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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愿为奴仆,愿为奴仆。”
于异玩了一会儿,没兴致了,风鞭带着苍狼大王抡个大圆,便要在山石上摔死,忽地却想:“这一摔死了,又无聊了,对了,且看这山里还有什么妖怪。”
把苍狼大王往上一甩,这会儿却不再接着了,苍狼大王从五六十丈高空直摔下来,摔得五脏离位,七窍流血,还好也算是修成了点儿气候,勉强留得性命,在地下挣了半天,稍稍挣过一口气来,俯身拜倒:“小的南山苍狼拜见好汉爷。”
于异在山石上大马金刀坐了,先仰头灌了半葫芦酒,这才点头叫道:“今夜小爷心情好,且饶你一命,老实交代,这左近山里,还有多少妖怪,一一给我报上名来,话说在前面,你不要想瞒,我可是打听过来的,这山里妖怪,没有八百也有五百,你若敢瞒时,嘿嘿!”
“不敢,不敢。”苍狼大王连连叩头:“这左近还有。”说到这里,他却接不下去了,苦起脸道:“好汉爷,不对啊!这可是中州之地,哪有三五百妖怪,成了气候得了名声地也不过四五个,那只修成半人半妖不成气候的,顶天也就十来个,哪有四五百啊?”
“大胆,还敢包庇。”于异怪眼发光,只不过他的是绿光,苍狼大王的也是绿光,落在苍狼大王眼里反是不怪了:“敢是不想活命了。”
“不敢,不敢。”苍狼大王连连叩头,几乎就要哭了:“可这西山方圆三百里之内,确实只有这几个妖怪啊!这可是中州之地呢,不但荡魔府盯得紧,官府势力也大,更有无数佛道高人,哪容得三五百妖怪作乱。”
他这一说,到也有理,于异想:“也是,这中州之地,人烟繁茂,不但有官府势力,还有荡魔府,还有各佛道寺庙也要抢生意,确是容不下几个妖怪。”
天帝在九州设九大荡魔府,管理天下,本来是人神魔妖皆管,便是人皇,也是天帝任命,所以自号天子,但随着人类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佛道兴起,高手异人层出不穷,神界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加之与魔界的几次大战,又大伤了元气,天帝终于妥协,九大荡魔府职权收缩,只管妖事,不管人事,人间之事,尽付人皇。
人皇管理百姓,州下面设郡,郡下面设县,县下面再有乡里,各有官长,神界对妖事的管理,差不多也是这个套路,九州设九大荡魔府,然后每一城设一城隍,便类似于郡之太守,然后以城为中心,山设山神,河设河神,无山无河者,便设土地,也就是各县令乡保之意。
人皇管百姓,天帝管妖魔,本来泾渭分明,但还有佛道啊!佛道要争香火,要发展信徒,从哪里下手?官府的生意不好抢,那就只有抢荡魔府的生意,而且除妖捉怪也最易见效,村里有妖怪,来一个高僧或高道,神光一闪,妖怪毙命,那愚民愚妇还不顶礼叩拜啊!所以各地佛道都拼命抢荡魔府的生意,放眼看去,各地的香火,不是归了寺庙,就是归了道观,而各城隍土地山神却是香灰冷灶,冷冷清清,但真正杯具的,不是城隍土地,而是各地的妖怪,妖怪成了香饽饽,佛也要争,道也要抢,实在漏过去了,还有荡魔府等着,说起来苦啊!做妖怪,不容易。
当然,这样的情形,也因地因时因势而有区别,九州之中,以京师所在地中州人烟最为繁茂,无论官府还是佛道甚至是各城隍的势力都最为强大,所以妖怪就最少,便有几个妖怪,也轻易不敢冒头,而越往边远州郡去,人烟越少,佛道势力也越弱,没香火不是,于是妖怪也就越多,尤其五百年前那一次神魔战后,随着七曜沉雷甲遗失的传言蜂起,斗神宫大门三百年不开,而人皇昏庸,官吏腐败,可以说是雪上加霜,于是魔界势力越大,群魔乱舞,百夷作怪,九州之地,已有四州彻底沦陷,便是其余五州,妖怪也越来越多,但无论如何说,中州就是中州,虽已现出乱象,妖怪却还是不多,便官府腐败,各地寺庙还在不是?而且越是乱世,信佛道的越多,香火反是越昌盛,妖怪的日子自然也就越不好过。
“先不论数,这山里的妖怪,你且一一数来,若少一个时,哼哼!你看那树。”于异一声冷哼!风鞭飞出,圈着不远处一棵大树,猛一旋一扯,把那树连根拨起,远远摔下山崖:“看你的狗头,可强得过那树?”
“小人不敢,小人的狼头,远不如那树,远不如那树。”苍狼大王叩头如捣蒜,当下一五一十,说了这山里妖怪,这山就唤西山,方圆三百余里,那不成人形的不计,修成气候得了人身的,包刮苍狼大王在内,共有五妖,乃是翠谷鹿道人,是一个梅花鹿得道,北山虎猛子,是一只吊额白晴虎,东岭熊居士,听名儿雅,其实就是只老山熊,还有西坡胡九妹,却是化狐为胡,一个狐狸精。
第042章 胡九妹
于异听了,呲牙一笑:“就这么几只熊虎狐鹿?”
他呲牙,不是笑,多带有威胁之意,从狼争食呲牙化来的啊!可苍狼大王见了,那叫一个亲切,忙陪个笑脸道:“好汉爷明察,确实只有这五妖,我们也曾会过两次,还有个西山五友的雅名儿。”
“西山五友,哈哈哈!”于异大笑,苍狼大王也只有陪笑,笑了一气,于异站起身来,道:“中州之地,岂容妖怪猖厥,你且带路,左右无事,小爷我便除了你们这什么西山五友。”
“好汉爷饶命啊!”苍狼大王慌就拜倒:“可怜我等虽是妖类,却并不敢作乱人间,只是在山间捉几个獐鹿裹腹,并不曾吃人,罪不当死啊!”
“没吃过人?”于异哼了一声。
“他们几个我不敢担保,但小的确是没吃过人。”苍狼大王一脸情急:“这山中野物颇多,而且出山就有佛道高人,所以小的不敢吃人。”
虽然他说得象模象样,但说狼不吃人,于异还是不信地,不过这会儿他突地又改了心思,便把五妖一顿杀了,又有什么意思,他在狼窝里长大,做惯老大的,而且对野物并不反感,其实说起来,如果人类不会酿酒的话,他更喜欢跟兽类呆在一起呢,这时便想着,不如把五妖都招了来,便做个妖老大耍子。
“他们几个也确没吃过人?”转了心思,这话风便有些放软,那苍狼大王成得了精,到也不是个傻的,便就听出了话尾儿,忙就点头:“就小的所知,他们也确是没吃过人的,鹿本是吃草的,胡九妹是女子,而且也没听说过哪里的狐狸吃人啊!熊居士最爱个甜食,只是虎猛子不知详情,不过北山最是荒僻,从来没人去的,野物也多,想来也不会专去寻人吃,吃出佛道高人甚至荡魔府缉文可不是耍的。”
他这一套说下来,于异到真有几分信了,事实上也是,中州之地,妖怪敢冒头吃人的事是极少见的,佛道高人到处都是,除非是傻得缺心眼的,谁敢乱来啊!而一般成了气候的妖类,又怎么会缺心眼呢,说某个人聪明,叫做精明,或者说这人成了精,而修成气候的妖类叫什么,叫妖精啊!都成精了,会傻吗?
“即有你担保,我便不要他们性命,且去召了来相见。”
“是,是,小的即刻召他们来拜见好汉爷。”苍狼大王大喜,爬起身来,上了一块山石,昂首向天,便是嗷嗷嗷几声叫,过得一会儿,便听得东边一声熊吼,北边一声虎啸,更远处山岭中又还有呦呦鹿鸣,随着叫声,几个黑影如飞掠来。
最先到的,是一个黑大汉,三四十岁年纪,敝着胸膛,满胸黑毛,苍狼大王便介绍:“这是东岭熊居士。”却看着于异,于异知道他意思,心下转念:“且就耍子,到不可报本名。”脑中一转,有了主意,道:“小爷撕天王。”
苍狼大王便就跟一句:“这是撕天王,却是第一等的好汉。”那熊居士便抱着一双黑毛熊臂作了礼:“幸会,幸会。”
这憨货到是个有礼地,不过于异是想要作头的,头狼素来倨傲,他便不回礼,只是哼了一声。
随后又有两人掠来,前面一人,瘦高个子,做道士打扮,想来便是鹿道人了,后面一条大汉,却是比熊居士还高着半个头,两目圆瞪,极为威猛,自然便是虎猛子。
虎猛子身未到,先就叫道:“老狼,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嚷什么嚷呢?”
鹿道人嘿嘿笑道:“莫不是有什么好事吧!”眼光却在于异身上转来转去。
苍狼大王道:“确有好事,确有好事,小弟今夜识得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名唤撕天王,特召各位兄长来拜见。”
苍狼大王是给打怕了的,身段儿放得低,熊居士三个却是没见识过的,腰板儿可还硬着呢,不过熊居士性子憨,说话做事总比别人慢点儿,而鹿道人性子谨慎,从来也是个不肯当头的,惟有虎猛子,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张口便道:“撕天王,好大口气,便是这小子么?”斜眼向于异上下一张,便就哈哈大笑:“还以为是怎么样三头六臂的好汉呢,原来就这么个后生,本大王性子若发时,一顿就。”
他大话没说完,于异腋下风鞭飞出,圈着他身子便是一甩,却不是往天上甩,而是甩向对面的大青岩,但闻碰的一声巨响,虎猛子一脑袋撞在了大青岩上,还好他头硬,也撞了个昏天黑地,他嗷的一声吼,刚想要爬起来,于异风鞭却又扯着他一甩,打一个旋子,再又一下撞在了大青岩上,这一次虎猛子不吼了,大眼睛有些儿打旋了,于异却不肯休手,又是一扯一旋再一甩,又把他甩在了大青岩上,如此连撞了四五下,虎猛子已是叫剩下了惨叫,熊居士鹿道人则是脸上变色,苍狼大王到有三分义气,忙就跪下:“大王且高抬贵手,念他初来无知,且饶他性命。”
于异只要立威,到不是想打虎,把虎猛子又甩了一下,便就收手,扫一眼鹿道人熊居士两个,取了酒葫芦喝酒。
苍狼大王忙去扶了虎猛子起来,歇了好一会儿,虎猛子才有三分清醒,却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于异,就势跪倒,叫道:“北山虎猛子,拜见大王。”
鹿道人略一犹豫,也跪了下去:“翠谷鹿道人,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熊居士虽憨不傻,便也跟着跪下,毛手连拱:“恕罪恕罪。”
于异哈哈大笑:“即如此,起来说话。”
诸妖谢过了,都爬起来,于异在山石上坐了,四妖站在下面,于异在四妖脸上一扫,忽地道:“老狼,你不说还有个什么胡九妹吗?如何不见?”
苍狼大王也自奇怪,道:“是啊!胡九妹平日最是灵性,今夜怎么没声响呢,可能是在打坐,且容小的再唤她一唤。”便要到山边再叫,鹿道人却道:“不要叫了,胡九妹不在洞里,她明日成亲,要嫁给谢秀才做秀才娘子呢。”
苍狼大王奇道:“真的吗?上次仿佛听说,那谢秀才不是要死了吗?难道救转来了,真个还要成亲了?”
“救转来了。”鹿道人点头:“说来这胡九妹到是个痴情的,居然不惜精元,以自己内丹渡入那谢秀才体内,救了转来,谢秀才感她恩德,便成了这门亲事。”
“这到是段奇缘。”苍狼大王鼓掌大笑,一眼瞥见旁边的于异,忙就说了胡九妹的事。
原来这胡九妹成道之前,偶遭雷劫,恰巧谢秀才在桥洞中避雨,胡九妹绻缩谢秀才脚下,谢秀才看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