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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辛苦的。”张品生摇摇头:“只是有些触目惊心罢了。”
“呵呵!”于异一笑,拿了酒杯出来,倒了酒:“老大人即然来了,喝两杯吧!”
张品生也不客气,坐下喝了两口酒,道:“这些人差不多都审结清楚了,你接下来的打算是?”
“有什么打算的。”于异手一挥:“即然审清楚了,明天就都杀了吧!”
“果然如此。”张品生暗暗点头,宋祖根插口:“明天我亲自操刀。”
说着话,他脸上陡然现出红光:“能亲手斩杀这些狗官,我断手老宋也不白活一回。”
“你还真把这些狗官当一回事了。”于异呵呵一笑:“行。”看着张品生,道:“就请老大人主持。”
张品生点了点头,即不赞成也不反对,喝了两口酒,道:“于大人,我有个想法,就这么杀了他们,罪名不彰,不如迟杀几天,先通告庆阳百姓,让百姓知道他们的罪恶,然后齐来观刑,可能效果更好。”
“哎!这主意不错。”于异一拍大腿:“这要是四面八方的人都来看,可是热闹啊!”他就好热闹,根本没想过张品生这想法后面的真意。
“那可真是热闹。”宋祖根也一脸兴奋地叫,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种场面,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他一刀下去,彩声如潮,一定有很多人问:“那刽子手是谁啊!还断了一只手。”“那是断手老宋。”
癔想着这样的应答,他几乎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他两个的反应,都落在张品生眼里,张品生暗暗摇了摇头,也不吱声,只是一口把剩下地酒全倒进了嘴里,抬眼望天,心下暗叫:“老天无眼,我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到。”
第二天,张品生请了七县令和一众大户过来,说了要通告全庆阳百姓,公审单简童抱林等贪官,要他们各自回去宣示乡里,听到这话,七县令和一众大户都有些兴奋,本来他们暗暗担心,私设公堂,缉拿上官,于异大违天条,他们跟着做证的,最终只怕也没个好,但如果通告了全庆阳百姓,公审贪官,大家都来看,那天庭也就没办法了,所谓法不责众啊!难道天庭把全庆阳百姓都杀了?不可能嘛!最多只是怪罪于异一人而已,其他人是不可能有事的,所以他们高兴。
当天七县令和一众大户就急火火赶回去,张品生和他们约定,十天后,就在庆阳城外,筑一高台,公审贪官,让他们通告乡里,愿意来看的,都可以来。
消息一出,整个庆阳立即就轰动了,差不多当天就有人进入庆阳城,日子越往后,涌进的人越多,整个庆阳一府七县,约有八十万余万人口,庆阳有五万多人,而到第五天,城中人口至少已超过十万,且还在以每天近万人的数量飞速增加,而且涌进城来的也并不仅仅是庆阳府人,也还有周边府县的人。
公审神官,这种事,亘古未闻呢,这样的热闹,又怎么能不看?
何克己负责城外筑台,平整场地,最初张品生估计,全庆阳大概能有三到五万人来看,但这才第五天就远远超过这个数了,地方太小,可容纳不下,得把周围都平整开了,免得到时人挤人人踩人,闹出事故来。
宋祖根则负责城里的治安,人多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宋祖根带了神兵每日巡城,当然是打了隐神牌地,不过还好,城里虽然极度热闹,生事的却几乎没有,想想也是,这是审神官啊!主审的又是荡魔都尉,这可是神啊!几个小老百姓,哪怕你平时再怎么吹嘘英雄了得,胳膊上能跑马,舌头上能立人,但在神面前,渣都不是,谁又敢生什么夭蛾子?于异自己坐镇城隍衙门,事情即然泄了出去,岳府必然会有反应,这么多部曹属官都给抓了,那还不翻了天,尤其于异还只是下面的一个小小的荡魔都尉,只怕摇光王都已经暴怒了。
宋祖根问过于异这个问题,如果惊动摇光王亲来怎么办?这问题很好笑,摇光王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来,其实于异还真想过,能不能把摇光王找来,一家伙砍了脑袋,但想想实在是找不到法子,单简一个藏金洞,能引来无数高官,但绝对引不动摇光王,再一个,摇光王真要来了,于异也有点儿担心,摇光王身边必有高手,而且肯定不止一个,于异可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对付得了,还是先杀了单简几个再说。
摇光王不会来,但岳府必然会有高手来,所以于异要在衙门中坐镇。
很奇怪,一直到第八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莫非是消息还没传过去,应该不可能,那是为什么呢?难道怕了他,没道理啊!于异自己也纳闷了。
他却不知道,不是消息没传过去,也不是堂堂岳府或者岳王居然会怕了他,而是他这举动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岳府到是震动了,却是所有人都震呆了。
一个小小的荡魔都尉,不但抓了同级的城隍,还抓了高一级的司狱,更还诱骗了岳府高官去,也抓了要公审砍头,这怎么可能?
174章 御神牌
所以消息一过去,岳府就乱作一团,却是半天没有做出反应。
直到第八天晚上,于异正在花园中与宋祖根喝酒,忽隐隐听到风声,他知道,来了,对宋祖根道:“你呆着不要乱动。”
说着把身一纵,跳到了屋顶上。
远远神风刮近,来的人不少,约摸有近百人,都做神兵打扮,当先一名武将,身后两个小校,手中各举一块御神牌。
一般荡魔都尉府的神兵,虽然练过大荡魔力,但灵力不强,能飞的不多,但如果有斗神宫赐下的御神牌,却可以整体凝力,与御神牌互相感应,便能御风而行,带人飞行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即便以于异的功力,若是带上何克己宋祖根两个一起飞行,一天也飞不了几百里,但御神牌不同,御神牌能将所有人的灵力凝为一体,所以人越多,反而飞得越快。
不过斗神宫对御神牌管理极为严格,只发到都督府,都尉一级是没有的,据小道消息,到不是斗神宫小气,而是天庭对斗神宫的武力也有一定的忌惮,若是御神牌发到都尉一级,则天下荡魔都尉府的神兵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聚集在一起,这力量就太强大了,所以要有限制,而发到都督府,有各州岳王看着,稍有异动,便会给岳府知道,轻易便乱不起来。
那队神兵飞到数十丈开外,停了下来,那武将先已看见了于异,把手一指:“你便是庆阳府荡魔都尉于异?”
于异斜躺在瓦面上,先倒了口酒进嘴里,也不看他,道:“你又是什么鸟人?”
那武将大怒,不过于异这次的举动实在过于惊人,他心中也不无忌惮,到未发作,道:“本将荡魔都督府都头雷风,奉大都督令,特来拿你这狂悖之徒去岳府训问,识相的,束手就缚,若敢顽抗,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宋祖根虽在下面,但神兵都立在空中,他也看得到,心下可就一凛:“岳府果然不问青红皂白,先就要拿都尉大人了。”看着屋顶上的于异,不免揪紧了心。
“都头啊!”于异嘿的一声:“太小了点,不过拿你送信,到也将就了。”
话声中他猛地跳将起来,手中已多了一样兵器,却正是荡魔都督府发给他的打魔鞭,随着他手一长,打魔鞭竟有近两丈长短,打魔鞭做为斗神宫宝物,潜力还是很强地,不过一般人拿着,最多也就一丈左右长短,甚或而只有七八尺长,但到于异手里,潜力却能全部激发出来。
于异将打魔鞭一举,厉声叫道:“斗神宫给我打魔鞭,就是让我打魔捉怪的,你们包庇与妖怪勾结的狗官,蛇鼠一窝,那就让我用打魔鞭将你们扫荡干净吧!”说着一鞭打下。
雷风为荡魔都督府都头,自然是知道打魔鞭的,却不想打魔鞭到了于异手里,竟有如此威力,他使一把斩魔刀,大惊之下,双手横刀一架。
“铮”的一声,火光飞溅,恰如流星打闪,雷风啊的一声叫,连人带刀给砸下半空,砸在下面屋顶上,将屋顶砸了个大洞,落了下去。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猖狂。”于异一撇嘴。
“放箭。”却是带队的班头一见不对,下令神兵放箭。
于异也懒得运真水神螺甲来挡,只把打魔鞭一抛,打魔鞭在空中急速旋转着飞出去,恰如一个飞旋的车轮,不但将所有射来的雷箭尽数挡开,更飞入神兵队中,一通乱砸,啊呀声中,神兵扑愣愣往下落,不过眨眼之间,百余神兵尽数给打落地面,一时满街惨叫声,那还是好的,无非筋骨裂,手断脚拆,那无声无息的才惨,那是给打中身体的,两丈多的打魔鞭撞到身上,那还有个好,早见阎王去了,自然也不会再叫了。
这时雷风从破洞中又飞了出来,帽子也掉了,头发也乱了,口角还有血丝渗出来,不过还算好,伤不是太重,只是给震伤了,一看手下的惨象,又惊又怒,情知不是对手,也不管手下了,看一眼于异,斜着便飞了出去。
于异也不追他,哈哈笑道:“你回去告诉摇光王,若想包庇他手下的狗官,三天内,多发人手来救,否则那些狗官就要狗头落地了,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宋祖根在下面看得目驰神摇,他先还担着心呢,不想只是一眨眼,威风凛凛的上百神兵就成了落水狗,忍不住大赞:“大人神威。”
“打几个小兵喽喽,有什么神威不神威的。”于异摇头,落下地来。
宋祖根越发敬服,道:“外面这些神兵怎么处理?”
“死的埋了,活的嘛!”于异喝了口酒:“叫人救治一下吧!几个小兵,身不由己的,不需跟他们计较。”
“遵令。”宋祖根很正式的躬身抱拳,叫了神兵去处理了。
这时何克己张品生也闻声赶了过来,何克己帮着宋祖根救治神兵,张品生过来与于异说话,于异先递给他一杯酒,张品生接过来,皱着眉头道:“岳府果然不问青红皂白,径要拿人了?”
岳府的反应,事前张品生几个也有过猜测,当然最好的,是摇光王清明兼洁,不但不责怪于异,反嘉奖于他,同时严惩贪官,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要事后能捏鼻子认了帐,不罚于异,已是最好的结局,而最坏的反应,则是岳府不问青红皂白,只以于异违反天条,先就来拿他。
现在看来,岳府选择的,正是最坏的那一条。
“嘿嘿!”张品生有些发愁,于异却是漫不在乎:“想要那些狗官不互相包庇,除非河先清,墨先白,否则不要想了。”
“怕只怕,岳府随后会派来大队兵马。”他后面的话没说,但言下之意很明显,岳府肯定不会就此甘休,必然再派大队兵马来,于异再强,以一人之力,也绝敌不过大队神兵。
“有什么怕的。”于异仍然毫不在乎:“他便来十万天兵,单肥猪这几个狗官也死定了。”
说到这里,于异转头看张品生:“老大人,要不你和何主薄先走吧!”见张品生眉毛一动,忙伸手道:“老大人莫要误会,我不说让你们临阵退缩,实在是,说得不客气点,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们真的帮不上忙,而且也不要担心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我杀了这几个贪官后,拍屁股就会走,会去魔界,我在那边有家有业有娘子,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我会跟岳府碰个玉石俱焚,跟这些贪官一块儿死,我划不来。”
他难得有这么恳切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