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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訾小乙、符小蕙两小迅即退出,会同担任警戒的灰影在一声高亢长啸声中,飞身投人茫茫夜空。
在下江船行码头旁快船失火之同时。
一条灰影幻现在汪家大院中。
灰影手中的秋水冷焰刀,映着大院内火把的火光,发出慑人心魄的刺目光芒,闪动着令人胆寒的焰波。
一声震天长啸,灰影人刀浑如一体,像一阵天风狂飚,冲入人群,刀过处血肉横飞,九名闻惊现身阻敌的人,像是被狂飚刮了。
冲人前院大厅中,有如虎人羊群,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强敌已登堂人室。
有些人莫名其妙地被砍倒了,不知那一个是敌人,厅中黑暗,走动的人先后遭殃,死得糊里糊涂。
前院大厅起火,中院大厅火舌冲上瓦面,后进院……
火光冲天,没有人救火,被灰影杀得七零八落,惨嚎声惊心动魄,鬼哭神嚎令人胆落。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灰影终于脱离火场,沿小径南行,倒拖着寒气森态的秋水冷焰刀,大踏步不徐不疾地泰然走着。
三个黑袍人在里外追上了他,刀剑齐向前抢。
“我不想把你们杀光。”灰影声震耳膜:“留一些人做见证。既然你们追来了,每人留下一条脚来。”
三个人反而不敢冲上,半环形围住了他。
“你……你好狠!屠杀了本庄及大院五六十名弟兄。”面对面三位中年黑袍人凄厉地叫号:“为了两个小鬼,你竟然用本庄及大院这许多人命来偿付……”
“这是你们熊耳山庄及汪家大院玩弄阴谋诡讲的后果。
为了一已之私,公然在客店使用消魂弹掳劫两个无辜的小孩子来要胁我,并勾结风神会向我袭击。
所以我给你们一次难忘的血的教训,以作为施展阴谋诡计者戒!“
“本山庄………”
“我知道,贵山庄弟兄众多,高手如云,威震江湖,在江湖中的亲朋好友更不少。
我沈野只有一个人,但我有的是时间,不管何年何月,白昼或夜晚,只要看到贵山庄的人,或是与贵山庄狼狈为奸的人,我会一个个地送你们去见阎王,直至连根铲除你们这些杂种的基业才罢手。“
“你……”
“混蛋!事已至此,刀光已电闪而至,剑狂乱地挥向及胸的刀光,刀光突然下沉,斜掠,刀过无声,黑袍人的左腿已齐膝而断。
一声厉叫,两名黑袍人扭头撤退狂奔。
逃得最快的黑袍人远出三十步外,以为自己腿快幸而逃出险境,百忙中扭头一看,眼角瞥见刀光一闪,背脊便挨了一刀背。
向前猛栽,背心被灰影踏住了,冰冷锋利的刀尖,轻贴在颈侧。
“用口供换你的命,咱们做一笔交易。”灰影的语音直贯耳膜。
“放……我一……一马。”黑袍人丢掉手中之刀,不敢移动分毫,嘴里发狂般地厉叫。
“我要口供。”
“我……”
“你们少庄主及其师父血手神魔为何不在大院?”
“这……”
“他……他们去林……林家大院……”
“胡说!林家大院连鬼都没一个,你居然说他去林家大院?”
“人……人都在地……地下密室……”
“他们去林家大院做什么?”
“听说是与风……风神会的人……人谈镖银的问题……
“镖银?什么镖银?”
“我……真的不知道,我……”
“你滚吧!”
刀离开了颈侧,背心压力消失,黑袍人挺身扭头一看,夜空寂寞,地面灰暗,哪有半个人影。
“天啊……”黑袍人狂叫,爬起撒腿狂奔,连跌五六跤,连滚带爬拼命逃。
上河镇实际上是大江中的一块陆洲。
与城厢间的交通,除陆洲的东南有一座上河桥可通车马外;洲上并建有四座码头,可供渡船上下客货。
二更时分。
林家大院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中,秋风瑟瑟,鬼气森森。
大院后进的地下密室中却温暖如春,共有掩藏式的炭炉六具,在内活动的人,不必担心单衣不胜寒。
室内的布置极尽奢华,每一样家俱摆设皆堆金砌王,美不胜收。
斤**有主宾五人,主人是年约四旬的壮年男子,剑眉虎目,气概不凡。
四位客人,一位身材矮小,目光冷峻,肤色很青,蓄山羊胡的荆山煞神胡磊,其余兰人均为年约三旬的精壮大汉。
“胡执事不要管本坛的事务好不好?”壮年男子笑笑说:“本坛的一切作为,都是秉承副会主上次来巡视本坛时之指示去做的。
欲成大事,损失了三位护法算得了什么?只要情势控制得住就可以了,本坛主实在想不通白虎星主为何小题大作派你们来了解状况。“
“岳坛主。”荆山煞神冷冷地说:“三位护法丧生,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何况让姓沈的发现是本会的人参予其事,更是极端严重的事故朝阳坪一战,宇内三仙三位客卿伤残,两位护法毙命,击杀小组几乎全军覆没,三天前通济桥又损失了三位护法,这是本会自成立以来空前重大的损失,这显示沈小辈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物。
会主同时怀疑朱雀天王的被杀也是他所为,假如怀疑是实,沈小辈可能就是报应使者,本会树此强敌,前途并不乐观。
因此,会主己谕示各星主转告各坛,尽量避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以免影响目前进行的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这是我来贵坛的主要目的。”荆山煞神正色道:“下月中旬,金陵镖局自中都护送一批二十万两银的镖银来南京,再由水路运抵武昌。
目前风闻而来的各路人物甚众,都想打这批镖银的主意,而本会对这趟镖银则志在必得,届时将由副会主亲临坐镇指挥。
因此,着令贵坛协调熊耳山庄在暗中制造事端,使各路人马相互猜疑牵制,以利本会从容部署。
事成之后,与熊耳山庄四六分账,他四我六。此为贵坛当前急务,请小心从事。谕示己传达,我等告辞。“
荆山煞神带着三位同伴告辞出室而去。
两小被救回的翌晨,疫魔夫妇正抵南京,众人立即结账离店,秘密进住金陵绸缎庄,那是龙骧卫的秘密据点。
疫魔的名号很哧人,但却长得斯文白净,像个饱学的中年懦生,一点都不像令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魔中之魔。
其夫人是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早年在江湖上的绰号叫飞天夜叉,是个手下不饶人的雌老虎母大虫。
他夫妇再三感谢沈野救回其独生女符小蕙,由于他与地府肉双魔是磕头兄弟,因此对沈野亦有一份很深的关爱。
黑魅是于昨夜赶回南京的,跟着她的仍是追星逸电两位美婢。
由于玉屏风已完璧归赵,因此在神情上显得特别欢愉。自昨夜开始就与凌寒波、瑶台仙姬腻在一起。
訾小乙已改变了外表,洗净颜面,理发整容之后,口复了唇红齿白俊秀的真面目。与符小蕙站在一起,真像一对金童玉女。
两小被囚禁在下江船行密室期内,虽未曾吃过苦头,但失去了四天的自由,所以感到怨气难消,尤其是符小蕙,整天向她老爹及地府双魔缠着要去讨回公道。
她本是个闯祸精,现在又加上訾小乙这个小捣蛋,两小在一起没事也会出事。因此大人们严厉叮嘱千万勿轻举妄动,以免乱了沈野的行动步骤。
沈野这几天忙里忙外,督府及金陵镖局两头跑,当然他都晨夜间秘密去的,白天则化装在各地打探消息。
二更末,他自金陵镖局返回绸锻庄。
众人都在疫魔的上房外间议事。
疫魔又老调重弹道:“沈老弟,老朽夫妇及舍妹此次外出,主要是看看江湖形势,暗中观察有无别具用心的人,向我那兰心小筑打鬼主竟,并无一定的目的地。
目前既发生小女被掳劫事件,老朽夫妇就有充分的理由向对方讨回公道。
换言之,老朽的参予并非是为感恩报德,而是为自己的事,你总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吧!“
“前辈言重了。在下是考虑到前辈夫妇已是跳出红尘之人,何必又重履红尘呢?”
飞天夜叉笑着接口道:“沈兄弟,你说这话就未免将我夫妇视为外人了,莫非是嫌我夫妇名声不好?”
“符夫人切勿如此想,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沈野急着解释。
酒狂见飞天夜叉虽是笑着说,但话的份量却重,于是劝道:“小伙子,我看你还是点头吧!他们夫妇在兰心小筑已闲得发慌连筋骨都快生锈了,何不让他们动动,松松筋骨呢?”
沈野见情不可却,如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既然前辈关爱,在下深感盛情,往后仰仗之处甚多,在下先申谢了。”他感激地说。
疫魔欣然大笑:“谢谢老弟不以魔道见弃,为配合老弟的整体行动,我夫妇及舍妹随时接受派遣。”
“前辈太客气了,有前辈等参予,可胜过上百武林高手,使本行动成功机率大增呢!”
“老弟对此次行动,可有了具体的腹案?”
“初步方案虽已拟妥,但状况却瞬息万变,是否可行,尚无法知悉。”沈野沉静地说:“目前听得的情报,窥视镖银者,除风神会与熊耳山庄外,连伏龙堡、华阳山庄及部分天下九大高手中的人,都有可能对该批赈灾镖银发生兴趣,当然那些独来独往,以及某些小集团的邪魔人士更不例外。
因此,自中都至南京这段陆路运程,风险相当大。
风神会虽然属意于水路,但若镖银在陆路被别人所劫,岂不梦想成空?因此在下判断,该会必定会派遣高手在陆路同时下手如能一举劫得,就上上大吉,如果形势不许可下手,亦必会牵制其他的劫镖者,不让镖银被动走,以利在水路运程中,让该会顺利得手。
该会所以有如此想法,一来是各路劫者无法轻易获得船只,二来风神会尚不知咱们早已侦悉该会己控制陆都指挥使之事,派官兵协助护送,岂不是等于将镖银送到该会手中?
由以上研判,在下准备置重点于陆路,务必先使镖银能顺利抵达南京,然后再部署水路有关护送事宜。“
“老弟对兵士之调度有何构想?”
“现在有前辈等鼎助,使这次行动增加到七成胜算。”沈野感激他说:“为加强镖车的防护能力,拟派塞外飞龙率南京地区的龙骧卫勇士化装随车护送。
王风王雷兄弟以地府双魔真面目出现府城,诱使风神会礼聘他兄弟为该会效力,乘机打入该会内部作为内应。
在下则以两小被掳为藉口,继续地对风神会及熊耳山庄在南京的据点,实施袭扰,使他们无法专心于劫镖的各项部署。
同时以劫镖者的姿态出现,与各路人马打交道,乘机制造暴乱,以牵制、分化他们的实力。减轻护送镖银的外来压力。
前辈夫妇、符姑娘请带着小惠、小乙,暗中于镖车后两里路跟进,于状况紧急时谢谢疫毒协助护镖,当然有关疫毒的解药请事先交由四位姑娘带交金陵镖局。
有一件事要特别注意,就是切勿让两小以真面目示人,否则在下就没藉口向熊耳山庄及风神会大张挞伐了……“
酒狂见沈野说了半天仍未提到他,于是嚷道:“我老酒鬼呢?
你总不会让我在客店睡大觉吧!“
“前辈要辛苦些,请担任在下与金刀间及金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