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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硬的嘴!这些话在成见已深的西令罗骥听来有这种感觉,他心中大起反感,不由嘴角之间泛起了一抹冷笑。
铁胆金钩闻一凡昂首道:“三头对六面,小弟自信不会认错人。”
彩虹女许萍又是一叹,道:“只可惜,现在天各一方,这些都成了空话。”
西令罗骥再也忍耐不住,冷笑道:“夫人如果不离开梵净山庄,岂不真相立可大白。”
彩虹女许萍道:“小妇人如果不离开梵净山庄,罗老准能保证北剑程中和会让小妇人有自辩的机会么?”西令罗骥道:“夫人在梵净山庄住了十四年,应该知道北剑程中和的为人。”
彩虹女许萍秀眉一挑,道:“我当然了解他专会沽名钓誉的为人。要不,我会逃走么?”
西令罗骥摇头一叹,道:“夫人,这话说不清了。”
彩虹女许萍面色一正,道:“这且不说,小妇人现在就要闻叔叔认定我就是真金不换的史家未亡人!”
西令罗骥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却是迟疑的道:“这…这……小弟不敢贸然认定。”
彩虹女许萍道:“闻叔叔,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在想定之后,再答复我。”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什么事?”
彩虹女许萍道:“在我未与你大哥结合之前,找过你一次麻烦,你可还记得?”
铁胆金钩闻一凡凝思了半天,道:“是不是说你恨我老把大哥叫走,打了我一‘飞虹针’之事?”
彩虹女许萍想起当年之事、由不得玉面一红,赧然道:“你的记性倒是很好。”
铁胆金钩闻一凡笑道:“这是小弟有生以来唯一吃了亏不敢找场的事,哪有忘记之理?”
彩虹女许萍道:“此事你可曾对其他人说起过?”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只对你弟妹提起过此事,此外,当无其他人知道了。”
彩虹女许萍道:“你可是说此事只有你死去的史大哥,你、我和婶婶四人知道此事了?”复问一句,目的在提醒西令罗骥要他消除心中之疑。
铁胆金钩闻一凡点头道:“我想是这样。”
话说得很保留,因为他不知道彩虹女许萍有否将此事告诉男人。
彩虹女许萍道:“我如能说出当日打伤你的边位或穴道名称,总可以证明我就是你的烈嫂子了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双睛闪电般亮了起来,道:“当然可以,此事除了真的烈嫂子外,我不相信会有别的人知道。”
彩虹女许萍一笑,始问西令罗骥道:“罗老,你同意不同意?”
我这种自我澄清身份的法子。“
西令罗骥犹豫了一下,道:“老夫不作肯定的表示,现在只是旁观之人。”他心中却暗忖道:“谁知你不是从夫人口中听来,你们原来就是师姐妹和表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彩虹女许萍秀眉微微一皱,道:“我知道罗老一向是一位非常公正的人。”
接着,指着铁胆金钩闻一凡的“腰眼穴”道:“入穴三分,伤皮不着肉,没错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欢呼一声,道:“是的!是的,你真是我的烈嫂子了。”
西令罗骥脑子不用,只知感情用事,气得冷笑了一声。
彩虹女许萍冷然瞧了西令罗骥一眼,暗中兴叹,不露形色地又道:“我伤了你之后,不久你大哥知道了,足足生了我半个月的气,后来还是我向你陪了不少小心,你才劝得他消了对我的怒气,与我言归于好。”
铁胆金钩闻一凡一叹,道:“大哥就是这样的重人轻已,一点儿也不肯委屈自己手下兄弟,唉,他这种脾气在好的方面说,当他手下兄弟的人可是有幸极,往坏的方面说,却落了一个护短之讥,得罪了许多江湖朋友,要不这样,这武林之中会有程中和那小子的今天么?”
他确信了彩虹女许萍的话,难免又骂起了北剑程中和来。
西令罗骥淡淡一笑,似乎听了这些话,根本无动于衷。
彩虹女许萍摇了摇头,犹作影响西令罗骥的最后努力,道:“闻叔叔,你记不记得,为了那次事,你还敲了我一次竹杠?”
铁胆金钩闻一凡哈哈大笑,道:“嫂夫人,你何必要揭小弟的丑呢?”
西令罗骥突然插嘴道:“我也知道敲的是什么竹杠!”
彩虹女许萍一震,讶然道:“什么!你也知道?”心中一印,最后的希望也消失了。
西令罗骥冷笑了两声,道:“闻老弟敲了你一颗‘玉稣丸’,是也不是?”
彩虹女许萍道:“不错。闻叔叔敲了我一颗‘玉稣丸’,只不知你老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给他的?”
西令罗骥微微一愕,道:“十五六年的事了,老夫就不相信你自己还能记得确切的时间。”
彩虹女许萍暗吁一口气,知道西令罗骥并不是真的知道,只是凭想象,凭经验,猜测得到的结果而已。当时忍不住满脸欢愉地道:“不瞒罗老说,小妇人后来撒了赖,并没有兑现哩!”
西令罗骥一怔,呆住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哈哈大笑,道:“不,不是嫂夫人赖帐,是小弟自觉难为情,不敢提出来真的向你付取罢了。”
西令罗骥眉峰一展,道:“这就不对了,你们的话有了出入。”
铁胆金钩闻一凡怒目一瞪,道:“这有什么不对,反正有敲竹杠这件事就是了,难道事后各人的想法也该一样不成么?姓罗的,你可是存心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西令罗骥老脸一红,给顶得哑口无言。
第十七章 祸福无形
铁胆金钩闻一凡又冷笑一声,道:“信不信在你,但小弟心里有数,这位烈嫂子决对假不了。”
西令罗骥微微一叹,道:“老夫也给弄得糊涂。”
铁胆金钩闻一凡非常不友善地说:“人在人情在,我们烈大哥不在了,你眼睛里除了程中和外,还有是非之念么?”
西令罗骥皱眉摇头道:“闻老弟,话不能这样说啊,老哥哥我几时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铁胆金钩闻一凡哼声道:“现在你就对不起朋友!”
西令罗骥戚容道:“闻老弟,你不能这样指责我。”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你既然自认不是对不起朋友的人,何不把程中和逼害烈嫂子的用心说出来听一听。”
西令罗骥道:“这个……老夫不便拨弄是非,如果……”转身向彩虹女许萍一拱手,道:“如果夫人能不见外,略未与程老弟发生误会的因果,老夫愿尽一切力量从中化解。”
铁胆金钩闻一凡顺着西令罗骥的目光,将视线投到彩虹女许萍脸上,目色之中尽是期待之色。
彩虹女许萍秀眉轻蹙道:“罗老对小妇人疑心未退,小女人纵是一片诚心,只怕也难使罗老深信,唉!既然如此,何必空费唇舌,徒乱人意,方命之处,尚请见谅。”
兹事体大,彩虹女许萍不得不谨慎从事,多方面顾虑,以免自陷于更恶劣的环境之中,招来更多的困扰。
西令罗骥仰天长叹了一声,他实在是一片好心,岂料竟给彩虹女误会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振声道:“嫂夫人,有什么可顾虑的!与程中和闹翻了又有何妨?小弟不相信史大哥的朋友,都是锦上添花的人。”
冷言冷语,其是恼恨西令罗骥不够朋友。
西令罗骥在夹缝之中,他真为难极了。
彩虹女许萍幽幽一叹,道:“闻叔叔,愚嫂自有道理。”转脸向西令罗骥一福道:“不知罗老还有什么吩咐?小妇人要告退了。”
哪里是告退,分明含意逐客。
西令罗骥一肚子别扭气,化作震天狂笑,道:“夫人,老夫今天还有什么话好说!……”
话声未了,忽断外面传入史莒的声音,道:“有一位身受重伤之人,要见闻庄主,妈……”
彩虹女许萍一震,道:“是什么人——?”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出去看看。”晃肩闪身而出。
西令罗骥讪讪地笑一笑,打消了告辞之意。
霎时,只见铁胆金钩闻一凡扶进一位五旬左右,中等身材,颔下万绺长须的清瘦老者。
彩虹女许萍见了这位老者,惊声迎了上去道:“张叔叔,是你!”
西令罗骥一直都未放松对彩虹女许萍的注意,这时见她一眼就能认出南刀史烈昔日手下的大将,青衫剑客张文波来,不由一怔,转念忖道:“莫非她真是史老弟的妻子彩虹女许萍?”动念间,人也迎了上去。
青衫剑客张文波见了彩虹女许萍,更是一愕,道:“嫂……
嫂……夫人……,你…怎的也……来了?“
他伤势甚重,气喘吁吁,言来非常吃力。
彩虹女许萍蛾眉双扬道:“张叔叔,是谁伤害了你?”
青衫剑客张文波头一垂,道:“不……不知……道。”心气一泄,人便昏了过去。
铁胆金钩闻一凡连忙托起青衫剑客张文波,急步走入客厅,彩虹女许萍随手拉过一张椅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把青衫剑客张文波放在椅子上,向彩虹女许萍惨然道:“嫂夫人,张贤弟伤势甚重,你那‘玉稣丸’还有没有?”
彩虹女许萍摇头一叹,道:“用完了,我都给莒儿逐年服下一了!”
西令罗骥一掌贴在青衫剑客背心穴上,运聚神功,缓缓导入一股热流,催动青衫剑客体内维生潜力。
片刻之后,青衫剑容张文彼渐渐醒转过来,望着他们三人惨然—笑,道:“小弟被人在背后偷袭一掌,心脉已断十之七八,强提真气,急行赶来,伤上加伤,看来已是不行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张贤弟,你可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青衫剑客张文波喘息了半天,断断续续地道:“小弟发现陈四弟……被……人……害死……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全身皆颤,道:“什么?陈四弟被人害死了,是谁害死了他?”
青衫剑客张文波费了半天劲,摇头道:“不……知道……,他……他身受……重伤…来找……我…要我…们……言……言未……尽……”头一垂,他自己也言未尽意,就死去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揪住青衫剑客张文波肩头,摇曳着大声哀叫道:“老三!老三!你……
你不能死!烈嫂子正需要我们帮忙啊!“
西令罗骥敛功收掌,道:“闻老弟,人已死了,你让他安安静静的去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双目尽赤,吼声道:“我们三弟难道就这样死了不成!”‘言罢,左手一托,扶起青衫剑客张文波上身,右手扣住他的衣领,提劲向下一带,“嘶!”的一声,把青接剑客张文波的衣服,从背上扯了开来。
赫然一只黑色掌印,呈现在青衫剑客张文波背心穴上。
四人八道精光一齐落在那黑色掌印之上,各人脸上反映着不同的表情。
史莒年轻识浅,所知有限,脸上表情,一片茫然。
彩虹女许萍对北剑程中和成见甚深,其对事的看法,思维的途径,总是把北剑程中和作为首要对象。
所以动念之间,她便猜想这可能是北剑程中和杀人灭口的手法,因为这刚死的青衫剑客张文波和他口中所说的陈四弟一一金标银梭陈发云,以及眼前这位铁胆金钩闻一凡,都是的南刀史烈众友之中熟知她的人,也只有他们三人才够身份地位,指证她就是史夫人。
这三人因为经常都在南刀史烈身边,故有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