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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听得一惊,凝目打量半晌却未见异常,她知自己的目力不及杨恒,便道:“会不会是排教的探子?”
杨恒记着明月神尼的告诫,强按探个究竟的冲动,说道:“咱们赶紧回庄!”
两人御风来到山门前,远远就看见真菜、真禅等人在那儿守候着。
真菜瞧见杨恒和小夜面露欣喜,迎上说道:“你们怎么才回来?苏老魔已率领大队人马前来拜山。师父怕你们有失,特地让我们几个在此接应。”
杨恒想着密林里所见景象,急道:“他们人呢?”
真禅比划道:“已进了山庄,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啦!”
杨恒问道:“从元佑宫救出的普济寺僧人情形如何了?”
真荤一摇头道:“虽然离魂大法已用定神念珠解去,可灌入他们体内的那怪异药剂却无法拔除。明灯师伯推断,这药发作时可令得狂性大起功力暴增,如此反复数次便会油尽灯枯,精疲力竭而死。”
小夜担忧道:“可惜还是没有我爷爷的消息,若有他在,定能配出解药来。”
真菜道:“可不是吗?听说匡掌门他们亲自审问过那几个排教头目,却没人知道端木神医的事。”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山门里走。杨恒心道:“端木神医仍无下落,偏又撞上排教攻打祝融剑派,麻烦事全都赶一块儿了!”
正感烦乱时,猛听守立在山门前的一名祝融剑派弟子扬声喝道:“请问姑娘是谁,前来祝融峰有何贵干?”
杨恒一怔回头,但见半山腰里一道曼妙的雪白身影御风而行,袖袂当风飘飘若仙,正往正阳山庄方向行来,遥遥望去身影窈窕竟似位妙龄少女。
杨恒不禁轻咦了声,依稀记得这身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忽听身旁的小夜也惊讶说道:“阿恒,咱们好像在牛头寺大殿里见过这位姑娘?”
原来杨恒御风到了牛头寺,接着小夜便去向明空大师辞行。两人走过大殿门外时,却无意瞧见殿里有道白衣少女的背影一闪而过进了后堂。当时他和小夜都以为对方是前来还愿的香客,也不以为意,哪想又在祝融峰上遇见?
只见那少女对祝融剑派弟子的喝问恍若未闻,自顾自往山上行去。看她走得并不算快,可不知怎地转眼又已行出里许,显然身负极为上乘的仙家身法。
那负责当值的祝融剑派弟子名叫秋柏青,乃匡天威门下的得意传人,想到排教目下大兵压境,对这来历不明的少女不禁越发起了疑心,向身边一名同门招呼道:“贺师弟,跟我来!”身形一纵飞冲下山,截住那少女的去路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在视线接触到白衣少女的一刹那,秋柏青情不自禁地惊道:“世上竟有如此美女!”
但见眼前的少女十八九岁的年纪,容貌明艳不可方物,云鬓香腮肌肤胜雪,犹如一朵开在冰山之巅的圣洁雪莲,令人由衷升起不敢亵渎之念。
就一愣神的工夫白衣少女并未止步,越走越近眼瞧就往他的身上撞来。
秋柏青乃名门子弟,虽惊艳于白衣少女的绝美丰姿,却毫无邪念急忙往侧旁避让,伸出右手阻挡道:“姑娘,你可听到在下的问话?”
“闪开!”便在白衣少女的身子要碰上秋柏青手臂的刹那,她的右手从袖袂中探出三根纤指,往对方右腕脉门一搭一扣朝后甩出。
秋柏青甚至都没看清白衣少女的动作,只感手腕一凉,继而一股寒流直透经脉,令得他半身麻木,身躯不由自主飞跌而出。
与秋柏青同来的另一名匡天威门下弟子贺柏强见状,拔剑劈出。白衣少女倩影一闪避过剑锋,仍是出右手三指拿住贺柏强露出的空门,微吐气劲道:“躺下!”
贺柏强还真听话,大叫一声直挺挺往后仰倒。
杨恒站在远处看得清楚,心头一凛,转头吩咐真禅道:“快去禀报匡掌门和明灯大师!”旋即飘身而起,赶往救援。
这时秋柏青见贺柏强倒落林中,生死不知,不由惊怒交集道:“好妖女,你将贺师弟怎样了?”掣剑飞挑白衣少女眉心。
白衣少女黛眉微蹙,眸中掠过一抹不耐烦的寒芒,拂出左袖卷住仙剑,“叮”地一声将它生生震为两截,旋即一抖射向秋柏青,没等他缓过劲来,长袖顺势袭到胸前,冷然道:“让开!”
恰在此际杨恒掠身赶到,当即抢上一步施展出拈花指“啵”地侧击在翩若惊鸿的雪白衣袖上。
白衣少女一收水穷云起袖,看了杨恒两眼道:“你就是真源?”
杨恒一惊,一边疏通受对方袖风反震而淤塞的右手经脉,一边回答道:“唉,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我不想承认也不行。不知姑娘你又是何方高人?”
白衣少女神情冷淡,说道:“我找严崇山,与你们无关。”
杨恒恍然醒悟道:“敢情她去牛头寺也是为了找明灯大师!”
说话间小夜、真菜、真荤和一众祝融剑派的守值弟子也已赶至。真菜奇道:“这位女施主,你找我师父有什么事?”
白衣少女不理他,望着兀自堵在身前的秋柏青道:“别挡我上山的路。”
秋柏青解不开贺柏强的经脉禁制,怒骂道:“你这野丫头恁的无理!我们好言问你来意,你却动辄出手伤人,莫非以为本派是好惹的么?”
白衣少女绝美的玉容微微变色,声音冰寒地问道:“你刚才骂我什么?”
秋柏青被她盯得心神一凛,立即又昂然道:“你不敢报出来历,不是野丫头又……”
话只说到半截,耳听“啪啪”脆响,白衣少女挥掌在秋柏青的双颊上左右开弓重重抽了五六记耳光,直打得他唇角破裂鲜血长流,整个人笼罩在对方翻飞挥舞的掌势中,竟挣脱不出。
杨恒不愿秋柏青受辱,一声清啸拔出荡邪仙剑袭向白衣少女的背心。
白衣少女头也不回,掌劲一吐将秋柏青震昏,左袖反卷荡邪仙剑。
众人围着白衣少女如走马灯般激战,真菜和真荤的刀棍相继脱手退到圈外,望着翻翻滚滚的战团傻了眼,自知修为太差压根插不进手去。
又斗五六个照面,几名祝融剑派弟子也飞摔而出,被白衣少女点中穴道不能动弹。
小夜见状抽身祭起碧血丹心珠,心念动处,一束束剑芒密如飞蝗轰向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瞧见小夜掌心托起的碧血丹心珠,眼眸中掠过一抹煞气,冷冷道:“严崇山竟将丹心珠送给了你!”一掌迫开杨恒,飘身袭向小夜。
“啵啵啵——”她的衣袖轻挥,依稀有道电芒闪过,将剑芒尽数斩得支离破碎。
小夜大惊失色,右手仙剑振腕刺出,洒出九重光影封向白衣少女胸口。
白衣少女看也不看,左袖一卷荡开仙剑,右手三根玉指摄向碧血丹心珠。
杨恒也不明白这白衣少女为何对碧血丹心珠反应如此强烈,但也无暇多想,甩手祭起三枚九绝梭朝对方脑后射落。
白衣少女拧身变招,右手三指夹住率先射到的一枚九绝梭,接着将另两枚轻巧拨落,冷笑道:“好啊,还有九绝梭!”
白衣少女面露微怒,弹指射出九绝梭道:“还你!”
杨恒忙用仙剑一挑,摄回九绝梭,以腿对腿与白衣少女“砰”地硬对一招,只觉得脚上一股钻心刺痛,整条经脉都被对方强劲森寒的魔气震得几欲断裂。
小夜见杨恒遇险,正欲上前救助,一转眼却看到有道身影往这里御风飞来,不由大喜叫道:“明灯大师!”
白衣少女闻声一怔,左掌去势更快,往杨恒脑后按落。
杨恒反手将荡邪仙剑竖直在背后,剑锋朝外迎上少女三根玉指道:“你烦不烦!”
白衣少女化按为扫,拂开荡邪仙剑,冷冷道:“神珠还我!”右袖缠向杨恒后腰。
但听有人笑着道:“这珠子贫僧已经送人,女施主可否换样别的?”
但见明灯大师从斜刺里赶至,一手放开真禅,一手用破蒲扇往白衣少女的袖袂上一拍,“砰”地翩若惊鸿远远荡开。
白衣少女侧目望向明灯大师,眼眸里流露出异样寒光道:“你就是严崇山?”
明灯大师愣了愣,挡在杨恒身前道:“贫僧从前好像叫过这名字,听说姑娘找我?”
白衣少女竟不答话,左掌如刀锋般插向明灯大师胸膛道:“我要杀了你!”
明灯大师看着白衣少女冰冷的玉容,不知为何心中怦然一跳,抬手招架道:“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少女右袖飞拂再袭明灯大师胸口,竟是招招致命,仿似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般,轻哼道:“你果然不认得我了!”
明灯大师挥蒲扇封挡,凝视少女面容惊疑不定道:“你姓什么?”
“嚓!”白衣少女的袖袂中那束碧色电光倏然亮起,居然将明灯大师的蒲扇一劈为二,径自刺向他心口道:“你不配知道!”
明灯大师乍一眼看到从少女袖口探出的那柄碧绿色神匕,顿时面色大变如遭雷击,整个身子僵硬在空中怔怔盯着她,失声叫道:“你是——”
“噗!”匕首扎入明灯大师的胸膛,飙射出一溜鲜红血珠,如杜鹃怒放在残阳里。
白衣少女拔出匕首,望着从明灯大师胸口汩汩喷涌出的鲜血也是一呆,仿佛并未料到自己这一刀会如此轻易得手。眼眸中有不忍之色一闪而逝,低低道:“你罪有应得!”飞身往山外而去,再不回头看上一眼。
“大师!”杨恒又惊又怒,扶住向后软倒的明灯大师,眼中迸射出骇人的火花。
由于这一番兔起鹘落实在太快,而任谁也未曾想到,交手不过两招,明灯大师便会被白衣少女刺中胸膛,故此尽管杨恒就飘立在他的身后,仍然不及施救。
刹那间杨恒心中掀起滔天怒浪,虽说自己与明灯大师并无师徒之名,但几年相处有若父子,潜意识里早将他当作除父母之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当下将明灯大师送到赶至的小夜怀中,扬声叫道:“你别走!”一振荡邪仙剑便欲追去。
“不要……”明灯大师探手抓住杨恒胳膊,奋尽余力点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急促喘息道:“让她去吧!”
杨恒怔了怔,不敢运劲挣扎牵动明灯大师的伤处,急道:“可是……”
明灯大师唇角逸出一缕苦笑,虚弱的声音道:“她……是我女儿——”头一沉靠倒在小夜身上昏死了过去。
杨恒大吃一惊,心道:“这姑娘竟是大师的女儿?我可从没听他说起过。为何一见面却又视若不共戴天的仇人?”
当下没空多想,杨恒抱起明灯大师,对手足无措的小夜和真禅说道:“你们设法解开大伙儿的禁制,我先护送大师回返山庄。”全速策动身形,似一支利箭般掠向正阳山庄,惟恐稍慢半步就会铸下大恨。
这番打斗自也逃不过祝融剑派设在各处的耳目,奈何明灯大师伤得太过出人意料之外,待到反应过来,自有人将此事飞报进了万年厅,故此杨恒抱着明灯大师一进山庄,便遇见了闻讯出迎的明月神尼。
明月神尼松开明灯大师的脉搏,低声道:“还好,差一寸!”也没工夫去问细节,从袖口里取出三枚云岩宗秘制的“九元丹”送入明灯大师口中,吩咐道:“你护送大师到庄中疗伤。”
苏醒羽看得心中窃喜道:“倒是我误会了石仙子,还当她去牛头寺通风报讯,闹了半天却是为了刺杀严崇山!也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