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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他?
丁清楼看着冷小剑,笑道:“冷公子不相信?”
冷小剑无语。
丁清楼笑道:“我看冷公子是高兴过头了吧,也是呀,阴曹地府里可以一家团聚了。”
这时,车夫从“一指居”里出来了,丁清楼盯着他手里捧着的那坛酒,笑着问道:“是什么好酒?”
车夫道:“是女儿红,不知道可合大爷的口味?”
丁清楼笑道:“好,女儿红正是最爱!”
三十九、飞雪山庄
鄢陵。
葬了一位高手,他不只武艺高强,更是丞相之后,他就是鄢陵侯曹彰。
飞雪山庄。
埋葬的死人却不计其数!
飞雪山庄的雪永远冲刷不掉它的血!雪是洁白的,血却是贪婪的;雪是冷的,血却是热的;雪是高傲的,血却是低贱的;雪会停,血却不会流尽!
所以,飞雪山庄永远都是一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所以,飞雪山庄是可怕的。
它甚至已超越了它的价值本身——山庄里的宝藏。凌傲人觉得近一两年来的“访客”已让冷小剑有些吃不消了,他出手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或许冷小剑已到了他的极限了。冷小剑的身体本就不好,凌傲人是知道的。他更看到了一个现象,有些“访客”已不再是为了宝藏而来的了,他们更像是来“凑热闹”的,又或是“伸张正义”的。凌傲人开始有些担忧了,他不是害怕山庄的秘密被揭破,他只是害怕秘密被揭破后,没有人再来寻宝了。那么,这二十年来的苦心经营,将要毁于一旦。
凌傲人心里明白,要实现他的全部计划,实在太难。他要复仇,但仇恨不是他一人的,这是两个人的仇恨!或许,他真的不该救她的。但是,他也从没有后悔过。她是一个让人无法忘怀的女人,她倾国倾城,病痛也不能减她半分的姿韵!她坚强,她可以忍耐一切,承受一切!
凌傲人不敢爱她,她只心属一人。
对她,凌傲人只有敬重!
所以,他为她复仇,也为他自己复仇。因为,他跟她的仇人是一样的。
鄢陵,飞雪山庄。
三天的时间,果然来到了飞雪山庄。
这三天里,林伯伺候凌寒兰很是周到,甚至是无微不至,凌寒兰要什么他给什么,凌寒兰问什么他回答什么,除了那个问题——你家主人为什么要邀请我到山庄去?
所以,她越发觉得不安宁。
她宁可二叔真的把她带回凌家堡去。她离开凌家堡已有一个多月了,她想家了。
幸好,凌傲天就在附近守护着她,想到这,她的心才有所宽慰。
终于到了,她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会见到冷小剑吗?他现在怎样了?该怎样面对他?
凌寒兰惴惴不安,踏入了飞雪山庄。
飞雪山庄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庄院,不宏大,不豪华,不气派,甚至有些显得简陋。这里会有宝藏?
凌寒兰却不在乎这些。事实上,关于飞雪山庄的传说,她也听说过不少,可她从不曾在意,因为她从没有想过会有到飞雪山庄的一天。
此刻,她已在飞雪山庄内。她看见东西只两座院落,寥寥的数间屋室,没有前院后院之分;映入眼里的却全是梅树,所有可以种树的地方都种植了梅树,鄢陵腊梅。这就是飞雪山庄?
凌寒兰没有失望,她只是有些不习惯。与凌家堡的气派相比,飞雪山庄实在显得穷酸气,就是跟一般富商的宅院相比,飞雪山庄也只能算是平庸。
凌寒兰却喜欢这里,应该说她喜欢的只是这里的腊梅。看着这些腊梅,她的心平静了,这种恬静是她从未感受到的。
美中不足的,只是腊梅还没有开花。
满庄花海,那一定美极了。
林伯可没有这份心情,一踏入山庄,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脸绷紧了,很不是好看。
早有几个奴仆迎了上来,当中一人毕恭毕敬的道:“迎接总管回来!”
林伯只点点头,道:“这位是凌大小姐,庄主的客人,要好好伺候,不能怠慢了,要是我在凌大小姐的口中听见一个‘不’字,你们几人到‘万生堂’去吧。”
这人恭敬道:“是,奴仆知道。”接着,他走到凌寒兰面前,把手一引,更是恭敬,“凌大小姐,请随奴仆来。”
凌寒兰没有动,她在看着林伯。
这奴仆却在冒汗,伸出去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林伯明白凌寒兰的意思,他微笑道:“这三天来奔波赶路,老仆想凌大小姐也该累了,请先到厢房稍作休息,容老仆去办一事,然后再来跟凌大小姐明说。凌大小姐认为如何?”
林伯看着凌寒兰远去了,叹息一声。然后举目望着满院的腊梅,脸上有了笑意,眼里却是深深的仇恨!他喃喃道:“凌傲天,你已经来了吗?……”
他向东边那座院落疾步走去。
只两个拐弯,林伯已来到了一座小楼前。
这院落就只这座小楼和后面的一间屋子构成,中间一排梅树隔开,屋子的后面是插云千仞的山壁,再无退路了。
这小楼可以说是被梅树围住了,只有楼前的那条小径通向山庄,通向人间,这小楼是天外楼,世间的一切都进不去。
这小楼有个很幽雅的名字——
再雪楼。
因为雪融化了,所以再等下去?
还是因为雪融化了,所以说再见?
林伯却不喜欢这个名字。
“噔”——他把脚步放轻了。
“夫人的情况怎样了,很严重吗?”林伯来到楼上,在房间前停了下来,轻声询问立在门前的侍婢。
侍婢见是林伯,弯下身来,低头道:“回总管,夫人三天前昏迷过去了,昨天醒来了,梅老夫子诊断后开了方子,夫人服药后……服药后,吐了很多血,又再昏迷过去了,到现在……”
林伯怒目圆睁,紧握双拳,拼命不让自己把内劲发打出来,他狠狠道:“可恶的梅庸医,他竟把夫人折磨成这样,我要把他杀了!”
侍婢怯生生道:“梅老夫子说,因为找不到适合夫人的血了,就是华佗再世,也无法救活夫人了,他说已尽其所能了,这是天意,不可逆行!”
林伯怒不可竭:“他放什么屁!这老不死的梅庸医,竟敢胡言乱语!他在哪里,立刻给我捆来。他非死不可!”
侍婢道:“梅老夫子在万生堂。”
林伯有些愕然:“他死了?”
侍婢道:“梅老夫子说他惟有一死!”
林伯这才消了怒意:“这很好。”
说完,他就走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却很明亮,很舒服,摆设都在它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而且恰到好处。只是此刻,光线有点昏暗,显得房间里的一切有些不协调。
林伯皱眉道:“为什么把窗关了?”
房间里两名侍婢,立在床边伺候,见是林伯,都一起弯下身来,当中一人带着怯意道:“回总管,奴婢怕风吹进来,夫人……夫人承受不了。”
林伯缓缓走近床榻,在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不敢走得太近,他怕亵渎了她。远远的能够见到她,他已感到心满意足,何况是这样近的距离。看着她,他的心就会得到宁静,他才觉得生存是有意义的,他虽然无法占有她,但这二十年的“朝夕相处”,他已觉得足够了。
他对那侍婢道:“把窗打开,夫人喜欢看窗外的腊梅,夫人最喜欢这些腊梅了,尤其是隆冬时候,雪花飞扬,满院腊梅都开花了,奇香四溢,那是多么的美……”
他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哀怨,喃喃道:“只可惜,今年的冬天……一定很冷!”
林伯转过身,快步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再雪楼。
他已下定了决心:“一切都将结束了,你的生命,我的恩怨……”
四十、林伯
“咚、咚咚……”
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凌寒兰道:“林总管?”
林伯道:“正是老仆。”
凌寒兰道:“进来吧。”
林伯进了房间,只见凌寒兰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杯茶,她在喝茶。林伯笑道:“看样子凌大小姐心情很不错。”
凌寒兰道:“很不错。”
林伯笑道:“那就好。”
凌寒兰道:“你家主人呢?他不是要我来吗?我已到了山庄,他为什么还不来?”
林伯道:“我家主人还没有回来。”
凌寒兰道:“他出庄了?”
林伯道:“是的。”
凌寒兰又道:“他到哪里去了?”
林伯道:“凌大小姐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凌寒兰道:“这算是回答?”
林伯道:“这……这当然不算。”
凌寒兰冷冷道:“林总管,你以前不是说过你家主人要你好好的伺候我,我要什么给什么,我问什么回答什么!现在倒好,竟反问我来了,你要知道,我是你家主人邀请来的,说到底是客人,如果我走了离开了山庄,我看你这个总管也不好向你家主人交待吧!”
凌寒兰是要吓唬吓唬林伯的,好让他待会儿说出那个“原因”时说的是真话,她的心实在不安宁,看着那满院的腊梅确是让她感到过恬静的,可是自打进来这房间后,她不安的心绪又再浮起,她确实想在林伯口中听到真话。
所以,她选择了恫吓。
只是,她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
因为这里是飞雪山庄,不是凌家堡。
何况,林伯根本没想过要说假话骗凌寒兰,他冷冷道:“凌大小姐,你错了。”
凌寒兰淡淡道,心里却更是疑惑:“我错了?我什么地方错了?”
林伯冷冷道:“你忘记了一件事,这里不是凌家堡,这里是飞雪山庄!别说要把你救出去,就是凌傲天他自己也自身难保,他别想活着走出飞雪山庄!”
凌寒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你们要把我带到飞雪山庄来,就是为了要把我爹也引来,你们真正要找的不是我,而是我爹凌傲天!?”
林伯道:“凌大小姐好聪明。”
凌寒兰道:“你在路上不对我说的原因,就是因为怕我对我爹说了,他不会跟来,这样你们的如意算盘就会落空了,是不是?”
林伯道:“是的。”
凌寒兰道:“你那时候根本就不会对我说的,你所谓的善待恶待根本就是瞎说的,只是为了应付我,希望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是不是?”
林伯叹口气,道:“凌大小姐,你又错了。”
凌寒兰道:“我什么地方又错了?”
林伯道:“你有两个地方错了。第一,凌傲天是你爹,所以你把他高估了,他是人,不是神,所以他也有办不到的事情。第二,你低估了老仆,这是致命的错误,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因为凌大小姐一定不知道老仆是谁,老仆敢夸下海口,要是老仆真的看紧凌大小姐,别说要跟凌傲天通报消息,就是一只苍蝇蚊子,老仆也不会让它出现在凌大小姐的三步方圆内。”
凌寒兰看着林伯,又起了那个奇怪的念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伯道:“凌大小姐认为呢?”
凌寒兰一字一字道:“你根本就是飞雪山庄的主人!”
林伯笑道:“凌大小姐很好的想象力。”
凌寒兰道:“那你是认了?”
林伯道:“老仆是不是山庄的主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仆在山庄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对老仆来说,实在就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