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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完成任务!”
阿福哭丧着脸大喊,然后领着自己的手下走了出去……
“等一下,最后还要提醒你们一件事呢!”
独臂老人的笑容突然变得阴森起来,“你们喝的烈酒里面下了毒……别介意,你们毕竟是新来的,我总要用些手段来保证你们的忠诚,敦促你们及时完成任务啊……”声音冰冷,“五天之内,给我补全地图,不然就是毒发身死!”
就这样,阿福穿着缴获的金色铠甲,拎着两柄大铁锤,率领自己的五个部下,带着某邪教组织的神秘使命走出了窑洞……
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多说了,一想到自己中了毒,阿福走起路来就浑浑噩噩,魂飞魄散,魂不附体,他打发队员们去补全地图,而自己失魂落魄地孤身走在了出云西城的大街上……就听背后有人大喊,“就是他,他就是杀了公输天的凶手之一!”
……
出云西城的大街!
两旁的建筑都已经被公输家的黄金攻兵给拆除了,方圆五百步之内一片空荡,足有八千多人的黄金锋骑围城了一个大圈子,另有三千多黄金攻兵在外面笑眯眯地看热闹,同时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而阿福顾不得尿湿的裤子,高举起大铁锤,傻傻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一个如同三米多长的四脚蛇站了起来,柔弱摇摆,一个骑着巨大的器械蜘蛛欢快的歌唱,啦啦啦的声音飘出去了很远,正是厉天和公输琳这两大煞星!
“呔,我,我乃光明皇大人是也!”阿福哭着大喊,鼻涕泡和眼泪喷出去十几米远,“你们速速让路,不然本大人锤下不留情了哇呀呀呀呀……”
厉天从军多年,早就养成了不苟言笑的性格,可是看着这样的阿福也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琳小姐,这夯货真的是凶手么?”
“啦啦,啦,啦啦啦……”公输琳拍着手唱歌,“琳琳也奇怪呢,这家伙明明没有武功,怎么会干掉二伯呢?啦啦啦……”
“呔,谁说本大爷没有武功?”
阿福吓出来的鼻涕泡糊满了嘴巴,呜呜道:“本大人的锤法乃是惊天动地,鬼神吓怕怕的大风神锤,杀你们两个如同……如同……反正就跟杀小鸡崽子一样!”
“唉!”厉天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跟这样一个废物动手,他觉得有辱黄金锋骑的威名,索性道:“琳小姐,既然杀害他就是杀害你二伯的凶手,那就请您亲自出手好了!”
“不要了啦!”
公输琳惊恐地指着阿福,“你看看他,尿裤子,流鼻涕,哭的眼泪和口水都飞了起来……琳琳不要去对付这样一个脏鬼了啦啦啦……”
你不愿意去,我就愿意去接触这样一个脏鬼么?厉天笑道:“琳小姐,杀亲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是不出手,您的父亲和爷爷会生气的!”
“爷爷?耶耶!”
公输琳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迟疑起来,厉天又低声笑道:“你要是不愿意亲手抓他,就用你的武魂呀,就凭你的武魂……”
“对,武魂!”
公输琳拍着小手咯咯笑了起来,给了阿福一个飞吻,“脏鬼,姐姐可要用厉害的招式对付你了呢!”
“妈,爸,爷爷,姥爷,姥姥……”
阿福知道公输琳秒杀两大武魂的能力,吓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了,他高举双锤,大哭道:“你们都显显灵,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光明皇……”
而这时候,公输琳已经在机械蜘蛛背上挑起了曼妙的舞蹈,她嘴里从没有停过的歌声,也变得呢喃低沉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
一串串无形的音波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就算强如厉天,也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请求公输琳不要误伤了在场的一万两千多名黄金士兵……
这一招名为灵魂锤击,歌声中蕴含泯灭灵魂的力量,通杀武魂!
至于威力如何,王枭和玄痴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他们至今也没有醒来……
眨眼间,音波来到了阿福近前!
这时候的阿福已经哭傻了,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干巴爹,王枭和玄痴都挡不住的杀招,自己有可能挡得住吗?完了,完了,今天就是我王大福归西见祖宗的日子了……
“傻小子,你不是练过武功么,出招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听着像是古月河,阿福猛地一个激灵,对啊,自己练过武功,很厉害的大风锤啊!
紧跟着,阿福下意识地用左手锤护住裤裆,右手锤在左手锤上狠狠地敲打了几下……
咚!
咚!
咚!
沉闷的擂鼓战锤之声响起,原本就是普通的敲打声,但就在锤声与公输琳的歌声交织之后,锤声变了,变得苍茫豪迈,气冲九霄,有汉军铁骑横扫漠北的千军雄浑,又有汉宫妖娆,美人舞于掌上的盛世华音……
“大风起……”
阿福的歌声也在这一刻响起,顿时风云变色,千万道灵气从天地之间升起,汇聚在他的身边缓缓旋绕!
二百六十七长街一曲
也就在阿福放歌的一刹那!
“汉庭魂武,大风歌?”
厉天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骇,“一曲大风,引来消逝多年的大汉皇庭气运护身,光明皇,你倒是公输琳的好对手啊!”
“大风歌?”
衣衣按住琴弦的双手抬了起来,食指跃动,跃跃欲试,“汉庭大风,猛烈豪迈之音冠绝九州……元君小姐,不知衣衣可否为他伴奏?”
元君让队伍停在了黄金锋骑的包围圈之外,闻言微微一笑,“衣衣,你要是给这人伴奏,可就是黄金血族的通缉犯了!”
“能听得一曲大风,见得一式汉庭魂武,就算是不惜与黄金血族一战,又如何?”
背后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声音。
杨五一手倒提长枪,一手抓着偌大的酒坛,豪饮一口,猛地摔碎了酒坛!
“五先生,你也动心了?”元君挑眉一笑。
“十七年了,我已快要记不得杨家的战歌了,真想唱一唱,听一听,再找个知音聊一聊男儿血性,还有当年放马中州,牧狩天下的老故事……”
杨五望着阿福,笑的如同见到了战友袍泽,而衣衣眼睛一亮,“五叔,你要是想唱,衣衣给您伴奏!”
“你们呀!”
元君揉着额头一笑,“真会给我找麻烦……不过,唱吧,唱吧,我们不就是卖唱的艺人么,黄金血族还能阻拦我们唱歌不成?”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不知怎么溜进包围圈的古月河飒然一笑!
他说过,他会传给阿福一套名动历史,九州最为猛烈的武学……
这一曲大风,扭转天地灵气,引来大汉四百年之皇庭气运,高祖鲸吞天下之豪迈,武帝挥鞭之壮烈,卫霍二将横扫大漠之豪勇,尽在其中!
当得起九州第一猛烈之音了吧?
……
“咦?”
包围圈中,公输琳眼见自己的音波被一股奇怪的气息阻绝,惊喜地拍手跳了起来。
“啦啦……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对手了,不像那些垃圾一样,弱的让琳琳没有兴趣出手,也不像公孙猗一样,吓的琳琳没有胆子应战……”她的大眼睛里闪过一连串的兴奋,狠狠一拍手,“好,就跟你认真打一场!”
说着,她在机械蜘蛛背上抓了一把机关零件,飞快地组合成一张古琴,盘腿坐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上!
“大风歌是么?”
公输琳双手按住琴弦,“……琳琳的武魂可是说过,大汉王朝一统天下四百年,终究也落得个分崩离析的下场……根源之一,便是汉庭好大喜功,逞武过甚,徒耗国力……那么,琳琳就让你豪迈,让你猛烈,累也累死你了啦啦啦……”
十指轻柔地舞动,公输琳身边的音波陡然一变,从杀伐凌厉变得阴柔妩媚,仿佛一位魅女在轻歌曼舞,耗尽了英雄豪杰的血性,又如一团柔水,任凭歌声狂猛袭来,我只随声摇摆。
刚则易折!
看到公输琳变了招,古月河点点头,大风歌虽然猛烈,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豪气过甚,少了一点细水长流的轻柔,公输琳以柔克刚,正是对付阿福的正路。
而且阿福练招不久,经验和技巧上都远远不是公输琳的对手!
不过高人是来做什么的?
嘿嘿!
古月河笑的露出了黄牙,突然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大吼了一嗓子,“唱得好,唱的妙,唱的我老人家缅怀古人,想起了那大汉王朝的四百年风流,唱的我老人家感叹今人,追思那首丰碑千年的铁血战歌……乱世殇,起兵荒……”
他忽然低沉地吟唱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魔力一样的磁性,引得周围人跟他低声轻哼起来。
“……沙场几番,血染壮士意疏狂……”
“……酬知己,建功彰……”
“……将军匹马战四方……”
听到这歌声,厉天眉头一皱,他听出来这只是一首普通的战歌,不会给公输琳带来影响,可是这歌词……
恍惚间,厉天好像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那一年,他还没有火拼哥舒应龙,还没有成为黄金三大将之一,他只是黄金锋骑中的普通军官……那一年,他追随东哥圣人潜入幽云州,亲眼目睹了云蒙与宋月的一场惨烈征战……也是在那一年,他听到了这首战歌,看到了歌声浑绕之下,一支被君王出卖,被战友背弃,被敌军层层围困的哀兵,竟然用一条条人命填平了战壕,终将一杆长枪送入无敌哥舒的胸膛……也是在那一年,东哥圣人指着遍地的尸体又哭又笑,他笑杨家男人死绝了,我黄金一族再无心腹大患他哭杨家男人死绝了,自此沙场无知己,一杯血酒,谁人与共饮?
那一年,厉天第一次看到圣人流泪,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圣人流泪……
那一年,东哥封存战甲,再也没有出现在沙场之上!
歌声飘荡,几个人的声音并不大,真的不大,但有些人的耳朵总能遥听千米之外……
就如那东城夺日之楼,楼下酒肆,一个个正在饮酒的残兵萧索地站了起来,嘴边喃喃地轻和歌声。
“……浮云散,歌醉欢……”
“……东风一夜烬千帆……”
歌声中,一个酣醉沉睡的黑甲怪人挑开了醉眼,他醉卧长椅之上,冲天高举酒坛,狂呼道:“敬歌者!”
“敬歌者!”
残兵豪饮,酒坛崩碎!
而远在南方的出云城墙,一个邋遢的身影从树上摔了下来,摸摸鼻子,摘下了腰带上的酒葫芦。
“……驱北斗,射天狼,豪士百战倾锋芒……”
他接了一句歌,喝了一壶酒,然后仰天狂笑,“九州诸君,不见铮铮之歌动月,不见烈烈之血染碑,杨门,犹未绝乎?”
“驱北斗,射天狼豪士百战倾锋芒!”
同样的一句歌声在西城大街响起!
咚,咚,咚!
长街尽头,杨五骑在一户门前的狮子雕像之上,枪杆一下下地敲击狮头,大笑放歌道:“驱北斗,射天狼……古有大风,今有我杨门丰碑,九州男儿血性莫过如此,小兄弟,可敢与我长歌一曲?”
“有何不敢?”
阿福在周围气运的逼迫下,高举双锤,仰天锤击之下高声放歌,“大风起……”
“乱世殇……”
杨五随之击枪高唱,一曲毕,他长枪遥指厉天,“厉大将军,这小兄弟的命,我保了!”
……
“老大,幸不辱命!”
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