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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次很可能会和龙虎帮对上,而鲁先生又是龙虎帮的主要目标,所以魏无常等人苦劝他留在武当,免的到时顾此失彼,又出意外。
众人到达的时候,恰好听到田冬在呼叫古朴,才确定了田冬确实在此,至于其他众人没有这个功力将声音送入谷中,田冬自然不知道还有谁来。
而顾玲如数日前也托人传信回崇义门,是以几位门中长辈才会前来相助,没想到为了攀爬山壁,众人又只好下山寻觅器材,只是重新赶来之后,终于与龙虎帮遇上。这一次对峙,众人的实力并未增强多少,而龙虎帮却又更加许多好手,要不是步连云也在场,而且这个洞口四周范围并不宽阔,众人未必能支持这半天。
到了石屋,田冬一指屋内道:“古朴就在里面,已经没有气息,该是没救了。”
一进屋中,奇事发生了,房中空荡荡的,居然没有古朴的身影,田冬大吃一惊,诧异的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步连云踏入四面一望,随即跃出石屋,登上屋顶四面瞭望,却见谷中寂寂无声,完全没有一丝人声,步连云又跃入房中,对田冬道:“田贤弟,古朴到底怎么死的?”
田冬连忙将刚刚的经过说出,连“璇玑心诀”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田冬练成了玉球上的功夫,难怪内功如此高绝。
田冬说完后,韩方首先摇头道:“田小子,你不会是被古朴骗了吧?他拿本不知真假的武功秘笈给你,就换去了‘璇玑心诀’,这个生意大可作得。”
田冬脸上微红,有些尴尬的道:“这……这书倒不像是假的……不过他是骗我的吗?”
田冬真的练过“璞玉掌”,自然看的出真假。
“他无亲无朋,事先安置了埋葬之处也不令人意外,不过……”步连云虽这么说,但是心中其实还是认为古朴未死,古朴要是未死,以他原有的功力与经验,只怕不到半年便可大成,那时天下谁可克挡?
田冬也想到这件事,不禁十分惭愧的道:“步大侠,我将‘璇玑心诀’也告诉你好
步连云微笑摇摇头道:“田贤弟,这是你的机缘……我若如此,岂不是如古朴一样卑鄙?”
田冬还要说话,步连云却一转话题道:“还有一件事……我叫了你十年贤弟,你还不叫我大哥?”
田冬又高兴又惭愧,迟疑的道:“步……步大哥……”
“是了。”步连云哈哈一笑道:“我有个功夫这么高强的贤弟,日后就算是古朴果真重出江湖,何必担心没有人能治他?”
此事既然已成事实,众人也只好不再多谈,开始商议日后行止,崇义门副门主顾革袭首先邀请众人去崇义门稍作盘桓,但魏无常却摇头一笑道:“多谢副门主盛情,不过魏某人必须先去一趟陕西,日后有暇当必前来拜望。”
田冬等人自然知道魏无常要去百阳山武烈门,此行必然凶险,而且说不定会与龙虎帮硬碰,韩方首先道:“老魏,我师徒陪你去。”
魏无常一皱眉,韩方抢着道:“怎么说我们也一起被关了六年,这件事我非帮不可。”
田冬虽然归心似箭,但想到他们为了自己不远千里的来褔建救自己,何况敌人又是势大的龙虎帮,也立即道:“我也去帮忙。”
顾玲如睁着大眼在旁听众人说话,见到田冬要去,望望自己父亲顾鼎祥,有些胆怯的低声道:“爹,我们也去……”
崇义门少门主顾鼎祥这时已经步入中年,他望望自己心爱的女儿顾玲如,生气的摇摇头道:“不行,你已经离家几个月了,我这次要是没能带你回去,爹非大发脾气不可。”
顾玲如小嘴一扁,望了田冬两眼,不敢再说。
顾革袭见到顾玲如目光中露出的坚定神色,心想这个小丫头不要又偷溜去找田冬,于是对田冬道:“冬儿,当年我曾跟你提过,我会将你父母兄长迁入深山,你还记得吗?”
田冬自然记得,立即点头道:“多谢副门主……还要请副门主示知地点。”
这事连顾鼎祥都不知道,他诧异的望着顾革袭道:“二叔?”
顾革袭道:“当年为了避免古朴找到你家人身上,我才有此举动……要知道你身怀玉球,古朴非找不可,事实上,古朴果然从那几个娃儿口中问出你来自三扁担村,还到三扁担村大闹了几次,这事崇义门中只有我一人知道,所以古朴绝对查不出来。”
田冬大是感激,连忙道:“要不是副门主想的周到,田冬不仅自己流落江湖,还连累了父母,那就真是万死莫赎了。”
顾革袭点点头道:“你与如儿既然情投意合……”
话声一出,两人的脸不禁都羞红起来,只听顾革袭接着道:“你先随我们回耒阳,我亲领你见父母,婚事可以再过个一年半载才办,不过我们可以先将亲事订下来……”
顾玲如脸上发烧的再也坐不住,撒腿便往石屋外溜。
田冬又喜又有些不好意思,讷讷的说不出话来,顾革袭又道:“听韩兄曾言,魏大侠愿替田冬提亲,不知此事确否?”
魏无常自然只有点头道:“确有此事。”
顾革袭胸有成竹的微笑道:“既是如此,各位不妨先来一趟崇义门,也让冬儿见见父母,之后田冬再随诸位一起前往陕西,岂不是两全其美?”
魏无常微有迟疑,韩方在一旁大声道:“就这么说了,老魏,都等了十年,不争这一时吧?”
魏无常只好微微一笑点头道:“就去一趟崇义门。”
步连云双手一击道:“好!田贤弟这碗喜酒,我是非喝不可……田贤弟,你还不出去顾着媳妇儿?我可不大放心。”
田冬知道步连云虽然是开玩笑,不过现在古朴生死不知,此事确实不可不防,于是红着脸点头道:“是、是……多谢诸位前辈……我出去了。”急急忙忙的也奔出了石屋,只留下身后众人爽朗的笑声。
田冬奔出石屋,马上看到顾玲如闪身躲到了树后,田冬故作不知,轻手轻脚的往那株大树靠近,接近大树的时候,顾玲如大概是觉得奇怪,正悄悄的探头出来,想看看田冬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一探出头来,佮好看到田冬的光头挡在眼前,顾玲如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随即咬着嘴唇猛捶着田冬的胸口,脸上还是说不出来的娇羞。
田冬见顾玲如如此模样,心里也是十分欣喜,一面伸臂轻轻搂着顾玲如,一面低声道:“如儿,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顾玲如哪里回答的出来,接到田冬怀中猛摇头,但是双手却不听话的回搂着田冬,过了好片刻,顾玲如脸上红潮渐退,这才低声道:“二爷爷怎么能这样……在大家面前说这种事……”
田冬有些得意的道:“他老人家一定是怕你半途又溜来找我。”
顾玲如面一红,微微跺着脚道:“你……少臭美……”
田冬忽然颇有疑惑的道:“如儿,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在田冬的立场上,顾玲如爱上他实在有些没理由,就算自己小时后帮过她,也不代表她就该喜欢自己,田冬也知道现在问这种事实在十分煞风景,不过不问又便在心里。
“怎么这样问人家……”顾玲如羞红着脸扭着腰肢不依,闹得田冬心痒痒说不出话
片刻后顾玲如才靠着田冬的胸膛,轻轻的道:“我……我一直念着你……本来也没想到还能与你见面,那天在龙虎帮,你不顾危险的又帮了我……那时你不但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生的如何,我觉得你与旁人不同……是个好人,但没想到居然刚好就是当年的田哥哥……我忍不住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这几十天,失去了你的消息,我好难过……好难过……我一直后悔当时听你的话离开,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下去……”
顾玲如说到后来,声音哽咽、珠泪欲滴,更是惹人怜惜。
田冬心中十分感激,用力的抱了抱顾玲如道:“还好你那时听话,不然要是你也被捉就麻烦了。”
过了片刻,顾玲如忽然露出俏皮的神色道:“田哥哥,二爷爷说我们先订亲,过两年才成婚……是不是?”
田冬点点头道:“对呀,怎么了?”
“没什么。”顾玲如仰着头,又害羞、又爱娇的道:“人家好想快点嫁给你……”
田冬忍不住偷吻了顾玲如粉嫩的脸颊,顾玲如轻轻的惊呼一声,将头钻到田冬的怀中,不敢抬起来,田冬见到顾玲如露出白玉般的颈子,得寸进尺的又偷吻了一下,顾玲如浑身发软,求饶的道:“不……不要……田哥哥……”
这种类似呓语的声音其实只会让人更起劲,不过田冬毕竟不是花丛老手,加上胆子也不是很大,终于听话的强忍着不再吻下去,不过鼻息难免粗重了些,而顾玲如却从刚刚的有些害怕变成有些期待,但又怕田冬看轻了自己,所以也不敢动弹。
两人静静的依偎着,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在这一瞬间时光彷彿已经停止,其他的事物似乎都不是这么重要了,古朴有没有死那又何妨?
过了不知道多久,田冬的未来岳父大人顾鼎祥不放心,出来寻找两人,顾玲如忽然害羞起来,硬是不肯一起出林,要田冬晚一步出来,田冬只好遵命。
众人将就的在谷中歇宿一夜,次日便向崇义门出发,顾玲如与田冬两人并辔而行,一路赏玩风景,直是如胶似漆,直到数日后步连云忍不住提醒田冬该练练功夫,田冬才不好意思起来,晚上进食过后便乖乖的拿起古朴给自己的东西研究。
不过田冬与顾玲如两人虽然打的火热、天南地北的无所不聊,但是一提到与小菊有关的事情,两人自然而然都会转开话题,田冬也弄不清为了什么,也许是有些心虚吧?虽然现在一心深爱着顾玲如,但要说自己对小菊已经完全忘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顾玲如不问,田冬自然乐的不提,只是顾玲如为什么不主动提出,田冬却是想不出玄妙来了。
终于到了狼胁岭,众人上崇义门先见过了门主夫妻,门主顾革裴与妻子杜凤霞两人已经年近七十,算是年岁不轻了,见到了魏无常、韩方、步连云等人自然是大为欢迎。
要知道崇义门不过是南方的小门派,韩方还罢了,魏无常可是天下闻名;步连云更是不用说了,十余年前上衡山派评理,数招间大破衡山的五行剑阵,更是绝顶高手,想当年古朴来到崇义门,崇义门与奉天寨谁也不敢吭声,步连云近年声威逐渐与古朴齐名,顾革裴不想奉承也难。
在筵席中,更长一辈的矫勇堂堂主,“碧玉剑”方天殿也在场,田冬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方天殿已经是天字辈中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人,原来以前的武训堂堂主卢天安已经过世,戚满断已经接任了堂主之位。田冬想到当年虽然没见过卢天安几次,不过对于卢天安的印象却十分深刻,听到了这个消息,难免有些惋惜。
一场还算是宾主尽欢的接风宴不久之后便结束了,顾玲如早在开始之前便已经躲到后进去找娘亲,结束后,众人一出厅门,田冬忽见门前有六个年轻人,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田冬微微一楞,心想不会是当年那些朋友吧?
脸上一面露出讶然的微笑,一面用目光搜寻过去,忽见其中一个特别壮的年轻汉子长着个朝天鼻,田冬望着他,笑着大声道:“牛艾明?你是