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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石头疙瘩,看来就是那什么玄玉莲床了,好象真有儿玄机呢。”他摸着下巴想了一想:“嗯!就象个脱光了的女人,时时想诱惑着男人上床。”
若苗朵儿听到他这话,一定啐他一口,但若是白骨神巫听到他这话,说不定却会暗暗点头。
玄玉莲床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身不由己的受到诱惑,只想马上坐上去,一刻也等不得,这不就如女人脱光了躺在男人面前吗?不想骑上去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是太监。
但白骨神巫却并没有马上坐上去,她先站了一会儿,四面看了看,然后到水边掬水慢慢地洗了手,再又还洗了脸,然后就在水边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半夜,直到觉得自己地心彻底静了下来,这才缓缓起身,看着玄玉莲床,打散了自己的头发,让如瀑的长发垂下来,直垂到脚后跟,头发散开来,一颗心也仿佛彻底散开了,再又脱了绣花鞋,莲足如玉,就这么光光的踩在白沙上,一步一步,轻轻盈盈地走上莲床,仿佛不是上莲盘练功,而是在山野间采花回来的小女子,进了家门。
七星玄玉门无数先辈,血的教训,泪的经验,无穷的心血总结,就一句话:平常心。
你若想着上玄玉莲床练功,你反而就出不了功,越是心如烈火,越是刻苦砥励,就越容易出问题,恰如捧冰就火,靠得越近,融得越快。
反是把心态放平,不当自己是练功,而当是上床休息,走累了,歇口气儿,慢慢的喝杯茶,甚至打个小盹儿,哎!这样反而就能长功,慢慢就能成功。
白骨神巫骄傲至极,却也聪明至极,对先辈的心得,有着洞若观火的彻悟,所以在这一刻,她的心放得特别的平,如果说进洞的目地,是想要将师门发扬光大,是想要报受于异凌辱的彻骨之仇,而在上玄玉莲床的这一刻,她已经把这些全都忘掉了,恰如那打开的头发,恰如那脱掉的绣鞋,一切都散开了,一切都放下了。
莲足如玉,心如玉。
清眸如水,水如眸。
于异随着白骨神巫的绣花鞋留在了玄玉莲床下面,这到是个意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而看着白骨神巫微微地扭着腰肢儿一步一步走上莲床,那个背影,让他愣了一下,那感觉怎么那么怪呢,原先是个成熟的女人,但这会儿,怎么就象个小女孩呢?
第351章 人心无穷
“妖气。”于异完全不知道白骨神巫这会儿心境的变化,这是一种返朴归真的状态,他弄不明白,自然是呲之以鼻了。
“且不急,看看她走不走火再说吧!”于异左右一想,还是暂时不要跟上莲床去了,这莲床有什么上的,卖相还不如螺壳中的白玉床呢,摸出酒葫芦,且喝酒吃肉,螺尾生却突然闪身进来,躬身道:“尊主。”
“什么事?”螺尾生主动现身求见,必然有事。
螺尾生道:“尊主,属下感觉到,这玄玉莲床,不是玉,而是一块幻石?”
“幻石?”于异从没听说过:“幻石是什么东西?”
“幻石乃是一种极罕见的灵石。”螺尾生解释:“人手中只要握着幻石,心中就会生出幻觉,心里想什么,眼晴就能看到什么,仿佛就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一般。”
“那不就跟蜃天蛤的内丹一样?”于异明白了,往白玉池中看了一眼,他掏了蜃天蛤的内丹,顺手就扔在了白玉池中泡着,这两天都没管呢。
“是有一些类似。”螺尾生点头:“不过蜃天蛤内丹是精血凝练而成,这幻石则是天地生成,灵力更强,尤其这么大一块,更是极为罕见。”
说到这里,螺尾生一双老眼隐隐发出光来,就仿佛老酒鬼看见了绝世美酒。
于异对螺尾生这种心态,已经摸得很熟,这老家伙就见不得灵石,歪了歪脑袋,道:“你不是想把这玄玉莲床挖回来吧?这幻石就是让人生幻觉,有什么用?”
“用处大了。”螺尾生眉毛一扬,几乎是有些眉飞色舞了:“我水族法器中,古传有一面千幻镜,借天光水波,可造无穷幻象,只要把光波往人身上一照,这人立陷幻境之中,除非身死魂灭,否则永不得脱。”
“这不就和蜃天蛤的蜃云一样吗?”他的说法,让于异想起了白骨神巫三个在蜃云中的情景:“到好象有点儿意思。”
他不是蛮心动,因为他的性子,喜欢直来直去的,硬碰硬最爽了,而象这种弄幻景啊什么的,不太有兴趣。
“行了,我知道了。”于异挥挥手:“这个玄玉莲床暂时不能挖,再说吧!这颗蛤蟆丹你要是有兴趣,到可以拿去炼一炼,随你炼成个什么都行。”
“这蜃天蛤的内丹是精血凝成,若放在八卦炉中去炼,会化掉大半,不能磨镜。”螺尾生摇头:“所以最好不炼,容小人想想,或另有用途。”
“嗯!随便。”于异无所谓。
螺尾生躬身退下,于异却又突然想起件事,道:“哎!你等等,坐这玄玉莲床,哦!也就是这幻石之上,如果心生了幻觉,要走火入魔了,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没有?”
他先前在苗朵儿面前吹大了牛皮,因为是想着,白骨神巫就是借力练功,然后自身功力不够,所以才走的火入的魔,那他就借自己的功力给白骨神巫传一点儿功就行了,比如要落气的人,给他含一块老山参,那气不就吊住了?这会儿知道这玄玉莲床根本就是块幻石,走火入魔不是功力不够,而是纯粹地生出了幻觉,他就有些挠头了,他到是有心灯,不受幻境所迷,可帮不上白骨神巫的忙啊!未必把心挖出来再给白骨神巫安上?
“这个。”螺尾生微微沉呤:“老尊主以前说过,对付走火入魔之人,清心泄火即好,泄了火自然就无火可走了。”
他这话,有些大而化之了,于异皱起眉头。
“例如。”螺尾生打个比方:“如果这人心生仇恨,幻想着要报仇,那就让他把仇人杀了,这股火一泄,心气自然就平了,幻觉自然也就消失了。”说到这里,补上一句:“当然,这个时候到把幻石拿开,若还在幻石上,就有可能再生幻觉,人心无穷啊!”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于异摸摸鼻子,白骨神巫恨他入骨,这一生幻觉,肯定就是想把他千刀万剐,没办法,那就只好满足他了。
但一想,还不行,忙道:“等等,你说她想杀人,让她杀了就好,这要怎么弄啊?总不能真伸长脖子给她斩吧!”
谁知螺尾生眨巴眨巴眼晴,却不滋声,言下之意,还就是这个意思,于异算是明白了,什么泄火,让她满足了,这火也就泄了,幻觉也就消了。
不过螺尾生总算出了个主意:“尊主神通广大,可用异物幻形,然后诈死,人在迷幻之中,神智本不清醒,只是凭着心中执念,鼓着一口气而已,执念一灭,气一泄,就没事了。”
“行了,我明白了。”
螺尾生退下,于异扫了一眼莲床上的白骨神巫,暂时好象还正常,且不管她,辛苦呢,白骨神巫一早要进七星洞,苗朵儿催命也似,师父是根金,男人是根草,晚饭还没吃呢,为什么是晚饭,因为白骨神巫就是日落时分进的七星洞,这会儿也才半夜呢,不过顶洞上的裂隙就是一抹黑,今夜无星无月,于异估计,白骨神巫之所以傍黑进来,可能是想着夜里心静,利于修持,只是他折腾半天,又是个大肚汉,这晚饭不吃,可就有些难受,这个其实说起来也不怪苗朵儿,修习玄功的人,等闲两三日不吃,也不会太饿,苗朵儿以己度人,她经常不吃饭,什么事没有,腹中气常饱,喝点儿水就行,只以为别人也这样啊!谁叫于异练的大撕裂手这般古怪呢。
白骨神巫在玄玉莲床上静坐,于异则大块肉大碗酒地往肚里塞,先还留了点心,控制着酒量,喝着喝着,好么,不记得了,拿着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只顾往下灌,不知不觉,就有了八九酒意。
人到八九分酒意,是最舒服的时候,于异斜躺在池边,坦着胸,颤着脚,摇头晃脑的,正自怯意,却忽听得一声厉叫:“恶魔,我斩了你。”
于异把白骨神巫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给这一喝,到吓一跳,抬眼急看,只见白骨神巫在莲床上纵身而起,双手狂舞,仿佛在舞剑一般,她进七星洞,是没带七星剑的,就是空手,这般舞法儿,到仿似魔怔了。
“真个走火入魔了。”于异一愣之下,酒醒三分,却还呆了一下,他八九分酒意,酒醒三分,还有五六分酒意啊!走火入魔要怎么办来着?脑子里灌满了酒,一时竟有些想不起来了,而白骨神巫在莲床上却越舞越急,虽是空手,却是劲风裂裂,震得洞中余音嗡嗡作响,不过她虽然舞得急,却始终站在莲床上,没有离开,显然是心智受了莲床的控制。
“对了,变个人出来给她杀。”于异好不容易记起来了,不过先没准备好,这会儿到哪里去找异物,这水中好象也没鱼啊?刚要出洞去,螺尾生现身出来,禀道:“尊主,小人准备了一只羊,请尊主施法便是,活物血光,最能消散戾火。”
后面真有虾妖牵了一只老山羊,却是用来喂地鹰的食物,捉的那几只地鹰,可是大肚汉,一顿就可以吞下一只羊,不过有一桩好,喂饱一次,十天半月不喂也没事,不过都是螺尾生安排人在喂,于异根本没管,螺尾生不说,于异记都不记得了。
“好。”于异大喜,牵了老山羊过来,念动咒语,那老山羊咪的一声叫,往地下一滚,身子一抽一抽,变成了于异的模样儿,并不是特别象,不过也将就了。
“就是你了。”于异劈手把变成自己地老山羊提了起来,身一闪,出了螺壳,还问螺尾生:“就这样送过去就行,她会不会看穿?”
“不会。”螺尾生摇头:“这幻石幻力极为强劲,人在幻石之上,神智完全是迷糊的,她眼晴睁着,看到的其实是心中的幻景,而不是眼前真实的景象,不可能看出破绽的。”
“即然看到是心中的幻景,那这老山羊送上去,她又怎么可能看到是我呢?”于异不明白了。
螺尾生解释:“幻石奇处就在这里,见外物而生内景,无论是什么东西,上了幻石,会自动幻化成心中所想,所以生了幻觉的人,哪怕亲如妻儿子女,也是睁眼不识,魔怔的时候,如果妻儿子女去扯去扶,说不定就会劈面挨上一下。”
“原来见物生景,那即然是这样,就扔了老山羊上去就行了啊!反正她会把老山羊认做是我的。”
“也是。”螺尾生忙躬身陪罪:“到是小儿糊涂了。”
于异挥挥手,不过略微一想,反正已经把老山羊咒成了自己的样子,到不必咒回来了,就让白骨神巫去砍上几剑吧!
“你这巫婆,就让你在这老山羊身上斩上几剑,消了心中气吧!”于异一呲牙,就要把老山羊扔上莲床,莲床上的白骨神巫却突生奇变,只见她身子猛地一僵,啊的一声惨叫,随即软倒在地,四肢抽抽,生似羊癫疯发作的情形。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于异傻眼了,纵身到莲床边上,却没上莲床,因为螺尾生告诉他,任何人上了幻石,都会生出幻觉,这跟功力高低无关,功力越高,心志越强,发作得反而越厉害,到是心志淡泊的,受害反而小些。
白骨神巫这时的动作,奇怪极了,她一手在胸前抓挠,另一手则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