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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去,果然身子一震,两股灵力相撞,感觉中,灵力好象陡然强了一倍。
“呀!他真的好强。”不过这个声音,只在她心里叫了一下,可不敢叫出声来,那还不羞死人,心意凝定,把两股灵力合为一股,往外一送,眼光望向神螺,这没办法,她功力太弱,也不太熟练,还得眼睛看,才能把灵力引过去。
灵力一送过去,只觉身子陡然又是一震,恰如山溪水突然泄进了大海里,感觉中,那种雄浑阔大啊!真是一片汪洋。
“那个神螺子果然了得。”这会儿却是惊叹了:“真想不到,一个田螺,居然能修成如此神通。”
不过这个感叹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念动进身诀,忽觉身上灵力一紧,好象湿衣服突然给拧干一般,然后整个人就飞了起来,随后就到了螺壳里,又站在了白玉池边。
“我进来了。”苗朵儿一时有些发懵。这中间的过程实在太快,具体怎么进来的,她竟然完全搞不清楚。
“进来了。”眼光一闪,却是于异也进来了。
“真的是凭我自己的灵力进来的,不是你帮我?”苗朵儿犹有些不信。
“当然是凭你自己的灵力进来的。”于异解释:“只要你的灵力能跟螺壳中的灵力接上,也就是真水接上了,那就好比小河接上了大河,鱼儿也就自然而然可以从小河中游进大河里了。”
这个解释形象生动,苗朵儿一下就听明白了,喜笑颜开:“我先前是感应到了神螺的灵力的,好浑厚啊!真真就跟站在大海边一样,放眼一片汪洋,怎么也看不到边,然后我一下就进来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于异笑着点头。
“那出去呢。”
“一样啊!”于异道:“用个出身诀就可以,其实就是把进身诀反过来运。”
苗朵儿到底也有些底子的,于异一解释,她就明白了,站定身子,灵力一运,再一念出身诀,倏的一下,身子就到了壳外,不过她忘了凝真水甲,鼻中立时闻到一股恶臭,呀地叫了一声,忙一个闪身,又进了螺壳,扇着鼻子道:“好臭,好臭。”
“我说了有尸气的。”于异有些担心:“没事吧!”
“没事,我体内有真水呢。”看到他担心的眼神,苗朵儿心下喜滋滋地,拍了拍胸膛,道:“我再试一次。”这次先把真水甲凝起来,然后一运出身诀,又到了外面,于异也跟着出来,有真水甲包裹全身,也就闻不到尸气了。
“我再进去。”苗朵儿玩上了瘾,又闪身进去,再又闪身出来,玩了几次,道:“这个有距离限制没有,是不是随便多远,只要念头一闪,就可以进来啊!”
“那要看你的功力。”于异其实也不太明白,想了想:“应该只要两股灵力接得上,那就多远都可以。”
苗朵儿一想也应该是这样,道:“那我试试。”
试了几次,到二十丈左右,灵力就接不上了,她体内的灵力,最远只能送到二十丈外,螺壳中灵力虽强,却是没办法出来接她的,而两股灵力只要接不上,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苗朵儿有些失望,嘟起好看的小嘴儿:“那人家岂非最多只能离开你二十丈远近。”
于异笑:“难道你想时时呆在螺壳里啊!”
“当然啊!”苗朵儿一脸的理所当然:“这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当然要住螺壳里。”说着搂着于异脖子:“以后生了孩儿,我们娘几个都要住里面,随时跟在你身边,赶也赶不走。”
щ那种情形,说实话于异有些挠头,χɡ·с还真是没想过呢,苗朵儿正满腔爱意,热恋中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那胸腔中的爱意,就象装满了水的杯子,满得随时都会往外溢,一看于异抓头,可就生气了,猛地扭过身:“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就打发我们随便住到哪里好了,哪怕搭个茅草棚也行。”℃!
还好于异早给高萍萍几女训练过,知道女人有时看似不讲理甚至有些儿无理取闹,其实就是跟你撒娇,这时候要哄,若是反而发脾气,娇娇嫩嫩的女儿心就给摧折了,久而久之,她也不会跟你撒娇了,而不会撒娇的女人,那还是女人吗,那还有味道吗?所以于异忙伸手抱住她,好一顿哄,这才哄得苗朵儿开心,于异其实出了一身毛汗,唉!虽然经过训练,这活还是不怎么拿手。
苗朵儿开心了,眼珠子一转,又起了另一个念头:“若是你给我帮忙呢,那可以到多远。”
“试一下就知道了。”于异也来了劲,他以前带苗朵儿进去,一般都是手拉着人,纯以灵力牵引,能有多远,还真不知道。
于异与螺壳,是体性相连的,照理说,螺壳的吸力有多强,他就能把灵力发多远,只要接上苗朵儿身上的灵力,或者说,用灵力把苗朵儿身子裹住,就可以吸进来,然而一试,却发现,身体与螺壳,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只发自己体力的灵力不行,必须到把螺壳中的灵力引出去,就仿佛袋子里的钱一样,钱在你袋子,那是你的,没错,但要用,还是得用手拿出来一样,这要拿,就还是有个量的问题了,你一次可以看十两黄金出来,但一千两你拿出来吗?不行啊!所以螺壳中灵力虽浑厚无比,于异试了一下,就最多引到千丈开外,再远就真的引不动了,不过这也不错,至少于异觉得还不错,千丈之外,花姑娘一吸就回来,那比收风筝可快多了,然而苗朵儿却不满足。
“呀!才这么一点点远。”苗朵儿嘟着可爱的小嘴儿,一脸的不满足。
“丈夫丈夫,只是一丈之夫,我都是千丈之夫了,还不够啊!”于异苦着脸。
“就是不够。”苗朵儿给他逗笑了,扑到他怀里,扭着身子撒娇,忽地却把脸蛋儿藏进他怀里:“哥,你上次说,你的那个,带有灵力,是不是?”
“什么?”于异一时没明白。
“就是那个啊!”苗朵儿把身子一扭,不但扭身子,手还伸到下面去,还好终是有些羞,到没去掐于异的鸟儿,只在于异大腿上扭了一把。
“哦!”于异明白了,呵呵笑:“是的,我的种子带有愿力,那可是大补,借来练功,事半功倍哦!怎么,你没有感觉吗?”
“我又没练过。”苗朵儿扭着身子,看于异有些不明白,她脸一红:“那东西呕心死了,我每次都——流出来了的。”
“哦!”于异这下明白了:“难怪你功力没长进,原来你没借来练功啊!那就可惜了。”
“先前我又不知道。”苗朵儿俏脸儿红馥馥的,看于异要笑不笑得样子,更加害羞了,扑到于异怀里扭他,把小脸蛋藏起来,道:“先前看到好呕心的。”
这是真话,她之所以想出假孕的招数,就是因为看到流出来的东西作呕,不过这会儿心态可就全变了,先前看到那东西,无比痛恨,这会儿却是羞喜参半,身体的感觉也不一样,先前看着那东西流出来,只觉全身都脏了,身子抽紧,就仿佛看见一条蛇,又呕心又恐惧,而这会儿呢,想到当时的情形,甚至清清楚楚地想到了那东西的样子,身子却不再抽紧,而是麻酥酥的,腰肢儿发软,小腹下却发热。
“我以后要发奋练功,百里千里之外,也要说回来就回来。”说到这里,苗朵儿抬头看一眼于异,带着羞意的眼眸里,却又满满的蕴着决心:“我天天都要你的,不许讨厌人家。”
这就是女人也,从讨厌到天天都要,只是一念之间。
于异自然笑着应了,他笑得不好,还给苗朵儿掐了几下好的,热恋中的男女,这个是常态了,到也不必细说。
这么老半天下来,阴河底的紫花蛇却仍是半沉半浮的,并没有沉下去,也没有给冲走,阴河虽深,水流好象不急,也是紫花蛇实在是过于庞大了吧!
于异大撕裂手一长,扯着蛇尾巴拖了上来,桥上肯定是摆不下了,不过这洞子大得稀奇,在桥头一直摆过去,摆直了,苗朵儿虽是苗女,见惯了蛇虫的,这么大一条蛇,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到也怪,其实是条死蛇了,还怕什么呢,可她就是一幅怕怕的样子,爱娇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从面前,可能都是这样子吧!
于异到也无所谓,拿了重水之矛出来,一矛钉在蛇头上,铮的一声,到了骨头,果然好硬头,他虽然只用了三分力,但若换了外面的兽类,无论虎狼,这一矛必然也对穿对过了,扎在蛇头上,却是没能穿透。
“好头。”于异赞一声:“这幅骨头应该是不错。”说话间,双手执矛,顺着蛇头往下划,一划到骨,先把蛇头剥了出来,他在山野里剥惯蛇地,不过以前是吃蛇,钉住蛇头,然后从脖子处开口,皮剥下来,整条蛇就干干净净只管下锅了,蛇头斩掉不要就是,但这会儿是剥骨,所以先把蛇头整个儿剥出来,好头啊!白骨森森,恰如一条拖到岸上风干了几十个岁月的一条旧船,然后再顺着脑袋往下剥,先剥了皮,再削了肉,于异这会儿到是记起了螺壳中群妖,招螺尾生出来,道:“你们吃蛇肉不吃。”
“吃啊吃啊!”螺尾生连连点头:“好一条大蛇,这蛇有年月了,即有嚼头,又大补,多谢尊主了。”叫了群妖出来,群妖果然个个欢喜踊跃,抬的抬,担的担,把于异矛尖划下来的蛇肉尽数抬进了螺壳里,就那张蛇皮也收了进去,说是做衣甲蒙鼓乐什么的都可以用,于异好说话,随他们,苗朵儿在边上更是看得兴致勃勃,现在她以女主人自居,这些妖兵,可都是得力手下呢,她是不吃蛇肉地,想着就呕心,但群妖喜欢吃,她也很高兴,却一眼看见了一群蚌妖,心里就别有想法了,凑到于异身边道:“原来螺壳里还养着一群美女呢。”
于异还没明白她地心思,扫了一眼,道:“什么美女,一群女妖。”
“女妖更好啊!妖劲更足。”苗朵儿的话,就仿佛没加盖的醋坛子,直冒酸气,在她想来,于异是神螺之主,这些女妖都在螺壳中养着的,那还不都给于异玩过了。
于异这会儿听出来了,呵呵一笑,却她鼻尖上刮了一下:“我对女妖没兴趣的,你个小醋坛子。”
“当真?”苗朵儿还有些不信:“妖精不更好吗?一个个千娇百媚的。”
“她们原身是蚌,我可不想生个儿子,背上长一对蚌壳儿。”
“背上长一对蚌壳,那可好看了。”苗朵儿咯咯笑,到是信了,当然,她之所以相信,也是于异以前的表现较好,她早就发现了,于异其实并不怎么好色,虽然真个上了床,花样奇多让人羞死,可在平时,却是好酒多过好色的。
紫花蛇虽大,但于异螺壳中有六百水妖呢,没多会就把一条蛇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具白骨,仿佛一条辅了龙骨还没有辅船板的大船,这么大一具阴骨,实实是好东西,然而苗朵儿稍一感应,突地叫起苦来:“这骨头没用。”
“为什么?”于异有些奇怪:“这蛇长这么大,至少几百年修为了,怎么会没用。”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就明白了,抓头道:“哦!所有精气神都给龙灵吸走了。”
“干干净净。”苗朵儿恨声顿足:“就跟这些光骨头一样。”
苗界巫骨术,修的是骨灵,也就是骨中的灵气,但这条紫花蛇给青龙吸了一口,居然把所有精气神吸得干干净净,一丝儿灵气也没有了,苗朵儿即有几分遗撼,也有几分惊叹,于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