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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晓得她的身份,为何仍要如此?日后你会后悔的。”
“我是当真的,您既能要一个女杀手为情妇,为何不愿要我?莫非是嫌弃我?”她干脆将话点明,够豪放。
“嫌你?你太抬举我了。我一个江湖浪子会嫌你这位名门闺秀?我是为你好,日后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没什么,咱们走得太慢了,要赶紧—步。”
他右臂—紧搂住她的纤腰,一提劲身形顿时如浮光掠影,瞬间即抵停车坪,擎天杵与毒狐业已候在车旁。
毒狐急忙过来扶郁静雯上车。
擎天杵一声吆喝,马车轻快地下山,回到农庄已近傍晚时分。
晚膳后,郁静雯先浴罢回房,等沈野为她疏通经脉。
“她真提被制住经脉?”擎天杵问。
“是的,并且手法很重,很恶毒,如延误施救,她下半身将永久成残,等会儿恐怕将要费两倍,甚至三倍的时间为她疏解。”沈野说。
“依据发生的情形来看,翟老鬼的确是不知她的身份。”毒狐说。
“应该是不知道,否则怎敢下此重手,并且百无禁忌地向她轻薄?”沈野坚定的语气说。
“咱们应把握机会放出消息,让他们窝里反。”毒狐雀跃地说。
“花面阎罗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为这,恐怕收效不大。”沈野摇头说:“至于放出消息一节,用不着咱们,旁观的江湖朋友会替我们做,她亦会将消息传出。”
“她是如何将消息传出的?”毒狐问。
“在木片上刻字,投入庄内的水沟中飘出庄外,有专人等侯拾取,我也是昨天才发现,”沈野苦笑说。
“你灵巧的心思,她是个密谍的人才。”擎天杵赞叹说。
“时间已不早了,你们先去歇息,我要过去了。”他边说边长身而起,缓步踱向室外。
郁静雯已在床上歇着,但心中却非常紊乱,纠缠着各种情结,暂不断、理还乱。
来农庄虽仅短短五日,却使她感受到有生以来未曾有过的宁静。这里没有杀伐,没有争斗,温馨的人情令她迷醉。想到沈野等人对她的关爱,再看到室内的灯光,她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泛起—种温暖的感觉,就好像已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一个人回到家里关起门,就好像可以将所有的痛苦隔绝在门外,这就是家的好处之一。
但这里真是她的家吗?
这种日子又能维持多久?
她亦有个家,但她却认为那只是房子,因为没有爱。家,应该是有爱的地方。
沈野已入室,她仍冥想,面上表情变幻万千。
—声轻咳,将她拉回现实。
沈野阻止其挣扎欲起后,随即脱靴上床盘膝而坐,将她半倚半扶地置于身前,潜心检查半晌他长吁一口气。
“花面阎罗居然练有移经绝脉之绝技,真难以置信,可是他不该向一个无辜的人下毒手,当时真该杀了他。”他冷森地说。
“能疏解吗?”郁静雯神色一变地问。
“既已知道了这种手法,当然能疏解,不过要多费双倍的工夫而已。”沈野自信地说:“假如有延误一个时辰,纵使能解开禁制,但你的下半身将永成瘫痪。可见翟老鬼存心恶毒,早存制你于死命之心,我感到非常抱歉,累你遭此危难。”
“这老鬼怎可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我与他是……无怨无仇……”郁静雯目蕴怒火地说。
“这就是豪强的嘴脸,不需任何理由。”他双目中射出令人寒栗的光芒:“风神会这些狗东酉太无法无天,倚仗人多势众胡作非为,自以为可以把持别人的生死。这段期间那些狗东西已连续暗算我好几次,而今居然向我的同伴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发誓要以牙还牙,今后对那些杂种,见一个废—个,绝不留情,必要时铲除他们的根,以作为向我沈某人挑畔者戒。”
这一番话听得郁静雯心惊胆颤,她很明白沈野有能力办得到,万一真的发生这种状况,她该怎么办?
沈野取出两颗丹丸让郁静雯服下,为她除去上身衣衫开始用灼热的双掌为她疏通经脉。
艳媚的脸蛋、羊脂白玉般诱人的**,足以令人感到心旌摇荡。她的确是天生尤物,是男人一见便升起欲火的尤物。
沈野强抑住心猿意马,深吸了口气凝神行功,半个时辰后终于大功告成。
“何处尚感不适?”沈野满头大汗地问。
郁静雯睁开了那双令人想入非非的媚眼,柔媚地道:“神清气爽,全身经脉似比平时更为顺畅。”
她从床头取出一条丝巾,替沈野拭去额头汗水,动作温柔轻巧。
“您躺着歇会儿吧!”她低声说。
灯光下,她流露出诱惑性的笑容,令沈野几乎不克自持。
“不……我……”
他话才出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手臂,突然像蛇一般缠住他的脖子,火热柔软半裸的**亦紧贴着他,同时—条柔软的香舌亦伸入他口中,塔住了他尚未出口的话。
强抑住的欲火急剧地升起,像火山爆发。
室内灯光突然熄灭,传出一阵阵令人血脉膨胀的声浪,以及如痴如醉的呻吟……
一夜的激情,一夜的迷醉,醒来时已天明。
两人枕畔默默相对无言。
“你后悔了?沈野凝视泪水盈眼的她,轻声说。
“不,绝不后悔!”
“为何流泪呢?”
“这是兴奋的泪水。”
不错,人在兴奋时也会流泪的。
“经此—夜,爷使我找回自我。”
“怎么说?”
“六年前,我以感恩的心态嫁给—个人。未几,他因不能人道而性格大变,兴起了称霸天下的**,我就沦为他利用的工具。这段日子里,我好像活在—个奇怪而迷离的梦中,梦里纠缠着无知、虚谎、狂妄和悲痛。我实在受不了,终于抓住一个机会脱出了束缚,但却遭到追杀,要不是您义伸援手,这世间已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了。我在那个圈中,看尽了人性的丑恶与冷酷无情,而您却毫不犹豫地收留我。来此短短数日,宋叔及姗妹给予我的关怀,使我感受到人情的温馨,怎使我兴奋而流泪呢?郁静雯以来自天外的声音娓娓道来。
“我之所以让你留下来,是因为你实在无处可去,凡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是吗?”沈野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
“恭喜你获得新生,希望你将那段恶梦忘掉,人总不能成天活在仇恨与痛苦中,放开胸怀吧!这世间虽然有太多龌龊,但亦有不少至真、至善及至美之处。”
“但你们却从未问过我的底细,而极度信任我。”
“我与宋叔及姗妹虽非正人君子,但一向以诚待人,除非有人以阴谋手段伤害我们。”
沈野诚恳地说:“一个人对于自身以外的人,是无从知其苦乐的,笑颜后面,满贮烦恼悲哀的人,这世上真是太多了,又何必去挖别人痛苦的疮疤呢,尤其是江湖人,几乎都有一段伤心往事,只要知道对方于自己无害就好了。”
沈野这番感性的话,使郁静雯心潮汹涌。
她自沦为风神会色武林高手的工具以来,曾接触过不少才貌双全的武林俊彦,从未让她心动过,甚至包括那位文采风流的沈侯爷在内。谈容貌,沈野甚至比不上某些青年才俊俊美。缺少那种风流倜傥的风度。可是她却为沈野那种玩世不羁的态度,以及略带邪气的气质而动了心弦。
当然沈野先后两次救她并为她疗伤亦是主因,虽然第一次是她刻意安排的。
想归想,现实终归是现实,她真能脱离这个奇怪而迷离梦境的桎梏吗?
—个人不论做了多么可怕的梦,最后都会醒来,只是她的梦,恐怕永远不会醒。
普通人的梦,只会做到天明,她的梦却必须一直做到生命的尽头。
不过,幸面地做的是一个不会醒的梦,如果梦醒了,也许更痛苦。
“不管怎么说事实上你们赐予我的,是我有生以来曾拥有过的。
不论你们的出发点是同情或是怜悯?将使我终身感激。“郁静雯幽幽地说。美目中有痛苦的光芒。
沈野已察觉她目中痛苦的神色,不由紧抱她的娇躯,亲吻她的泪水。
“小雯,你已脱出恶梦的桎桔,应该放开胸怀才是,你仍年轻,日后岁月悠长,正在等待你自己去迫寻开创呢?”他以鼓励的语气说。
他当然知道郁静雯目前内心为什么感到痛苦。因为人在痛苦煎熬着,常会感到痛苦,等到碰到不痛苦的事,才觉得那痛苦的深沉与悠长。郁静雯目前正是如此。
她过去六年中,虽然贵为会主夫人,但为了会主丈夫的霸业。却不得不丧失自尊与灵魂,去充当色诱武林人士的工具。内心的艰苦是难以宣言的,但时日一次,就变得麻木了。
而她在农庄短短的五天中,感受到真诚,温馨的人情,与宁静的生活,因而激发出人类先天追求幸福日子的**,及抑压了六年的深沉与悠长的痛苦。所以她流出了泪水,那是忏悔、兴奋,以及对未来岁月茫然的泪水。
军方凤台密站的厅堂中,花面阎罗坐在大环椅中,拉下了债主脸,经过一夜的疗伤调息后,气色比昨天好得太多了。但是脸上那—块块紫肿及两个乌青的黑眼圈仍然未消。留下了挨揍的标志。
昨天下午他们四人返回密站,那种狼狈相,可把其他的人吓了一跳,不晓得遭了什么祸事?
经向荆山煞神打听始知事情经过,心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宇内三仙了。
自朝阳坪栽在沈野后中后,受尽了花面阎罗的窝囊气,如今见他亦被沈野整得像条死狗,三人在心理上得到了补偿作用,当然乐歪了。
厅堂中坐了不少人,执事以上人员都到齐了。
花面阎罗在大发雷霆。
“他娘的混蛋加三级。”花面阎罗搦着荆山煞神拍案大骂:“你居然听从沈小辈的话乖乖在—旁等侯发落,任令本座被他狠揍而不加援手,你是否存心在看我的笑话?还有那些散布在围外的那些弟兄更是混帐,混在围观人群中看热闹,使本座在大庭广众之前丢尽颜面,本座—定以会规论处。”
“副会主明察。”荆山煞神辩道:“当时你已被沈小辈制住,我能不顾你的生命而不听他的警告吗?何况苏姑娘毒发需人救治。再说以副会主的高绝身手,尚且被沈小辈整得七荤八素,我这几乎三脚猫的功夫。上去也是白搭。”荆山煞神虽说得平谈,但却满含讥讽意味。
林护法亦适时提出申诉,道:“属下奉命秘密侦察云仙别墅情势,纵使发生天大的事,也不敢暴露身份,这是会主三令五申交代的,因此不敢抗违。何况属下看出沈小辈并没有制你于死的心,所以属下就更不敢妄动了。”
林护法亦是厉害的角色,不但以会主的谕令作挡箭牌,并且话中带刺地刺了花面阎罗—下。
“你们都在为自己的胆怯行为狡辩。”花面阎罗怒吼:“本座对会主那道谕令实在无法理解,对沈小辈只能逃避不准打击,岂非自缚手脚?我不知会主是在何种心态下,下达这项谕令的。昨天发生那椿事,本座丧失颜面事小,而本会声威损失却大,难道会主对此亦无动于衷?”
“副会主请注意会规及体制。”计婆子阻止他说下去:“会主的谕令,不容下属有任何怀疑及批评,他既下达此谕令,必有他的用意。昨日的事件诚然会影响本会的声威,咱们仍须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