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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振文这一个迫开吴智的攻势,庐玉莲乘势一纵身,连击三掌,三道奇大无比的掌力,卷向地狱神君。
庐玉莲这时真动杀机,一连向地狱神君击出三掌,使他毫无还手之力,而且险象丛生。
他是一个极负心机之人,看了一下眼前的情况,他明自吴智是一个身有绝学的人,但钟振文的武功也非同小可,如果他挡住吴智,吴智必然脱不开身,自然非伤在庐玉莲手下不可。
他心头一动,击出三掌,迫开庐玉莲的攻势,纵身问树林奔去。
地狱神君这一腾身,何等之快,转眼,已去五丈外,庐五莲大叫一声,纵身追去。
这时,钟振文见地狱神君一走,当下大叫道:“阁下请听我一言?”
吴智一收掌势,缓缓退了开去,钟振文道:“吴兄,你别误会我与庐玉莲之间有什么不平常的关系,我不否认,我曾经与她相识,可是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你掌门人既然爱她,那么,我就离开她。”
话落,向前奔去。
钟振文截住吴智的去路,说道:“吴兄,你不能误会,是的,我们曾经相爱过可是,那是你夺争了她的贞操之前。”钟振文言下露出悲伤的情绪,又道:“然而,这究竟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你不能辱虐她,你不应该听这个武林败类的谣言,而让庐玉莲含恨一生。”
吴智道:“那么,你为什么不爱她?而留给我?”
钟振文 苦,他不能再让庐玉莲失去吴智,否则,自己如何对得起她?
他沉思半响,道:“你应该了解,庐玉莲是失身于你。”
“那么你还爱她。”
“是的,我还爱她,只是我们无法相爱了,她是你妻子,只有你才配爱她!”
“我不会爱她的,让你掌门人爱她好了。”
话落,纵身而去。
钟振文急道:“你难道不能听我一言吗?”
哭智脸色一变,道:“掌门人,请不要挡我的去路?以免伤了和气!”
钟振文欲言无话,一叹,让过去路,吴智冷冷一笑,快步奔去。
看着吴智的背影,两颗眼泪,滚落在钟振文的脚下。
远处一声大喝,钟振文从极度的麻本中惊醒过来,许月霞看着钟振文一脸伤神的情绪,心中一动,缓缓来到钟振文的旁边,道:“钟哥哥,你怎么了?”
“他走了!”
“是的,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人不是杨启方吗,怎么又会是地狱神君?”
钟振文苦笑,然而这笑容的确比哭还要难看几百倍。
钟振文喃喃道:“是的,我给了她不幸,她是清白,吴智应该爱她的……”
“可是,吴智没有谅解于她,一怒而走,难道叫庐玉莲再次大去找这个人吗?不,不,庐玉莲已经够不幸的了。”
“钟哥哥,你告诉我为什么呀!”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那个人不是你的朋友杨启方吗?”
“不,杨启方死了,那是我杀父仇人——地狱神君。”
许月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当下也不便再开口相问,远处,大叫一声,再度传来,钟振文把怒火,纵身向声野外奔去。
钟振文怒到极点,这个地狱神君不但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且也是杀死杨启方的人,他更是破坏庐玉莲不幸的人。
他要杀他!
当下钟振文几个腾跃,已经来到发生之处,可是没有一个人影!
钟振文正待个步奔去,突然,从树林中,缓缓踱出一个人影来,钟振文的心中一震,叫道:“庐姑娘……”
庐玉莲一举带着怨恨的眼睛,望了钟振文道:“他走了吗?”
“是的,走了!”
庐玉莲凄然一笑道:“他不应该误会我,我是清白的。”
“的确,你是清白……”他微微吐一口心中的闷气,说道:“‘地狱神君’用计害了你,地狱神君走了?”
“被他逃跑,不过他也中了我一掌。”
钟振文开口又止,他默默地看着庐玉莲……,他好象要在庐玉莲的脸上,找回往日里所留下来的温香!
庐玉莲幽幽道:“如果不是你钟振文,我也不会有今天。”
钟振文心中一痛,叫道:“庐姑娘,你不应怪我,你不知道我是多么伤心。”
钟振文这句衷心之言,同时,他也并不是想说这句话而得到庐玉莲的谅解,只是,他要把存在心中的话说出来。
庐玉莲冷冷道:“你会伤心,我是自甘下贱的呀!”
“庐姑娘……”
庐玉莲控制了悲伤的情绪,道:“钟振文你可以走了!”话落,她看也不看钟振文一眼,转身向谷中奔去。
钟振文想张口叫她,然而,他说不出来,他只是呆呆看着庐玉莲的背影,渐渐消失……
她没有变!
仍然是体态动人,柳腰轻摆,所不同的是一种悲冻的气氛,包围着她。
庐玉莲一生也不会谅解钟振文对她的所为,她仍然爱他,然而还爱的成份中,占了百分之八十的恨在内。
她是多么希望再回望钟振文一眼,就是一看之下,能缩短她十年的生命,她都乐意,但,她没有回头,怕在这一看之下,在她以后的生命中,留下永远不可忘记的印象。
没有言语,悄然而别。
这时刻多么值得珍惜,他们不知道,只是在无言语中,结束他们短促的相集。
她的娇影,终于消失在这茫茫的盲人谷之中——
钟振文一声长叹,使这寂默的空气,又增添了一俗悲渗的气氛。
钟振文在这刹那之间,好象是全部失去了一切,他喃喃言语道:“他既然不谅解我,我又何必有求于她?”
话声未落,他转身向着盲人谷之外,举步走去,他的背后,许月霞的声音叫道:“掌门人,要走了吗?”
钟振文回头望了许月霞,说道:“是的,我们走吧。”
“不再去安慰她吗?”
钟振文苦笑着摇摇头,道:“这只有增加她的伤感,何必呢?走吧。”
“去哪?”
“我不知道。”
许月霞一叹,道:“那么,我们能找到几个人,再找阴冥真人算帐。”
当下两人一腾身,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盲人谷外。
盲人谷中却永远住着一个女人,她曾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
钟振文不曾给她安慰,吴智也没有谅解,茫茫岁月,无休止的等待,她又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得到什么呢?
钟振文心情沉重,是以往他所没有受过的,他个人之力,无法与阴冥真人对抗,冒然行事,只有白白送命而已,自己何不多约几个人,然后,再去找阴冥真人。
于是,他此时不打算救他母亲雪美人,他准备约到胡台章、许岳青、宇宙一绝公孙明,再与阴冥真人算帐。
当天中午,钟振文沿潼关东行至洛阳,当下两人在“白风酒楼”打尖。
钟振文与计月霞一进入酒楼,便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因为这酒楼之中所坐的酒客,绝大部分都是武林人物。
钟振文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见状之下,便知道这里要发生一件事情!
钟振文心念间,许月霞已经低声问道:“掌门人你是否发现事情有异?”
“不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钟振文正待回答,一个声音说道:“掌门人,还认识老夫吗?”
钟振文一抬头,急忙恭声道:“原来是公孙老人家,请坐请坐。”
“宇宙一绝”公孙明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在这见到掌门人,真是幸见了。”
宇宙一绝公孙明也不客气,坐了下来,他看了许月霞一眼道:“这位阁下已经加入地狱门派?”
许月霞道:“正是。”
许月霞此时仍然是面蒙纱,女伪男装,可是声音一出,公孙明一愣,半响神秘一笑,道:“掌门人,你又走红运了。”
这句话间得钟振文的脸色一红,茫然道:“你这话是?”
“是什么意思还要我说。”
钟振文与许月霞会意过来,钟振文缓缓道:“我们没有什么!”“她……”
公孙明哈哈大笑道:“只要以后不要忘记请我吃喜酒就是了。”
许月霞娇声道:“你不要取笑了,如果真有哪一天,我一定请你就是了。”
“宇宙一绝”公孙明得意的笑一笑,吃了几口猛酒,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钟掌门人,你看那是谁?”
钟振文随他指望去,在楼角,坐着一个人,在独斟独饮。
钟振文心中人惊,开口说道:“那不是胡台章吗?”
“不错,是他!”公孙明叹一口气,道:“他无数的日子里,便沉淀于烈酒之中,整天昏昏迷迷的……”
“为什么?”
“他要激呀!”
“激?”
“是的,他忘不了马秀君,可是,他又不能,他只是寻找寄托,他明白,酒不能使他忘记过去,然而他无法自制。”
许月霞惊道:“老人家,你说马秀君?”
公孙明一望许月霞一愣再钟振文道:“是的,许姑娘,他是你母亲的恋人,可是,他与你母亲之间是清白的。”
“他不是害我父亲那个人?”
“不是的,他没有害你父亲……”把经过简单的告诉了许月霞一遍,感慨说道:“他是一个情场失意之人。”
公孙明道:“他对你母亲的感情太深,一个人想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酒只能暂时解决问题,去不掉心中的创伤。”
钟振文想到庐玉莲,这不是跟胡台章有些相似,他有同样的感情,道,“我去叫他来跟我们一起吃酒。”
话落,起身向胡台章走去,胡台章没有看到钟振文,他只是喝酒。
钟振文恭声道:“老人家。”
胡台章酒眼蒙松,抬头看了钟振文一眼,张开口笑了,这笑不但勉强,而且悲惨。
钟振文投给他苦笑,道:“老人家,你喝了不少吧?”
胡台章苦笑一下,缓缓垂下眼皮,道:“掌门人,想喝一杯?”
“正是,公孙明找你跟他一起喝呢!”
“公孙明?”
“不错,过去喝一杯吧?”
胡台章回头看着公孙明,缓缓站起身子,他已经有八分酒意。
他下意识地笑了……公孙明迎着胡台章,道:“胡台章,想不到你也变成一个酒鬼,咱们非干三大杯不可。”
“好呀……人言你一绝能喝千斤酒,这一来真是酒逢知己千杯……”言下大笑。
“可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胡台章凄然一笑,道:“酒昏能解千古愁。”
“你喝了这许多天,怎么解不了愁呢?”
胡台章道:“当我昏昏迷迷时,我忘得了。”
“你还想她?”
“想……想……想……”
公孙明叹道:“真是情海春梦爱恨长!”公孙明停了停,看了许月霞一眼,向胡台章道:“这就是马秀君的女儿。”
胡台章眼睛一扫许月霞,道:“我与你母亲之间,几乎造成大错,但是情海春梦……我永远不会忘记她。”
这时,钟振文突道:“二位是否知道,洛阳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胡台章摇摇头,道:“我已不问江湖是非,天下事跟我也没有关系!”
公孙明半响方道:“这就奇怪了,这洛阳城中,平时没有这种现象,这件事我们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许月霞道:“要么我先出去查查看,说不定我能弄出一个眉目来,两个时辰之后我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