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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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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一声,而是四面八方,一齐骤响起紧密的雷声。
  不是雷声。
  而是蹄声。
  ——马蹄遽响!
  “来了!”
  但巴旺是在乍闻蹄声之际说了这句话。
  在这句话出口之际,东、南、西、北四面的木板墙,猝然破裂,各有七骑神骏,破板冲了进来,并一齐勒然止住,分四面把十七名太学生围在木梯之下、客栈中心。 这二十八骑神骏,说止便止,气势惊人,连人带马,不发一声,平时训练精严,由此可见。
  侬指乙又咕噜道:“哎,单就这四下一冲,毁坏民居的银两就够这店家白干一年半载了。”
  冷血手背上一道青筋,忽然跃了一跃,他的右手无名指,也动了一动。 可是他人却安如磐石。
  没动。
  也没说话。
  说话的是马上一名满腮虬髯的巨汉。
  只有他和另一名鼠髯汉子是穿缨盔铠甲的——其余的人都是扎巾劲装打扮,象山贼多于官兵。
  这二十八人杀气腾腾,手上不是拿剑握刀,就是提钺挺戟,有人举着火把,火焰嘶嘶的吞吐着,象一条条会发光而挣扎着的蛇。
  这些人连人带马一冲进来,人人都抱着头、变了脸,但见这二十八骑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才舒了小半口气。
  那虬髯巨汉叱道:“闲事的呆子,就是你们了吧?”
  那为首的书生神色宁定,但若仔细看去,当会发现他眼神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 “有何见教?”他抱拳揖道。
  “承认就好,你们大概也知道咱们是谁派来的了吧?”虬髯巨汉大刺刺的道:“他老人家你也敢惹,你们还是受死吧!”
  说罢,一抡斧钺,就要取人性命。
  他身旁的鼠须汉却似有心保全这些人,作势一拦,道;“你们还是快交出那封勾结逆党的通敌函件吧,这样七将军或可免你们一死。”
  “免我一死,又有何用?”那白面书生气淡神闲的道:“天下百姓,如在锅中,我死又有何叹?”
  那鼠须瘦汉“赫”了一声,喝道:“你们这些穷秀才也真酸不可闻、迂不可耐!” “酸就酸吧,迁就迂吧,如果连这一点骨气都没有,我们的书也就白读了。”白面书生洛然道:“问天下书生,破国之痛忘未?我们朝廷,昏慵无能,贪佞腐败,国家已丢了一半,人民只剩了一半,我们这几条命算什么?只要能尽一已之力,试挽狂澜,就怕没有好刀来光顾我的头颅了。”
  “莫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书生坦然道:“朋友,你也是人,天良何在?”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身后十几名同窗和弟子,脸上都出现一种敢死无惧、命丧不悔的凛然正气。
  那鼠须瘦汉的马,退了一步,但那虬髯巨汉却大笑,环顾在场众人道:“好!我就看你这臭书生有多少血可流!大家听着了,大爷成全他们!你们看到的,就照例说是‘瘦金峡’的土匪们干的!谁要是多说半句,全家、鸡犬、不留!过去有的是例子,不怕死的就嚼舌去!”
  然后,手上至少一百二十斤重的斧钺,随手一舞“呼”的一声,转得象小木棒一样,直向白面书生头上斫落。
  忽听有人低喝了一声:“住手!”
  虬髯巨汉威风惯了,上级叫他住手,未开口前他就体察上意先行住手,要是别人胆敢叫他住手他就偏不住手。
  这次他陡然住手,当然不是因为听话,而是那听似低沉的一喝,竟象一根筷子戮入了他的耳膜里,很有点刺痛。
  “谁!”
  他怒问。
  一个青年踏前了一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子,胯下的马已遽蹄惊立!
  十九、问天下侠客弃家之耻忘未
  他好不容易才把受惊的马勒止,脑里只有一个明确的印象: 那就是那青年象剑一般坚决的神情。
  “你是谁?”
  “冷血。”
  “你胆敢来防碍本将军办案?”
  “我也是从京城来的捕役。”
  “那好!”虬髯巨汉傲然道:“那你总听说过‘砍头七将军’莫富大吧?见了上司,还不依礼叩拜!”
  “你胡作非为,残民以快,不配当我上级!”
  “什么?”
  “滚回去!”冷血冷玲地道:“否则,我在这儿先杀了你,再向大理寺禀告。” “你是什么东西!”莫富大吼了起来,巨钺映着火光炸出厉芒,“活得不耐须了?我先宰了你!”
  那鼠须瘦汉忙道:“小兄弟,你初出茅芦,不知莫七将军的威名吧?还是回京去吧,少惹是非!我是为了你好。”
  冷血看了他几眼:“你是他的副将?”
  “我叫傅从,人称‘三间鼠’。你拿着我们的名字,回京里去问问我们的来头吧,省得枉送性命。”鼠须瘦汉苦口婆心的道,“我也是为你好。”
  冷血反问他:“听你说话,还有点人味,为何却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三间鼠”傅从涩笑道:“除此以外,我还能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脚色而已!你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是快快走吧!”
  冷血在一日之内,连听两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终于忍无可忍,以一种极其坚定的声音说“ “大家都习惯沉默、不敢反抗,所以才会受人欺压,任人鱼肉。身处高位的人,抓住权力不放,视百姓为奴仆,视万民为刍狗,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没有人们的支持,他连一根草都不如!得民心才能得天下。一个真正拿得起、放得下,有原则、有良知、够定力、够胆识的人,是不会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种借口的!”
  话才说完,只听有人喝了一声:“好!”
  其实是一男一女一齐喝彩,但图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声,所以听来只有一声。 男的是小骨。
  女的是小刀, 火光映耀中,男的英气,女的爽飒。
  “三间鼠”傅从低下头去,好象在看跃动在马鞍上的一只苍蝇。
  “好哇!”“砍头将军”莫富大怪叫道,“原来不止一名叛逆,而是一群乱党!来人啊,把这里的人统统拿下!把这些造反书生全部就地处决!”
  除了“三间鼠”傅从之外,其他二十六名大汉,皆自马上一跃而下,如狼似虎般杀人的杀人,抓人的抓人,一看便知是此道好手,抓惯了人,也杀惯了人。
  他们还要动手,忽呀“挣”的一声。
  因为听见声音,所以他们看见了剑。
  看到了剑,才发现剑尖已掂在“砍头将军”的喉咙上。
  冷血用剑尖挑了挑,剑锋微微割破下巴的感党,使得莫富大声音也颤了起来。 他明明防着冷血。
  他明明看到冷血出剑。
  他明明自恃有这么多手下。
  他明明有一身武功。
  ——可是他就是避不过去。
  ——可是那一剑就已抵眷他的咽喉!
  “你……你要怎样?”
  “叫他们撤,我要绑你回京受审。”冷血冷冷地道。
  “你……你知不知道……这……这样做……”莫富大不知因为喉咙不方便移动,还是因为害怕之故,每个字都象给寒风自齿裂里吹送出来似的,“……威……胁朝朝……朝廷命官……罪大……大恶极……你们……你们…胆敢……”
  冷血的剑略挑了一挑,莫富大的话便说不下去了,噎住了。
  傅从急道:“你这可是以下犯上、带头作乱啊!还好你只是孤身一人,冷兄弟,回头是岸,我们有事好商量,从轻发落,否则你又怎能跟我们这么多人对抗?”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但巴旺忽然急声道:“他只是一个人吗?这件事没我们的份儿吗?”
  阿里也悠哉游哉的说:“我们只是一个人来的吗?我们不是人吗?” 二转子顺口溜般接了下去:“刚才我也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早给这冷东西骂了一次,现在又骂了一顿!”
  侬指乙当然也不甘寂寞:“骂两次,总该醒了吧!没听那书生说吗,问天下书生破国之痛忘未?我也来问一句:问天下侠客弃家之耻忘未!”
  小骨说:“当然未忘。”听他口气,他早把自己当成侠客了。
  小刀婉然中带着凛然:“所以,别漏了还有我们俩!”
  最后到耶律银冲说话了。
  他们五人,素有默契,平时吵吵闹闹,到重要关头时,总是心意相通,大家心里的话,一人接说一段,如臂使指,如一人说。
  耶律银冲干咳一声:“冷兄。”
  冷血对耶律银冲也很尊敬,忙道:“叫我冷血就是了。有何吩咐?” “你做的事,就是咱们要做的事,也等于是咱们做的事。”耶律银冲说一个字象打下了一口钉子: “咱们一人做事,八人齐当!”
  小骨、小刀一齐叫了一声: “好!”
  冷血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笑。
  ——没有人可以想象在这么一个坚忍如花岗岩石的脸上,因为一个笑容,可以产生那么巨大的变化,直如风吹花开。
  但就在他笑容甫现的一刹那,发生了一件事—— 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急电不及闭目!
  “三间鼠”傅从忽然自他手上的长戟里抽出一把剑。那剑长达丈余,细若小指,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长针,这长针急刺冷血。长针到了冷血肩头不到三分处,陡然止住,不再前刺。
  这几个动作是分解过的,然而在傅从手上只不过用了半瞬间完成——也就是说,你只要想眨眼,而还没眨眼之际,他已把一切动作完成了。
  然后他完全变了模样。
  垂头丧气变成狞挣嘴脸。
  “放下你的剑。”他声音尖锐刺耳得象磨在刀锋上,“你们这干反贼,跟老子还不够玩哩!”
  二十、反扑
  局面是这样的: 冷血的剑,指着“砍头七将军”莫富大的下颔。
  “三间鼠”傅从的针剑,则指着冷血的后头。
  局面完全凝住。
  耶律银冲、但巴旺、阿里、侬指乙、二转子及小刀、小骨,全皆震住,不敢出手,生怕一动就害死了冷血。
  他们甚至可以感觉得到汗水如何突破了毛孔的防线。
  静。
  只有火焰在烧的声响,象有人在刮指甲。
  原来傅从是一个最貌不惊人但却最可怕的敌人。
  冷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快剑制住了莫富大。
  傅从却用急电不及闭目之手法制住了冷血。
  傅从用一只眼监视“五人帮”和小刀、小骨。
  用另一只眼盯住冷血的后背。
  冷血觉得后背给人的目光刺痛了。
  ——傅从目光之利,尤甚于他的针剑!
  “慢慢来,你的命在我手里。”傅从用一种稳操胜券才有的语音道,“你把剑放下来。我不希望你一惊慌,失手伤了七将军。”
  冷血当然仍背向傅从,“你叫谁放剑?”
  傅从笑道:“除了你,还有谁!”
  冷血居然问:“我为什么要弃剑?”
  傅从大讶:“你的命就捏在我手里啊!”
  冷血淡淡地道:“是吗?”
  傅从闻言,心里一凛。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一,冷血回身。
  二,出剑。
  三,剑刺中傅从的手腕。
  四,傅从手受伤剑落地。
  五,冷血的剑尖变成抵在傅从的下颔上。
  六,他同时飞起后腿蹴飞了莫富大。
  六个动作,一气呵成,完美无瑕,无瑕可袭。
  傅从当然不是死人。
  他更不是一个反应迟钝的人。
  ——他七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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