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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势必与水月宫的人有一场交锋了。他感到这位行为怪异狡黠过人的小公主,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固然她喜欢捉弄人,行为叫人不可理喻,但却不伤害他人的性命。这又对小公主起了厂几分敬意。希望自己今后有机会。能报答小公主”
神鞭叟的这种改变,是公孙本灭怎么也个明白的,因而感到十分的奇异和惊讶。
当小丹买了一打包子上车,马车继续奔驰时,公孙不灭对上官茜茜说:“兄弟。看来你很有人缘的,连冷漠的老伯也对你改变了态度,他在树林中你说什么话?”
小公主茜茜不客气的抓起热腾腾的肉包子吃。笑着说:“你们别看赶车的老头儿冷面冷眼的,他的—颗心呀比任何人都热情,只是喜怒不形于面上罢了!”
小丹问:“你怎么知道他的?”
“其实昨夜在客栈里我捉弄你们,他就在暗中不声不响的盯上我了。见我只是捉弄你们。尤其是捉弄你这个小丹,而不是存心想害你们,他才悄然的离开。”
小丹问;“他怎么知道你故意还是存心害我们了?”
“他见我将你们的银两悄悄地放回你们的房间不就清楚了?世上有那偷到的银两送回原处的小偷没有?”
小丹一下不出声了,半晌才埋怨地说:“你干吗要捉弄我的?”
“谁叫你在车上得罪了我?小丹,你可小心了,今后你再得罪了我,到时我偷的可不是银两了。”
小丹瞪大了眼:“那你要偷什么?”
“偷你家的少爷呀!”
公孙不灭笑着:“兄弟别说笑,我这么大的人,你怎么偷呵!”
小公主笑着:“要偷你还不容易?三更半夜点了你的昏睡穴,用麻包一装,不就将你偷走了?到时呀,小丹不见了自己的少爷,我看他不哭鼻子才怪呢。”
小丹说:“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会哭鼻子吗?”
“好呀!到时,我就看你这个大丈夫,怎么流血不流泪的。”
“不不,你别来真的,我小丹算怕了你好不好?”
“那你今后可别得罪我了。”
“连赶车的老伯都那么尊敬你,我小丹还敢得罪你吗?”
“这样,就算你走运了。”
在日落黄昏前,马车驶进了湖州府城,在城中一家客栈投宿。公孙不灭下车时说:“老伯,你也和我们在一块食住吧。”
神鞭叟玲冷的说:“不用了,小老自有自己食住的地方,跟你们在一起,我还像个赶马车的人吗?公子,湖州府城是一处繁华的地方,住店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你们也别太露面了。尤其是公子的那位小友,千万别让他生事才好。”神鞭叟说完自去了。
小公主走过来问:“那老头儿嘀嘀咕咕的跟你说些什么?”
“他叫我们别太露脸,尤其是兄弟,千万别生事了。”
“嗨!这个老头儿,怎么这般的不放心我?我是生事的人吗?”
小丹心里说:你不生事,还有谁生事的?但他怕得罪了这个行为古怪的少年,不敢说出来,他担心弄得不好,真的会将自己的少爷偷了去。
他们在店小二按排好住的地方后,公孙不灭打算在房间里用晚饭,但小公主茜茜说:“在房间里吃饭有什么好?不如我们到大厅上去吃饭,观察各种各样的人,听听他们谈话,知道江湖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更好?不然,一味像老鼠一样的躲躲闪闪,不但耳目闭塞,更引起别人的注意。”
公孙不灭说:“我就怕有人认出了我,就连累了兄弟。”
“嗨!要是有人认出了你,你刚才一进客栈,就有人认出了,也不等到现在。干脆大大方方的,在人多的地方出现,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味的躲闪,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公孙不灭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心想: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又何必怕见人?小兄弟说得不错,一味的躲闪,那自己什么也不用看了,还怎么观赏各地的风光和增广见闻?便说:“好,我们到大厅上吃饭,不过,兄弟千万不可生事了!”
“你怎么听那老头儿的话,我怎么会生事呵!你叫你的小丹,别生事才好。”
小丹说:“我怎么生事的?”
“你不生事?在无锡的蠡园中,还不是因你惹起的祸端?”
“那,那是他们欺负了少爷。”
“你就不能忍一下么?”
“忍!?这也能忍吗?”
小公主狡黠地说:“那你准备生事好了。”
公孙不灭说:“小丹,兄弟说得不错,不管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忍下来。”
这样,他们三人,便来到客栈的大厅上吃饭。所谓大厅,实际上是客栈中的一处饭店、酒楼,什么人都可以进来饮酒吃饭。
神鞭叟说得一点也不错,湖州府是近太湖的府城,也是一座热闹的繁华府城,除了富商大贾、王孙公子来往之外,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都有人来往,甚至太湖上的水寇,也扮成商人而来,出售他们劫来的赃物。
公孙不灭、小公主茜茜和小丹来到大厅,只见饮酒吃饭的人不少,他们猜拳差枚、呼朋唤友,高谈阔论,将整个大厅闹得热哄哄的。公孙不灭虽然来到大厅,仍不想引起太多的人注意,选择了一处靠塘边的一张桌子坐下来吃饭,刚好在他们不远的桌子上,也来了四五条劲装的大汉,另一位是秀才打扮的模样,显然他们都是武林中人,一坐下来,叫过酒菜后,便高谈阔论近来江湖上发生的几桩大事。公孙不灭起初还不怎么注意去听,可是一听到他们谈论的是无锡蠡园和常州府公堂的事,就不能不去听了。
一位脸部略为瘦削的汉子,神秘兮兮地问:“你们知不知道大闹无锡、常州的是什么人?”
另一个红脸大汉说:“不就是水月宫的人吗?还会是什么人了?”
“不对,我听公门中的人说,他们根本不是水月宫的人,而是东厂中的大内高手。”
“东厂的人!?”秀士打扮的人问,跟着摇摇头,“不可能,东厂的人不可能有如此的举动。他们除了捉人、杀人,根本不会去救人。”
“公门中人说的还有假的吗?”
“就算是皇帝老子说的,我肖某也不相信,公门中的人,向来是大话连篇,不可信。”
另一位黄衣汉子问:“那就是水月宫的人了?”
姓肖的秀士又说:“就是水月宫的人,我也不大相信。”
其他汉子愕然了,几乎一齐问:“那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
“以我肖某看,这是白道上侠义人土的行为,只有他们,才那么多管闲事。”
瘦削汉子问:“那他们为什么要自称为水月宫的人?”
“水月宫是武林中最为神秘的一派,行踪诡异,武功极高,至今还没有人知晓水月宫在何处何方。以水月宫的名声说出去,没人敢惹,也令官府中人无从捉拿。”
红脸汉子说;“那他们不怕水月宫的人知道了,找他们的麻烦吗?我知道水月宫的人杀起人来,绝不会手软,更容不得别人冒他们之名行事。”
黄衣汉子跟着说:“以他之名,行侠义之事,这也不是白道上侠义人土所为。他们不想人知道他们所为,也顶多不留姓名而去,绝不会去用水月宫这名称行事。”
肖秀士说:“你不准这些侠义人士与水月宫人的人有过节么?故意烧一把野火,叫官府的人去找水月宫的麻烦?”
“这更不像侠义人士所为了!说是黑道上的人这么干还差不多。”
一直在旁不出声的褐衣汉子说:“我看大家不必去争了,管他水月宫的人干也好,不是水月宫的人干也好。你们细不知和桥夏家庄发生了一件大事?”
“哦!?夏家庄发生什么大事了?”
“夏家庄一门四雄,在一夜之间,四雄死了三雄,只有老大夏志英逃脱了出来。夏家庄也给人一把火夷为平地,从此夏家庄在江湖上已除了名,再没有夏家庄这一名号了。”
其他大汉听得愕然相视,就是连公孙不灭、小公主茜茜和小丹,也听得愕异起来。小丹要不是一直都和小公主茜茜在一起,他就会疑心这是茜茜干的了,因为只有他跟夏家庄的过不去,给夏家庄的人追拿。
跟着肖秀士问:“这是不是真的?我知道夏家庄是太湖边上一霸,四雄个个刀法了得,还有两位武功不错的护庄武师,庄上武士不下一百多人,谁人能在一夜之间将他们赶尽杀绝了?”
褐衣汉子说:“我从和桥坐船而来,眼见夏家庄变成了一片焦土,还有假的吗?”
“是什么人干的?“会不会是公孙世家人干的?我知道,他们两家一向不和。”
褐衣汉子说:公孙世家一向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是什么人干的了?”
“我也不知道,听当地人说,是一位绿衣少女干的。”
众人怔住了,半晌问:“一位绿衣少女?她一个人?”
“否错,就是她一个人。当地人说,只看见她一个人去了夏家庄,至于她有没有其他的同伴,就不清楚了。”
“她一个人能战胜了夏家四雄?”
“这一点不假,她一个人便杀了三雄,伤了一雄以及杀伤了庄内几十名武士。”
肖秀士问:“你亲眼在场目睹?”
褐衣汉子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认为老子在夸张说假话?”
“殷兄别误会,在下是问殷兄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是夏家庄两名逃生出来的武士所说,他们总不会故意说假话吧?”
红脸汉子问:“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这位绿衣少女一上门,夏家庄的人,简直没一个人将她看在眼里,甚至对她起不良之意。只见她手中的宝剑一闪,两位武士就“咕咚”一声,倒地爬不起来。跟着十多个打手一齐拥上,转眼之间,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夏家四雄看得心头凛然,但却认为不屑自己出手,由一位护庄武师与她交锋。谁知不到三招,这名护师便尸横地上。三少庄主夏志豪看得大怒,挺刀来战这绿衣少女,但不满十招,也伏尸地下。”
肖秀士听了骇然:“这少女是哪一门的剑法?这等厉害?”
“没人清楚。”
黄衣汉子说:“毒书生,你别打岔。殷兄,你继续说下去,以后怎样?”褐衣汉子继续说:“其他三雄见了又怒又惊,一齐扑上。另一名武师也提棍参战,四人联手,齐战少女。那位绿衣少女,身似飞魂幻影,剑似游龙穿云破雾,绝诡异常,不但挑倒了夏志雄和夏志杰,也挑翻了武师,更重伤了夏志英。要不是数十名武土扑上,拼力将夏志英抢救下来,夏家一门,恐怕从此绝后。绿衣少女在杀散了众武士之后,夏志英和其他人已跑得无踪无影了。绿衣少女在夏家庄搜寻了一遍后,便一把火烧了夏家庄,然后离去。”
有人说:“这个绿衣少女怎么这般的心狠手辣?将夏家庄赶尽杀绝的,她与夏家庄结下了什么仇恨?”
另一张桌子上有人冷冷的说:“夏家四雄,在江湖上的结怨还少么?别的不说,单在和桥一带,欺男霸女,凌辱乡民,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们大牢之中,至于过往和桥的江湖流浪艺人,稍为有一些姿色的女子,都难以逃过他们的魔掌,我看夏家庄现在的下场,是他们罪有应得,半点也不过分。”
说话的人是一位满脸风霜,面孔黝黑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