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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巧道:“猜的,当时他救我时,我所问他姓氏,全是真的,故才如此猜想,事实证明也不差。”
唐小山频频点头,接下来该是最重要问题,“不知那把宝剑可有名称?”
李巧道:“名为龙吟,宝剑出鞘嗡嗡悦耳,故得此名。”
唐小山暗道:“果然是龙吟宝剑。”
然而他却疑惑,照惊天老人所留遗言,那龙吟剑是他所拥有,又怎变成凿天手所铸?
或许宝剑落入凿天手手中,他即自说成传家之宝吧!
唐小山道,“却不知此剑是何模样?”
李巧道:“刻有龙纹,全身透青,但师父为敛它光芒,以乌铁封住,此时该是一把钝剑,就连剑鞘也弄黑,活像一把拐杖。”
“拐杖?”唐小山怔诧不已:“龙吟剑没有剑锷?”
李巧道:“那对它是多余,就像狂龙套上金箍咒,处处受制。”
唐小山登时怪叫:“他妈的拐杖,搞了老半天,竟在眼前而不自知,大师等等,在下去找找看。”
说完拜礼,赶忙破窗而出。
李巧怔诧他说走就走,虽想喊住却无踪影,叹息不已。
唐小山射出外头,急急招手:“走啦!宝剑早就出土,快走吧!”
苗多财怔喜追来,道,“宝剑何在?”
唐小山道:“就是老头手中拐杖。”
“拐杖?”
“不错!”
“怎么说?”
“大师说它已被封住,状如拐杖。”
“唉呀!我看就是!”苗多财恍然:“一个乞丐,还有什么财产,除了那拐杖,嘿嘿,宝剑寸不离身,高招!”
“他在哪儿?”
“那栋荒宅。”
两人争前掠后,掠若追风,或见巨宅挡前,照样掠踏过去,砰声响起,狗吠连天,两人仍自狠掠。
十数街道,眨眼即蹿过,终于掠至荒宅。
苗多财仍有顾忌:“看看再说。”
唐小山道:“看什么?是找宝剑,又非请恩人!”
一掠数十丈,抢追过去。
苗多财呃声:“说的也是。”便自跟追。
三个起落,书轩已至。
唐小山这才落定门前,说道:“冷啸秋来了!”想试试里头反应。
然话声喊出,里头并无任何回音。
“没人?”唐小山疑惑,猛地推门奔迸,书房一物末动,却发现那老头熟睡地面,他方自欣笑:“原来是醉倒了。”
老头在露漳酒楼喝过酒,传来淡谈酒香。
苗多财却觉不对劲,“怎可能醉倒?若真如此,他怎找得到此处?”叫道:“老头,有人来看你了!”
老头仍未反应。
唐小山最是注意他手上、身边,惊道:“拐杖不见了。”
苗多财惊道:“怎会?方才明明还在。”
赶忙欺身翻找,仍未发现拐杖,却摸及湿东西,往鼻子闻去,怔道:“是血!”
唐小山急忙煽亮火折子,火光照去,老头早已毙命多时,胸口穿出血洞,显然一剑毙命。
苗多财道:“谁那么狠,连糟老头都杀。”
唐小山苦笑道:“一定是盗走宝剑之人,怎会如此,只差半个更次不到竟然得而复失。”
苗多财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走,盯死他也不走!”
唐小山道:“多说无益,找找看,宝剑说不定藏在附近!”
两人抱着希望,开始四处翻找。
然而庄院太大,纵使找遍也未必翻出宝剑。唐小山忽而想到老头是瞎子,已自苦笑:“不必找了,他根本无处可藏!”两人垂头丧气,再次回到书房,望着老头尸体,一筹莫展。
苗多财道:“怎么办?不知是谁盗走此剑……”
唐小山道:“除了冷啸秋,谁还知道他手中有宝剑?”
苗多财道:“你是说冷啸秋为抢他宝剑,然后把他杀了?”
唐小山道:“不然你有更好理由?”
苗多财轻叹:“这家伙未免太狠心了吧!”
唐小山道:“得找他出来才行!”
苗多财:“那就得从李欣欣下手了。”
唐小山道:“却不知他们在耍何名堂……”
当下两人商议,仍决定跟踪李欣欣,借此找到冷啸秋,看他如何解释。
至于糟老头,既然已死,两人便在附近挖个坑,将他埋了。
苗多财道:“老头地下有知,请祈祷我们早日找到凶手及宝剑。”
死者为大,两人虔敬行礼。
之后,他俩开始计算如何跟踪李欣欣。
由于为追查玲啸秋,苗多财决定化妆成糟老头,混入人群之中。
唐小山则不动声色回到大吉庄。
直到天亮,才匆匆盥洗,进食。
李欣欣仍是一副天真无邪,说什么想去拜神祈福,还提了篮子。唐小山想跟,她并未拒绝。
但出了大街,李欣欣却当场拒绝唐小山。
她笑道:“女人的事,有男人跟着,不大好吧!”
唐小山笑道:“赶庙会,男人多的是,除非你想去会情人。”
李欣欣笑道:“你说呢?其实你就是最佳情人,不觉得吗?人品佳,武功好,听说出自唐门,你是唐家公子?弄几颗霹雳弹瞧瞧如何?”
唐小山笑道:“我要行,也不会沦落京城当打铁客啦!”
李欣欣笑道:“客气,凭你机智,还找不到工作?”
唐小山道:“想当你跟班都没分,还能搞什么?”
李欣欣娇笑道:“唷,倒挖苦起我来啦?老实说,我约了金湘兰,你有兴趣就跟吧!时候不早,我该走啦!再见!”说完,扬长而去。
唐小山只能干笑,任她嚣张了。
他并不急着跟踪,东溜西溜后,才和暗处苗多财接头,得知她果然和金湘兰相约,径自前去烧香拜佛。
唐小山不能跟踪,苗多财自是代劳,神不知鬼不觉,盯稍去了。
李欣欣和金湘兰行往西郊千佛寺,虏诚祷拜后,随又在附近游玩。
直到中午,近餐馆进食之后,她始和金湘兰返回京城,金湘兰有事告别,李欣欣则又四处溜达,非得拖到夜晚,看看是否甘心回家。
苗多财监视良久。
忽而想到什么,便又调头离去。
唐小山则漫无目标四处乱晃,每以为苗多财即将回报,岂知一无消息。
他只好晃过街头,便坐茶坊,喝完凉茶,再逛街道,或见杂耍,亦凑前欣赏,直到杂耍收场,还只是傍晚时分。
无聊至极,只好找事做做。
便潜向那栋荒宅,心想宝剑既然在此失踪,而且糟老头亦死于此,或许另有人会来查探吧?
他便找向屋角隐秘处,舒舒服服躺下,边监视边休息。
或许多日劳累,睡眠不足,此处又无情况发生,不知不觉中。他已昏昏欲睡,终于沉入梦乡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忽闻一声闷雷轰开,震得屋瓦坠落,更把唐小山吓醒,直觉惊叫:“打雷了!”抬头望天,明月如银,哪来打雷?
他正疑惑会是什么声音之际。
忽见西面火光大作,直冲黑天。
他征声道:“火烧房子?”
忽而想笑:“还是哪家火药库炸开了?”
直觉好戏上场,凑凑热闹也好。
于是便往该处掠去。
才行五百丈,忽见不少夜行人飞逃四窜,有人叫着:“炸着了,可是死伤惨重!快躲!”
两人皆受伤,相扶持逃去。
唐小山皱眉:“会是抢劫?先炸开宝库,然后抢劫,可惜死了不少人?”
他虽犹豫是否该凑热闹,却仍不自禁往前行去,动作越来越快。
掠过数街,及近火光处,乍看之下,征诧不已:“这不就是上次冷啸秋藏身的大宅院?”
只见火光从第二厅堂冒起,一发不可收拾。大府院四周一片混乱。
外围百姓不断尖叫仇杀,纷纷走避,不敢救火,里头黑衫、白衫人马战成一堆,黑衫人马似已不敌,节节败退。
蓦见一名黑衫人尖声大叫,原是女者,她猛挨一掌,倒跌七八丈,呕出鲜血。另一名黑衣人惊叫小欣,想扑过来救人,却被白衣人拦下,狂笑中,复见另两名白衣人欲杀那女子。
忽见屋顶一道黑影暴射过来,怒喝:“李姑娘还不快走!”双手猛打暗器,欲挡白衣人。
唐小山忽见那人身形,怔诧道,“神猫?”
那黑衣女子不就是李欣欣?
眼看两人陷入危急,他哪还袖手旁观,直叫他妈的,没事搞什么名堂?猛地施展龙腾九天,一啸如龙,飞严去,一纵百丈,再纵数十丈,凌空一掌打翻白衣人,喝着:“神猫,搞什么鬼?”
苗多财忽见唐小山,惊喜道:“你溜到哪儿去了,快救人!”
大概想找人却找不着,只好亲上战场,猛又一掌劈向白衣人,却是无法退敌。
忽见一位白衣人哈哈狂笑:“一个也不准走脱!”
他全身白衣已百孔千疮,看是被炸药所炸,却毫不在乎,猛劲扑冲过来,双掌开打,劈得三名黑衣人暴弹飞跳,砸地疼叫,鲜血已呕。
李欣欣见状急叫:“唐小山快炸他们,快快救人!”
唐小山瞄眼:“自己都保不住还想救人?”
李欣欣急道:“他们是大恶——”
唐小山还想反驳。
岂知一名白衣人强掌迫来,欲劈人于死地,唐小山唉呀一声,肩背已被扫着,疼得他恨叫不已。
苗多财和李欣欣却连滚带退七八丈。
白衣人若厉鬼再扑杀下来。
眼看李欣欣就欲丧命。
她尖急大叫:“唐小山快炸死他们,刀剑杀不死啊——”双掌乱打,却无用:“他们是魔鬼天使啊!”
“魔鬼天使?”
唐小山没想到会在此碰上恶毒杀手,哪顾得趟浑水,猛喝一声:“别走!大爷来收拾你们!”
龙形九步猛踏开,久未用上霹雷弹猛抓于手。
忽见白衣人扑空而来,他冷喝:“炸你脑袋!”霹雷弹奇准无比射向那人眼珠,轰然暴响,白衣人尖声厉叫,七孔流血,倒喷七、八丈,跌死地面。
白衣首领见状厉喝:“先收拾他,一个不准走脱!”猛地冲来。
唐小山怒斥:“我才想收拾你呢!”
飞冲过去,见人即轰。
那白衣人武功果然高强,连闪两颗霹雳弹,凌空一掌打得唐小山倒滚地面唉唉痛叫,他更奸笑:“凭你也想和我作对?去死吧!”奇招切杀下来。
唐小山这才认出他就是油头粉面,方脸丑态的烂公子,冷声大笑:“回去当你的娘娘腔,大太监吧!”
见他狠劈过来,霹雷弹欲轰未轰,突然使出“神龙探爪”欲扣对方手腕,迫得他极欲防备。
他却暗中打出水底针,这暗器乃他精心苦练,针却弯曲,看似往前射,但射至一半,却突然转弯,形成四面八方蜂拥噬来。
那白衣人自恃武功高强,想以内功震暗器,岂知此针专破内家真劲,一个失察,唉呀惊叫,数处穴道受击,身形为之疼麻。
就在此时,唐小山谑笑,“死吧!”
猝见他双手霹雳弹连连开攻,砰砰砰砰一连四五弹,炸得白衣人闷叫弹天。
随又受重击,直若弹丸飞撞屋墙,摔地不醒人事,他早被炸得全身发黑,衣衫尽碎,不死那才怪事。
其他白衣人见状大骇,急急掠退。
一人吼道:“少门主死了,杀!饶他们不得!”
他一马当先扑杀过来。
唐小山冷喝一声,哪容让他嚣张,霹雳弹两响,炸得他倒栽十数丈,当场毙命。
剩下三位白衣人,竟然仍不畏性命,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