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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是你手下人自找的,而且你更有责任,你要不喝着他们用乱刀将在下劈成肉酱,在下若不自卫反击,那岂不成了肉酱了?”
“少废话,出招吧!”
“司马寨主,这又是你逼得在下出手了!在江湖上,看来没什么道理可言,最后还是以武功来说话,好!你先出手吧!”
司马寨主可以说在江湖上是位成名的人物,见公孙不灭居然叫自己先出手,暗想:难道这小子有必胜自己的把握好,我就先看你怎么招架了我这口刀。他不再说话,一刀向公孙不灭横扫过来,果然是刀劲凌厉,刀势威猛,宛苦猛虎下山,平地卷起了一股罡风,刀光更似一泓秋水,平地涌起。
焦琴看见担心了,急叫道:“孙少侠,小心了,它这是一口宝刀,削铁如泥。”
公孙不灭这时宛如武林高手风度,身形轻纵,闪开了去,回身一掌拍出,迅如电击,司马寨主急忙用刀一挡,推知公孙不灭这一掌拍击,中途会变化似的,掌形竟越过了他的宝刀,几乎要拍中了他的印堂,他想举刀招架已来不及了,吓得他急往后纵开。交手才一招,他便感到公孙不灭的掌法不可思议了,明明对手是朝自己胸口的膻中穴拍来,怎么会转到印堂上去了?
错掌法之所以为错掌,往往令人造成一种错觉,除了掌法变化莫测之外,你以为他向你左边拍来,其实从右边倏然拍到;以为是下,其实是上,反应不够敏捷的人,没有不给拍中的。就是脚法,也是这样,似是而非,形左实右,明明在前,真正的在后,令人防不胜防,因而名为“错掌”。而错武门的剑法,就更为厉害了,简直令人不知剑锋从何处削来刺到。
司马寨主可以说是江湖上真正的一流高手,反应十分的敏捷,要不,他这一招,就给公孙不灭拍中了。
司马寨主纵开后定定神说:“你这是哪一门的邪派武功?招式太不正道了!”
焦琴忍不住说:“你才邪哩!接不了人家的招式,便说人家邪,你那口刀,才更邪得可怕。” 焦二娘说:“丫头,别多嘴,小心分了孙少侠的神。”
的确转眼之间,公孙不灭与司马寨主交锋得十分的激烈,刀光闪跃,人影纵横,看去似乎司马寨主占尽上风,公孙不灭处在被动闪避的困境。焦二、焦四夫妇等人,暗暗为自己的少爷担心了。万一少爷有什么不测,他们会不顾一切冲上去保护少爷逃走,哪怕是丢了自己的脑袋也不惜。
论武功,焦二、焦四在单打独斗中,恐怕谁也不是司马寨主的对手,联手齐上,仍可拼杀,但是司马寨主那口削铁如泥的宝刀,任何兵器是无法招接的,要胜司马寨主,只有用智用计,力拼是不行的。焦二暗暗吩咐自己的儿子焦浪:“我们要是冲上去与司马拼杀,你和峰儿,力阻这条鳄鱼,由琴丫头护着少爷逃走。”
焦浪冷冷的扫了扬子江鳄一眼,低声说:“爹!你放心,我和峰弟,势必杀了这条鳄鱼才解恨!”焦浪想起自己遭扬子江鳄的暗算,至今仍怒不可遏。焦二轻喝一声:“别冒失了!一切以护着少爷为主。”
突然,焦琴惊叫起来,焦二慌忙一看,只见公孙不灭从刀光中掠起,越过司马寨主的头顶,一招莫测的脚法,如天马行空,后蹄飞踢,正好踢中了司马寨主后脑的玉枕穴。玉枕穴,这是人身的要害穴位,司马寨主大叫一声,身形似捆败草般的横飞了出去,这个雄踞长江一带的巨寇,从此再也不存在江湖上了,魂归地府。
公孙不灭这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一招,更是武林中不多见的奇招怪式,是错掌法下半部其中的绝招之一,名为“天马扬蹄”。对手不给踢中则已,一给踢中,往往就是人头部的要穴,没有不毙命的,公孙不灭不知这一招的厉害,在情急中抖了出来,一下就令司马寨主毙命。公孙不灭本不想取司马寨主的性命,只想将他踢伤而已,给他一个教训,教训他今后不可恃强凌人了。正如武林人所说,上乘武功一出手,往往就令人重伤或致命,切不可轻易抖出来。公孙不灭不知这一招的威力,在性命相关,生死交锋中抖出来了,他像刚才踢死那个持刀要劈他的护卫贼一样,见司马寨主扑地不起,一时间又怔住了。
焦氏兄弟一家人见公孙不灭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以不可思议的招式取了不可一世的司马寨主的性命,也一时间惊喜愕然了。少爷抖出的是什么武功?这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呵:只是焦琴在伺候公孙不灭时,曾见过公孙不灭抖出这一空中的招式,但她不知道这一招式竟有这样的威力。她见公孙不灭愣在那里一时不动,便奔了上去,关心的问:“你没受伤吧?”
公孙不灭摇摇头:“我没受伤,只是衣服给他削去了一幅。”
“你没受伤就好了!”焦琴拾起了司马寨主掉在地上的那口鱼鳞宝刀,正想向公孙不灭说,蓦然听见焦浪大喝一声:“杨贼,你还想跑么?给我将命留下来!”
原来这条鳄鱼见司马寨主死了,惊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想悄悄的溜走,给一直暗中盯视着他的焦浪喝佐了。而焦峰也一下跃出,拦阻了他的去路,说:“你干吗要路呢?刚才你不是凶神恶煞要我们一定向你叩头请罪么?还要将我姐姐献上,不然,就要我全家的性命!怎么现在不要了?”
扬子江鳄惊恐的说:“你……你们要干什么?”他看着盛怒的焦浪,也望了那目光如冷电般的焦二,又问,“你……你们要联手对付我?”他心里暗想:对付盛怒的焦浪,已不大容易了,要是焦二同时出手,自己根本就全无活命的希望。
焦浪说:“对付你这条鳄鱼,用得着我们全家联手?单是我一个人,就足可以杀你!杨贼!亮兵器受死吧!”
扬子江鳄性命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红花绿叶
上一回说到焦浪喝令扬子江鳄亮兵器受死。扬子江鳄问:“你真的与我单打独斗,其他人不出手?”
焦浪说:“峰弟,你闪开,我要亲手杀了杨贼才解恨。”
焦峰退到一边去,对扬子江鳄手下的两个人说:“这是杨贼与我很哥单打独斗,以决生死,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在一旁看,要是敢出手,别怪我也出手。”这两个长河帮的人哪里还敢出声,见司马寨主已死了。别说自己不是那少侠的对手,也不是焦家人的对手。就算是拼了自己,也救不了自己的帮主,要不是焦浪喝往,他们早己想脱身逃命了。现在他们只有唯唯诺诺,退到一边不敢动。
扬子江鳄望着焦二问:“焦二哥,你真的不出手?”现在他已不像初来时那么趾高气扬直呼“焦二”,而改称焦二哥了。
焦二冷冷的说:“不错!”
“要是我胜了令郎,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焦二森森的说:“你胜了才可以说这一句话。”
焦浪怒喝:“少废话!我今日杀不了你,誓不为人。”说时,一刀劈出,直取杨贼。扬子江鳄在这等情况之下,战也死,不战也死。他将牙一咬,举刀招架,感到战死也要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胜过就这么白白的受死了。所以他像困兽似的,不顾一切,拼命一连急进几招,用尽了全力。焦浪也如怒虎一样,拼命抢杀。乒乒乓乓一阵双刀相碰的响声过后,焦浪给逼得后退了两步。在刀法上,焦浪并不逊于扬子江鳄,在气力上,也旗鼓相当,但扬子江鳄临阵交锋的经验比焦浪丰富,而且更明白在伤了焦浪之后,焦二必定出手,到时,自己想不死也不行了。所以他在一轮抢攻之后,将焦浪逼出了店外,也跟着跃了出来,举刀又是狠狠的向焦浪凌空劈下。当焦浪闪开之时,他一个纵身,不顾自己的两个手下和司马寨主小孤山人的死活了,自己向寨外飞逃而去。
焦浪怔了怔,跟着跳起身吼道:“杨贼,你想逃?没那么易!”便纵身追去。可是公孙不灭已如流星般的先追去了。他感到不能让这条鳄鱼溜走了,不然,他今后又不知会搬什么人前来寻仇生事。就是不杀了他,也令他成为废人,不能为害人间。
扬子江鳄逃入寨外一处树林里,一颗心放了下来,“哼”了一声;“你们想杀了老子,没那么容易,姓焦的,你等着老子改日再找你一家算账,在这世上,有我就没有你这一家人的存在。”
可是他抬头一望,不禁傻了眼,公孙不灭不知何时已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他的前面。他震惊得后退了两步:“你……”
公孙不灭听了他的自言自语,感到更不能让这条凶残成性的鳄鱼跑掉。
他说:“你还想找焦家复仇?我要是不杀你,那不害了焦氏一家么?”
“我……我……我跟你拼了!”
这条凶残的鳄鱼,可以说临死也不知改侮,他一刀向公孙不灭劈来,公孙不灭略为一闪,顺手一掌拍出,便将他拍飞了。这一次,公孙不灭有了经验,出手不那么重了,只用一成的功力,可是这一成的功夫,杨贼已受不了,给拍飞得摔在地下。虽然没给拍死摔伤,但摔下时,刚好碰上了追赶来的焦浪、焦峰。焦浪不等他爬起来,举手一刀劈去:“杨贼,你去死吧!?”这一刀,顿时将杨贼的脑袋劈飞,追随司马寨主而去。
焦浪杀了扬子江鳄后,才吐出了一口怨气,对公孙不灭一拜说:“多谢少爷,不然,真的让杨贼跑掉了。”
“浪哥,你我之间,何必这样客气?放走了这条鳄鱼,对我更不利。现在事情己完了,为了不让人知道我的行踪,我先走一步。”
焦峰愕然;“少爷要去哪里?不随我们回店么?”
“峰弟,我随你们回去,就更叫人注目了。”公孙不灭又说了几句话,便闪身消失在树林中。
焦浪、焦峰这才放心的转回。焦二夫妇见他们兄弟空手回来,怔了怔:“让那条鳄鱼溜掉了?”
焦浪说:“放心吧!我已在树林中将他砍死了,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这条鳄鱼了。”
焦氏一家听了才放下心来,而长河帮、小孤山的残匪,吓得面无人色,一齐跪下来请求饶命。
要是在长江上,焦二夫妇真的会将这几位残匪全部砍翻,抛入江心喂鱼,但现在是在野人寨,有平民百姓,就不能这么做了。焦二皱皱眉,一挥手:“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希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不得再来犯野人寨,不然,莫怪我焦二心狠手辣,将菜子湖、小孤山夷为平地。”
这些残匪哪里还敢出声,一个个叩头谢恩,便要离去。焦浪大喝一声:“你们就这么走?”
焦浪的喝声宛如平地一声炸雷,震惊得残匪魂飞魄散,一个个呆若木鸡,不敢动了。焦浪瞪眼说:“把你们首领和同伴的尸体抬走,埋掉!”
“是是!小人马上把尸体拾走埋掉。”几个残匪同声说。
这几个残匪,慌忙将司马寨主和同伴的尸体抬到寨外的树林里,连同扬子江鳄的尸首也一并埋葬。然后扶着受伤的同伴,狼狈离开了野人寨。
这些残匪一走,焦琴急问焦浪、焦峰:“那位少侠呢?没跟你们回来?”由于这时已有一些群众出来了,有的还好奇的向焦四打听,焦琴为了不想让人知道公孙不灭的面目,以少侠代替少爷的称呼。
焦峰说:“他已经走啦!”
焦琴一怔:“什么!?他走了?他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