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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冠群冷道:“你在威胁我?”
唐小山道:“这是交易,不是威胁。”
仇冠群冷目直缩,对于唐小山之刁钻,他可是吃足苦头,如今又耍此招,不知是何花样,虽然逼供可能奏效,但那或许残缺不全,倒不如先把人放了,到时再派人跟踪,随时又能再抢回来,自无啥损失。
想及此,他淡声笑起:“我又凭什么相信,放人之后,你会说出!”
唐小山冷道:“你怕什么?我还在你手中,难道不会严刑逼供吗?”
仇冠群恍然:“对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唐小山道:“我说话算数,到时随你便!”
仇冠群笑道:“既然有你这句话,这笔交易成交。”
说完喝向手下放人,一群杀手已让出一条路。
黄得贵、冷啸秋、李欣欣仍自犹豫该不该走人,唐小山已说道:“先溜呵,然后想办法再来救人。”
三人会意,冷啸秋拱手道声保重,已带着李欣欣退去。
黄得贵则欣笑道:“师父多忍忍,我去去便来。”跟追退去。
仇冠群哈哈谑笑:“欢迎你们回来救人,不过,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
唐小山瞄眼:“说的也是,下次交易,代价更高。”
见及三人退行山下,心头笃定不少。
仇冠群冷目盯来:“人已走远,该给的现在可以给了吧!”
唐小山望着熊熊烈火,轻叹道:“要给什么?宝剑藏在林中,被你这么一烧,可能化为乌有,拿什么给你?”
仇冠群冷斥:“你分明在推托,如若在林中,干嘛不拿出来对付我们?”
“来不及喽!”
“骗鬼,我不信!”
唐小山呵呵笑起:“这就是了,你都不相信,我又怎能拥有此剑?老实说,自始至终,根本没有宝剑存在。”
“放屁!”仇冠群不由勃然生怒:“若无宝剑,你千方百计寻什么?我看你是不吃苦头不说实话,来人,把他擒过来!”
魔鬼杀手霎时蜂拥过来,唐小山自知抗争无效,任由他们制使穴道,捉提过来。
唐小山仍自悠哉说道:“没宝剑,你逼死我也没用。”
仇冠群冷斥:“逼不出,我跟你同姓!”
说完,猛欺过来,一连数指戳下,唐小山霎若万蚁啃食,疼痛难挨。
仇冠群谑笑道:“五指搜魂,只是刚开始,你若不说,还有苦头吃!”
唐小山强忍痛楚,急道:“在北山山洞中,自己去拿便是。”
仇冠群哈哈笑起:“我以为你骨头有多硬,看来不怎么样嘛!”
当下找了烈火较弱之处,掠蹿林区,往北山方向搜去。
然而唐小山自知根本毫无东西,待他搜回,必定怒火冲天,得想办法脱逃才行,可惜杀手的确太多,简直困得他无法动弹,不由开始后悔没事扯此谎言,恐将得不偿失。
果然,仇冠群掠绕那小山丘北麓,莫说是宝剑,就连山洞都摸不着边,气得他哇哇大叫,直蹿回来,嗔怒便吼:“你敢耍我?那里根本毫无山洞。”
唐小山干笑:“你可能看走眼,像蛇洞那样,小小即算数,你再找找看。”
“找你个头!”
仇冠群一掌打得唐小山连退数步,差点儿摔倒,他冷邪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要我使出五剑穿筋才甘心!”
蓦地抓过五把利剑,便要刺穿唐小山五处筋脉。
唐小山不由变脸,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狠毒,说做便做,下手绝不留情,在闪无可避之下,他有若一只待宰羔羊。
就在危急之际,猝闻女人声喝来:“你倒是死性不改,还不住手!”
一道青影掠至,凌空一掌截得仇冠群无法逼近。
那青影飘落地面,原是中年美妇,唐小山乍瞧其人,怔心道:“寒月女!”
做梦未想到她会现身于此。
仇冠群见及她,态度稍敛,却仍狂妄:“你来干啥?这里不关你事!”
寒月女冷道:“你从我手中劫人,当然关我事,何况在未了解一切之前,我不允许你用此大刑。”
仇冠群冷斥:“不逼他,他根本不说,那是他自找的。”
唐小山急道:“我可说了,是他自己不信,我身上根本没有宝剑,逼死我也挖不出。”
直觉寒月女和仇冠群似乎有某种关系,如此一来,今夜小命似乎可保矣,态度不由硬朗许多。
仇冠群冷目再瞪寒月女:“不关你事,你若再干涉,休怪我不客气。”
寒月女冷道:“你待要如何?杀了我不成?别忘了你爹还想用他逼出唐大祥,照你胡乱伤人,准坏大事!”
仇冠群冷斥:“没有他,我照样可逼出唐大祥。”
寒月女冷道:“有我在,你认为能做什么?”口气一硬,大有不惜抢人之态。
仇冠群恨得牙痒痒,五把利剑抓了又抓,始终不敢刺出去。
挣扎一阵,终于妥协,斥道:“纵使饶他不死,也该交到爹手中,你诡计照样无法得逞。”
转向白衣杀手:“把他押走!”
白衣杀手霎时擒人,仇冠群丢下利剑,喝声走人,一群人蜂拥而退。
唐小山见状急叫:“寒夫人,我有话向您说,您且拦住这家伙啊……”
话未说完,仇冠群一指戳得他晕穴,头一偏,他立即昏死过去,任人扛去。
寒月女见人离去,却未追赶,只能轻叹,随亦闪身掠去。
石鼓山独留熊熊烈火烧天,百里开外亦见红光,直若妖魔临世,平添几许可怖传言。
渐渐地,烈焰渐熄,天地分外沉黑,夜,显得更形恐怖。
待唐小山醒来之际,已发觉落身一栋幽雅石室之中。
说其幽雅,乃是此石室四面墙头,不但雕凿窗户,且刻了不少山水图画,顺着石块脉纹,或见山水,或见绿树,配合得维妙维乱形容其巧夺天工并不为过。
除了石雕墙面之外,只有一张石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唐小山醒醒脑,但觉并无异样,倒是武功仍然受制,功力无法提起罢了。
他当然知道受困于仇冠群手中,根本不可能是自由之身,自我解嘲地走向窗口瞧去,想探探地形。
这一瞧,他不由怔诧。
原来外头竟然是偌大湖泊,离对岸恐怕也有三数里之遥,自己落身之处,很可能是湖中一座高塔,如此一来,想逃,恐怕不大容易。
他四下打转,终于确定身落湖中高塔,且亦瞧清地形。
此处似乎在高山之上,此湖则如天山之天池般,落于山顶,湖边四周各筑有楼阁、殿堂,虽隔三数里,唐小山仍可见及东方殿堂最为豪华,题着“天神殿”三字,映在日光下,闪闪生光,特别醒目,南边则写着“逍遥宫”,北边则题有“造化楼”三字,唯有西边则是一面巨山高崖,由下而上则有石梯,直到半山崖始见山洞,可惜此洞太高,且未发亮,不知写何洞名?
唐小山瞧其洞外把守严密,敢情是个重要地头,不由多看几眼。
他喃哺自言:“会是哪里?难道是天神帮的总舵?”
他想着那栋天神殿,以及父亲从天神帮盗走宝图之事,唯有他们知道,如此印证之下,更加肯定已身落天神帮手中。
“没想到这帮派比起极乐神宫之气势,竟然毫不逊色,难怪他们如此嚣张!”
想着想着,老见不到人,总是不安,遂寻往石梯那秘门,准备弄开。
岂知方弄出声音,下边已传来冷喝:“楼上有反应了,快通知少帮主。”
话方说完,只见一道红色烟火射向空中,甚是显目。
唐小山见状,淡然一笑:“来了也好,否则闷得发慌,比什么都难受。”
他开始搜查衣衫,几乎所有暗器全被搜光,这个仇冠群果然心机深沉,勉强从鞋底抽出十支预藏之细针,说不定此次脱逃,全靠它了,小心翼翼藏于袖口之中。
动作方了,忽见湖外发出咋咋声音。
唐小山探瞧过去,竟然见及一道白色曲桥渐渐浮出水面,那蜿蜓如白龙现踪般情景,倒是神妙无比。
唐小山这才想及父亲以前常说造了一条数里长巨龙,可忽隐忽现,当时自己不信,看来那是此桥了。
想想,也只有唐家才有此手笔,不由沾沾自喜。
他甚至想及,或许父亲即是造此桥,才有机会盗走藏宝图,的确是用了不少心机。
石桥通往逍遥宫,方浮至定位,那头已掠来一位白衣公子,唐小山一眼即认出是仇冠群。
他行如玉树临风,手摇白扇,果然潇洒不凡。
眨眼已至近处,唐小山瞧他那张再造容颜,虽然比起以前四方脸型较为好看,但蒙上那股戾气,纵使潘安再世,亦让人无从好感。
仇冠群行至塔前,未进入里头,却哈哈畅笑,一掠数十丈,落于高塔上方,再从那头进入,然后走往下一层之唐小山住处。
石门一翻即开,双方终又见面。
唐小山只见得他身上伤势尽除,似乎抹了什么灵药,尤其脸上经过整容之红痕渐渐逝去,换来婴儿般嫩红皮肤,复原的让人惊讶。
可惜二十来岁之人,换得一副婴儿脸肤,瞧来实是格格不入。
仇冠群变得斯文许多,拱手含笑道:“唐兄弟可醒了?近几日生活可觉得如意?”
唐小山冷冷道:“既然昏迷,又怎知是好是坏?”
仇冠群呃了一声,笑道:“说的也是,不过,日后你将觉得此处是天堂矣!”
唐小山笑道:“真有那么好?”
仇冠群道:“日后你自会明白。”
唐小山笑道:“只要你不急着向我要宝剑,我大概会相信我在天堂。”
仇冠群呵呵笑起:“回到这里,宝剑已不重要,我想你我将会相处愉快。”
唐小山稍怔:“你当真不想要宝剑了?”心头直揣记,这家伙到底在打何主意?
仇冠群白扇直摇,笑道:“宝剑人人要,只不过那也得唐兄弟甘心拿出来,不是吗?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唐小山猛打哈哈:“说的也是,听你这句话,我倒觉得自己回到天堂了呢!”
两人相视而笑,然却勾心斗角,满怀尖锋。
唐小山道:“既然是天堂,你不觉得让我恢复功力,四处飞来飞去,更来得有意思吗?”
仇冠群笑道:“本该如此,只是你对此处地形不熟,恐怕误闯禁区,惹了麻烦,那并不好……”
唐小山道:“天堂也有禁区?”
仇冠群道:“当然有,就像玉皇大帝住处,并非人人可去。”
唐小山颔首:“我明白,你爹就是不死天神仇天雕?”
仇冠群道:“不错,这里是天神帮总坛,能被邀来,得有两下子才行。”
唐小山笑道:“被你这么说,我倒觉光彩许多,却不知你们天神帮又为何养了那么多杀手?”
仇冠群笑道:“他们不是杀手,他们只是想完成修仙之道而已。”
“修仙之道?”唐小山不解:“修仙也要杀人?”
仇冠群道:“那倒不一定,只不过有正邪两面,要去除邪恶,方能成正果,他们正是替天行道,迟早会得到解脱。”
唐小山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替天行道,什么修成正果,简直乱七八糟。”
仇冠群笑道:“你现在是不会懂的,但日子一久,即会明白此意,到时,神仙立地成。”
唐小山道:“如此神仙,不要也罢,搞不清你们这些想法是从何处弄来?”
仇冠群笑道:“改天你见过不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