞭炮,而沈昆和阿罗在屋子里写春联,顺便闲聊起来。
“过年了,贫僧也十七岁了!”沈昆老气横秋地感叹,“对了,美女老师,你今年多大了?”
“比你年纪大就是了!”阿罗冷冷地横了眼沈昆。
“那是大多少呢?”沈昆笑嘻嘻地比划手指,“二十五,二十七,还是三十?我看你皮肤这么好,肯定不超过三十岁啦!”
“我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吗?”
啪!
阿罗一巴掌拍在了沈昆的光头上。
“哎呦,你还不到二十岁?”沈昆瞪大了眼睛。
“怕了你了!我比你大一岁!”阿罗受气不过,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哦哦哦,难怪你的皮肤那么好呢!”
“等等!”
阿罗突然反应过来了,“沈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