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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吸一口气,笑道:“有本领你就追来!”
金逐流默运玄功,抵御毒气的上侵,轻功自是不免稍受影响,史白都何等厉害,一眼就看了出来,说道:“贺大娘,这小子敢情是中了你的暗器?”贺大娘道:“不错,他着了我两枚毒针。还有……”贺大娘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史白都已是哈哈笑道:“好,那就先拿了这小子再说。今晚是决不能让他跑了!”口中说话、脚步已是向着金逐流逃走的方向追去,把贺大娘甩在后面。
金逐流心里想道:“在半个时辰之内,谅史白都也追我不上。过了半个时辰,可就难说了。”当下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把声音远远送了出去,叫道:“厉大哥,厉大哥!”他放心不下厉南星,意欲与他会合,彼此好有个照应。
连叫三声,却听不见回答。贺大娘随后赶了上来,冷笑说道:“厉南星早已死了,你到黄泉路上拢他去吧!”
金逐流骂道:“胡说八道,你这妖婆胆敢诅咒我的厉大哥,回头我再与你算帐。”贺大娘冷笑道:“是我亲手杀他的,你怎么样?要算帐你就来吧!哼,只怕你要跑也跑不了!”她仗着有史白都撑腰,胆子大了许多,也就不怕激怒金逐流了。
金逐流心里想道:“我可不能中她的计。”回头骂道:“你急什么,这笔帐我记下了,慢慢和你再算。”
全逐流虽然不信贺大娘的诅咒,但听不到厉南星的回声,却是难免有点惊疑。他用上了“传音入密”们功夫,周围三五里之内,稍有内功造诣的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而以厉南星的造诣,倘若在这范围之内,也必然可以用同样的功夫将声音送到他的耳朵。金逐流心想:“难道他已经跑出了五里之外?但他给史白都踢了一脚,以他的轻功而论,似乎不会就跑得这么远。
金逐流惊疑不定,精神不能集中,忽地又有点晕眩的感觉。金逐流连忙镇慑心神,回头一望,史白都和贺大娘已是越追越近。
金逐流自忖已是不能支持半个时辰,心里想道:“丐帮的接应怎么还不见来?我得先想个法子甩开他们再说。”
此时已是追到街上,金逐流提一口气,飞身上了民房,东窜西闪,到了一处有几条街道交叉的所在,金逐流跳了下来,躲进一条冷巷。
史白都突然不见了金逐流的踪迹,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小子一定是快要毒发,自知不能再跑,故而躲藏。好,我就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他也有点害怕金逐流躲在暗处暗算他。当下止了脚步,准备等待帮众大队来到,再封锁这几条街道,逐屋搜人。
过了不久,贺大娘和青符、圆海、董十三娘等人先后赶到。史白都吩咐他手下的三个香主率众搜查,布置停当、喘过口气,想起一事,回头问贺大娘道:“你刚才说的那事是真是假?”
贺大娘笑道:“我虽然打不过金逐流,杀厉南星的本事还是有的,帮主不必疑心,我亲眼看见他死了。”
史白都兀是半信半疑,说道:“他有玄铁宝剑,你怎么杀了他的?”心想:“你若是亲手杀了他,又何必说是眼见他死的,这不是画蛇满足吗?”
贺大娘道:“是这样的:我躲在暗处,冷不防的给他一手暗器,他着了我的一枚透骨钉,又着了我的一枚腐骨环,这都是淬过剧毒的暗器,打我不过,我把他逼到河边,正要取他性命,他却却己先跳下河中去了,想必他是要保个全尸吧。哩,嘿,这小子的内功比不上金逐流,中了我的暗器,跳下湍急的河流之中,纵使他有十条性命,也是决计不能再活的了。帮主你若是要全尸的话,大可以派人驾快船到下游去打捞他的尸体。”
史白都道:“他的玄铁宝剑呢?”
贺大娘道:“连人带剑都沉到水底去了。”
史白都道:“可惜,可惜,尸体是会浮起来的,可以打捞,玄铁宝剑沉到水底,可是不易寻找了。”但虽有惋惜,却也甚为欢喜,心想厉南星带着玄铁宝剑跳水,那是必死无疑的了。
正在说话之间,忽听得号角呜呜之声,从东西传来,这是六合帮中报警的号角。
史白都吃了一惊,说道:“是什么人胆敢来捋虎须。快去查问!”
不待查问,报信的人已经来到,说道:“帮主,不好了,丐帮的人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为首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用二把极为奇怪的剑,好像会妖法似的,不用刺着人,那人就像突然患了发冷病一般,倒在地上直抖,那女的更是厉害,撒出的梅花针敢情都是毒针,我们的人已经给她伤了许多。现在快要攻到咱们的总舵了。帮主,你快回去!”
贺大娘又惊又喜,说道:“这一定是霞姑和陈光照这小子!”
史白都哈哈笑道:“好,他们来得正好!你不必抱歉做不成大媒啦,我亲自抢亲去!”石霞姑和陈光照在济南之事,史白都早已从先赶回来的董十三娘口中得知。
当下史白都带了贺大娘回去应付丐帮,并准备活擒石霞姑。留文道庄主持搜捕金逐流之事,史白都料想金逐流已中了毒,有文道庄和他手下的三大香主足可以对付金逐流有余。
且说金逐流躲迸了冷巷,听得外面人声喧闹,正自着急,忽地有个人从角落里闪了出来,将他一把抓住。
全逐流吃了一惊,正要施展反手擒拿的绝技,只听得那人已在低声说道:“莫慌,是我!”金逐流这才看清楚了那个人,喜出望外,说道:“原来是你。李大哥,你怎么也到了这儿?”原来这人乃是李敦。
李敦道:“我是特地来接应你的,快跟我来,有话进去再说。”此时已是深夜四更时分,家家门户紧闭,却忽有一家人家打开了大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敦的未婚妻何彩凤。
金逐流进了屋子,说道:“六合帮的人就快要来搜索了,躲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
李敦笑道:“我自有办法。”说罢搬开一个水缸,再揭开一块石头,下面现出黑黝黝的洞穴。李敦说道:“这个地道可以通到小东门的大街。就是有人到来搜查,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何彩凤提了一盏灯笼,前面照路,金逐流笑道:“原来这地道里还有房间呢,你怎么找得这个好所在的?”
李敦道:“这是我以前布署下来的。实不相瞒,我这次重回扬州,为的也是想把史姑娘救出来,却没得到机会,好在丐帮的李舵主和我是经常互通消息的,刚才他派了人来,我才知道你今晚要闯进六合帮查察虚实。我怕你失事,听得人声,就赶来接应,果然接到了你,这可真是巧极了。”
何彩凤道:“听说史姑娘要和一个姓厉的成婚,这是怎么回事!”
金逐流道:“这人是我的结拜兄弟,史白都想利用他,是以佯作允婚,实是一个要坑害他的骗局。”
何彩凤道:“那么史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唉,史姑娘真是好人,要不是她以前暗中保护敦哥,我们也没有今天呢。“
金逐流道:“史姑娘未曾逃出,不过料想史白都也不敢怎样将她难为,因为他还要利用妹妹来巴结西昌将军帅孟雄。咱们慢慢再想办法救她。”说至此处,想起何彩凤刚才的话,问道:“你们已经成亲了?”
李敦道:“多谢你在济南拔刀相助,彩凤得免落人曹家贼子之手。在那件事情之后不到一个月,她父女俩就找着了我,可惜请不到你来喝喜酒。”
金逐流道:“恭喜,恭喜,你的岳父大人呢?”想起当初误会李敦与史红英相好之事,不禁哑然失笑。
李敦道:“她爹爹现在西昌,我们不久也要去的。”
金逐流正要问他去西昌是否参加义军,李敦忽地咦了一声,说道:“金大哥,你是不是中了毒?彩凤,把灯笼拿近一些,让我看看!”
金逐流笑道:“不用看了,我是中了一枚小小的毒针,咱们出去再说,我还挺得住。”
李敦“哎哟”一声叫道:“这枚毒针你可不能小看,这是天魔教的五毒针!赶快坐下,我替你治。若再拖延,即使以你深厚的内功可以无妨,但要拔除余毒,至少也得医上三个月。”
金逐流听他说得如此险恶,只好盘膝坐下,一面运功,让他治疗。
李敦拿出一块磁石,把那枚毒针吸了出来。随即取出一支细长的银针,用针灸拔毒之法,刺了相应的穴道。金逐流默运玄功与他配合,一缕浓如浓墨的血液随着银针拔起流了出来,金逐流顿觉神清气爽。
李敦吁了口气,说道:“幸亏你内功深厚才好得这样快,但你还记得在徂徕山那晚我和你说过的话吗?那时你不肯偷学天魔教的百毒真经,我说咱们虽然不想使毒害人,但学会了却是有备无患。这等于一把刀剑一样,在坏人手里拿来害人,在好人手里则可以救人。”
金逐流笑道:“你说得有理。但你学会了也是一样。对啦,说起救人,我倒想请你帮一个忙,我有一位朋友,他的未婚妻给人下了毒,这也是三个月之后才发作的,你能治吗?”
李敦吃了一惊,说道:“这种可以令得定时毒发的本领,只有天魔教的高手才会使用。下毒的人敢情就是那个姓贺的妖婆。”
金逐流道:“不错,正是厉胜男从前的那个姓贺侍女。我所中的毒针就是她射的。原来你也知道她?”
李敦道:“我刚才还看见她呢,不过她却没有看见我,因为我知道她正要寻找我讨那百毒真经,所以避开了她。”
金逐流心念一动,连忙问道:“你刚才在哪里见着她的?除了她可还有旁人?”
李敦道:“就在前面那条竹西巷对着的河边,她正在和一个人交手,那个人给她逼落了水。我伏在巷中,相隔颇远,要救也来不及。我自问也不是她的对手,只好避开她了。”
金逐流吃了一惊,说道:“那人是什么样子?他手里拿的是不是一把宝剑。”
李敦道:“看不清楚。但那人的长剑在黑夜中发出光芒,老远都看得见,似乎是把宝剑。”
金逐流叫道:“苦也,苦也!”李敦吃惊道:“这人是谁?”金逐流道:“就是我的那位结拜兄弟厉南星,他手里拿的正是天下无双的玄铁宝剑。”
李敦道:“你这位兄弟懂不懂水性?”
金逐流霍然一省,说道:“厉南星和我一样,都是在海岛长大的,想来他的水性不亚于我。我在大海的波涛中也是可以出没自如的。”李敦道:“这条河只有一段水流湍急,下游水势则很平坦。而且靠城的沿河两岸,经常有商贾的大船停泊。那位厉兄只要不是受了重伤,他既然是精通水性,不惧大海波涛,那么一条小河之中,自是淹他不死。咱们回到丐帮,再请李茂帮忙,派人去找他吧。”
金逐流心想:“怕只怕他带了那柄沉重的玄铁宝剑,不易泅水逃生。不过厉大哥也绝不会那么笨,到了力难兼顾之时,自必他是会放弃那把宝剑的。”
金逐流放了一点心,问道:“丐帮那边有什么消息,他们接应的人不知来了没有?”
李敦道:“李茂派来联络的人告诉我,他们准备从小东门那边进来,攻六合帮的后路,三更一过,便即发难。”
金逐流拍了拍脑袋,想了起来,笑道:“我真是打得糊涂了。不错,我是和他们约好,倘若三更不见我回来,他们就要动手的。”
李敦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