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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摇手截口道:“我没有帮你什么忙,用不着你放在心上,更希望你不要无中生有,叫我在‘梵净山庄’见不得人!”
这话等于是说:“你不要想借此利用我了。”
史莒轻轻一叹道:“二拐哥,你这样误会我,不知从何说起。”
李顺“哼!哼厂门笑道:”眼见为真之事,还能说是误会么?“
史莒苦笑道:“你是说我刚才的行为……唉!……”话到口边,心念又转,觉得随机应变的隐衷,实在无从解说,于是,一叹而止。
李顺又哼了一声,道:“你实话说了吧!”接着脸色更形疾厉地道:“最不该的是,你不该玩弄四小姐的感情。有失光明正大。甚于卑鄙无耻!”
史莒剑眉一飞,双目之中光芒陡蹙,哈哈两声,充满了恼怒的意味。
李顺以为史莒被他说中隐密,恼羞成怒,不由暗生警觉,晃身退了几步,提功运劲,预算随时抽身之计。
史莒的功力,四年之前他就见过了,自知难以匹敌,他还想留下命来,戳穿史莒的阴谋。
史莒睹状之下,知道自己一时失态,吓着了李顺,神威一敛,笑道:“二拐哥你这话不怕冤枉了我么?”
李顺微怔道:“冤枉了你?”
史莒道:“二拐哥,你也不想想,凭我这张面子孔,够玩弄四小姐的资格么?”
李顺道:“你难道没有利用你的本来面目?”
史莒道:“四小姐刁蛮难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她能没有顾忌?”
李顺双眉一蹙,道:“这个我就不懂了。”所谓“不懂”,其实他原来的看法已被史莒摇动了。
史莒那张原面孔,在女孩子面前,当然极富吸引力,但他乃是“梵净山庄”的叛徒,用以对付四小姐说来确有不便。
史莒轻轻一叹道:“说来也许你不信,小弟这次与四小姐合作,与其说是主动不如说是被动来得实在。”
李顺道:“我当然不会相信你一面之词,不过你可以说来听听。”
要真不相信或没有准备相信的意图,何必听人家的胡说八道,李顺这时的心里显然有了矛盾。
史莒笑了笑,暗中吁了一口气,道:“二拐哥,你知不知道四小姐很不满意‘梵净山庄’的现实?”
李顺暗忖道:“我自己就是不满现实的人,四小姐的不满,自然有此可能。”他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故意别扭地道:“她有什么不满意,‘梵净山庄’谁不让她三分?”
史莒道:“不见得吧!”
李顺道:“你离庄四五年,难道还会有我清楚?”
史莒道:“这是四小姐亲口对我说的,自然错不了。”接着声音一提,道:“梵净山庄有了一位天之骄子史威,以四小姐的脾气,她要服了,她也不能算是四小姐了。”
李顺眼帘低垂,落在自己脚尖上,他不能再强嘴了。
史莒一句接着一句地道:“说老实话,四小姐正在外面物色捣乱的人,她选中了小弟,这就是我被请进来的实情,你信不信?”
四小姐胆大妄为,莫说只捣乱,就是更大的事她也做得出来,如说不相信,那是违背良心。
不过他却又有话说了:“‘梵净山庄’收容你十四五年,对你可说不薄,你离开‘梵净山庄’也就罢了,纵是四小姐错看了你,你也不该恩将仇报,来捣‘梵净山庄’的乱。”
提起恩将仇报,史莒忍不住恼火地冷笑道:“二拐哥,你别忘了,小弟母子当初并非卖身为奴,家母在‘梵净山庄’为佣十四五年,全凭劳力换饭吃,可没沾程家一分一毫的光。”
事实确是这样,史莒母子离开“梵净山庄”之后,他李顺就是被派往他们母子住所的人,当时便发现有二十两黄金,四十两白银,包得好好地放在桌上,这是他们份内的工资,都未带走,够光明磊落的了。
提起往事,李顺不由想起史莒母子种种好处,由那好的印象,联想到眼前的史莒,只见他百般隐忍,似是有着说不出的苦衷,当下心肠一软,深深一叹,道:“话虽是这样说,但十四五年相处之情,总应该还有吧!”
史莒道:“照说,小弟与程家不但没有相处之情,而且恨重如山……”
李顺急口道:“你们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
史莒道:“二拐哥,小弟不是有意瞒你,你还是暂时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有害无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目前我不会向程家寻仇。”
李顺一脸迷惑之色,对史莒的话将信将疑。
史莒接道:“小弟报仇之时,必叫天下英雄有目共睹,程中和哑口无言,自认不冤不屈。”
李顺瞧了史莒一眼,微微一叹,没有答话。
史莒道:“二拐哥,你可是不相信小弟的话?”
李顺淡谈一笑,道:“如说我完全不相信你的话,那是侮辱了你,如说我真相信了你的话,又未免大自欺了。”话声顿了一顿,又道:“你既然没有此时寻仇之意,那就更不该与四小姐同流了。”
史莒道:“小弟不来,四小姐不会请别人么?”
李顺道:“要是我就宁愿她另请别人,也不做那损人利己之事。”史莒道:“要是让她请了别人,这个祸就闯大了。”
李顺讶然道:“这话怎样说?她能闯多大的祸?”
史莒道:“四小姐的目的是想把史威轰出‘梵净山庄’去,手段也很简单,只叫他在加冠礼时丢一个大人,而无颜再待在‘梵净山庄’,但据我的看法,其影响之大足以导致南北武林的分裂,你说这个祸大不大?”
李顺道:“你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史莒道:“她请了我等于没有人帮忙,到时候她只有干着急,睁眼看着时机错过,而无可奈何。”
李顺忽然哈哈大笑道:“坐山观虎斗,岂不正遂了你的心愿,你这话只怕有些言不由衷。”
史莒道:“实在说,我无惜于‘梵净山庄’与史威遭到不幸,也巴不得程中和因此大失人心,以达到我报仇的目的,可是目前浩劫将兴,由不得小弟只顾私仇,而忘大义。”
李顺道:“目前江湖之上虽谈不上风平浪静,但并无可资危言江湖的巨奸大恶,浩劫将兴之语从何说起,你不要危言耸听了。”
史莒只好将“紫府神君”将进犯中原之事告知李顺。
李顺猛震道:“此事当真?”
史莒道:“如有虚言天厌之!”
正道武林之中,名誉重子生命,而誓言就是把全部名誉当作了担保,如今史莒发了重誓,李顺对史莒纵有猜忌之心,也不得不暂时相信他的话了。
何况,李顺与史莒原就极为投契,只因四五年不见,初次见面又被他戏弄了一下,同时在忠心卫主的情形之下,自是颇有戒心。
但现在把话说开来,李顺不但恢复了对史莒的信任,而且,肃然起敬,握住史莒双手,颤声道:“莒兄弟,我真惭愧,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表示我对你的歉意。”
史莒笑道:“二拐哥盛情心领,暂时有四小姐掩护,不劳你费心了。”
李顺道:“你可是还生我的气,我这个人虽固执,但极重是非是非当前,牺牲一切,在所不借,你不是不知道的。”
史莒道:“小弟要不知道你的脾气,我就不会对你表明身份了,实在说,小弟这次的事你帮不上忙。”
李顺笑道:“你要不表露身份,你以为我会死心么!”
史莒也笑道:“我因怕你吃四小姐的亏,所以不得不向你表白身份。”
李顺突然注目道:“你明知我会去找钟总管,你却不制止我,莫非………。莫非你是有意替我消除责任!”
史莒道:“你把小弟接了进来,小弟总不能害你呀!”
李顺朗爽笑道:“早知如此,我偏不去找钟总管,叫你伤伤脑筋”
史莒也哈哈笑道:“小弟要不深知你的为人,我敢这样对你么?”
这话虽是说笑之言,但却把他对李顺历久不变的信心表露无余。
相对的,李顺却是听得不胜其惭愧地道:“莒兄弟,以后纵有任何变化,我也不会对你再生猜忌之心了。”
两人四掌一合,友情洋溢的脸上笑开了花……
史莒和李顺谈了一些闲话,但始终避开自己的事不和李顺深谈,他这样做,并不是看不起李顺,而是因为李顺此人容易激动,知道得多了,反易招祸,他实有不得不隐瞒的苦心。
正当他们谈得高兴之际,史莒忽然道:“有人来了!”
李顺一倾耳,听了半天,才听到一阵脚步之声由远而近,来到了门外。
他惊佩地瞧了史莒一眼,退开了几步。
一阵香风吹来,玉燕姑娘翩然而入。
第五十九章 攻心为上
玉燕姑娘一跟瞧见李顺,柳眉一扬,道:“二拐子,人贵识趣和通权达变,你在这里和施少使罗嗦什么?”
李顺在一切事实了然于胸之后,已能心平气和,他向玉燕姑娘一笑,道:“玉燕姑娘,你先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来麻烦施公子的。”
玉燕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了史莒。
史莒对着她的目光,一笑道:“李管事是本公子请他来的。”
王燕姑娘脸色稍霁道:“公子对他还有什么吩咐?”
史莒道:“没有了。”
王燕姑娘转向李顺道:“你还要我请么?”
李顺呵腰退步道:“是!是!公子放心,小的这就替你办事去。”三步两脚逃之夭夭了。
玉燕姑娘瞧着李顺的背影,一撇嘴道:“公子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办吩咐婢子就是,最好少招惹这小子。”
史莒道:“姑娘放心,谅他在我手中变不出什么花样来。”
玉燕道:“公子既是应邀而来,请以小姐之事为重,能不动声色最好,这样才不致被人注意,出奇得手。”
史莒笑道:“姑娘怎样一下子变得小心了。”
王燕站娘轻轻一叹,道:“现在我们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的了。”
史莒剑眉一轩,道:“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利的迹象?”
王燕黛眉深锁地道:“我们小姐自己有了麻烦。”
史莒道:“谁敢招惹你们小姐?”
王燕姑娘忽然掩饰地一笑道:“当然没有人敢招惹她,是她自己在找自己的麻烦哩!”
话声甫落,忽然扭头向门口厉喝道:“你又跑回来做什么?”
门外走进来的李顺苦笑道:“玉燕姑娘你不能怪我……”
门外一声朗笑接着道:“施公子侠驾光临,小弟茫然不知,有失迎近,不恭之至,特来请罪,尚望准予入见。”话声震得门面一阵颤动。
玉燕姑娘与李顺都觉得压力大得出奇,耳鼓刺病,难以忍受,一当时,两人头上都见了汗水。“‘来人显然有意在卖弄功力,暗含示威。
玉燕姑娘瞪了李顺一眼,咬牙道:“二拐子你等着瞧吧!”
来人就在外面,情势上己不容李顺分辩,他向史莒摇头一叹,道:“外面史公子来看公子了!”
史莒向他点头一笑,表示了他对他的信心坚定不移,人却移步向门口迎去。
史莒移步之间,便决定了对付史威的态度,他在卑躬曲膝与倔傲粗暴之间,采取了后者作为掩饰。
因为,卑躬屈膝之事,在他说来虽是从权表演性质,亦不屑为之,何况卑躬曲膝的阴影之下,虽易讨人寻欢,但也令人多疑,尤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