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领先那位沉喝的男人,是个年约半百鹰目老者,穿一袭宽大的夹袍,手中握了一支连鞘长剑。
女的年约三十左右,正是女人成熟的大好年华,脸蛋相当美,桃花眼水汪汪,美好的**曲线玲珑,隐约在披风的开口呈现。
“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手中的阎王刺,说明了阁下的身份,蒙了脸没有用。”来人用阴森森的嗓音说:“阁下,你是地府双魔的老大,你吃到咱们南都来了。吃过了会胀死的。”
“是否会胀死,不久便可分晓”大魔的语气更阴森:“你是南都的哪一位菩萨?拔剑上,咱们先玩玩再谈其他。”
“老凶魔,在下不是陪你玩的……”
“玩命同样是玩,尊驾痛快些吧!”大魔完成了攻击准备:“尊驾还没亮名号?剑气不弱,内功御剑的火候倒蛮精纯,接招!”
阎王刺直刺中宫,有如电光一闪。
“铮铮”那人连封两钢,剑气迸射,退了三步,总算化解了这招狠着,却未能取得反击的机会,显然棋差一着。
美丽的女人淡淡一笑,颊旁出现动人的酒涡,这种含蓄的笑容,含有女性独特的风情。
她的左手抬起了,似乎在撩拨发脚。
大魔突然中止追击,收招、下挫、斜闪、飞跃……一连串快速的变化,在电光石火似的瞬间完成。
三枚肉眼难辩的针形暗器,从美妇掠鬓脚的纤手中飞出。全部活空,大魔奇异的身法,让飞针对不及预测动向。
“砰!”他从两名大汉的头顶上空,以令人目眩的速度飞掠而过,撞毁了堂左的明窗,走了。
“咦!这家伙可怕!”美妇讶然轻呼,脸色一变:“他……他居然轻易地躲过我的……”
“你以为地府双魔是浪得虚名的人。你就大错特错。”那人一面察看自已的剑是否受损,一面向美扫冷冷地说:“天下间要将他们进入地狱的人很多,但谁也没有成功过。
我大概可以支持百十招,你的偷袭对付不了他,这家伙本来就是偷袭的专家。“
近午时分。
平安宾馆的食厅有十几桌旅客进食。显得冷冷清清,该走的旅客都走了,应该冷清。
那两个登记为王云风、王云雷的人正在近窗处一桌进食,已经喝了四壶酒,两人本来阴沉的面庞,变得接近死灰色啦!
死鱼眼中也出现了红丝,快接近下雪的大冷天,似乎额上有汗渍,大概酒意开始上涌了,但两人仍在大杯往肚子里灌。
门帘一掀,进来一位穿狐裘的俊伟中年人。
中年人含笑走近两人的食桌,在侧方拉出凳子。
“两位王兄好酒量。”中年人坐下微笑着说。
“我们兄弟不认识你。”王云风狠盯着对方,啪一声放下酒杯:“座位多得很,你要打扰我们的酒兴吗?”
“这不是认识了吗?”中年人不以为逆,笑容可掬。“在下姓胡,胡天雄。昨晚王大兄弟把汪东主的宅院,打得唏哩哗啦一团糟。”
“咦!你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地我听不懂。”
“呵呵!地府双魔应该敢做敢当……”
“且慢!你说谁是地府双魔?在下说过我是地府双魔的大魔吗?”
“不要再瞒了,王兄……”
“在下瞒不瞒,那是在下的事。”王云风自己倒酒:“要证证明在下做了些什么事,是什么人,是很不容易的,人证物证旁证等等,是相当费神的事。”
“胡某并不需要指证什么人什么事。”胡天雄笑容依旧:“如果昨晚不星阁下适逢其会,汪宅可能会出人命。
地府双魔的大魔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似乎昨晚阁下并未能胜得了一个没没无闻的沈野。“
“谁是沈野?”大魔的脸沉了下来:“一个地方土霸,居然豢养了这么高明的保镖护院,真不简单,他是不是贵地的大神佛?哼!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还不是在下的敌手,在下办事的宗旨,是不达目的决不罢手的。
相好的,有什么花招,你可以抖出来了。那位不讲武林规矩,用飞针偷袭的女人,下次最好不要碰上我。“
“王兄来找汪东主是……”
“年初有一位贫病交迫的旅客,欲搭下江船行的船自南京返武昌,以一对白玉马向汪东主换了一百五十西银子。哼!好像内外堂中没摆设那对白玉马。”
“呵呵!这种至宝怎会放在内外堂。”
“我会找得到的。”
“胡某负责给你。”胡天雄一语惊人。
“什么?”大魔大感意外。
“当然,那是有条件的。”胡天雄吸住对方的眼神紧紧不放。
“在下从不和任何人谈余件。”大魔傲然地说。
“不谈条件,你就得不到白玉马。”
“咱们走着瞧。”大魔固执地说。
“条件很简单,王兄会谈的。因为那位沈野也志在白玉马,就是那位和你交手的人。”
“他不是我的对手。”
“其实,我心明白,你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条件是你把他送下十八层地狱,白玉马就是你的了”
“咦!听你的口气,那沈野不是汪宅的保镖?”
“他的来历,谁也不知道。在下正在加紧查他的底。”
“哦!原来如此。”
“王兄有兴趣吗?”
“这……”
“在下的耳目众多,至少可以供给你们一些需要的线索。”胡天雄继续下饵:“子女金帛,在下是不会吝惜的。”
“晤!让在下兄弟考虑一天,再作答复。现在请勿打扰在下兄弟的酒兴。”大魔下逐客令。
“好,明天,胡某来讨回音。”胡天雄离座而起。
“不送。”
天一黑,汪家宅院黑漆漆地灯火全无,空气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
汪东主的精神快要崩溃了。那个叫沈野的浪子,先后两次共屠杀了汪家大院近百兄弟,连风神会的三位护法都丧生在他手下。昨夜他又来闹,恰巧自己不在而幸免。
现在两小不知被什么人救走,沈野更是毫无顾忌地来对他大张挞伐。
熊耳山庄的少庄主及其师血手神魔,又因事离开南京,沈野不找他找谁?“
因此,他只好躲在一处没人知的地方避难,将宅院中的一切交给他的手下主持大局。
这些手下倒是挺能干的,算定沈野不会等得太久,很快就会再来的,所以如临大敌,作了应付灾祸的准备。
整座巨宅不论昼夜,不论任何时刻,皆弥漫着无边的杀气,随时皆可能将入侵的人埋葬掉。
三更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东厢,本来是招待亲友的地方。今夜,这里住了几个人,但却不是汪东主的亲友,而是风神会南京香坛来的人。
厢廊下,廊柱旁站着两个黑影。前面广阔的大院中,花径两旁是花圃,花早已凋谢,树也光秃秃的。
这些地方,连一只老鼠窜过也无所遁形,任何高明的夜行人,也难逃过两个黑影的耳目。
“四更快过了。”右首那人低声向同伴说:“那混蛋不会来了。
奇怪!这个叫沈野的人,到底是何来路?连大名鼎鼎的黑道凶魔地府双魔的老大也罩不住他,怎么江湖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等到京师查底的人返回,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四更一过,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刻。
陈兄,你还是回房去睡一觉吧。明天还有再忙呢,出动了所有的人手,搜遍城内外。竟然查不到那混查的隐身处,像是平空消失了,见鬼!“
咱们可忙碍人仰马翻,不是滋味。混帐王八蛋!抓到之后,哼!“
“孙老兄,你能抓到地吗?你比地府双魔的大魔高明?”陈兄语中带刺:“发现了他,你最好别逞能,赶快示警让高明的人上,免得枉送性命。”
“哼!你可不要从门缝里看人,把我百步蛇着扁了,我孙毓青也曾是江湖之雄,百步蛇的名号。可不是轻轻松松的混来的……
咦!你身后怎么有一根绳子……嗯……“
陈兄身后不但有一根绳子从上面挂下来,百步蛇的顶门也有物体向下砸。
“砰叭……”一张大青瓦砸中百步蛇的脑袋,再落地打得四分五裂。
黑夜中死寂,青瓦破碎的声音十分惊心动魄。
而那位陈兄,却被套索勒住脖子往上拖,双脚一离地,挣扎的力道急速减弱。
火把接二连三的出现在厢廊四周。
该来的人都来了,连四周的屋顶也有人出现。
可是谁也没发现入侵的人。
陈兄和百步蛇孙毓青都没死,一个伤颈一个伤头,伤势虽不算严重,但胆都快哧破了。
在高手八面埋伏警戒森严中,入侵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深入中枢要地伤人示威,显然是手下留情,意在示威而不在杀人,两个受伤的可说是死过一次了,怎不惊破胆?
一个灰影悠哉悠哉地走在一条小巷子里,脚下踱着方步、背着手。施施然向南走。大冷天里罡风刺骨,即将下雪。这人居然在这条死巷中散步?莫非神经不正常?
“阁下为何不下手偷袭?”前一个灰影问。并未回头察看。
“你老兄早已发现我跟来了,偷袭不会成功的。”后跟的黑影淡谈地说:“何况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小心,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晤!你倒现有自知之明,阁下,你该不会是汪东主的护院吧?
护院是不敢离开宅院跟出来的。“灰影仍然慢步往前走,仍未回头察看:”你敢独自一人跟来,一定是自认可以吃得住我,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呀?“
“我姓钟,钟涛。这姓名让你想起了什么吗?”黑影跟在后面两丈处,说话的语气中,流露出相当自负的意味。
“嗯!白日刺客钟涛,江湖上手段残忍的名刺客。做的独门买卖,百毒无常锥可杀人于三丈外而不露痕迹。
你打算在何时发射你的独门暗器?天太冷了,你的手不会因发拌而失去准头吧?“
“如果发射,我的手就不会发抖的,发射出乎本能,当然不会失去准头,但是……”
“但是没有把握及信心?”
“或许是的。沈兄,我是恰好途经南京、有朋友拉线,请我来保护汪家的。”
“哦!”
“我的习惯是没弄清事情底细。是不会贸然接下买卖的。
同时,我杀人而不保护人。所以,我只答应先看看情况,而且,汪家已开出条件。“
“杀我的条件?”
“不,是送你一万两银子和金珠,请你决开南都,离开了就不要回来。”
“那天杀的汪明直,他居然会打这种算盘。”沈野忍不住咒骂:“两个小孩的性命是无价的,区区万两银子的金珠就能买下两条人命?”
“沈兄……”
“免谈。除非他能将两小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交给我,否则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沈兄,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你总该另开个条件吧!”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除非他出面向我当面交代清楚。”
“那……那你指定地点与时间……”
“没有必要,我会找得到他的。”沈野断然关闭谈判之门。
“沈兄……”
“你不下手,我可要走了,前面就是水西桥的温柔乡,时候不早了,我要去享受享受温柔的滋味……”
一晃眼,沈野已消失在一条不见五指的小巷中。
白日刺客钟涛吃了一惊,他的身法委实快得不可思议,像是突然幻灭了,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