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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听那声音,已知来人是谁,以来人的功力,在史莒发现他到他到达门首之间,是能飞行数十丈,这不明明表示史莒在他尚在数十丈之外时就发现了他。
来人的话声,同时也引起了她极端的不愉快,她忘不了他那天陪同百龄老人朱如松来找史莒麻烦的往事。
嘴角上刚刚开了冷笑、忽觉身侧人影一闪,史莒却已亲自迎了出去。
素云姑娘真想不出史莒为什么愿意见这个人,一念不忿,史莒的态度差不多要把她气昏了。
史莒不但亲自出去迎接那曾经找过他麻烦的七巧手赵敏,而且还激动得像见了恩人一样,恭声道:“老前辈来得正好,晚辈正要前往叩谢朱……”
七巧手赵敏截口道:“叩谢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气死他是不是?哼!少年人不要过于锋芒太露,你能不死,是上天对你太宽厚了,希望你能惜福自珍,不要去讽刺他了。”
史莒一愣,忽然似有所悟地一笑道:“老前辈是来教训晚辈的了。”
七巧手赵敏冷笑道:“教训你,老夫没这种空闲,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的。”
史莒道:“多承关怀,晚辈还死不了。”
七巧手赵敏道:“我看你还是死了的好,全谷之内,你已没有一个朋友了。”
史莒哈哈大笑道:“本快更不愿与你们这批行尸走肉为友,你老也请回吧!”
七巧手赵敏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史莒,转身自去,其实他心中却是充满了兴奋和希望,暗中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们在这谷中的处境,就是这样,为保持中原武林人物的尊严,心中的话为誓言所约束,只能用暗示表达出来,要史莒赶快过关,以免夜长梦多。
当然,他之能来得这么巧,原是有过一番精密的计算的,算定史莒这时不是大功告成,就是被过盛的真力涨断全身经脉而死。
他来看他死了没死,确也是真话,大家等了这些年,才等到这样一位可造之材,当然不得不行险了。
七巧手赵敏走了,在他离开不久,另有一条人影,从一棵大树之内钻了出来。
他原来竟是和气老张人寿。
七巧手赵敏和史莒的言行,无一不听到了他耳中,看到了他眼里。
他更惊心于史莒的突然复元,眉头镇得紧紧地掠身出了炼谷。
当他尚在途中,便看到了史莒请求出谷过关的信号。
当他到得“紫府神君”天机室,室内已有“紫府神君”,孙主事,廖主事,潘主事,杜主事等五大首要在等着他了。
他怀着惶惊的心情,参见了‘紫府神君“。
“紫府神君”长眉一挑道:“你这些年来,在做些什么事了?”
和气老张人寿一张和气宜人的老脸,涨得鲜红,垂首道:“弟子无以自辩,但确未失职,请神君明察。”
“紫府神君”冷然道:“你没有失职?你过去一百八十二次密禀是怎么说的?”
和气老张人寿呐呐地道:“事实上,那娃儿自被百龄老人朱如松打伤以后,全身僵化,从无好转的遗迹,只是最近几天来,他病情突然发生变先,据弟子观察,那显然是油尽灯枯,回光反照之症,不知……”
“紫府神君”凛然道:“可是他现在请求过关了!”
和气老张人寿语为之塞,说不下去了。
“紫府神君”脸上神色微缓,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想,这三年多来,可有甚么疏忽的地方?”
和气老张人寿不断地摇头道:“弟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孙文扬忽然插嘴道:“这三年多来,你能确定从没有人去看过他么?”
和气老张人寿道:“这三年多来,每天夜晚小弟都在他房屋四周做了手脚,如果有人偷偷去会他,小弟不会不知道,就是素云那丫头也从未在夜晚走出屋外一步。
孙文扬蹙眉道:“愚兄再提问你一件旧事,当年史官受伤之后,你检查他的时候,他的全身经穴,果真全被朱如松断塞了?”
和气老张人寿道:“以小弟的修为,看不出可疑的地方。”
潘主事忽然道:“当时朱如松为什么要打伤他?”
和气老张人寿眉头一皱道:“此事小弟已经在三年之前就报告过,朱如松因他不参加他的寿宴,老脸无光,怒极之下,才出手伤了他。”
潘主事道:“以朱如松的身份,如此对付一个未学后进,有无小题大做之嫌?”
和气老张人寿一愕,道:“这……”
潘主事道:“这不仅是你一个人的疏忽,而且,我们大家都疏忽了这一细节。”
“紫府神君”道:“潘主事有何发现?”
潘主事道:“弟子查看资料记载,朱如松入关之时,曾读过少林易筋经,以他入谷七十多年的修为,很可能练成了‘飞元度厄封穴’大法,借题发挥,暗助了那娃娃一臂之力。”
孙主事文扬接上道:“那娃娃入谷之后,据书库弟子检查报告,那娃娃也曾读过易筋经,只是以那娃娃的修为,只怕仍无接受朱如松‘飞元度厄封穴大法’之能。”
要知,“紫府神君”掌理书库之人,在每一本书上,都做有极机密的记号,只要有人翻动,便可检查出来,所以,他们大方地无须询问人库之人读了些什么书,而能了然于心。
如果,他知道史莒服食了不少“玉酥丸”,足有容纳消化朱如松“飞元度厄封穴大法”
所给予的真元之力,便会及早加以提防了。
“紫府神君”双盾一捷道:“姑不论那娃娃如何能接受朱如松‘飞元度厄封穴大法’的好处,但事实俱在,这娃娃一定是得了朱如松的好处,是无疑的了。”话声一顿,冷笑一声,道:“朱如松可恨,我们非整治了他不可。”
杜主事道:“启禀神君,对付朱如松之事,尚望神君三思而行,实在说来,他既未与史宫串通在先,事后又无点拨史莒之嫌,他这种做法虽是有偷巧钻隙的事实,在对他所立的誓言来说,却叫我们找不上他的麻烦,因此我们如果出手对付他,便有激起众怒,授人以废弃誓言的话柄。”
廖主事也道:“朱如松此举虽说是利用了誓言的漏洞,却也冒着有败无成的奇险:他既不知史莒也研读了易筋经,可以领悟出他的用心,更做梦也想不到那史莒竟能承受得了他的真力,只能说是万般皆巧合,碰到一起罢了,由此可见史莒那娃娃原就极为可怕,纵无朱如松之助,也必有成,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而已,以弟子之见,朱如松可以放过,史莒那娃娃却无论如何不能放他过关出宫。”
孙文扬道:“如能收服那娃娃为本宫所用,那就好了。”
“紫府神君”道:“本宫过关出宫之规定,行之将近百年,如他确有真功夫,闯关而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要手段兼顾身份,倒也不失一派宗主气概。
孙文扬道:“弟子有一计,清神君裁夺!”
“紫府神君”道:“你说吧!”
孙文扬道:“那史莒纵有所成,毕竟为时甚短,功力火候绝难与本宫‘紫衣’弟子相抗衡,本宫何不尽出‘紫衣’弟子,分衣易色,任他挑选何人,都是必败之局。”
“紫府神君”点头了。
采纳了孙文扬的意见。
说起“紫府神君”紫衣弟子,其成就之高,堪与中原武林三九散人文尚义云里金刚高天云之流顶尖高手相若,放眼中原武林,确是少有敌手,莫说是史莒。
史莒真能敌得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人么?
第三十九章 智取力敌
史莒在素云姑娘说不尽的叮咛之下,带着豪壮如虹的气势,走出了“炼谷”。
“紫府神君”率领四位主事与和气老张人寿,相迎于大殿之前,满面笑容道:“少侠的确是天纵奇才,别人要三十六年始能收为已用的‘飞元度厄封穴大法’,在少侠身上不过费时三年六个月,令人可敬可佩。”
史莒闻言一震,暗惊忖道:“朱老前辈在我身上施展了‘飞元度厄封穴大法’,我连亲如手足的素云姐都未漏半句口风,‘紫府神君’竟如亲身经历,看来今天这一关又不是好过的了。”
念动中,他只好坦然地朗笑道:“老前辈法眼如炬,晚辈竟是无所遁形,不知晚辈是否仍有过关资格?”
他这话问得很技巧,表面上是问自己过关的资格,实则是关心着百龄老人朱如松的安危命运,如说他的过关资格因此而取消,则朱如松之不容于“紫府神君”。乃是必然的结果,那么他就要另想办法,挽救此一危机。
“紫府神君”淡淡一笑,道:“少侠不用多心,本宫‘炼谷’之设,志在激励有为之士,少使首能摒弃温情色诱,死中求活,武德昭昭,本宫不是借词留难之辈。”
史莒暗中吁了一口气,抱拳谢道:“多谢神君磊落胸怀。”
同时,又向“紫府神君”身后四大主事与和气老道了久违,相与进入大殿,宾主依礼落座。
香茗用过,史莒拱手道:“晚辈意欲立即过关,不知神君此次有何规定。”
提到公事,“紫府神君”便拿起了神君的身份,不正面作答,示意由孙文扬转告。
孙文扬道:“少侠前曾放弃第一次过关之权,现在是第二次过关了,按照本官规定,除一三两关。飞越距离各加三丈之外,余均与第一次过关相同。”
史莒这才注意到涧边两岸离岸三丈开外,各画了一道一尺多宽的白线连同水面宽度,总在十五丈左右。
他笑了笑道:“但不知第三次过关,与第二次又有何不同?”
孙文扬道:“一三两关飞越距离相同,第二关之过手招数减为五招两分胜负。”
史莒道:“第三次过关失败之后,那就永远不准出谷了,但不知有否例外?”
孙文扬一怔,道:“少侠第二次过关尚未失败,何必顾虑第三次过关之事。”
史莒道:“晚辈准备考虑是否也放弃这第二次过关的权利。”
孙文扬似是不便擅专,转头向“紫府神君”注目请示。
“紫府神君”也被史莒这句话弄得莫测高深,沉吟了一下,才点头示意,任由孙文扬依照规定作答。
孙文扬道:“第三次过关失败之后,如不愿终生‘炼谷’,可立誓投身本宫门下,则与本宫弟子一视同仁,任意邀游无羁。”
史莒道:“不知中原武林同道可有立誓投靠之先进?”
孙文扬道:“尚无。”
史莒突然道:“晚辈放弃第二次过关之权!”
孙文扬等人一怔,紫府神君却“咦!”了一声,道:“你史莒哈哈笑道:”晚辈现在申请第三次过关!“
他心中到底在搞甚么鬼,莫非真想在第三次过关之后,投入“紫府神宫”门下?谁也不得而知,只知他问语意,隐隐之中充满了这种暗示。
“紫府神君”心中一动,脸上透出一丝笑意。
史莒见“紫府神君”神色有异,心中也笑了,忖道:“兵不厌诈,我且先叫你们欢喜欢喜,到时候,你们就晓得上了我的当了。”
敢情,史莒一见“紫府神君”等人,便觉他们人人眉峰带煞,充分表露出对他的忌恨。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史莒自己心里有数,虽说自己功力大进,今非昔比,但真要和“紫府神宫”钢是钢,铁是铁,硬打硬碰,实在还嫌气候不足,难操胜算。
最怕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