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浩威无暇多问,只好先走。心里却是担忧,想道:“以他们的本领,救李家兄妹自是轻而易举。但如此一来,岂不是连累了在凉州做总管的李益寿了?虽然李益寿做金国的官,值不得为他可怜,但要是能够令他站到我们这一边来,不更好么?”
石元没命飞奔,跑出大门,立即就掏解药。不料摸遍全身,解药却不见了。这一下吓得他魂飞魄散!
原来他的解药是在杨浣青打他耳光的时候,顺手牵羊拿了去的,她的动作太快,耿电注意到了,罗浩威却没看见。
李学松兄妹在营幕里忐忑不安,翦长春也等得不耐烦了,喃喃自语道:“石元怎的还不回来?”
话犹未了,只见石元跌跌撞撞的撞入帐来,翦长春大吃一惊,喝道:“你怎么啦?”“咕冬”一声,石元跌倒地上。
翦长春连忙将他拉起,一掌按在他的背心,以内家真力,助他行气运血,这是一种给重伤的人急救的办法。此时他已经知道石元受了重伤,但却不知道他是中了他自己的“夺命神砂”的剧毒。
石元喘过口气,嘶声叫道:“翦、翦大人,救、救我!”
翦长春眉头一皱,说道:“我不是正在救你吗?快说,那个姓娄的怎么样,他是不是刺客?”原来翦长春之所以要帮他苟延残喘,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于问取口供,石元受了重伤,他早已猜想得到那“姓娄”的已经走了,生怕石元一死,可就没入知道个中真相了。
石元嘴角流涎,说道:“他,他——”声音细如蚊叫,翦长春把耳朵贴到他嘴边,说道:“他怎么样?”忽觉石元身体已在逐渐僵冷,双眼渐渐阖上,再也说不出话了。原来他飞跑回来求救,毒质加速蔓延全身,见了翦长春之后,这口气一松,登时毒发而亡。
李芷芳道:“咦,这位石大人怎的变成麻子了?”原来他的脸上也嵌了许多毒砂。
翦长春怒道:“他已经死啦!”
李芷芳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定了下来,装模作佯的惊叫道:“呀,死了,翦大人,那你赶快给他验尸呀!”
翦长春又惊又恼,“啪”的一掌,茶几劈掉一角,怒声说道:“是什么人害死他的,终须我会查个水落石出。我先去抓那姓娄的,再抓刺客!”
忽听得一个人冷冷说道:“刺客就在这里,用不着你去寻找,我自己来了,现在就看你有没有本领抓我啦!”
李学松兄妹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说话的声音,可不正是耿电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帐幕已被撕开,冲进来的不但有一个耿电,还有一个杨浣青。翦长春一声大吼,扑上前去。
他快,耿电更快,摺扇一伸,闪电般就点到他的面门,扇头所指,正是指向他额角的太阳穴。
翦长春大吃一惊:“闪电手果然名不虚传!”他的武功也确是好生了得,在这问不容发之际,一个“怀中抱月”,双掌虚抱,化解耿电这招。他这一招虽然去势较为缓慢,但劲道却是比耿电更大,高手搏斗,讲究的是攻守兼备,不同于市并流氓打架,双方为了避免两败俱伤,于是也就不约而同的迅速闪身换招了。翦长春接着一招“野马分鬃”,杨浣青唰的一剑刺到,也给他随手比解了去。
李学松兄妹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这样突如其来,这霎那间,他们兄妹倒是不觉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了。是帮他们杀掉翦长春呢?还是置身事外呢?
以耿电和杨浣青的武功,两人联手已是足以取胜,用不着他门帮忙。但他们若是置身事外,万一翦长春逃脱,岂不是识破了他们兄妹和“敌人”暗中勾结?
杨浣青不容他们兄妹说话,唰的一剑帮忙耿电杀退翦长春之后,迅即回过头来,剑锋一颤,幻出两点银星,同时袭向他门兄妹。喝道:“要命的快快束手就擒!”耿电跟着叫道:“对,他们是李益寿的子女,活捉他们,比一个死掉的翦长春还更值价!”言下之意,即是说翦长春在他们手下必死无疑,因此他们更大的目的还是在于活捉李学松兄妹了。
李学松怔了一怔,几乎忘了闪躲,李芷芳则本能的拔刀招架。杨浣青叫道:“死的活的都要!”剑如飞凤,从李学松额边削过,李学松还不觉得怎么样,旁观的李延寿已是吓得失声尖叫,瘫在地上。
李芷芳何等聪明,一听他们如此说话,己是知道他们用意。心道:“啊,原来耿大哥是为了避免牵连我的爹爹,故此他要俘虏我们!不过,我们若是马上束手就擒,只怕翦长春必然看出破绽。嗯,没奈何只好假戏真做吧。”
李学松心思不及妹妹转得这样快,但却也看出了杨浣青并非真的想要伤他,当然很快的也就恍然大悟啊。
两兄妹齐声喝道:“好大胆的小魔女,口出大言,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本领!”双刀齐出,便和杨浣青假斗起来。虽是假斗,却也斗得甚为激烈,活象真的性命相搏一样。
第三十五回 逼上梁山
混战当中,杨浣青忽地回身一剑,剑光如练,笔直的向翦长春疾刺过去,喝道:“先要死的再要活的!”
这一剑又狠又准,翦长春百忙中身形一矮,反掌横扫,掌风荡起帐幕,借帐幕作为掩护。只听得“嗤”的一声,帐幕洞穿,翦长春一个大翻身,避开了耿电跟着而来的一招抄扇点穴。虽然没有受伤,已是给杀得手忙脚乱,狼狈之极。
李学松叫道:“翦大人别慌,我来帮你。”杨浣青喝道,“来得好!”一招“玉女穿梭”,剑如飞风,剑势飘忽不定,似乎是刺向李学松,又似乎是刺向翦长春。
李学松作出奋不顾身的样子,狠狠的一刀劈去,翦长春也正在以一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企图硬抢杨浣青的长剑。杨浣青身形滴溜溜一转,李学松那一刀斫不着她,却几乎斫着了翦长春,幸亏翦长春眼明手快,中指一弹,“铮”的一声,弹着刀柄,这才把他的月牙弯刀弹开。
杨浣青的身法比李学松快得多,这是无须假装的。饶是翦长春老好巨滑,也看不出他们是在假戏真做。只觉得有了他们帮忙,反而碍手碍脚。心里想道:“这不是帮了我的倒忙吗?哼,他们不知自量,我可是不能兼顾他们了。”
耿电似是知道他的心意,喝道:“那里走!”折扇一张,朝他面门虚晃一晃,引开他的目光,杨浣青唰的一剑,平胸刺去。翦长春一个“搂膝拗步”,避招进招,但已是慢了半分,杨浣青剑尖划过,在他的左臂拉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李延寿惊魂稍定,尖声叫道:“来人啦!”耿电哈哈大笑道:“你等着瞧吧,就快有人来了。但却不知是你们的人,还是我们的人?”
果然不过片刻,只听得呜呜的号角声此起彼落,外面的呼喊声,奔跑声闹成一片。“不好了,贼人杀进来啦!”
翦长春又惊又怒,负伤猛搏,已是顾不得会误伤李家兄妹了。这么一来,耿、杨二人倒是有点顾忌,必须装作既要和李家兄妹认真拼斗,又要避免误伤他们。
翦长春抓到一个机会,退到帐角,猛地一声大喝,把整座帐幕扯得倒了下来。他抢先一步,双手撕开一个裂缝,就窜出去。
杨浣青一剑从裂缝刺出,以防翦长春反扑。耿电迅即把帐幕拉开。在他拉起帐幕之时,只听得“哎哟,哎哟”两声,李学松兄妹不约而同的倒在他的身边。
耿电怔了一怔,顿然醒悟,一手抓起一个,喝道:“李学松,你要性命,快快叫你的部下投降!”杨浣青跟着冷笑道:“少爷,小姐,你们享福也享得够了,该吃点苦头啦!快走!”
翦长春能够逃脱,已是暗暗叫了一声“侥幸”那里还敢回去救人?他听得李家兄妹的呼喊,心里想道,“李益寿的子女都是他自己送来的,给贼人捉了去,这也怪不得我!”当下跑得更快了,一面跑一面叫道:“你们别慌,跟我冲下山去。弓箭手先聚拢来!”原来他是要趁耿电的接应未到之际,乱箭射死他们。即使李益寿的子女要陪丧在内,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帐幕里还有一个李学松的“三叔”李延寿,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两个侄儿侄女是和“贼人”串通了的,只道他们真的是失手被擒,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瑟瑟缩缩的瘫在帐角,好象一团烂泥。
杨浣青道:“这里还有一个老贼,看样子似乎是个鞑子大官,杀了他”巴?“
李延寿颤声叫道:“英、英雄,好、好汉,手、手下留情,我,我,我不是——”
耿电喝道:“你是什么人?”
李学松道:“他是我家的仆人,你们尽管杀我,不管他的事!”
杨浣青笑道:“啊,原来只是你家的老奴才,哼,一个老奴才,杀了他也嫌污我的手!”耿电说道:“不对吧?我听得翦长春称他做监军。”
李延寿连忙说道:“不错,我只是李家的奴才,承他爹看得起我,才叫我来作监军的。名是监军,实则只是来服侍少爷小姐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的少爷。”
李学松心想:“让他回去做个证人也好。”说道:“不错,他是一个服侍我们的老仆人。我已经落在你们手上,求求际们别滥杀无辜。”
耿电喝道:“好,姑且饶你一命。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若要儿女的命,快快退兵!”李延寿满口应承,连声“是,是!”
他正在暗自庆幸,不料杨浣青忽地回过头来,喝道:“死罪饶了,活罪难饶!”噼噼啪啪,打了他几记耳光。
这几记耳光打得李延寿脸上开了颜料铺,一块青一块黑,还有几道鲜红的血痕。李延寿痛得似杀猪般的大叫,心里却是偷偷欢喜,庆幸自己死里逃生,想道:“这两个侄几倒是很讲义气,多亏他们给我遮瞒。要是给贼人知道我是他们的叔叔,那就糟了。”
耿电和杨浣青装模作样的各用兵器指着李家兄妹的背心,押解他们出去,喝道:“你们不要少主人的性命,尽管上来!”
只见一面编着青龙帮的旗帜迎风飞舞,青龙帮的人马已是漫山遍野的杀来,翦长春要想招集弓箭手,乱箭射死耿电他们,凉州的兵士那里还肯听他说话?不但弓箭手不肯张弓搭箭,所有的兵士也都不是逃命便是投降了。还有些弓箭手反过来乱箭射他,纷纷骂道:“姓翦的,你要害死我门公子是何居心?”“你们女真鞑子霸占了我们的凉州,还要我们给你们卖命,这可办不到!”
翦长春见不是路,慌忙逃走。他的本领也是委实了得,在险峻的山路上健步如飞,一面跑一面拨打乱箭,有几枝箭给他接了去,用“甩手箭”的手法反掷回去,还伤了几个凉州的弓箭手。
青龙旗下忽地跑出一个魁语汉子,跑得比翦长春还快,转眼之间,追上了翦长春,喝道:“姓翦的,你跑到祁连山撒野,想走得这样容易?”
此时翦长春已是身在山腰,山上的乱箭都已射不到他了。他一看只有这汉子一个人追来;恃着本领高强,自是不把这个汉子看在眼内。当下一声冷笑,喝道:“凭你一个人就想把我留下?”
那汉子冷冷说道:“你是不是翦长春?”翦长春洋洋得意,说道:“不错,我就是大金国的御林军副统领翦长春,你这厮原来也知道我的名字!”
那汉子“晤”了一声,淡淡说道:“听说完颜长之是金国第一高手,你是第二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