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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微微发热。卓一航变招何等快捷,他七十二手连环剑绵绵不绝,在这瞬息之间,已是身移步换,向另一名敌人疾进三招,那名敌人也好生厉害,身躯一矮避过了上盘的一剑,左手一指,有掌往左臂下一穿,指戮掌劈,迫得卓一航的第三剑偏过一旁,接着双足一垫劲,刷的飞身而起,向右侧纵出一丈开外,卓一航攻势十分凌厉的迎门三招,竟给他半攻半守,全避开去。说时迟,那时快,使判官笔的蒙面人又缠了上来,双笔斜飞,势捷力猛,卓一航回身一剑,举腿横扫,武当派的“鸳鸯连环腿”与剑法同样驰名,这一招“上下交征”,剑腿并用,那使判官笔的蒙面人若避刺向上盘的剑,就避不开扫向下盘的腿:若避扫向下盘的腿,就避不开刺向上盘的剑,形势十分危急。
剑腿齐飞,剑先到,腿后到,那蒙面人刚刚架开上盘的剑,卓一航的飞脚左扫右踢,已到前心。但在这瞬息之间,那被卓一航迫开的汉子已是一退复上,飞跃而来,蓦然双掌下拿,竟是“大擒拿手”中的“飞鹰抓兔”招数,若被他拿着腿弯,武功多强,也要当场栽倒。卓一航吓的一点足,也斜窜出六七尺外,心中好不诧异,这人的手法身法,似乎是在那儿见过似的。
两蒙面人喝道:“那里走!”左右包抄,分进合击,笔起龙蛇,掌风飕飕,并力强攻。
卓一航怒道:“我还怕你不成?只是瞧你两人身份,亦非凡俗,却做下三流的勾当,可惜可惜!”那使判官笔的人大笑道:“试试你的身手,怎能算得下流?”卓一航无暇与他分辨,展剑疾刺。那人虽然说是试招,那双笔却是专向人身三十六道大穴下手?毫不留情,而那名通晓“大擒拿手”的家伙,更是狠攻恶打,俨如对付大敌强仇!
卓一航大怒,使出平生绝技,七十二手连环剑绵绵不绝,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以攻对攻,打得难分难解。辗转斗了三五十招,是不分胜负。
三个蒙面人,有两人兴卓一航恶斗,尚有一人却悠然自得,立在旁边观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笑声。卓一航好生诧异,但却亦不能不防他来偷袭。心中猜不透他们是何等样人?
正酣斗中,何萼华已从帐幕中冲出,如飞赶至。卓一航顾虑强敌,叫道:“师妹,不必上前。”何萼华那里肯听,旋风般疾上!刷的一剑,便刺那使判官笔的凤眼穴,那人回笔横架,何萼华十分溜滑,招式一转,身子已转到另一人的右侧,剑尖一指,刺的是腰背“精促穴”,那人反手一掌,掌风汤衣,何缘华“吓”的一跳,叫道:“好厉害!”又跳开了。
何萼华的剑法乃是白石道人悉心传授,虽然远比不上卓一航,但这两人在卓一航凌厉剑招的威胁下,一时之间却也奈何她不得,而且她的身法轻灵,打法溜滑,转来转去,左一剑,右一剑,上一剑,下一剑,所刺的也都是人身穴道所在,那两人虽然不把她当成强敌,却也不得不防。
这样一来,形势大变。那两人战卓一航已是吃力,加上了一个何萼华从中窜扰,立感不支。那在旁观战的蒙面人这时忍不着了,忽地长啸一声,解下束腰的皮带,随手一挥,劈啪作响,那皮带在他手里,就如软鞭一般,刷的一个盘旋,照卓一航肩头便扫,卓一航一个“倒踩七星”,巧步旋身,连人带剑,转到敌人身后,剑尖一指,疾若飘风,那蒙面人直像背后长着眼睛一样,头也不回,皮带反手一卷,卓一航大吃一驾,慌忙缩手,料不到这蒙面人竟然通晓“听风辨器”之术,武功也高出先前二人许多。
使皮带的蒙面人加入之后,形势又变,卓一航何萼华以二敌三,渐渐只有招架的份儿。
那使判官笔的敌人又发言冷嘲道:“哈,武当掌门,亦不过如此!香主对他也未免太过看重了!”卓一航大怒,剑锋一转,直如鹰隼穿林,掠波巨鸟,倏然从使皮带的敌人身边穿出,一招“猛鸡夺粟”,剑光闪烁,刺他面上双睛,那人使个“横架金梁”,双笔向上横架,那知卓一航这招却是虚招,只见一缕青光,剑随身转,“嗤”的一响,已把他衣襟刺穿了一个大洞,这还是他闪展腾挪快疾,要不然这一剑便是洞腹穿胁之灾。
使判官笔的蒙面人吓出一身冷汗,卓一航剑招之怪,大出他们意料之外,使皮带的蒙面人“噫”了一声,竟不是武当七十二手连环剑的家数,恰如平地生波,奇峰突出,倏然而来,寂然而逝,令人捉摸不定,防不胜防,一连几招,将三个蒙面人迫得连连后退。他们那里猜想得到,这几招乃是武林绝学,久已失传的达摩剑式。
这三个蒙面人惯经大敌,均非庸手,见卓一航剑招怪异,不约而同的退守联防。达摩剑式虽然厉害,可是卓一航会的只不过几招,用以突袭,那还可以,用以久战,却是不能。数招一过,敌人看破虚实,又围了上来。卓一航只得仍用武当的连环剑法,杂以达摩剑式,抵御强敌。
又拚斗了三五十招,卓何二人更处下风,三个蒙面人攻得更紧,但卓一航剑势绵密,何萼华身法轻灵,一时之间,却也未露败象。那使皮带的蒙面人杀得性起,使出“回风扫柳”
的软鞭招数,呼呼风响,猛卷过来。卓一航心中一动,忽然失声叫道:“霍老前辈,你何故两次三番与我为敌?”“这个蒙面人正是曾上天山南高峰,被玉罗刹打败的霍元仲,霍元仲的软鞭在武林中乃是一绝,卓一航先前因他一来蒙面,二来改用腰带,所以到现在才认得出来。
霍元仲冷笑一声,道:“你的玉罗刹呢?”卓一航怒道:“你与玉罗刹有仇,理该前去找她,枉你是前辈英雄,却做这鼠窃狗摸的勾当,横施一刀,暗射一箭,我若说与武林同道知道,看你这老面皮往那里放?”霍元仲哈哈笑道:“谁暗算你了,你回帐幕去看,我替你送请帖来呢!玉罗刹也有人送请帖去了,有胆的你们就依期赴会!”说罢,又打了个哈哈,叫道:“试招够了,这小子做你们香主的客人,还不至于埋没你们吧?”皮带挥了一个半弧,解开卓一航攻来的一剑,倏然退下。
卓一航怔了一怔,却不料就在他和霍元仲说话之时,无暇兼顾,那两个蒙面人忽地向何萼华猛施杀手,使判官笔的架着何萼华的剑,另一人左手如钩,擒拿皓腕,右掌一挥,印她胸膛,何萼华被那使判官笔的缠着,无法抵御,只觉掌风如刀,飒然沾衣,不觉失声尖叫。
就在这刹那之间,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随着“咕咚”一声,有人翻身倒地。原来是卓一航飞身往救,一招达摩剑式中的“一苇渡江”,将那人右掌洞穿,可是因他急于救人,飞撞过去,肩头替何萼华受了一抓,只觉火辣辣般作痛。
霍元仲叫道:“受伤了么?”那使判官笔的闷声不响,背起同伴。回身便跑,霍元仲叫道:“卓一航,你若不怕别人报这一剑之仇,咱们风砂铁堡再见!”卓一航连声冷笑,按剑不追。
何萼华问道:“大哥,你被他的鬼手抓着了?,”卓一航道:“没有什么,咱们回去。”何萼华道:“你认识他们的吗,他们既说是试招,为何这样狠毒?”卓一航道:“我认识那使皮带的人是霍元仲。”何萼华道:“嗯,霍元仲,他和我爹爹有过一段梁子,我看我的爹爹一定是被他们暗算了。”
卓一航诧异问道:“什么梁子,我倒没听白石师叔说过。”何萼华道:“我也是到了塞外之后,才听他说起的。据爹爹说,三十年前霍元仲曾和他谈论武功,不服武当剑法是天下第一,爹爹就和他比试,三十招之内,便将他刺了一剑,问他服了没有了那霍元仲也硬,闭口不答,我爹爹又刺了他一剑,一直迫他说出服了,这才干休。”卓一航叹道:“师叔少年之时,气也太盛了。”其实白石道人老了,脾气也还未改。何萼华道:“是呀,这件事我爹爹是做得有点过份了。所以他这次和我远来塞外,就对我说,塞外并无高手,只是要提防个霍元仲,恐防他报三十年前两剑之仇。”卓一航道:“凭霍元仲的武功,他现在最多也不过与你爹打个平手。你爹爹谅不至于受他暗算,只恐这里面还牵涉有人。”何萼华道:“是呀,霍元仲刚才不是说什么风砂铁堡,又说什么请帖吗?难道他另有同党,趁这空档到咱们帐篷中送帖子了!咱们倒不可不防。”
说话之间,两人已回到帐篷外面,卓一航打燃火石,以剑挑开帐篷,往里一照,但见残火已灭,帐中空无一人。何萼华进去加了一些原来是准备给骆驼吃的枯草,拨起火苗,纳闷道:“霍元仲胡说八道,那里有什么请帖!”卓一航眼利,一眼瞥见刚才给自己甩在地下的飞刀,刀尖上穿着一张纸条,急忙抬起,道:“哦,请帖原来在这里。”
飞刀送帖,在江湖上倒是常有的事,用意不在伤人,因之不能算是偷袭。卓一航取下字条,笑道:“我还道霍元仲这老头怎会做那下流的勾当,只是他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且看他肯替什么人送帖?”何萼华凑过去看,只见字条上写道:“久闻武当派称霸中原,借万里关山,无缘请教,今贵掌门既远游边鄙,岂可不稍尽地主之谊,七夕之期,堡中候教。风砂堡堡主敬约。”
卓一航皴眉道:“一定是霍元仲这晓舌,到处说我是武当派的掌门,以致引出这种顷。
我那还有心情在武林争雄阿!“何萼华道:”为了我的爹爹,你不想争雄,也要争一下了。“卓一航道:”那些哈萨克人说你爹爹和一群喇嘛同走,未必就是在风砂堡中。“何萼华道:”这也是条线索。“卓一航道:”话虽如此,风砂堡到底坐落何方,我们也不知道。“肩头伤处,微微作痛,何萼华见他皴起眉头,急忙取出金创药,道:”大哥,咱们先敷了药再说吧。“卓一航道:”嗯,给我。“背韩了面,撕开肩上的衣裳,自己敷药。何萼华天真烂漫,平日不拘痕迹。卓一航和她相处,时时提心吊胆,怕玉罗刹突然出现,引起误解,所以总避免和她肌肤相接,见她想替自己敷药,急忙自己动手。
何萼华心中暗笑,想道:“亏他还是掌门呢?这样忸怩作态。”帐篷外忽然又有脚步声响,骆驼又嘶鸣起来。
卓一航摔下药膏,拔剑喝道:“谁?”帐篷开处,先前那两个汉人又走了回来,道:“卓相公,我们向你请罪来了!”何萼华怒道:“你们弄什么玄虚,我看你们定是霍元仲的一粪。”那两人道:“姑娘你猜对了,但你们也猜错了。哎哟,你受了伤了,这是毒砂掌之伤,在这边荒大漠,如何救治?”
卓一航见伤口痒,已在怀疑,听他们叫嚷,一笑道:“果然是金老怪所传的毒掌。”那两人道:“卓相公既知他的来历,还不及早想法救治?”卓一航淡淡一笑道:“就是再候十二个时辰,让它发作,我也还能救治。毒砂掌有什么了不起,用得着这么着急?你们且说,你们要向我请什么罪?”
何萼华见说是毒砂掌,却变了颜色,原来武当派传有秘方,擅医毒砂掌,可是却要烧十大锅热水,利用水蒸气的热力将体内的毒迫出来,这样配合解药,才能见效。在这沙漠,滴水如金,骆驼的水囊仅足供数日之用,如何能烧那十大锅热水?
卓一航却丝毫不以为意,催那两人快说。那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