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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听了点点头,又长叹一声道:“只愿戚先生能快些把少爷病给治好了吧,夫人都几天没好好合眼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却如何了得。”
家人笑道:“您老人家请来的先生,手段怎么会差得呢?昨天不是说少爷经那戚先生救治后,已经大好了么?看着那戚先生貌不惊人,却是个真有本事的呢。”
管家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我也是瞎猫碰个死耗子,见小爷病得急了,找的那几个先生又都没个法子,恰巧碰上戚先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带了回来。谁成想人家就真有法子呢。这也是老爷夫人这些年来搭桥铺路,多行善举,才有这好报。”
梅清听了管家与家人的对话,心中疑窦顿生。那个所谓戚先生,指的定然是腊黄脸地汉子。只是那家伙本来是个变戏法地,什么时候又变成先生会治病来了?这里边,定然有些蹊巧才是。
想到这里,梅清不再迟疑,蹑手蹑脚地绕过犹自在互相称赞自家老爷夫人诸多善举的管家与家人,慢慢地转向后院去了。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黑鼎邪气
“便请老爷、夫人放心罢,小少爷已经再无大碍,静静休养个三五个,自然康复如昔了。{”只闻得后堂中那汉子声音道。
“如此便谢过先生了,改日更当摆酒,再谢先生大恩。”一个细细的妇人声音遥遥地传过来。
“正是正是”,一个粗豪地声音道:“何须改日,不若今天夜间某便着家人摆酒,与先生痛饮如何?”
“老爷——”只闻先前妇人声音埋怨地道:“戚先生是贵客,改日请村中年老长者相陪先生才是正理。老爷你,却不要借此话题又想要饮酒了。”
“嗯嗯——”那粗毫声音略有些停滞,口气委婉地道:“夫人啊,你看为夫戒酒都有大半个月了——”
“老爷、夫人,在下向来也不惯用酒食,清淡惯了。何况治病救人,本是医家本份。那谢酒一事,就不要提了。天色将晚,在下也需去休息了。”那汉子声音道。
梅清在屋外听着屋中动静,心中更是讶然。没想到这黄脸汉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医生不说,还真治好了此间主人家少爷的病。转念一想,又寻思却不要是这家伙安了什么坏心,或是借治病欲为什么不轨之事,又或那小爷的病,会不会就是这家伙动了什么手脚,又以治病为机,想要弄些阴谋呢梅清想了想,却未擅动,只是将身停得远远地,观望着一个满面胡须的粗豪大汉,送了那黄脸汉子出来,又命一个丫环,陪着那汉子转到侧院去了。
梅清远远吊着二人,转过了侧院的月亮门,见这处下院规模不大,收拾得却甚是干净。这汉子居住的客房在院子最后身。虽然没有假池塘,却也是遍植榆柳,颇为幽静。
那丫环将黄脸汉子送了入房中,便掩了房门。梅清轻步上前,躲在窗外。正当此时,忽然听门“吱呀”一声,那丫环面有羞怒地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口中犹自嘟囔道:“长得如同个瘟杀神似的。哪个看上你了一般!若不是老爷要奴来服侍,鬼才肯贴你的身哩!奴还没说什么,你倒装腔作势的摆出幅正人君子的模样来!看着神神秘秘地不似个什么好来自,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一行骂着,一行去了。
梅清见这丫环长得虽然眉目一般,但体态妖娆。也算个尤物。那黄脸汉子却不知是什么样人,居然能拒之门外,却是出乎梅清想象之外。
左思右想,本待便此离去,忽然觉得那汉子屋中一阵灵气波动。一股极为阴森恐怖的气息传了过来,耳中又隐隐地听到了那汉子“呵”地一声,似是颇为惊讶。梅清一惊,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将神念放出,悄悄地探察屋中情形。待他神念方入,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那汉子盘坐在床上,面前摆着的。正是自己曾见他在陵墓中拿出的小鼎。
那小鼎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通体黝黑一片,毫无光泽。上次见时,只觉得这小鼎平平无奇,而此刻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却可见一道一道暗紫地光芒在鼎身上周复盘旋,道道邪气不住地从鼎身上散发出来。
那黄脸汉子正满头大汗,左右手各比出一个诀形,全力压制着鼎内腾然地邪气。恰逢此时梅清神念透窗而入。正与那邪气以及汉子的法诀相激。
本来那邪气已经被黄脸汉子的压制不住。正是蠢蠢欲动,便要狂飚而起之时。忽然遇到梅清的神念,忽然一下子如受到了吸引一般,“嗖”地向着窗外的梅清扑了过来。
屋内汉子本来心中正当叫苦之时,忽然见此异变,不由“啊”了一声,这才发现居然有人在窗外窥视,一时心中惊怒交集,暗暗埋怨自己大意;又见鼎中邪气不知为何,居然全向那窗外之人扑去,自己压力一松,立时轻叱一声,抬手便将一个青蒙蒙地镯子放了出来。
这镯子一出来,立时青芒大盛,映得屋内青光一片。那汉子双手翻处,身子如同一缕青烟也似附在了镯子之上,随即化成一道青芒,随着一声“疾!”,随即破窗而出,洒出一片青光,直向梅清兜头罩了下来。
梅清这下子可是傻了。本来他是想试探一下,看个究竟。谁想到这鼎中邪气居然在与黄脸汉子争斗中大占优势的时候,居然这般灵敏地发现自己地神念,更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与那黄脸汉子的对抗,如同见了仇敌一般地向自己扑了过来。
这股邪气才将临体,便觉得那阴凉刺骨的冰寒之气,如同万载寒冰般镇得自己周身上下僵冷难动。梅清大骇,好在这几天不断画符练咒,总是有些心得。心念动处,一张金刚符已经瞬间出现,挡在了自己周身之外。
只闻得吱吱呀呀的轻微响声不断,那金刚符形成的淡淡金刚之罩,眨眼间便已经被压得岌岌可危,眼看就要坚持不住。梅清见了,不由暗暗叫苦。
本来他就是隐形而入,此处又不过是一处平平常常的民宅,因此也没有做太多地防护准备。此时一旦遇上紧急之事,便显出经验不足的缺点来。
现在梅清心中不由暗暗后悔,这几天光顾着画一品符,二品以上符几乎没有画过。现在带的都是最开始画的几张存货。早知道这样,临来时却应该多弄些符备用才是。
哪成想正在梅清叫悔不迭之时,却闻得屋中一声怒叱,随即一道青光破窗而出。才出得窗外,便如一簇寒星乍然爆开,漫化成一天的光雾,没头没脑地向自己洒了下来。
“禁术!”梅清自己在禁术上用得功夫最多,哪有认不出这片光雾地道理。表面看来的点点寒星,其实背后却隐隐有五行流行其间,道道真元瞬间抽空了四周五行之力,暗极反明,造成了光芒闪烁的形貌。这团光雾还未落下,梅清便已经能察觉得到其中蕴含的禁断之力,已经搅得周边五行混乱,一时之间,自己那道金刚符更是风雨飘摇,眼看就要破碎当场。
“金土生化,五行归元!断!”眼见得形势不妙,梅清心中知道再不能犹豫,当时便将这金刚符逆转开来,心中却已经在暗诵遁法,准备跑路了。
金刚符所调动的,乃是外金内土的格局,但是与梅清研究的那种纯粹的双五行符并不一样,这类符,都是经过千百年锤炼研究,结构极其稳定的成品符了,因此金土二行在符上稳定异常,不可能会产生特殊变化。
但是这金刚符在平常,或是防守佳符,但此时外边那鼎中邪气攻击之势不减,偏偏那汉子又将一道来者不善地禁术打了过来,再要原地死扛,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那道禁术一眼而知乃是五行皆禁,自己这道金刚符乃是以金土为符,不出五行,这一道禁术下来,肯定是要当场成了泡影。但那鼎中邪气只怕乃是死气所化,不在五行之属,禁术禁它不得。那时候自己这边一无所倚,这邪气冲进来,哪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因此梅清心电疾转,当机立断,不再维持护体符形,却将五行倒转,在禁术临头之前,先行将五行搅乱,以借此一线之机,施展遁术先行离开。
只闻“砰”地一声,金刚符在周身形成的那层淡黄光晕一闪即爆,在梅清周围立时卷起一阵明灭不定的光澜风旋。梅清那本来在光晕中不甚清楚的身影在一阵光漾闪爆中,更是波动起道道扭曲的光波,看来甚是怪异。
梅清手中早已掐好的诀形,暗中诵咒方毕,见四下五行乱作一团,身边邪气冰寒刺骨,即将临体,头上星芒阵阵,带着隐隐的呼啸声,已经能令人感觉得到禁术那强大的禁制之力,已经将上方五行之力抽逝得一干二净。
“遁!”手中诀形指处,梅清只觉得身如浑茫大地,瞬间便隐入了一片浑沌厚土之中,按着心意所指方向,一口气也不知遁出多远,直到体内真元将尽时,才透出地面来。
那黄脸汉子才发出手中禁术,这才注意到窗外**地家伙居然将手中护符爆了开来,显是想要搏上一搏。他心中一阵冷笑,右手翻处,已经将另外一件法器执在手中,只等这下作地家伙攻了上来,便给他一个好看。
谁成想这家伙居然是虚张声势,才看他爆了护体符,下一刻却见他“嗖”地一声,化体土遁,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五……行……遁……天啊,黄脸汉子以手捂口,仍未掩住那一声惊呼。
另一声惊呼传来,居然是来自屋内。更另人惊讶地是,这声音,居然是刚刚遁走的梅清发出地。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天已不早
梅清还从来没有这么惊讶过。
五行遁术,并不是很容易控制地一种道术。
虽然它用来逃跑确实是极为方便,但也有它不足的地方,就是对五行灵气的极端依赖。
比如说,如果你正用水遁术逃命时,忽然前方遇上一道山崖横在前方,那这个水遁术,只能是立时便罢工不干了。
正因如此,土遁术才成了五行遁术中最为常用的一种。原因也非常简单,大地茫茫,无边无际,只要你体内真元支持得住,自可一路遁下去。
前几次梅清使用遁术时,一则修为尚浅,真元支持时间不长;二则情形都不需要他逃得太远,因此都没有走得特别遥远。
但这一次,本是性命交关之时,又为了摆脱那魔鼎和黄脸汉子的攻击,因此心中想得自然是有多远就跑多远。这一次按着心意所指方向,自觉跑了怕不有百十里地,这才收起遁法,透出地面来。
没想到他才一收法,现身出来看时,却见自己却身在一间房屋之中,四下一扫,其中陈设似乎便有些熟悉。
眼前更有一物,离得有些近了,反倒看不太清楚。梅清略略后仰头,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这东西,居然就是以神念看到了黄脸汉子屋中的那只奇怪的黑鼎。
他这才发现,自己感觉一遁千里,原来只是从屋外,跑到了屋里来了!
这反差未免太强了一些。梅清也不由惊叫了一声。只是马上他就再没心思考虑为什么自己地遁术会弄了这样一个结果了。
耳边只觉得阴风飒飒。阵阵邪气透体。原先缠着自己地那一股阴邪之气。已经再度由屋外破窗而入。灰暗地气息。眨眼间已经将自己周身上下都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梅清!”一个极其熟悉地声音忽然在身后响了起来。
这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