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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傅你还让石庄主他们准备个啥劲?开始你还安排什么?”梅清有些不明白:“既然不能动闻香教,你还蒙人两口子做什么来?石夫人也应该算是修真界的吧?”
“傻小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咱们要主动打上门去,是咱们无理取闹,那是不成的。不过你不也说了么嘛,他们肯定会来找咱们的。到时候就是他们无理取闹,咱们被逼出手,那不就……嘿嘿……”张十三发出一阵沙哑的坏笑声。
“啊……师傅你还真是……”梅清不知说什么好了。
“嘿嘿,傻小子。你别以为进了修行圈,就是一潭清水了。这里边,只怕比外边还要混上几分。”张十三冷笑道:“外边做事,有官府有衙门,不管真假,好歹有个喊理的地方。修行圈里,就是实力说了算。所以当年张留孙说灭神霄门,拉起来就灭了,又怎么样?现在咱们师徒。人无几口枪无几杆,就得多留几个心眼,小心惹了什么麻烦到时候吃亏。”
“那咱们就在这傻等着坐以待毙么?”梅清有些不甘地道:“总是太被动了吧?”
“什么叫坐以待毙?”张十三翻着白眼道:“咱这是稳坐钓鱼台,静等那帮笨蛋上钩。不过傻小子。这回你师傅我是不会出手的。你那光头师傅估计也会找那个笑弥勒了旧怨。真到时候,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吧。”
“啊……”忽然闻听这一消息的梅清忽然一下子底气少了很多:“其实吧,那啥,我也不是特别盼着打打杀杀的。还是和谐社会好啊……”
梅清师徒在史府上正在构思如何占据道义上地主动时,数十里外的长春淀镇内最大那处府院宅子里,身为闻香教二教主的刘六刘教主,却正在两个老者的注视下。满头大汗。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刘教主”,左手那个满头白发的枯干老者声音冷涩。虽然以教主相称,却孰少尊敬之意:“东西你说丢就丢了,这一晃好几天了,嘿嘿,就算我们两个老家伙不说什么,那一位要是问起来,这结果么,哼哼……”
这一串哼哼地声音,就象来自九幽地狱般带着一股渗人的寒冷,登时让垂手站着的刘六浑身发挥,急急用颤抖地声音道:“左……左护法,你老人家再容我几天,我一定,一定……”
“算啦”,白发老者身边一个满面笑容的大和尚道:“你就是把他全榨干了,不还是这几两油。不过我说老袁呐,我怎么觉得这事透着些怪道。那地地阵势,本是那一位当年布下来的,这地方也平安这些年了,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着就偏偏那么寸,咱们俩都出去一会的空,东西就丢了?只怕还是这教里头,出了内鬼?”
白发老者缓缓摇摇头道:“教里这些人都在这,何况你也都看过了,我还不信能有什么逃过咱们哥俩眼睛去?那件东西……别说这些人,就算在你我手里,若不是放在那处阵中,这气息怕也难全遮得住吧?怎么可能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大和尚面上笑容更胜:“许就是巧了不成?刘六,左近你都查过了没有,前几天你说的那几个生面孔有下落没?”
@奇@刘六赶紧答道:“右护法大人,在下已经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了,让他们把左近村庄全都问过来,估计明天就能有个信儿了。”
@书@“好好,不要急,不要急,”大和尚笑眯眯地道:“我和左护法,还是信得过你的。不过呢,也不能只守在这一时一地,依我看,莫若到州县各地再增派些人手。你也想想,本地有什么可能藏人的地儿。我和袁护法都不熟悉咱这地界,要办事,还真离不了你这地头蛇呐。”
@网@一边说着,大和尚一边呵呵笑了起来,满脸的肥肉也随之抖动起来。
那刘六听了,也连忙点头称是,口口声声谢过二位护法,然后倒退着缩到了门口,这才转身一溜小跑地去了。
看着刘六消失在院门外,大和尚面上地笑容渐渐凝固,露出几分恨恨的表情道:“这帮蠢猪!什么事也做不成!”
白发老者面色阴沉地道:“笑兄,现在情形,却是当如何是好?”
大和尚胖胖的脸不自觉地**了两下,恨声道:“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若是让那一位知道鼎丢了,哪还有咱们的命在?也只能盼着这小子能有些用了。明后天,咱们哥俩也别闲着了,到外边也转转吧。光指着这帮蠢猪,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白发老者有压低声音道:“可万一要是找不到呢?那一位地脾气,你可也知道,前几天信催得也紧,好象京城那边有些不太顺地样子。这准备了这些年,事到临头闹这么一出,要是怪罪下来……”
说到这里,白发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激棱棱打了个冷颤,没有再说下去。
“哎……”大和尚长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说罢,便闭上眼睛,未再开口。
白发老者黑沉的脸色又阴暗了几分,眼光闪烁,也不再言语。
夜色渐渐笼罩的院落,院中高大的榆树叶子,已经开始呈现出衰老之态,在淡淡地夜幕里,更显得憔悴凄凉。归巢的寒鸟,已经早早地缩在枝条之间,似乎也再懒得发出一两声啼鸣。
刘六在屋中不停地走来走去,此时天气已经渐渐寒冷,但他的脑门上,却腾腾地冒着一头的热汗来。
如豆灯光,忽然在幽暗地房间亮了起来,映着一个不过二十多岁娇媚妇人地脸庞,更显出几分妖艳。只是这妖艳的脸庞,却明显挂着几分惊容与恐惧。她放下手中油灯,迟疑了一下,这才陪着小意轻声地唤道:“老爷……”
“叫什么叫!?”刘六头也不回尖声道:“平时养着你,吃我地喝我的,到了紧急着窄的时候,就知道哭丧个脸,给谁看的?滚!滚!少在爷眼前扮这个穷相!”
说着,刘六的嗓音压抑不住地咆哮起来,在那妇人脸上“啪”地一个嘴巴,随即又连踢了两脚,将那还在吓得傻呆呆地妇人踢倒在了地上。
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妇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门,刘六心头的那股邪火略略消下了几分。他将目光投向黑沉沉的侧院,想起一路路回报毫无发现时那些手下无奈又畏惧的表情,以及两位护法越来越阴沉地脸色,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天气似乎凉了几分。
就只还南边几路远处的消息没有回来了……刘六心中算计着,如果这边再找不到消息地话,那几个生面人怕真是找不到了。话说回来,就算是找到了,那鼎就肯定会是他们偷的不成?刘六想着当时所见,不过是几道光影。尤其是最后一道,在自己情急下发动的那些古怪骨头都没能拦得对方稍停片刻,这样的修为,只怕不是什么好来头吧。
“教主,教主!”忽然一个带着几分惊喜的沙哑声音从房外远远传来:“找到了,找到那几个人的行踪了!”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章 一灯如豆
刘六腾地一下子转过身来,见一个精壮的汉子跌跌撞撞地抢进门来,口中还在念叨:“有了,有了!”
“有什么了?给我好好说!”刘六见眼前这小子是自家一个侄儿,名叫做土柱儿,平素里专好个赌钱闹鬼的,不走正路。不过仗着自家势大,没人敢惹他。这次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不成器的家伙找到了那几个生人的行踪。
土柱站住身形,咧开嘴对着刘六道:“这回我可立功了,六叔您说说,怎么赏我吧。”
刘六一皱眉道:“少拿腔作调了,真立功,自然少不了你的!怎么回事,快点说吧!”
土柱点头哈腰笑了几声,见刘六满脸不耐烦,这才连忙凑过来,将自己的发现跟刘六说了。
原来这小子听说教中在找三个生面孔的人,曾经在镇上店中待过的,就存了个心,找了一帮平素赌友来问。这一帮赌友,七里八村的都有,平素也大都是偷鸡摸狗的不走正道,一些小道消息倒是灵通。
便有一个小子说起,在距此十几里的石家寨有个亲戚,前两天说起过一件事儿:那石庄主家小少爷,原本病歪歪的快要死了,后来不知怎么家里来了几个高人,一下子就给治好了,更把石庄主一家人都带走,说是要成仙得道了如何如何。
村民相传之事,每每夸大数倍,事迹更变得离奇古怪,平时大家也只当是笑谈。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土柱一听便想起了刘六派人大肆寻找生人之事,心中就犯的嘀咕。
不过这小子却也有个心眼,知道这等传言当不得真,便带了那小子,从教中找了个跟帮,一齐偷偷去石家寨。找那家亲戚问个仔细。偏偏也巧,原来这亲戚家隔壁家的,就给石府中送菜的长户,过来一五一十说道共是四个人,有老道有年轻人各自形象,这土柱当时便断定正是教主要找的人。这才匆匆跑了回来报信。
“人呢?他们现在在哪城?”刘六听着土柱的消息,先是一喜,听到后来,眉头渐渐皱起,打断了正在吹嘘的土柱,冷冷地问道。
土柱一个哆嗦,不敢再吹五搭六,老老实实地道:“那帮人七天前就走了,也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不知道!”刘六忽然觉得心底地愤怒刮杂杂地烧透了顶门。压着噪子吼道:“不知道你报地哪家子功!现在就给我找人。去把那石家寨围起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那几个人地去向给我挖出来!还不快去!”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刘六颓然坐在座位上。眼睛直直地盯着不断闪烁地一豆灯光。楞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敲了敲脑袋。起身来。随手端起桌上地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这才发现杯中茶早已凉得透了。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长叹一声。把冰凉地茶杯放在桌上。刘六背手站了起来。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烦乱地心绪却一直安定不下来。自从自己得了指引。开始做那件事以来。所得地好处自然是毫无疑问。自己也颇以左右逢源为得意之事。然而。这一次。却将他推到了左右都无法应对地局面上来。再想一想教中对付那些不听话地家伙地手段。刘六只觉得嘴中发苦。刚才喝下地那口凉茶似乎在肚中不断翻腾。令他阵阵恶心得想要吐出来。
毕竟。这闻香教已经不再是自己当家作主地时候了。这些年来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背后地辛苦。又有谁知道?反倒是自己那个不成器地大哥。整日里装神弄鬼搞得兴高采烈。前两天居然闹到港里那地方去了。难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人不是自家这点小打小闹可以惹得么?
看着自己孤独地影子被摇曳地灯光长长地牵扯在墙壁上。刘六不由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现在地自己。也如这影子一般。四顾难行。飘摇无主吧。
自己这教主。何尝又不是他人地影子。全然依靠着那些人呢?本来以为……哎。若真是不行。或许也就只能考虑一下前些年自己偷偷准备地那条退路了……
正陷入沉思的刘六忽然被一阵灯花惊爆的声音惊醒了过来。他抬起头,这才惊悸地发现,自己在墙上投射的影子忽然变得模糊起来,逐渐放大淡化至笼罩了整个墙壁,再扩展淡化,以至无影无踪。
心中徒然一惊,这场景一下子让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刘六的心一下子就象被什么揪紧地一般,瞬时变得生疼起来,以至他的嘴角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