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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于异隐隐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形成,但具体是什么,以他直来直去的脑袋,那是绝对猜不透的。
“有大戏,嘿!有大戏啊!”于异猜不透,可这不妨碍他兴奋,张家的阴谋会不会给朝庭或者百姓造成灾难,这不在于异考虑之中,他惟一想到的,就是有戏看,有戏看就高兴,越是大戏越开心。
可以喝一大杯。
今日的他,心性已逐渐成形,柳道元已死,侠道已绝,在于异心底,只有一个字:爽。
爽就好。
喝酒很爽,自己的女人玩起来也很爽,有戏看,更爽,至于其它的,管它去死!
白银甲士一出,包刮于石砚在内,所有使团中人都已翻身上马,没有人留心他们的异样,或许张妙妙是个例外,她始终对于石砚比较留意,到不是余情未了,怎么说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是一种比较复杂的情绪,反正有于石砚的地方,她一定多看几眼,西北风一箭射穿西北狼王颈窝,于石砚就站在西北狼王身前,穿透的箭枝,差一点就射在他身上,于石砚虽然心理准备,仍然明显地吓了一大跳,一张脸倏地变得惨白,身子一退,脚还软了一下,然后退回到马前的步子就明显有些踉跄,张妙妙暗暗摇头:“还以为他变了,原来还是老样子。”
虽然上了马,不过使团并没有动,但周围的百姓却乱做了一团,西北风蓦地纵声叫道:“我是北风,今日为父报仇,诛杀西狼,西狼已死,不究其余,降者免死,其他人不要乱动,跟你们无关。”
他本带着斗蓬,这时把斗蓬掀了,纷乱的百姓听到他这话,再看到人,惊慌之心顿时大减,议论纷起:“原来是老王之子北风。”
“他是来报仇的。”
“说来是老王昏了头,不要亲子北风,却要养子西狼,结果养了匹白眼狼吧!自己也死在狼嘴里,北风能报仇,到是个有种的。”
于异因为不好问,所以虽然早知道于石砚和西北风做交易,内里的情由却始终闹不明白,这会儿听了众人议论,大致也就明白了,很显然西北狼王就是西狼,西北风是北风,两人都是老王的儿子,不过一个亲的一个养的,老王更喜欢西北狼王这个养子,但西狼是条白眼狼,喂不熟,最终估计是杀父奸母,然后北风这个亲儿子就回来报仇了,但北风是怎么联系上于石砚或者说联系上张家的,他们具体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于异还是猜不到,不过大体上也不难猜,交易嘛!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张家出动到六名白银甲士助西北风诛杀西狼,西北风肯定是要付一点东西做代价的,而西北风能有什么东西?无非狼性变狗性而已。
西北狼王的亲卫显然也是认识西北风的,这时西北狼王包刮其他六匹狼都死绝了,白银甲阵威力又大得可怕,再抵抗下去,无非是白白送命,西北风即有这话,那就降吧!一时跪倒一片,当然,要跪也得聪明点,不能靠得白银甲阵太近,中间顿时就空出一大片,白银甲阵发出的银光,在一地残尸的映衬下,是那般的刺眼,让人完全无法逼视。
一时间,竟是鸦雀无声,七八万双眼晴,齐齐看着场中的银光圈。
“收。”眼见余者已降,为首的白银甲士一声低喝,银光圈一收,六人重新披上斗蓬,走进西北风身后的武士群中,六人身影消失不见,众人眼中,那个银光圈却似乎仍然在熠熠闪光,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好半天,才有人低呼:“那是斗神甲呀!好厉害,好威风。”
“是呀!好厉害,狼兵们连他们一招都挡不住。”
“听说上界有十万天兵呢。”
“何止十万,是百万天兵。”
众人的议论声中,西北风到于石砚马前跪下,高声道:“天使大人容禀,我是先王之子北风,西狼害死先王,今已为我诛杀,还望天使允我继承先王之位,我发誓,愿世世臣服朝庭,绝不背叛,若违此誓,让我死于万狼之口。”
见他跪到于石砚马前,所有人都住了口,一时间鸦雀万声,静待于石砚的反应。
这出戏码,当然是事先说好地,不过于石砚还是演了一会儿,又找人来证实西北风的身份,又问了先王以前被杀的情由,然后才抚慰一番,赐了印信,于是皆大欢喜,相携入城,看热闹的也在城外载歌载舞,到夜里更烧起无数火堆,烤羊肉的香味,十里之外都可以闻得到,引来了无数的狼群,可看到那漫天遍野的火光,没有那匹狼敢出来送死。
至于西北狼王和他手下的死尸,则给扔进盐湖里喂了鱼,名字则做了牧民们茶余饭后的嚼头。
夜里,喝得半醉的于石砚扶着于异的肩头,道:“兄弟,看见了没有,翻手之间,一代枭雄灰飞烟没,这才是大丈夫该有的战场,至于拼拳脚斗刀器,争一时之短长,不过江湖卖解之流,永远不会有大出息。”
于异无言可答,只好点头。张妙妙在螺壳里面听见,却撇了撇嘴,她已看破于石砚虚实,今天人模狗样的于石砚,还是三年前那个外虚内怯的于石砚,最多也不过就是换了一张皮披着而已,真到了关健时刻,他仍然是个孬种。
“他却不会。”张妙妙转眼看着于异,在螺壳里,她可以完全没有任何顾忌的,细细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啊!才是她要的,只要想到他的强悍,她就整个儿的软了,而心中却是那般的充实,又是那般的甜蜜,恰如他深深的棒子,塞满她全身的感觉。
“我真聪明。”这是她对自己的夸奖。有些东西,是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永远都是些笨蛋。
第417章 螺内旖旎
使团又呆了几天,白盐城内外偶有小规模的冲突,不过这就与于石砚无关了,那六名白银甲士在当天夜里就悄悄潜回了使团中,若没有于石砚,于异非抓一名甲士来问问,张家和西北风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但于石砚在,那就算了,闷头喝酒吧!
三天后回程,西北风远送到盐池郡下,于石砚得意洋洋,春风满面,有时拍着于异的肩头,一幅很有感概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不好说,那幅儿情形,落在张妙妙眼里,就是他大便干结了,想拉又拉不出,其实好猜得到,这中间一定还有内情,于石砚很想炫耀,但又怕于异说出去,不敢说,所以就那幅表情了。
回京师是先要经过浣花城的,于石砚很想衣锦回归,不过他是使臣,皇命未复之前,可不能溜回老家去晃荡,于是就让于异回去,交代他:“爹娘坟前上了香,你就来京师找我,张家大宅,在朱雀门那面,不知道朱雀门?没事,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三岁小孩也知道张家大宅在哪里,在这边不要闯祸,不过闯了祸也不怕,报我的名字就行——”
罗啰嗦嗦一大串,有情不自禁的吹嘘得意,但也确实有几分关怀在里头,不管怎么说,于异都是他亲兄弟,于异也感觉得到,所以也就是听着,也没有什么不耐烦,无论他有多少看不惯的地方,于石砚都是他哥哥,打断骨头连着筋。
于石砚大队启程,于异抹了一头冷汗,闪进螺壳里:“还真是比我娘还啰嗦呢。”
张妙妙到能感觉到他们兄弟间的情份,微微笑了一下,道:“你到家,去爹妈坟前上香没有?”
“没呢。”于异摇头。
“你呀!”张妙妙戳他一指头:“枉自婆婆临闭眼前都还在挂念着你。”
说到老娘,于异到真有几分欠疚,道:“那我呆会去叩头。”
“嗯!我们出去,到城里买点儿香烛。”
“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于异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一张纸烧化了就成了纸钱?爹娘就能用?真个哄你爹呢,他是不信的,但张妙妙信啊!再戳他一指头,都懒得跟他说了,她出去,于异只好在后面跟着,买了香烛纸品,到爹娘坟前烧化了,张妙妙恭恭敬敬地叩了头,她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但也有辨嘴处,是于石砚先负了她,先休了她,想来公婆真个地下有知,也不会太怪她。
“儿媳愿生生世世为于家之媳,替于异生儿育女,生不离,死不弃,公婆地下有知,保佑我们吧!”
于异陪着在一边叩头,他也祷了一番,却不是暗祷,扯着嗓门子叫:“爹,娘,我回来了,告诉你们,哥也当官了,嫂嫂也还是于家媳妇,不过现在做了我娘子了,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没流出去,你们也就不要怪我哥了。”
这什么话啊!听得张妙妙哭笑不得,忍不住就在于异腰间掐了一把,随又想到这是在公婆坟前,忙又跪好,暗求谅解。
于异又道:“再告诉你们,我也当官了,我这官还是神官,嘿嘿!娘啊!你以前不是老是信神吗?你儿子现在就是神官了,还是蛮大的官,品级反正你也听不懂了,不跟你说,反正你记着,地下若有那什么小神小鬼地跟来你面前啰嗦,你直接告诉他,你儿子叫于异,当着雷部天官呢,敢捣蛋,老子雷劈死了他。”
这下张妙妙又忍不住掐他了,低声道:“你说什么呢,老子老子的,小心婆婆扇你。”
“哦!口滑了。”于异嘿嘿笑:“娘啊!你不怪我吧!你是我娘呢,要打你就打,我皮厚着呢。”
确实皮厚,张妙妙拿他真的是无话可说,还好于异直快,几句说完了,叩完头就算完事。
起身,张妙妙道:“现在去哪里?直接回衙门去还是?”
“当然去梅山啊!”
张妙妙要笑不笑得瞟着他:“你真个不去京师,也看一眼那个张家大小姐的嫂嫂吧!”
“什么意思。”于异看不得她那样子:“我揍你信不信?”
张妙妙却反而凑了上来:“说真的,先去一趟叶家庄吧!你说你当时答应尽快去接晓雨妹子的,结果一年多没音信,晓雨妹子只怕眼晴都盼长了呢。”
“嗯!到也是。”于异点头,伸手在张妙妙屁股上拍了一记:“到时把你这话告诉叶丫头,她一定谢你。”
张妙妙脸一红,把屁股扭了一下:“在爹娘坟前呢。”却又扭捏着道:“到是我要谢她。”
“你谢她什么?”于异到是有些奇了。
张妙妙脸似火烧,嗔他一眼:“你呀!跟头蛮牛一样,谁吃得消。”
原来是这个,于异到是笑了,张妙妙脸越发红得有如要滴出水来,恨恨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一路便往叶家庄来,到庄前落下,自有庄客报进去,叶晓雨一阵风迎出来,她惯常喜着淡绿色的裙衫,张妙妙远远看着,恍如一片绿荷叶凌水而来,不由暗叫一声:“晓雨妹子可真漂亮,这人还真是忍心,这么漂亮的娘子,扔在家里居然一年多不闻不问。”
叶晓雨下巴尖了些,眼晴却越发显得大了,见了于异,半喜半嗔,珠泪儿盈盈着,恰如荷叶上汪着的露珠儿,叫了声相公,顿时荷顷露滚。
于异不见不想,见了她这个样子,到也有些儿心怜,他从来都是直接的,废话不多说,叶晓雨还要行礼呢,他直接双手一搂,搂着叶晓雨纤腰就进了螺壳,大嘴吻上去,双手更是无处不到。
张妙妙事先无数次的想过与叶晓雨见面的情景,她也从于异嘴里细细地了解过叶晓雨的行事为人,知道叶晓雨有点儿大小姐脾气,但心性其实比较娇憨,不是那种精明厉害的女人,不过有点执着于大妇的名头,其它方面应该都好打交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