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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鹰爪们目的是来抢劫财物。寻找卢大夫,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卢大夫根本没来过这里呢,严老十说:“好,跟老子搜!”
护院武师大喝一声:“给我站着!”
严老十盯视着他问:“你敢阻挡老子办公事?”
武师说:“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西厂人,是一伙打家劫舍的匪徒。”
严老十对着身后一个麻脸大汉说:“麻狼,给我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砍了再说。”
“是,严大爷。”麻狼挥刀而出。
武师对程起说:“程爷!你先避开,由在下来打发他们。”
严老十吼二声:“你们一齐上,别让这堂上任何人跑开了!”
这些鹰爪们“哄”的一声,一齐拥了上去。武师和程起逼得只好奋力自卫了!程府的一些家丁,也一齐奔来,在大堂上展开了一场混战。程府这些家丁虽然在武师的指点下,会一些功夫。但怎比得上训练有素、志在杀人的鹰犬们?没多久,几个家丁在惨叫中倒了下去。夕阳是殷红的、程家大堂上的血更红。武师对着麻狼,仅能自卫。程起却招架不了严老十的进攻,身受两处刀伤。蓦然这间,有两条人影从外面如电般的闪了进来、一条人影轻出一掌,就将严老十逼了回去,将程起从死亡中救了出来。另一条较小的人影,用剑如电,立斩了两个鹰爪,惊退了麻狼等人。
严老十定眼一看来人,惊得了,是两个面戴鬼脸壳的人,一个戴着判官的面孔.一个戴着小鬼的面孔。就是程起和武师也惊奇起来不知来的是什么人。
严老十定定神问:“你们是什么人?”
“生死判官!”
戴小鬼面具的人说:“我是索命小鬼。”
严老十说:“什么生死判官,索命小鬼,老子是吓大的,给我将面具除下来!”
戴判官面具的人冷冷地说:“要我们除下面具很容易,不过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了!”
“你在威胁老子?”
“不是威胁,而是实在,你还要不要看我们的真面目?”
严老十怒问:“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知道,知道!你们的确是西厂的人。”
“既然知道,你还敢与老子作对?不怕遭到灭族之罪?”
生死判官不屑的说:“别人惊畏你们东、西两厂的人,本判官却不把你们放在心上。说!你们在江南一地,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是谁叫你们这样做的?”
严老十吼道:“上!先给我砍了他们!”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头头,一向横行霸道惯了,从来只有他拷打审问人,没人敢来审问他,现在这个什么生死判官,竟敢来审问他了,他德不恼怒?他们看不出来人的武功,感到来人突然而来,突然出手,形如偷袭,自己手下骤然不防,才丢了两个兄弟而已。论武功,自己和剩下的六个弟兄,完全可以杀了这两个戴鬼脸面具的人。所以他才敢大胆叫众人上。
生死判官对索命小鬼说:“你去保护这院子里的人,这一些屑小之辈,由我来打发他们好了!”
“是!”索命小鬼退后,横剑而立在程起和武师的前面,防止任何人来侵犯。
严老十心想:这更好,先砍倒了判官,捉小鬼就易如反掌了。他指挥如狼似虎的六个凶悍爪牙,齐向判官击来,七件兵器,形成了一面死亡之网,这是东、西两厂鹰大们用来对付江湖上一流高手的阵式。
生死判官身形骤然一闪,从死亡之网如幻影般闪了出来,随后一掌拍出,先将一个凶汉拍飞了出去,将死亡之网拉开了一个缺口;接着又闪身人网中,“砰砰嘭嘭”一连几声,几乎掌掌全无虚发,将麻狼等人不是踢飞,就是拍倒。这等骇人的武功招式,严老十从来没有见过,也看不出生死判官是怎么出手的。这正是错武门的错掌法,连幽冥杀手汪八爷也在其招式下送了命,自己简直是不堪一击。他震惊得魂飞魄散,知道自己碰上了武林中绝顶上乘高手,吓得他转身就逃。
严老十刚奔出大堂,迎面又给一个戴着小鬼面具的小鬼用刀将他逼了回来。严老十又是大震:“你…你又是谁?”
“我呀!是追魂小鬼,跟索命小鬼是一对儿。你呀,别打算跑了,阎王爷注定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天,还是到地府里去吧!”
严老十是狗急跳墙,一刀狠狠的劈去:“老子先要你死!”
追魂小鬼身影一闪,刀法似乎比索命小鬼的剑法更诡异,刀明明劈向左边,严老十急忙用刀去接,可是刀却莫名其妙的砍在他右边的大腿上了,一块肉给削了下来,严老十一下站不稳,倒在地上。追魂小鬼说:“你这样的武功,连我也招架不了,又怎是我判官老爷的对手?不是我追魂小鬼要你的魂,是给你逼害的一些冤魂向我们哭诉,一定要拉你去地府与他们对质,申诉冤情!”说着,便一刀朝严老十头顶直劈下来。
生死判官赶出来急忙说;“不可,先将他的一条命留下来。”
严老十见一刀劈下,无力招架,自问必死,早已闭目等死,骤然一听有人说先留下自己的一条命,才敢睁开了眼睛,问道:“你们不杀我么?”
追魂小鬼笑着说:“大概还没到三更吧,我们判官老爷说先留下你来!”
生死判官走到他面前问:“说!谁打发你们来的?是不是郝一天?”
其实根本不是郝一天打发他来,是他垂涎这户盐商的财富而来,但是他却问:“我回答了,是不是你们就放我走?”
“好!你如实回答,我们可以放你走。”
严老十为了活命,只好说:“是!是郝爷打发我们来的。”
“来干什么?屠杀程家满门?”
“不!我们只想追寻金针圣手卢大夫的下落。”
“你们追寻卢大夫干什么?”
“主要想从他口中打听那伙劫狱蒙面人的下落和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就是这些?”。
‘小人不敢说谎。”
‘哪你们为什么要屠杀程家满门?”“
“因为姓程的不想说出卢大夫的下落,小人迫于上司之命,只好动手了。”
“现在你想我们放了你?”
“求侠士大爷饶命。”
“我们放你可以,但你们今后不可再残害平民百姓。让我知道了,我会一个不留的,将你们全部送到地府中去。你回去告诉姓郝的一声,别再追查卢大夫了。也不用打听那伙蒙两人,那伙蒙面人会来找他,请他小心颈上的那颗狗头。”
“是是!小人回去如实转告。”
“现在,你带着你手下的伤者和死者,给我马上离开这里。今后,别让我们再碰上了你,去!”
索命小鬼问:“我们真的放走这只恶狼?”
“让他有一次做人的机会吧!”
追魂小鬼问:“那我们不要在死亡册上将他除名了?”
“先别除名,看看他以后怎样做人。”
追魂小鬼对严老十说:“我们判官老爷对你算是格外开恩,不过你听清楚了,你严老十的大名,仍在我们的死亡册上,我们随时都可以将你的魂勾来,你还不快走?”
严老十这是哪里还敢出声,在暮色苍茫之下,他真的以为是地府中的判官,和追魂索命两个鬼使者了。他忍痛的爬起来。招呼他手下的四个生还者。这四幸存者。还是生死判官掌下留情,只用二成的功力,没取了他们的性命。其他四个就去地府了,有两个为索命小鬼所杀,有两个在给判官踢飞出来时,给追魂小鬼一刀一个,全打发上了黄泉之路。
四个生还者见严老十召唤自已就想走,索命小鬼喝声:“你们就这么走?不将你们同伴的尸体带走?”
这四个西厂的爪牙互相望望,将四条尸体一拖走放在马背上,最后又扶着严老十上马,狼狈面去。
严老十这次带了八名手下骑马从杭洲奔来凤凰山,本想洗劫一笔财物,满载而归,谁知天不从人愿,碰上了突然出现的生死判官和追魂、索命两个小鬼,钱财一分也得不到,反而送了四个弟兄的性命。马背上驮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同伴的尸体。严老十他们还算幸运,能保全自已的一条命。
严老十等人一走,盐商程起和武师连忙边来拜谢他们救命的大恩,生死判官还礼说:“程员外,快请起,不过在下有一句话想奉告。
程起说:“侠士有话就请说,我无不从命”
武师也说:“恩人哪怕要顾某赶场因火,顾某也在所不辞。”
“程员外、顾壮士别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只是说,他们并不是什么海盗,而是西厂的一群鹰犬,你仍最好连夜打点一下,捞带家小,远走高飞,或者到海上某处岛上暂避一下,等事情平息后再转回来。这严老十就是不敢在来,那个什么活阎王郝一天,在一两天之内,便会调动大队官兵前来,到时,我们就是在这里,也保护不了你们所有人的安全,你们还是早走为好。”
“侠士,我程某有的是海船,侠士不如同我们一同到海上暂避一下?”
“多谢了,在下就是为了这个活阎王而来,制止他们不要残害平民百姓,你们快打点吧!”生死判官说完,与追魂、索命两小鬼飘然而去,一下便消失在暮色苍茫中,仿佛他们真的是从地府而来的判官和小鬼。
程起看得惊愕:“他们怎么一下就不见了?不会真的是判官、小鬼吧?”
武师说:“他们是武林中的一流高人侠士。程爷,侠士说的没错,我们早离开这里才是,别辜负了侠士一番好心。”
“好,我们连夜就打点上船出海。”程起这个盐商,知道西厂的人招惹不得;要是给他们抓了去,哪怕倾尽家财。也不知有没有命出来。
从此以后,南直和江浙一带,不时出现这一个生死判官和跟随他的两个小鬼。好像他们在阴曹地府中无事可做了,跑到阳间来除恶惩奸。又似乎为东、西两厂而来,将一些罪恶累累,民愤极大的东、西两厂的鹰犬们。打回地府,不准他们在阳世再危害平民百姓。
他们在杭州到苏州的一条路上,救了福州镖局的一队镖车。这一队镖车,正遭到一伙蒙面人的拦劫,押送镖车的钱镖头感到愕异,在这一条路上向来没有什么匪盗出没,就是在太湖上出没的毒手书生等江湖好汉,镖局每年都有银两奉上,不会这样的不讲情面来劫镖吧?钱缥头下马拱拱手说:“各位英雄好汉请了,在下钱岚,今日借道而行,在下过去有什么不对之处,请各位见谅。”
为首的一位蒙面褐衣人说:“少罗嗦!将镖车留下,没你们的事。”
“这样,各位存心和钱岚过不去了。”
另一个蒙面人说:“过不去又怎样?你知不知老子是什么人?”
“在下正想请教。”
“老子是千里岗的一伙劫狱人,连幽冥杀手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试问你能接得我们几招?乖乖将镖车留下,老子放你们一条生路。”
钱岚一怔:“你们就是千里岗的那伙蒙面侠士?”
“现在你明白了吧?”
“钱某素闻各位侠义过人,江湖人士莫人敬仰,怎会干出这等劫镖的事了?”
为首的蒙面人说:“对不起,老子缺钱用,暂且借你们这一趟镖银用,何况你们所保的十万两银,都是些不义之财。”
“侠士错了!在下镖局在江湖上素有信用和名望,不是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