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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麻烦了。”莫采心叹气道:“师伯号称‘阴阳双剑’,二十年前将两仪剑阵融而为一,自创阴阳剑法,天下无敌,田少侠想以肉掌应付,唉……”
顾玲如知道田冬将有凶险,一时只想立刻赶去武当,迟疑之间,忍不住回头往北望,莫采心看了大惊,顾玲如要是往回走,那可不大妙,于是忙道:“不过听说只是印证,应该不会有大碍,顾姑娘可以放心,在下叹气……只是担心田少侠不易取胜而已。”
顾玲如横了莫采心一眼,心里微微安了一半的心,策马便向南行。
莫采心随着顾玲如,一时想不出什么与田冬有关的事情,只好皱眉苦思找话题,谁叫顾玲如只对田冬有兴趣?
突然顾玲如转过头来,有些迟疑的道:“莫少侠……你有见到……那位小菊姐姐?”
莫采心连忙点头道:“当然,在襄阳城外得到顾姑娘南奔的消息时,小菊姑娘曾离开马车……”
“怎么了?”顾玲如见莫采心说到一半忽然住口,诧异的问。
莫采心虽然爱慕顾玲如,颇想横刀夺爱,但他毕竟是名门弟子,总不能睁眼说瞎话,顿了顿还是只好道:“小菊姑娘要田少侠南下找姑娘。”
顾玲如听了颇为意外,低下头自语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莫采心虽不愿说,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小菊姑娘似乎认为姑娘的离开是她的错,所以要田少侠去随州等消息……不然田少侠本来打算先上武当赴约的。”
顾玲如一怔,莫非田冬与小菊之间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顾玲如怔忡半晌,转头见莫采心一脸失落的模样,忽然想到,莫采心其实大可不说,让自已去误会,这人其实也不坏……顾玲如终于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道:“谢谢你了。”
莫采心本来已经无精打采,忽见顾玲如带笑着向自己道谢,马上又精神百倍,满脑子只想让顾玲如开心,于是立即开口道:“姑娘放心,田少侠大事一了,一定会南下找你……”说到一半,莫采心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烦,连忙闭上嘴巴。
不过顾玲如见莫采心这么一说,忽然觉得与莫采心亲近许多,心里又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是好人……就是哄我开心,我……我才不管他来不来……”
自己果然是个大好人?莫采心也不管顾玲如为什么这样说,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一时找不出话说,只好道:“姑娘刚刚想问在下……那个小菊姑娘的什么事?”
顾玲如会意的道:“我本来只是想问问,莫少侠觉得小菊姐姐……怎么样……”
“很好啊。”莫采心其实印象不深,不过既然顾玲如发问,自己不能不答,莫采心搜索记忆的道:“那位小菊姑娘娇弱无力、楚楚可怜、柔情似水,也算的上一个美人,不过自然远远不及姑娘。”最后这一句叫做画龙点睛,那是非加不可的。
顾玲知轻啐一声道:“说话颠三倒四的,既然是美人,怎么又不及我了?”
“她与姑娘完全不同。”莫采心倾慕的道:“姑娘是活泼大方、明艳动人,而且聪明机智,可称内外皆备、品貌无双……”
“够了。”顾玲如忍笑挥手道:“看不出来你这么会称赞人……”
“这全是肺腑之言。”莫采心指天誓日的道:“采心语出至诚,绝无虚假。”
顾玲如想起田冬从没这样称赞过自己,望了莫采心两眼,觉得自己不该与他这样胡扯,望望天色转过话题道:“再拖下去就赶不到宿站了,快走吧。”一夹马腹,策马向南急奔。
这算是首次承认自己陪伴,莫采心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是,是,该走了。”当即策马直追。
两人一路南奔,数日后途经衡阳,崇义门已经接到了消息,派出了十余人迎接,对于顾玲如忽然随着一位武当弟子返回,崇义门中自然十分疑惑,但是这时也没什么长辈前来,自然没人敢问顾玲如,其中最是疑惑的当属吴万保与苏万明,这两人一个是田冬儿时游伴,一个却是力争上游,由记名弟子成为正式弟子,现在两人则是这一辈的佼佼者,他们对顾玲如本来都心存爱恋,没想到被田冬捷足先登,心中难免失意,这次见顾玲如郁郁然南返,心里自然大起疑心,虽然不敢问顾玲如,可是两人当然不会就此死心,在衡阳聚义酒楼休息的当晚,两人将莫采心约来喝酒,想打探顾玲如这次去回的情由。
莫采心这几天与顾玲如虽然说的上话,两人之间也没什么进展,而与崇义门等人会合后,就更难有机会接触顾玲如,还好顾玲如没想到请他北返,他也就死皮赖脸留了下来,不过莫采心毕竟觉得十分失落,这时有人相约,自然别无意见,何况莫采心也想藉此与崇义门建立好关系,所以依约到了吴万保的房中,与两人痛饮起来。
酒过数巡,气氛较为热络,莫采心对两人道:“两位都是崇义门的人才,日后行走江湖之时,莫忘了来风云镖局找莫某,到时再共谋一醉。”
吴万保谦逊的道:“莫少侠客气了,我们日后还要仰仗少侠提携呢。”
“是啊。”苏万明附和的道:“崇义门没没无闻,哪像武当派这么威名赫赫?”
莫采心挥挥手道:“你们这样说就是瞧不起莫某,这样吧,莫某拖个大,叫两位贤弟,不见怪吧?”
要知道莫采心身为武当派弟子,与边陲地带的小派崇义门身分大不相同,这样一说十分给吴、苏两人颜面,两人自然喜动颜色,双双站起举杯道:“莫大哥。”
“坐下、坐下。”莫采心高兴的直笑:“我们喝酒。”
又喝了数杯,聊了些天南地北的趣闻,吴万保向苏万明使了个眼色,苏万明会意的道:“莫大哥,这次您怎会忽想行道郴州?”
莫采心这时已有五、六分醉意,叹了一声,望着两人道:“你们是明知故问,我是送顾姑娘回来的。”喝了喝又叹了一声。
吴万保见状知道了八成,开口道:“莫大哥识得田冬吗?”
“田冬?”莫采心苦笑一声道:“当然识得,这次要不是他出了纰漏,也轮不到我来送。”
吴万保与苏万明两人互望一眼,知道有问题,但直接询问只怕莫采心不说,吴万保话风一转道:“田冬的功夫不是极好吗?怎么可能出什么纰漏?”
莫采心对田冬的功夫倒是服气,至少天下没几个人会让武当俗家第一高手想试招的,于是他闷头又喝了一杯,轻哼一声道:“田冬的功夫确实不错……那有什么用?拥有的不知道珍惜,看吧,把顾姑娘气回来了!”
“莫大哥说笑了。”苏万明故作不信道:“我们顾师妹对田冬可说是一往情深,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气走?”
“当然要走!”莫采心心中郁闷,喝的特别快,望着两人道:“两位老弟,要是莫某人有如此娇妻,决不会再对另一个女子看上一眼,更别说是抱着谈情说爱了,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看来已经醉了八成。
两人面色同时一变,他们便算对顾玲如死心,爱护之情还是不变,田冬若真是如此,未免看不起崇义门,两人对田冬毕竟有些认识,不敢贸然相信,吴万保见莫采心还拉着两人问是不是,连忙道:“当然,莫大哥决不会这么做……不过,大哥这么说的意思……难道田冬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也没看到……可不能乱说……”莫采心呵呵一笑道:“不过你们顾师妹在场,她看的清清楚楚,你们何不问她?喔……不行,一问她就要哭了,不能让她哭,不能让她哭……”莫采心已经喝的有些糊涂了,又举杯要乾。
吴万保一拦莫采心道:“莫大哥,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你没看到怎么知道?”
莫采心抢过酒杯,灌进嘴里道:“知道的人多了,当然……会传到我的耳中……你们莫大哥在风云镖局……朋友可是不少……你们以后去中原,我再一个个替你们介绍,大家做好朋友……呃……这酒厉害……”
眼看莫采心快醉倒了,苏万明道:“莫大哥,您别喝了,再喝会醉的。”
“醉?”莫采心醉眼惺松的望着苏万明道:“醉了最好,一醉解千愁啊,喝……咦?没了,两位贤弟……再……再叫一壶……”却是莫采心拿错了酒壶。
吴万明眼见这样下去不行,拖起莫采心道:“莫大哥,晚了,回房睡吧。”
“不喝了啊?”莫采心有些失望,踉跄的起身道:“可是我还没忘掉她……贤弟,再喝一盅吧?”
总算莫采心酒品不错,不会借酒装疯,两人拖着莫采心回房,一上床,莫采心便呼呼大睡,梦周公去了,吴万保与苏万明走出莫采心的房外,两人四目交望,脸色都颇为凝重,苏万明首先便道:“这件事一定要禀告门主。”
吴万保毕竟与田冬有儿时情谊,迟疑的道:“是不是该先查清楚了再说……他也不是十分确定。”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莫采心。
“怎么查证?”苏万明道:“难道去问师妹?她要是肯说,早就说了。”
“这……”吴万明还没置答,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万明、万保,你们说什么?”
两人一惊转头,见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正面色严肃的盯着自己,两人同时躬身施礼道:“少门主。”
此人正是崇义门少门主顾鼎祥,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听见了多少、两人不敢隐瞒,将刚刚听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顾鼎祥说了出来,顾鼎祥个性本来较为急躁,听了之后大怒道:“难怪如儿什么都不说,好个姓田的乡下小儿,简直是欺人太甚……”转身往顾玲如的房间便奔。
原来顾鼎祥知道女儿忽然南返,深觉奇怪,他那时恰好在耒阳,乾脆赶到衡阳来,才刚见过了顾玲如,但顾玲如却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说,顾鼎祥心知不对,刚憋了一肚子疑问出来,正好见到吴万保、苏万明两人低声商议,没想到一问之下得到了这个答案,自然怒火攻心,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两人见顾鼎祥发怒,深怕有意外,急急的随着顾鼎祥身后,顾鼎祥才刚刚离开顾玲如房间,这时也不避忌,猛然将门推开,冲进去便嚷道:“如儿,你为什么要替那个混小子遮掩?就算他天下无敌,也不能如此欺人。”
顾玲如正准备就寝,忽然见爹爹没头没脑的冲进来怒骂,而吴万保、苏万明两人在后面探头探脑,她吃了一惊,有些害怕的道:“爹,您……说什么?”
顾鼎祥怒冲冲的道:“那个姓田的小子移情别恋、拈花惹草,你为什么不告诉爹?”
顾玲如听到顾鼎祥这么说,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洒了下来,顾鼎祥对这个女儿十分疼爱,见她一哭就慌了手脚,连忙道:“别哭,别哭,爹替你出气……”
顾玲如一面抹眼泪,一面猛摇头,却不肯再说话,门外的吴万保见状,忍不住道:“少门主,会不会有误会?”
顾鼎祥想到田冬也不油滑,照理该不会对不起自己女儿,确实有可能是误会,于是轻拍着顾玲如的背,和气的道:“如儿,你会不会误会了冬儿,爹看他不像是这种人。”
顾玲如扑到爹爹怀中,数日的委屈一起发泄出来,抽抽咽咽的道:“我也希望是误会……可是……可是他抱着小菊姐姐,说要娶她……我……”
顾鼎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