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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异侠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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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亮说罢,便手执罗盘,在前面探索而行。庞德公不徐不疾的跟在后面,任由诸葛亮自行发挥。
  诸葛亮手捧罗盘,如添利器,逞直的向那林木深处走去。忽然,只听他低叫一声道:“师父,快来看,盘上天、地、时三针,已重叠一处了。”在后面的庞德公正欲走上前去,察看究竟,忽听诸葛亮又低唤道:“师父快来看看,龙脉结穴之地,已有一座土墓耸立呢!”
  庞德公一听,心中不由空突一跳,连忙纵身前掠,一跃到诸葛亮的身侧,抬眼望去,只见在两棵伏满飞蝉的杨树夹峙中,露出一座土墓,只见草草而筑,墓前竖了一块石碑。
  诸葛亮向石碑仔细辨认,道:“师父,碑上写有‘东平貂公勃’的名号呢,这墓中之人,想必是当地东平人貂勃了。…庞德公心想:”这墓中人貂勃的子孙,想必手头十分桔据,无力筑建坟墓。“他向四周望去,但见这座土墓两旁,恰好是正对梁山、安山两山夹峙,仿如插于墓侧两面作拱护,后面羊山作屏障。更奇特的是,土墓的西面,黄河形如巨龙,横卧腾跃,烟云掩冉,恍似真龙吞云吐雾。
  庞德公暗想道:“这岂非明堂广阔,真龙吐雾,左有青龙耸卫,右有白虎拱护,后有山峰如屏作障的真龙结穴大气象么?是谁如此独具慧眼,竟堪点出如此一座真龙大奇穴?他再一审辨,却又不由跌足叹道:”可惜,可惜,十分可惜。“
  诸葛亮不由奇道:“此穴既然是真龙结脉,又可惜什么?
  师父。“
  庞德公微叹口气道:“此穴不错恰位于真龙结脉之地,若施为得法,当可荫生一位奇阴奇艳的女子,可惜下葬的方位却与龙脉走向截然相反,方位一反,龙脉之气便擦身而过,勉强获益,亦仅些微而已,当真奇哉怪也。”
  诸葛亮忙道:“师父,既有此可惜弊端,又有什么值得奇怪呢?”
  庞德公道:“亮儿,你试想想,点此龙脉之士,既有如斯奇高法力,为什么竟连下葬方位的常识也弄错呢?”
  诸葛亮一听,亦猛地醒悟道:“是啊,寻龙堪与,精要在于点穴,既然可以点出龙脉结穴之地,又为什么连最简单的下葬走势方位也不懂?咦!这其中或许潜伏一些什么奥秘埃”庞德公的心事猛地彼诸葛亮点中了,他不由微笑道:“亮儿,你可推断是什么奥秘么?”
  诸葛亮沉吟道:“此墓既然是真龙结脉之地,那替墓中主人点穴之士,必定与墓中人有极深渊源。因此只须寻着墓中貂姓族人子孙,便不但可窥探此中的奥秘,而且可趁机审辨貂姓中人,是否已出一位奇艳的女子呢?”
  庞德公不由欣然点头道:“亮儿,你的推断,已甚合寻龙堪与的法度,但仍需继续努力钻研,坚持不懈,则日后足可凭此而为天下苍生造福。”
  诸葛亮肃然道:“是,师父,亮儿谨遵教诲。”他一顿,又续道:“既然此墓后人,有可能出一位足以克制董、吕二贼的女子,以减轻天下百姓的苦难,亮儿以为,我们不必犹豫,这便下山先行查探清楚吧。”
  庞德公见诸葛亮的心性,已日趋忧国忧民,为此已能不计任何艰辛,心中不由十分欣慰。他心中忽然萌生念头,暗道:“待剪除董、吕二贼之事了结,匡扶汉室,拯世救民的重任,便该让亮儿自己承担,也只有如此,才能令他增广阅历,将我之五大绝学发扬光大。”这念头此时只是一闪而过,庞德公并未向诸葛亮流露,他微笑点头道:“不错,是到下山查探清楚之时也。”
  庞德公、诸葛亮师徒二人,当即不顾沿途奔波疲困,掠下湖心的东平峰。
  东平峰原来占地甚广,实际上是一座岛中之山,山下有一座村落,屋字点点,杂布于数十里的岛上。
  庞德公和诸葛亮走人村落,此时恰好是傍晚时分,村落中家家户户炊烟四起,大概村人均忙着做晚饭了。诸葛亮见了,便向庞德公含笑道:“师父,此时正好是寻人的最佳时机。”
  庞德公道:“为什么?”
  诸葛亮道:“民以食为天,午饭尚可以随便吃吃,但晚饭却是最要紧的,目下正是做晚饭的时候,试间但凡村中之人,谁家不集齐人丁,好好吃一顿啊,因此只要是村中之人,于此时便绝不会遗漏不见。”
  庞德公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试去找寻吧。”
  两人来到村的东面,从东面村角后户人家打探起,向西面一连问了十几户,均回说并非貂姓之人,倒有多半人家是姓邵,而并非姓貂。当间到西面的一户人家,有一位老婆出来应门,老婆婆对庞德公道:“这位老丈,你的年纪想必与老身不相上下了,又是外地人,请问为什么来到这岛中村落,又四处打探貂姓之人呢?”
  庞德公正欲据实回答,道明来意,诸葛亮却含笑接口道:“老婆婆,我们是外地游客,偶尔抵临此地,被岛上的玫瑰花吸引,便入岛来,欲打探一位精干栽种玫瑰花的貂姓花农、向其取经种花之道罢了,其实绝无恶意。”
  老婆婆一听,布满皱纹的脸上不由便舒展开了,向诸葛亮道:“这位小哥儿甚会说话,又怎知貂姓人家是种植玫瑰的能手呢?”
  诸葛亮微微一笑,又目注老婆婆背后屋院中盛开的玫瑰一眼,忽然含笑道:“小子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老婆婆便即貂姓花农家中之人呢。”
  老婆婆一听,不由更添惊奇,忙道:“小哥儿好厉害的目力啊!你怎的便知老身乃貂姓之家人?”
  诸葛亮微笑道:“老婆婆,这很简单,原因不外有两个。
  其一是我们曾在村中一连打探了十多户人家,他们皆回答说自己并非姓貂人家,便转身进去,并无二话。但老婆婆却甚感惊奇,问长问短,此乃关乎自家利害关系的自然反应也,而由此亦可推知老婆婆与貂姓人家极深;其二是小子曾目睹村中其他屋院中种植的玫瑰,均不及老婆婆您屋院中的艳丽,由此亦可断定,老婆婆家中之人,必定是种植玫瑰花的能手!“
  老婆婆一听,惊奇得咧开了嘴巴,正欲说句什么,此时屋内忽地走出一位素装少女,年约十四五岁,一身粉红衣裙,俏眼中波荡漾,犹如一朵含露的晨风玫瑰。这少女目注门外的庞德公和诸葛亮一眼,眼波流转,轻盈的笑道:“奶奶呀,外面必定是外地来的爷爷和孙儿啦,此时登门求访必定是腹饥难忍,爹爹出门未回,正好留有白米饭,先给这爷孙二人充饥吧。”
  老婆婆原来是少女的祖母,她听孙女这番话,便向庞德公和诸葛亮笑道:“你看老身这孙女啊,但凡见了人客有甚苦处,便连自己吃的,亲爹的填肚口粮也乐于献出来啦!
  好,好,两位请进去用饭,不然,老身准被孙女儿埋怨死了!“
  口口口婆孙二人,把庞德公和诸葛亮殷勤迎进屋内。少女轻盈地斟了两杯以玫瑰花酿制的香茶,捧给庞德公和诸葛亮,少女似与诸葛亮特别有缘,因此特别在他的香茶中加多了二片玫瑰花瓣。
  庞德公目力超卓,他立刻便发现,少女捧给诸葛亮的香茶有异,自己的一杯是清澄,而诸葛亮的那杯却浮着二片艳丽的玫瑰瓣。他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暗道:“这女娃儿与亮儿似有姻缘之份,否则为什么偶然邂逅,两人便如此投缘呢?但如此一来,假如少女真是貂娃,又假如她真是东平峰上那”飞蝉龙脉“的后人,亦即一代奇阴奇丽的少女,正是自己急欲寻找的人选,那其中一些微妙的关系,便令人十分为难了!庞德公并没有将自己的默思向诸葛亮泄漏。
  接着,少女便果然把留给她爹爹的晚饭捧了出来,请庞德公和诸葛亮先行充饥。
  庞德公欣然一笑,也不客气了,捧起白米饭,便吃了起来。
  诸葛亮却惊奇的问少女道:“这位妹妹,你把令尊的口粮给我等吃了,你父亲回来,岂非要挨饿吗?”诸葛亮深知目下战乱频频,百姓生活于穷困战火之中,他自己也曾经历过饥饿无粮的苦楚,知道眼前这一碗饭是别人的口粮,心中实在不忍随口吃掉。
  不料少女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位哥哥,你放心好了,虽然我家米粮并不充裕,但区区一顿饭还招呼得起,你安心吃吧。”
  少女说罢,转身便返回厨房中去了。
  那老婆婆见了,不由微叹口气,喃喃说道:“这丫头,当真先人后己!她把爹爹的口粮给人吃了,她自己必定又在明日挨一日饥饿,把她自己的一份口粮腾出来,重做一顿饭给她爹爹吃!哎,这丫头天生侠义心肠,可惜偏生于乱世,可苦了她了。”
  老婆婆虽然是喃喃自语,她的话却已清晰地传人庞德公和诸葛亮的耳中,两人不由一怔,停箸苦笑,竞再也吃不下去了。
  庞德公对少女印象极好,他微一沉吟,便问老婆婆道:“请教婆婆,你家真的是姓貂么?”
  老婆婆道:“老身娘家姓秋,嫁人貂家已六十多年,老身先夫老年得子,即丫头貂娣的爹爹,亦即老身的独子。可惜我儿长到廿五岁那年、先夫便无疾而终,含笑而逝,或许先夫是终有子孙继香烟而欣慰吧!我儿二十娶妻,不久,即诞下丫头,先夫祈求貂家有孙继后,便给那丫头取名为‘娣’,意即望她的脚头有福,替貂家带来弟弟。但天有不测风云,自孙女貂娣出生后,先是她爷爷含笑而逝,接而媳妇也一病去世。
  我儿感伤之下,决不肯再娶。哎,貂娣这丫头,其心性偏像她的爷爷,但凡她喜欢的,便不顾一切去相助,休道她自己的口粮,即使她的生命,只怕也乐意献出来啊!老身唠叨多话,两位休怪。“
  诸葛亮一听,不由目询庞德公一眼,见他含笑微一点头,便不再犹豫,坦率的问道:“那请问婆婆,貂娣姑娘的爷爷,是否名勃呢?”
  老婆婆一听,不由大奇,失声叫道:“小孩儿,你为甚会知道先夫的姓名?你多大年纪了,竟然知道这九年前的往事?”
  诸葛亮察色观言,已知这一家必是东平峰上,那墓中人貂勃的后人了。他也不答老婆婆的疑问,又含笑道:“那再请问老婆婆,貂勃老前辈是否葬于东平湖中的东平峰?当年貂老伯去世,是谁替你貂家勘点东平峰墓地呢?务请老婆婆以实情相告。”
  老婆婆一听,十分惊奇的瞪了诸葛亮一眼,欲言又止,似甚感为难,但见诸葛亮满脸正气,老婆婆终于确信这爷孙二人决非歹恶之辈。这才长叹一声,说出貂家一段十分离奇怪异、却又十分凄美动人的往事……原来老婆婆的丈夫,果然姓貂名勃,世居东平湖中东平峰山脚,以务农为生。到貂勃二十岁那年,他的父母便因贫病交加去世了。父母死后,留下几亩田地,供貂勃过活。
  貂勃自幼便酷爱鲜花异草,把田地耕作种粮之事抛开,改而种植花果异草。他又特别酷爱玫瑰,但凡觅得异种玫瑰,便喜欢得如获珍宝,也不管有得吃没得吃,有钱无钱,但凡遇到各种玫瑰,或是他喜欢的品种,便非买下不可。有时他实在拿不出银两,便把身上的衣服典当,然后再把玫瑰花买回来。
  日积月累,到貂勃三十岁那年,祖辈留下来的几亩田地,以及他的屋前屋后、屋中院内,便均植满了各等玫瑰花种。他平日便靠种花维生,把一些次等的花拿去市集卖了,换回一些日常生活衣食,他又以玫瑰花的花瓣,酿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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