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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苔想说话,但想到‘金雀令’的尊严,又怕失礼冒犯,一咬钢牙,只好抱着先接了“金雀令‘再说的打算,把”金雀令“接到手中。
百龄老人朱如松交出“金雀令”,躬身退了三步,又道:“请升令!”
史莒正不知如何“升令”之际,只听那细语声音又在耳边道:“小兄弟可将‘金雀令’,高举过顶。”
史莒被动地举起了“金雀令”,脑中尚来不及转任何念头,已见百龄老人朱如松领着其他六人,大礼拜了下来,道:“如松等参见史会主!”
史莒这才恍然大梧,被他们逼着演了一出黄袍加身的喜剧。
在此情景之下,更知道“金雀令”已在自己手中,如不接受大礼,即等于轻慢全会弟兄,犯了大忌,只好端立不动受了他们的礼。
但他心中却在打着如何扭转大势的主意。
当百龄老人朱如松等人,礼毕退回两旁时,他却不放落“金雀令”,朗声道:“各位此举有无不妥之处?”
百龄老人朱如松暗暗点头,忖道:“这孩子确不含糊,有他接任令主,本会前途不可限量。”
百龄老人朱如松从怀中取出一只大红封套,双手送给史莒道:“完全依法选举,有当选证书在此,请会主过目。”
史莒接过大红封套,取出一张三尺见方的大红证书,俊目一注,不由苦笑道:“各位未免太抬爱晚辈了。”
原来,那当选书上,全谷一百二十九位中原武林前辈都署了名,不仅合法,而且是全体拥戴,哪有史莒找毛病的地方。
史它只有认命了,随手收了“金雀令”,眼光落到百龄老人朱如松身上,心中一动,忖道:“朱老前辈乃是前任会主,岂可与一班弟兄并列,有失尊老敬贤之旨,谅来必有两全之策,我可不能疏忽大意。”
转念间,马上付诸实行,道:“依据往例,本会卸职会主,应享受会中何等礼遇?”
百龄老人朱如松道:“本会由于久困谷中,历代以来,各届会主都是在职而终,从无交替之事,是以尚无先例。”
史首道:“他们在会中被弟兄们如何尊重?”
百龄老人朱如松道:“奉祀先贤堂,视为本会尊长。”
史言笑道:“这就是了,老前辈对本会厥功至伟,理应接受本会无上荣誉,不知本席有无处理之权?”
百龄老人朱如松含笑不答。
史莒想了想,向百龄老人朱如松道:“请老前辈回避片刻如何?”
百龄老人朱如松起身退出室外。
史莒俊目一扫道:“朱者前辈已经回避了,各位有何意见?”
七巧手赵敏道:“会主凭‘金雀令’自可全权决定此事,但另刁一个途径,行来似乎更为妥切。”
史莒道:“那是什么办法?”
七巧手赵敏道:“由会主咨请执事会同意之法。”
史莒道:“执事会召集容易么?”
七巧手赵敏道:“座中六人正是执事会全体执事,随时可以决议。”
史言道:“本席正式咨请执事会,请在执事会中加设一执事长并将执事会地位置于会主之上,为会主执行会务的监察督导组织。
以节制会主权力之滥施。不知各位执事能否同意。“史莒这一提议,不但有心把百龄老人朱如松仍尊为长,而且把整个执事会诸老也提升至同样地位。
这种在自己头上加上管束的作法,是谁也不会这样做的,但他却不计自身权位地这样做了。
当时,只把大家听得一愣,无人开口说话,都以迷茫的目色扫量着他,有看不透他之感。
其实,史莒这种作法,确是面面俱到,亦情亦理亦法。
在情理来说,他之得有今日,要非百龄老人朱如松自始至终对他特别成全,纵然自己的努力功高,也非在十年之后才有出头希望,换一句话说,他的所得,还不都是百龄老人朱如松所赐,如今要他一蹴而就高位,反宾为主,把百龄老人朱如松这个大恩人置于属下,在他来说,是万万不能安心的。
在理来说,他觉得执事会设在会主之下,会主高高在上,未免权势过大,为所欲为,虽说会中弟兄可以罢兔他,但如遇上一位野心过大的人,那脆弱的道义感情,便不难运用特别手法一击而溃,为之所利用。
如果会主之上有德高望重的六人所组成的执事会,赋以监察节制之权,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上有经验丰富的执事会,导航把舵,则权力名义不致滥用假借,永远保持正确的方向,不致发生领导上的偏差。
下有精力充沛,雄才大略的会主,领导群雄,努力以赴,则会务蒸蒸日上,根基永远不坠。
史莒这一着眼,实是为了“兄弟会”奠下固不可拔的基础,要非他这种胸怀和胆识,只怕任何一人也难在会主的立场,有此大公无私的改革。
史莒心如日月,见大家被他此举一下子怔住了,微微一笑,道:“本席拙见如此,不知各位执事有何见教?”
七巧手赵敏道:“此事关系本会体制革新,请会主先任命执事长,由执事长主持集会,议决后再复命如何?”
史答道:“老前辈所说有理,本席提名朱老前辈为本会首任执事长,请各位同意。”
七巧手赵敏向其他五位执事道:“各位高见如何?”
大家一口同声地道:“同意接受会主此议。”
七巧手赵敏转向史莒道:“执事会一致同意会主提名百龄老人朱如松为本会执事长。”
史莒道:“那么请朱执事长进来主持议事!”
七巧手赵敏领命请回了百龄老人朱如松,朱如松就了执事长之职,会同六位执事,对史莒提高执事会权责之事,作了一番极详尽地分析和检讨。
大家这才发现史莒此议,见人之未见,发人之未发,确有至当不移的真知在内,除了一叹后生可畏之外,毫无异议地通过了史莒这一提议。
史莒更用“金雀令”确定了执事会的地位,执事长为执事会之首,执事会位于会主之上,会主为执行执事会之决策,而统辖全会弟兄。
但执事会各执事以个人身份,则无权干涉会主的职权。
反过来,会中如遇重大事故,会主却可凭“金雀令”,调派执事个人执行某一项任务。
一切都有了了解,于是史莒笑向百龄老人朱如松道:“本席现在就有两件事情,要提请执事会商榷。”
百龄老人朱如松道:“会主有事请说。”
第一○二章 百密一疏
史莒道:“第一件是有关‘悔过书’之事,据本席的看法,我们不必再重视这件事了。”
接着,说出了他认为“紫府神君”早就毁去了“悔过书”的看法。
百龄老人朱如松的目光,向六位执事脸上一扫,点头笑道:“我们也有这种看法,会主既然这样说,谅不致有错,大家抛开此事就是。”
史莒接着提出第二件事,道:“‘紫府神君’夫人请求本会保全‘紫府神宫’的完整,她愿不作抗拒,无条件降服,此事她提出时,本席乃是第三者身份,原有意从中调解此事,如今情移势转,本席承各位拾爱,委以重任,由中间人,一变而成了当事人,现在我以会主身份,拟请执事会,接受‘紫府神君’夫人的请求。”
百龄老人朱如松长眉双剔道:“既是无条件投降,便不该有任何请求,本会虽无赶尽杀绝之意,但以德报怨主动在我,似不容由‘紫府神君’夫人提出要求。”
史莒取出“紫府神君”夫人送给他的那本小册子,交给百龄老人朱如松道:“神君夫人自动提出这本小册子,作为‘紫府神宫’完整的交换,请执事长过目!”
百龄老人朱如松翻开那册子,看了一眼,神色大变,道:“有这等事!莫不是她危言耸听?”
同时,将那小册子交给七巧手赵敏道:“各位执事,大家看看这本册子。”
史莒沉静地看着那册子从这位执事手中,传到那位执事手中,所引起的那种掠愕的表情,当大家传观一遍后,他接着道:“本席对于这本册子上的记载,曾作过初步调查,觉得神君夫人的记载,不由任何人否定。但为慎重起见,我们不妨作一次试验,以释大家心中之疑。”
百龄老人朱如松道:“会主难备如何试验?”
史言道:“这倒简单得很,不知在座执事之中,可有哪一位曾有此遭遇?”
皓首童子徐东屏颤声道:“据册中所列,本席四十年前所生之子,便是目前‘紫府神宫’已任‘红衣’级高手的郑雄……”
一语未了,史莒一笑道:“各位请稍候,本席先去把郑雄叫来再说。
说着站了起身来,便待离去。
素云姑娘一笑,拦住他道:“兄弟,你现在是‘兄弟会’的会主了,有些地方不能不为‘兄弟会’的面子着想,以会主之尊去找一位红衣高手,我觉得不太适宜,还是我替你去把他叫来吧!”
史莒倒无心摆架子,但当此敌我对峙之际,他如果不加检点,岂不叫人看轻了“兄弟会”,素云提起了他的注意,他便不好意思再亲自出去,只好点头笑道:“姐姐顾虑周详,多谢了。”
素云闪身出了精舍,来到前面大厅,直趋和气老张人寿面前,道:“史少侠有请郑雄大叔前去谈话。”
和气老张人寿道:“有什么事?”
素云道:“这个我不知道。”
和气老张人寿道:“他们在哪里?”
素云道:“就在‘碧宫’前明轩之内。”
和气老张人寿道:“有些什么人和史少侠在一起?”
素云秀眉微微一皱道:“主事问这些话做什么?”
和气老张人寿面色一正道:“素云,你没忘记你是‘紫府神宫’的人吧?”
素云一时之间无从体会和气老张人寿的话意,证了一怔道:“主事可是怪我不该替史少侠传话?”
和气老张人寿道:“你既派给了史莒,按规矩你自是应该忠于史莒,可是目前本宫已到生死存亡关头,老夫希望你不要忘了本,能为本宫出力图存。”
素云道:“婢子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我正是奉了神君夫人之命,请史少侠不要伤了神宫一草一木,此来请郑雄大叔,便与此事有关。”
和气老张人寿冷笑道:“神君夫人主内不主外,宫规明文有载,神宫与外敌周旋之事,她哪有作主之权。”
素云柳眉轻扬道:“话虽是这样说,但主事们全体被制,已是无能为力,神君夫人岂能抱残守缺,拘泥于宫规,坐视不理,何况,神君夫人此举,为的乃是大家。”
和气老张人寿道:“谁说我们无能为力?哪里需要神君夫人来乱出主张?你快快说出史莒和一些什么人在一起,本席自有反败为胜之计。”
素云一看情形不对,暗生戒意,一面暗中凝聚功力,一面抗声道:“神君夫人立意至善,希望主事不要轻率办事。”
和气老张人寿喝声道:“妇人之见,懂得什么,你还是干脆回答了老夫的问话好。”
素云也是一位外圆内方,好强成性的姑娘,自是不理他的那一套,身形一晃,便向厅外退了出来,同时发话直:“婢子的话传过了,郑大叔去不去,任由自便,我得回去复命了。
‘’和气老张人寿冷喝一声道:“你不把话说明白,走得了么,还不替本席把这丫头截下!
“
“是!”
二条人影,从人群之中疾射而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