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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人料理一阵,果然走出厨房,不过她并非问及唐小山之事,而是询问哪家餐馆料理最佳?
原来她久居深山,除了一些简易料理之外,根本弄不出大餐,不得不另想他法,脑筋动向餐馆那自再好不过。
苗多财亦猜出她想法,为免麻烦之下,告诉她北街清福楼不错。安玉人乐得往厨房钻去了。
其实附近迎宾楼料理已不错,但苗多财怕两人闲着无聊,又来纠缠,干脆说的更远些,拖得越久越好。
他则哼起小调,盘算如何盗回龙吟宝剑,捞它一笔。
时间渐渐流逝。
不知不觉,傍晚已近。
厨房开始传出热闹声音,敢情安玉人、安香儿已回来。
果然不久,一道道名菜全端上来。
地道东坡肉油而不腻,天梯鹅掌嫩而不肥,菊花三蛇羹芳香可口,清蒸鳝鱼鲜美若生,其他山珍海味少说有六七道。
瞧得苗多财食指大动,每每趁两人转入厨房,便偷偷抢它一块吞食,暗暗先享受再说。
未久,冷啸秋、李欣欣和黄得贵,以及黄圆圆已大驾光临,苗多财便自招手,并介绍安玉人、香儿给四人认识。
在得知安玉人乃唐小山未婚妻,四人直若被抽一鞭,猛露惊诧表情,实在想不出唐小山怎会看上她?然在顾及安玉人可能受伤害之下,便又打哈哈笑着,一一拱手答应。
安玉人倒是处之泰然,甚至反而欣赏四人表情,暗猜他们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冷啸秋只是淡笑,未置言语,安玉人想他大概同情自己。李欣欣则笑说一句“姑娘做菜好棒啊”,大概想以其他赞美自己,好让自己忘了丑态之卑。
黄得贵则拱手笑道:“师父眼光不差,师母一定大有能耐!”
敢情他还是唐小山徒弟?
安玉人多瞧他两眼,感觉中,他是在意自己容貌,却更在意自己一身能耐。
至于黄圆圆则淡声直笑,说句:“姑娘好福气!”总觉她较站在唐小山那边。
安玉人照会过后,但觉四人心地还不差,也就表现风度,殷讪招待着。
然而唐小山却迟迟不归,使得众人难以开动。安玉人不禁渐渐不耐,老叫着唐小山会去哪里?
原来唐小山仍顾及于双儿,特地再赶往山郊找人,却发现于双儿已离去,只好泄气而返,少了于双儿,宴会失色不少。
其实于双儿怎肯离去?她一直躲在附近,想瞧瞧唐小山种种。一来无处可去,二来关心他,三来想探探他和安玉人反应。
在得知唐小山为自己专程再去请人,她已心满意足,纵使不能参加宴会,然那份心意已足够让她回昧无穷,甚至美梦再织,感伤亦消逝不少。
唐小山则失望回到住处,忽见高朋满座,无暇再多想,装了笑脸,打哈哈即奔进来:“好啊,全到齐了?我乃去请我爹,他老人家却说最近吃斋,回绝我哩!真不够薏思,这样也好,他失口福,不吃白不吃,大家一起吃!”
他撞了进来,直叫齐动开动,抓起鹅掌便啃,态度粗鲁却见英雄本性。
他一动,全场皆动,厮厮杀杀之间,直呼过瘾。
安玉人在得知唐小山去请他爹后,心情顿佳,直问料理如何?
黄得贵特别奉承道:“简直比京城第一厨子料理还来得够昧三分,师娘功夫简直不得了呵!”
安王人满心高兴,和香儿点头直笑哪里哪里。
黄圆圆却吃出口味,笑道:“它和北街满福楼的口味很像,姑娘曾去那里拜师学艺吗?”
安玉人不禁困窘,干笑道:“有的找那头师父帮忙料理的,请多多包涵!”不敢直言购买,免得一无是处。
黄囡圆亦不拆穿,至少人家已承认并非自家功夫,算是老实人,她含笑直道:“好吃!”安玉人终于放心。
许多天来,她此刻笑得最开心。
唐小山亦被佳肴吸引得忘了丑妻存在,和客人拼命抢食物,一顿下来,甚有收获,其实每人全皆收获丰富,因为佳肴数量不少。
他己频频夸赞,终于发现安玉人仍有可取之处。
安玉人甜笑于心,心想日后得多多下厨,否则穿帮之后可糗大了。
好不容易食尽大餐,安玉人、香儿立即收去碗盘,再送冰糖莲子汤,随又凉茶上桌,伺候得众人直夸夫人贤慧乖巧,就连唐小山亦稍稍迷惑,她当真变了?
无暇多想。唐小山在酒足饭饱之下,立刻切入正题,道:“今晚请你们来,是想计划如何收拾不死老妖,抢回龙吟宝剑!”
黄圆圆道:“恐怕不易,不死老妖得了龙吟宝剑,如虎添翼,天下恐无敌手!”
黄得贵信心十足道:“我师父才是天下无敌,娘心宽体胖,已经落伍啦!”
黄圆圆瞄眼:“你敢批评你娘?说我缺点?”
肥胖如球总让她有些负担。
黄得贵干笑:“孩儿是实话实说,不死老妖再厉害,照样被师父砍下一只手,下次再砍脑袋,轻而易举!”
不论任何情况,唐小山是他心目中永远的神。
黄圆圆摇头叹笑:“你娘只是照情势说出意见,你却意气用事,他到底给了你什么迷魂符药,害得你连母亲都要背叛!”
黄得贵自得一笑:“事实胜于一切,娘你应该理智才对!”
黄圆圆瞧儿子反应如此激烈,不再多言,只一味苦笑。
却也对儿子之忠心感到欣慰。
唐小山呵呵笑道:“黄夫人,你儿子有些神经病,你看怎么办才好?”
黄圆圆笑道:“跟了你,不发神经的很少,我能怎么办?”此话引来一阵笑声。
黄得贵笑道:“能从师父口中得到神经病三字,亦是光荣之事,徙儿甘之如饴!”
唐小山叹笑道:“你实在功夫过人,佩服皮肤,现在请闭嘴,让别人表示一下意见如何?”
黄得贵应是,不再开口,神情却喜悦。
众人这才又把话切入正题。
李欣欣道:“天神帮以及不死老妖的确不可小觑,贸然行事,恐怕不妥,依我之见,倒不如暗中行事较为妥当。”
冷啸秋亦道:“最重要还是先盗回龙吟宝剑,或可一拼,否则还是暂且避开,与其正面交锋,几乎毫无胜算,尤其老妖又会摄心术,无人抵挡得了。”
唐小山这才想起摄心术之厉害,恍声道:“对啊!若被摄心,还搞什么?今晚聚会可能白忙一场。”
他原想带领他们前去作战,但闻及在摄心术之下,他们全无抵抗能力,还是别去的好。
李欣欣道:“我们可来暗的啊!那该无任何风险!”
唐小山摆摆手,道:“没什么功效,只要他一吼,任你躲在何处,照样晕晕晃晃自投罗网,行不通行不通。”
李欣欣道:“那该如何是好?”
苗多财道:“照老样子,我们先去偷宝剑,只要到手,再一一击破,胜算较大。”
黄得贵道:“布个大阵,困死敌军,胜算更大。”
自从在石弓出附近布下阵势把瘦、矮双僧收拾之后,他对阵势已十分迷恋,一有机会当然特别提出,希望再目睹威风,过过瘾也好。
唐小山喃喃点头道:“是该布阵,但不死老妖上当不少次,恐怕不易再上当,得花点儿心神……”
脑筋一转,有了主意道:“我看,我和神猫先摸进天神帮,去盗宝剑,你们绕到四川唐门,去挖一些暗器、火弹,然后再到天神帮会合,咱们再想办法收拾老妖便是。”
黄得贵举双手赞成。
冷啸秋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亦赞同。李欣欣唯他马首是瞻,当然同意。
至于黄圆圆,她只顾吃饭,一切只要儿子代劳便可。
唐小山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即祝咱们出师大吉,由于尚有人困在天神帮待救,我得立刻赶去。至于你们找个时间出发便可。”
当下,已把唐门秘库位置及开启方式告知冷啸秋等人。
李欣欣问道:“谁被困于天神帮?”
由于四大金钗亦友亦敌,他倒不便说出,道:“上次助我脱逃之人,日后自会碰面。”
李欣欣瞧他不说,亦不便多问。在得知唐小山有意先行之下,便问及联络地点及方式,随后起身告辞。
她一动,冷啸秋、黄得贵、黄圆圆亦不便再留,各自告别,临去仍夸安玉人料理了得,倒让安玉人虚荣不少,四人再次拱手告别,始离去。
唐小山终于轻松一笑,猛向苗多财挥手:“来吧,发财去。”
苗多财但闻发财,精神便来,呵呵应是。
两人立即动身,欲步门而出。
安玉人不由怔楞:“那我们呢?”
唐小山道:“看家喽,当人妻子,不留在家中,像话吗?”
安玉人白眼:“少甩掉我,龙吟宝剑是绝情谷之物,我非弄到手不可,你不让我去,我自己会去。”
说完话招向安香儿,大摇大摆便夺门而出。
唐小山一楞:“这么帅!”直觉轻松许多。
苗多财道:“要让她俩去冒险?”
唐小山呵呵邪笑:“有何不可。”
他暗自招手,溜向后院,苗多财会意,赶忙跟去。
两人选了暗路,立即往左逃去。
唐小山虽有意甩开两女,但最太原因是此去吉凶未卜,且是盗取,多两女无多大功效,干脆支开她俩,自行先去办事再说。
而两女武功出自绝情谷,寻常人岂是敌手,当无危险可能。
若她们寻至天神帮,唐小山恐怕早已完成任务,而现身相会,自可免去不必要麻烦。
安玉人怎想到店小山竟然另怀鬼胎?
待潇洒掠去数百丈之后,发现后头并无追兵,她和香儿立即觉得不妙,赶忙回头追来,竟然人去楼空,气得两女咬牙切齿嗔叫不已。
直表示非把人逮着,重重修理不可!
只顾发狠无用,两女顿时喝叫,掠往后院。找个方向便追。
然而四面黑漆漆,哪来人迹?两女只有瞎猫碰死耗子,选往南方方向,急起直追,希望有所收获。
可惜生手永远比不上识途老马,两人似乎越追越远,不知何时,始可逮住逃夫呵?
十天后。
天神帮总坛。
唐小山和苗多财已从唐大祥以前造筑天神帮总坛所预留下之秘道,渐渐探往心脏地区。
两人特地选择天神殿为出口,待探出秘道,已发现大厅那张大龙椅已被偷去之后,或许仍无功夫打造新龙椅,只好以紫檀太师椅代替,威风自是减去不少。两人探向窗口往外瞧,数里湖面依然碧水粼波,荡漾沉静。然左边造化楼,右边逍遥宫,以及对面仙洞,竟然处处守卫,戒备森严,敢情如临大敌!
苗多财道:“照此情况,想从外头通过,恐怕不大容易,却不知是何事情,让对方戒备如此森严?”
唐小山忽而想及,要艳桃花放风声一事,呵呵笑道:“大敌将至,他们当然戒备森严了,可惜大敌却只有我们两个。”
苗多财苦笑:“恐吓是爽,盗取东西却不容易,得不偿失。”
唐小山道:“想点办法,我看用调虎离山之计,你在外头骚扰,我进去盗宝剑,如何?”
苗多财道:“可是偷盗功夫乃是我本行!”
唐小山想想也对,便点头:“好吧,秘道自己摸索,至于我家独门秘道,开启方法已告诉你,该没问题了吧?”
苗多财笑道:“俺天下第一神偷是干假的?你只要告诉我,宝剑可能藏在哪里便行了。”
唐小山道:“仙洞里头的练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